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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可能去了昌夜國國都, 現在唐國和西域諸國關系緊張,探子的消息只探到你師父最後的去向是昌夜國。”
“還有,你師父身份大概率是多年前失蹤的風自白。”
顧淩雲帶來的消息基本是不會有誤的,千機衛的情報網遍及江湖各處, 涵蓋唐國及西域, 連那天網也是難以企及。
這樣的消息無疑讓魏清寧很是振奮, 不過振奮之餘更多的是疑惑,她的師父真的是那些人口中天人之姿白衣負劍的大俠嗎?如果不是的, 他的師父為什麽總和風自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現在連千機衛的消息都是這樣的。
“風自白多年前在西域失蹤下落不明, 如果你師父是他,那麽他去西域也合情合理。”顧淩雲分析道。
魏清寧不想再考慮那麽多, “我要馬上離開唐國去西域, 顧淩雲你能給我通關文牒嗎?”
顧淩雲眉頭微微擰着, “最近怕是不成,別的探子來的消息, 丁忠疑似混出了唐國,現在也在往昌夜國的路上。丁忠他雖是落魄至此, 可身邊還有不少的高手護送,何況現在的昌夜國內部出現了政變, 亂作一團,現在去那裏很危險。”
“那我更要去!師父還在那裏!”魏清寧斬釘截鐵說着。
她接着道:“還有, 丁忠他害了那麽多的人, 還害了鳶姐姐的父親,害了那個無辜的柳秀才!現在他有了下落,就算是不為找師父, 我也要抓他回來!不管怎麽樣, 西域我肯定要去的!”
顧淩雲沉默不語經不住魏清寧焦急的哀求, 他還是開口了,“此次前去追捕丁忠,唐國不能明着插手,畢竟他已經不在唐國境內,我帶去的人馬不多,不一定能護你,遇到危險你能跑就跑,至于你的師父,等風波過去再去尋也不遲。”
“好我答應你!顧淩雲你別擔心我,我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內力真氣在,我可比你帶去的人馬強多了。”魏清寧有着小小的驕傲揚起下巴看着顧淩雲。
顧淩雲也笑了,“好,你這兩日還是多休息,出發的時候我會通知你,你要準備什麽需要錢,盡管找我。”
“我知道啦!”魏清寧笑得開心。
兩日的時間過得很快,魏清寧的心情也越發的焦灼,她恨不得現在就見到師父,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她現在體內淤積的傷基本好了,劉神醫還給了她一堆養元氣的上等補藥,不用說肯定是顧淩雲吩咐的。
離開的那天,大雪初霁,白雪泛着微光有些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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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雲怕她的傷還沒完全恢複,硬是不許她乘坐駿馬,特意準備了馬車,要她這一路先行坐馬車。
馬車內很舒适軟和溫暖,還特意準備了好些點心。
“顧淩雲,我真的沒那麽脆弱。”魏清寧吃着零嘴無奈地看着彎腰進來的顧淩雲。
顧淩雲抖了抖披風上的殘雪笑笑,“畢竟是大傷初愈,還是謹慎點好,你這麽瞧着我做什麽?”
魏清寧撐着下巴笑着道:“看顧大人生得好看。”
顧淩雲唇角的笑意愈深,目光看向了別處。
“顧大人也會不好意思?”魏清寧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笑得很大聲,還拍起了手。
顧淩雲搖搖頭有些無奈。
“我上次都沒說,除了給鳶姐姐報仇,給柳秀才報仇,還有給你報仇。”魏清寧眨着靈動的眼睛看向他。
顧淩雲有些不明白,“我?”
“那日在縣衙找丁忠的罪證,我找到了一本小冊子,上面都是丁忠給吳森指點拿捏那些官員弱點的冊子,上面有着他們的生平,上面也有你。”魏清寧笑意沒了。
顧淩雲接過魏清寧拿的那本冊子,看也沒看握住暗自用着內勁碎了那冊子,“我自小是個孤兒,是丁忠買了我,可我寧願死在那天寒地凍的無名街巷,也不願意當個殺人機器,像個沒有感情的怪物,這些年已經不曾夢到那年血腥髒臭的地下牢籠,過去每次夢到我都會整夜整夜睡不好,睜着眼到天亮。”
這些話從他的嘴裏輕描淡寫的說出來,就像是在說其他人的過去,那些輾轉難眠痛苦的夜裏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
“顧淩雲不要去想了,未來還很長,你要是不忙我陪你去江湖上走走,你不要總是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了,天地廣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魏清寧認真地看着他。
顧淩雲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到看得她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了他處,他想要說些什麽,馬車忽地劇烈的顫動了,兩人險些摔在了馬車內。
魏清寧連忙起身掀開簾子去看看什麽情況,順帶着緩緩剛才馬車內突然有些緊張的氣氛。
“鳶姐姐!”魏清寧驚喜地跑下去。
王如鳶背着簡單的行囊,溫柔地笑着,“怎麽出發也不叫上我,還好我趕得及,你替我父親的事情奔走那麽久,現在你的師父下落不明,還有丁忠也有了下落,我怎麽能不來。”
“可是這一路很危險。”魏清寧實話實說。
王如鳶輕輕一笑,“阿寧是怕我連累你?我最近對千毒記的領悟又多了一層,我相信我不會連累你,而是能并肩戰鬥的。”
魏清寧連連擺手,“哪裏的話,我怎麽會這麽想。我的鳶姐姐就是最聰明的,好!我們一起去!”
“顧大人走吧!”魏清寧帶着王如鳶上了馬車。
顧淩雲也沒拒絕,“你想好了?那裏可不是鬧着玩的。”
王如鳶堅定地點着頭,“我想的很清楚。”
既然如此,顧淩雲也不再多說。
“也不知道澤淵怎麽樣了?平日裏我們都是三個人同行的,現在他不在還有些不習慣。”魏清寧靠在王如鳶肩頭說道。
王如鳶輕輕地拍着她的手笑道:“澤淵應該在金陵好好的待着,不過他父親看的嚴,他應該出不來了。”
“哈哈哈也不知道澤淵有沒有被打斷腿?”
“噗嗤。”
笑聲自馬車傳出,騎馬在前面的顧淩雲眼神有些複雜,他一揚鞭,駿馬率先奔了出去。
望樓能看見大半個長安城,寒風凜冽地刮過欄杆,碎雪被風一送,落在了站在樓上的白衣少年身上。
謝居安擁着白裘看向遠去的馬車,沉默一陣還是道:“自羽堂撥十名影衛,護着她。”
“堂主,她都和顧淩雲形影不離了,千機衛和我們是死敵,幹嗎還派影衛保護她,她安全得很!那些影衛都是用來保護你的!”連催有些不情願,尤其是知道了那個女孩是堂主喜歡在意的人,更加氣悶了。
謝居安輕輕地咳嗽一聲,“我無妨,顧淩雲此次去西域目的怕不簡單,我不放心,你照做便是。”
連催怕引得謝居安氣急,還是答應了。
“走吧。”謝居安轉身落寞地離開了望樓。
有了顧淩雲開路,他們這一路上還是很順利的出關,幾天後終于是徹底離開了唐國境內,前往西域昌夜國。
大漠的夜裏格外的冷,清冷的彎月懸在高高的蒼穹上,灑落的銀白月光覆蓋着大片廣袤的沙漠。
燃起的幾個篝火堆驅散了不少的寒意。
“再過兩日就能到昌夜國了,這一路上都沒看到丁忠,他或許已經先我們去了昌夜,這不是個好消息。”顧淩雲正在給包括胡敖在內的人說着現在的情況。
還在啃着烤好的羊肉的魏清寧也停了下來,他們這一路還算能順利,順利的有些不太正常了,和顧淩雲說的那些危機完全對不上來。
魏清寧看了看認真在聽的王如鳶,“鳶姐姐別擔心,不管丁忠逃到哪裏我都會抓他回來的。”
“嗯嗯,我知道的。”王如鳶微微一笑。
兩人正說着話,顧淩雲神色突然大變拔刀站了起來。
“有動靜!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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