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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水渡是西山縣的小渡口, 沒有荒棄前,渡口人流如織,是處熱鬧的去處,現在有了新渡口, 這裏一般很少有人來了。
蘇澤淵咽了咽口水, 強壯着膽握住了手裏的長劍色厲內荏地吼着, “你們這群人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爹是誰嗎?知道我大哥二哥是誰嗎?你們殺了我,你們死定了的!”
亂草那裏站着數百握着雪白長刀蒙着面的殺手, 最前面的男子啞着聲譏諷笑道:“我知道你是誰, 金浮樓的樓主的獨子,本來兄弟也不想為難你, 可你帶着柳世安一路逃, 想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的命要留下來了, 兄弟們都是刀口舔血的人,不怕你金浮樓, 來人,上!一個不留!”
“如鳶你帶着柳書生乘着這木船跑, 看樣子應該是牢固的!你走了後一定要去金陵告訴我爹清明的時候替我多燒點紙錢!我下了地府也不能太窮的我過不慣窮日子的!”蘇澤淵眼淚都要出來了嘴裏還在念念叨叨。
拉着臉色慘白的柳世安的王如鳶眼圈也紅了,她咬牙握緊了手裏的竹筒, 還在往撲過來的殺手注射毒霧。
“走啊!”蘇澤淵且戰且退。
王如鳶解決了一個殺手, 丢掉了手裏沒用的竹筒,又扔出随身攜帶着的毒針,她練得不久, 殺傷力不強, 有幾個殺手被激怒, 揮着長刀就劈過來。
“還敢殺我朋友!走你!”
“阿寧!”
魏清寧一腳踹得前面的殺手掉進去了江水裏。
“山長!”
“紙錢就不給你燒了。”
蘇澤淵大笑着手裏的長劍一送,殺了兩個殺手,再看只傷不殺的魏清寧也急了,沖過去補刀了。
“山長你不殺人我們沖不出去的!”蘇澤淵擡手又一劍,鮮血灑了他一身,也濺到了魏清寧的臉頰。
魏清寧握緊了手裏的劍,她不想殺人的,但是不殺人,他們就要殺了她和鳶姐姐他們的。
“受傷了還要逞能。”黑色的身影卷入進來,短刀像旋風絞殺過去,殺手的屍體一疊疊的躺在了血泊中,其餘的殺手見狀紛紛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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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雲走向訝然的魏清寧左手在懷裏取出一塊錦帕,“把血擦了,不想殺人就別摻合進來,人在江湖哪能置身事外,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
“原來是千機衛顧大人,顧大人現在真是威風,專門管起了閑事,要和主人做對。”最前面的殺手啞聲地說着,“人說養條狗,給個剩飯骨頭養着,還會忠心一輩子,這人啊真不如畜生。”
“你這人說話好難聽!”魏清寧想要出手。
顧淩雲右手一橫擋住了她,“區區小事何必置氣。”
“可他罵你。”魏清寧生氣地說着,“你不生氣嗎?”
顧淩雲嘴角微微一揚而後不動聲色道:“有人替我生氣了,我更不必了。我任這指揮使以來,這等譏諷我不知聽過多少,實在不值一提,沒興趣再生氣。”
“顧大人後會有期你只管保命等我們來取。”那殺手冷笑着一揮手,那些人踏着亂草施展輕功遠去了身影。
“山長你怎麽和閻王臉......顧大人在一起了?”蘇澤淵連忙改口小心觑着顧淩雲臉色說着。
顧淩雲自顧擦着自己短刀,“我要是閻王你們命早給我了。”
蘇澤淵堆着笑不以為意道:“哪能哪能,那都是一些宵小亂說的!我聽到都是顧大人剛正不阿辦案入神。”
“嗯,雖然不真聽着受用。”顧淩雲漫不經心道。
一番短暫的交談後,事情的來龍去脈總算是清楚了。
他們一天前在西山縣平陽村順利的找到了柳秀才的家,柳秀才的家裏蛛網灰塵滿是,看樣子是荒棄了很長時間。屋子不大,他們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有用的東西。
兩人有些失望的離開了平陽村,途徑山道遇到了一場追殺。
被追殺的人狼狽不堪,後面是武功不弱的江湖人。
兩人見狀救下了那被追殺的人,一問巧了,他是劉秀才一母同胞的兄長柳世安,同樣是秀才。他在親弟弟死後離奇失蹤了,沒想到在這山道上遇到了。
“兩位是來查我弟弟的事情的?”柳世安驚恐不安。
王如鳶輕聲地安撫着,“柳大哥莫怕,我是已故乾縣縣令的獨女,令弟莫名身死在乾縣,我父親追查至此不幸亡故于大火中,我千裏迢迢趕來,為的就是替父鳴冤,也為令弟求一個真相。”
柳世安情緒稍稍安定了,他失魂落魄道:“原來是王大人,王大人根本不是死于意外不是!”
兩人還想追問,尤其是王如鳶激動的不行,沒想到後面的追殺已經追上來了,兩人只能帶着柳世安先行躲避着。
藏了一天,事情的大致,兩人也了解了。
沒想到那群人也找來了。
“鳶姐姐你的意思是伯父的死和吳森有關系?”魏清寧試探地問着。
柳世安激動叫嚷起來,“不是有關系,王大人驿站的火就是吳森去放的!我弟弟也是被他殺的!我原本想着回來祭拜一下弟弟就遠赴京城,哪怕是死我也要去!”
“吳森果然不是好東西!”魏清寧氣憤地道。
顧淩雲問道:“你弟弟發現了什麽?”
“我弟弟有功名不時會去縣衙幫忙做一些雜事,那日他偶然間見到了吳森不慎遺落的名單,上面都是一些圈畫了朱筆的名字和官職,我弟弟認得出上面有些官員已經死了,他驚慌下帶着那紙張離開了縣衙。”柳世安黯然地說着。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吳森發覺,和我說了此事後又将那紙張給了我,自己親自謄抄了一份。我弟弟深知事情不簡單,他想要掌握的更多,再去京城。”
“他見到了吳森常去攀雲峰,那裏是過去江湖魔教魇魔教的舊址,一般人都不敢輕易去那裏,還在那裏遠遠地見到了江湖打扮的人接見了吳森。弟弟繪制下攀雲峰的地圖回來,他謄抄了地圖給我,自己帶着那些去了京都。”
王如鳶喃喃自語,“原來那副地圖就是攀雲峰。”
“弟弟後來給我來信,他說遇到了一個好官,他還在考量值不值得信任,要是可以的話,他就将手裏的東西交付出去。”
“我最終沒有等到弟弟的來信,再等到就是噩耗。王大人來的時候,我去見過王大人。弟弟的遺物大人已經得到,他此番來就是想要更多的證據,我當時真的以為事情就要水落石出,沒想到第二天驿站就走水了!那幾天西山縣雨水未歇!要不是刻意縱火,怎麽會燒得那麽厲害!”
柳世安說着已經痛哭流涕了起來,他憤怒且無助。
“吳森竟然敢一手遮天!”魏清寧瞧着悲傷的王如鳶和痛苦的柳世安怒氣沖沖。
顧淩雲沒有那麽激動,“他不敢,但背後效力的人敢。”
幾人紛紛看向他。
魏清寧緊緊地盯着他,“你知道?”
“我要是說了你們再也沒法脫身了。”顧淩雲道。
蘇澤淵一揮手,“都到這份上了我們都不怕!”
“北司掌權者丁內侍丁忠,也是養我的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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