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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卧槽……

塗兔腦子裏除了這兩個字，已經組織不出別的語言了。

她都快驚呆了, 這個糟老頭子居然, 居然跟她表白了？

這算是表白吧！

雖然是很蹩腳的土味情話, 但确實是那個意思吧？

因為她是他的執念, 所以他不願意去斬掉=他不願意放棄她。

塗兔盯着面含笑意的老子, 震驚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執念？她看得出來, 老子并不是在說笑, 實際上他就不是個會說笑的人。

“你，你不要胡說……”塗兔感覺腦子變成了漿糊，都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跟在身後的幾個徒弟面面相觑，他們是不是應該先回避？話說，看着師公主動追求自家老師，他們還挺開心的, 都希望自家老師能得到幸福。

老子笑了笑, 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果不是兔子提起斬三屍，他根本不會現在說出來。

之後的氣氛就有點尴尬, 塗兔花了好長時間才平靜下來，然而一張臉時不時紅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好不容易回到太極宮，孔宣等人趕忙找借口離開了, 塗兔也想回去冷靜一下, 卻被老子拽住了手腕。

“不急。”老子含笑道：“有一件事我還沒跟你說。”

塗兔瞪着他, 忽然有些猜到老子要跟她說什麽了，一時間，心裏有些別扭。

“你要說什麽？”她咕哝了一句。

“之前聽常曦說，你喜歡修為高深的。如今我已經斬了兩屍，實力達到準聖大圓滿，雖說不比你強，但也勉強趕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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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這樣，老子才有勇氣提起這件事，他這硬件設施算是達标了。

“兔子，我以前醉心于修煉，不懂感情之事，所以可能冷落了你，讓你傷心了。所以我試着改變，試着接受有關感情的一切，試着接近你。”

“到現在發現，似乎也不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順其自然，現在已經體悟到了很多東西。”

“我可能無法像別人那樣說甜言蜜語，也可能無法将寵與愛表現得那麽明顯，但我已經在加倍努力了。”

“兔子，你願意接受我，讓我照顧你和孩子嗎？”

老子一席話說的很坦然，也很坦誠，清澈的雙眸沒有卑微，也沒有高傲，就是在訴說着內心深處最想說的。

正因為這樣，才更加打動人。

塗兔早就怔住，她是真的沒料到老子真的會說出這些表白的話來。

沒有說喜歡，沒有說愛，但真的觸動了她的心弦，讓她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跟常曦吐槽，說老子實力不如她，所以老子就認真閉關，在千年之內斬掉第二屍，邁入了準聖大圓滿。

因為她跟常曦吐槽，說希望有人寵她愛她哄她開心，所以老子就努力表達自己的感情。

雖然有些笨拙，卻真的盡心盡力了。甚至于，将她變成了執念。

因為想跟她在一起，所以他放棄去斬掉執念，用另一種方式成聖也在所不惜。

一個人願意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所以，塗兔沒有拒絕他。

“你這個糟老頭子怎麽忽然變得這麽會說話了？你這樣讓我很不适應……其實我知道你很關心我，很在意我，對此我也很感動。”

老子聽她這麽說，心裏咯噔一聲，一般先贊美別人，後面都會跟上一個但是。

果然，塗兔擡起雙眸盯着老子，鼓起勇氣說：“但我還做不到像你在意我一樣在意你，最多，就是有點好感吧……但我願意試一試。這樣的話，你能接受嗎？”

“我能。”老子唇角微微揚起，這已經比他想象中好多了。

溫和的兔子真的是一只好兔子。

其實他也沒有完全搞明白什麽是愛，他也在嘗試與摸索。現在有兔子跟他一起努力，已經很好了。

“那我們就試一試，以三千年為期限。三千年間要是我們相愛，那就在一起，如果三千年的時間我們都不能相愛，那就沒必要勉強了。”

塗兔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既然做出決定，那就一往無前。

考慮到洪荒時間如流水，又要花很久很久去閉關，所以她将時間定在了三千年。

三千年，對于普通人來說真的很長很長了，換做後世，三年都已經足夠了。

她是給老子一個機會，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好。”老子欣然贊同，忽然從袖袍中取出了一個黑色小盒子：“這是這一次的安胎丸，記得服用。”

塗兔笑着接過，老子煉制出來的丹藥确實很厲害，有他的丹藥，她根本不擔心懷孕的問題。

“說到丹藥，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月靈對煉丹很有興趣，你不如教一教她？”

月靈雖然是她的弟子，但她不會限制她的發展，有一技之長挺好的。

老子點頭應允：“如此也好，等她學成歸來，能更好的照顧你。”

“那就這麽說定了，待會兒我就讓月靈跟你走。”塗兔一臉欣喜，又琢磨着是不是要讓其他幾個徒弟也擁有一技之長。

“你就這麽盼着我走？”老子無奈一笑，他還以為塗兔會讓他在太極宮住下呢。

塗兔有點囧，話說回來，他們打算處對象了，相處方式是不是應該跟以前不同了？

比如約個會、出門旅游什麽的，這樣才能培養感情吧？

不過還沒等兩人出門旅游，就有人找上門了。

鳳王還算信守承若，回族之後就挑選了幾個替罪羊，直接禁锢住送來太極宮了。

不用說，這幾個替罪羊都是平日裏不支持她的存在，她趁機借刀殺人，消除異己罷了。

“塗兔道友，老子道友，這五個家夥就是曾經追殺過孔宣與金鵬的罪魁禍首，如今就交給你們處置了。只希望從今以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井水不犯河水。”

鳳王眸光有些冷，雖說是清除異己，可畢竟都是鳳凰一族的族人，她這樣做，就是向塗兔低頭了。

更甚至，是向孔宣與金鵬那兩個雜種低頭了。

塗兔擡了擡下巴，問道：“孔宣，金鵬，你們好好看一看，這五個是不是追殺過你們的人？”

這五個鳳族不過太乙金仙實力，最強的也就太乙金仙後期，與現在的孔宣差不多。

在孔宣擁有鳳翎的情況下，她可不認為這幾個人能拿兄弟倆怎麽樣。

當然，她也清楚鳳王的打算，只是不想讓鳳王那麽便宜過關。

孔宣與金鵬對視一眼，認出這五人之中只有一個追殺過他們，但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覺得已經夠了。

兄弟二人不想将事情鬧大，免得讓老師為難。

“是，就是他們。”孔宣撒謊了，但心裏很暢快。

壓在胸中這麽多年的怒火，終于發出來了。

塗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孔宣一眼，孔宣只是笑了笑。

夠了，老師為他們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已經足夠了。

“那就這樣吧。”塗兔自然不好多說什麽。

鳳王瞥了一眼孔宣與金鵬，暗道這兩個雜種還算識相。

她直接将人丢下，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這五個人交給你們處理了，要殺要剮還是要放，看你們自己。”塗兔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她能感覺到，兄弟倆已經解開了心結。

從今往後，實力一定會提升的更快。

趁着兄弟二人處理五只鳳凰，老子帶着月靈去隔壁山頭教習煉丹之法，塗兔出了一趟遠門。

她終究還是想去看看女娲造人，畢竟這關系着她成聖。

女娲越早造出人族，她就能越早成聖。現在老子已經不打算斬第三屍，那麽肯定也需要通過立教獲取功德金光成聖，所以她這也是幫助老子。

在老子再三要求下，塗兔吃了一枚安胎丸，才被允許去往不周山。

對于老子這種管閑事的行為，塗兔表示挺好的，代表有人關心她！

塗兔這還是第一次去不周山呢，發現不周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大片高聳入雲連綿不絕的巨大山脈！

山脈之中，有一座最為高大的主峰，那主峰便是名副其實的不周山了，盤古神殿就坐落在主峰之下，十二祖巫就生活在那個地方。

其餘巫族就沿着無數山脈繁衍生存，發展到今日，已經能與天庭相抗衡了。

傳聞道祖的七個葫蘆就是在不周山上摘的，但不知道具體是在哪座山上。而女娲造人，就需要生長葫蘆藤的息壤。

但這也難不倒塗兔，以她的實力，很容易就能找出女娲。

沒有使用太極圖的力量，那樣太容易驚動十二祖巫了，她只是釋放出神識，從山頂上空掃去。

準聖大圓滿的境界可不是鬧着玩的，神識一放開，整座山脈都處于她的探測之中，不過短短半日，就發現了女娲的蹤跡。

女娲似乎也有所感應，回頭朝着塗兔的方向望了過來，塗兔直接施展瞬移之術，須臾之間就到了女娲附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見女娲一臉愕然，塗兔笑着打了個招呼。“之前聽你說會來不周山尋找成聖的機緣，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

女娲無奈一笑：“我還以為自己被十二祖巫盯上了。兔子，你真是吓我一跳。”

“十二祖巫不知道你在這裏嗎？”塗兔琢磨着女娲應該也到來好幾年了吧。

“應當知曉，不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這些年一直呆在這裏，與他們素無來往。”女娲手裏還捏着一團泥，身形微微一動，在一根枝桠上坐了下來，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姿态翩然，婉若驚鴻。

于是塗兔也飛身而起，坐到了她的旁邊。

“怎麽樣？找到成聖的機緣了嗎？”

女娲苦笑着搖頭，思索了幾秒才說：“道祖的提示只有兩點，一是不周山，二是造人。不周山好理解，可造人我思來想去也捉摸不透，兔子，你覺得人是什麽？”

塗兔嫉妒的不要不要的，道祖真的好偏心，給女娲的提示就這麽明顯，給他們的提示就含糊其辭。

為西方地界做貢獻，那可太寬泛了！

若非她從後世而來，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去做。

害，話說回來，女娲沒有去過後世，所以也不清楚人是什麽，大概也覺得道祖的提示含糊其辭吧。

“人？”她裝做一頭霧水，見女娲手中捏着一團泥，暗道女娲還是挺聰明的，走找到正确的路了。

“嗯，就是造人，造應當是創造，道祖要我創造人，可我實在不知道人是何物。”女娲團了團手裏的泥，說着自己的猜想：“我覺得人是一種活物，而且有別于巫族與妖族。”

你說得對！

塗兔眼前一亮，女娲已經猜到點子上了。

“所以說，道祖是想讓你創造一個新的種族？就叫做人族？”

“我是這樣認為的。”女娲的笑容卻更加苦澀了：“可我不知道人應該是如何構造而成，與巫妖兩族又有什麽差別，這實在是太難了。兔子你主意多，不如幫我想一想？”

塗兔凝眉沉思，思考了好久好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說：“我覺得在想這個問題之前，不如想一想道祖和天道為什麽要讓你造人。”

“對啊，為什麽？”女娲恍然大悟，她還真的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今被塗兔提醒，她忽然就有所猜測了，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

她甚至不敢說出來，只能跟塗兔傳音：“是因為巫族與妖族都太暴虐太強大，可能會與龍鳳麒麟三族一樣，對洪荒造成極大的破壞，不好控制？”

所以，天道需要讓她造出一個新的種族，将來取而代之？

這個想法僅僅是想一想都覺得可怕！

雖說多年前就與天庭分道揚镳，但與帝俊、太一等人的關系還不錯，前不久更是參加了十位太子的成人盛宴。

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天道與道祖真的想滅了巫妖兩族？

“我覺得你是對的。實際上很多年前三清就與我說過，讓我跟天庭保持距離，猜測巫妖兩族遲早有一戰。”塗兔微微蹙眉，心說女娲果然也是心思通透之人。

當初選擇離開天庭，估計也預料到了這些吧。

“果然……”女娲面色微微變了，既然連三清都這麽說，那可能性就很大了。

“嗯，如果沿着這個思路去想，就能大致勾勒出人族的雛形了。”塗兔這次沒有傳音，直接說道：“這一定是個弱小、善良、對洪荒沒有威脅的種族。”

女娲贊同的點頭，思路仿佛被打開了：“但他們擁有不輸于巫妖兩族的智慧，勤勞肯幹，低調踏實。”

塗兔接口道：“壽命不長卻生生不息。”

女娲雙眸越發明亮：“不怕困難，熱愛和平。”

兩人相視一笑，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種族，未來真的屬于人族，那麽一定是不輸于現在的偉大盛世！

一想到自己是這個身世的開創者，女娲忍不住興奮起來。也只有這樣的貢獻，才足以打動天道，降下足夠的功德金光！

“兔子，謝謝你。我想這就是天道和道祖想要的人族！”

“說什麽謝呢？咱們雖然分析的好好的，到底能不能造出來還兩說，不如你先試試？”塗兔一臉期待，造人這個工程只能女娲來做。

女娲認真看了塗兔一眼，見對方真的沒有打算跟她一起造人，才歉意一笑。

其實從塗兔來到這裏她就起疑了，猜測對方是不是要跟她争奪成聖的機緣。她故意說出造人，一方面是真的求助，一方面也是試探。

結果塗兔幫她分析出來了，卻沒有動手造人的打算，她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好，那我就試試。”女娲心裏慚愧，索性将注意力都集中到造人上。

說道造人，就得先有原材料，這東西她已經找好了，就是息壤。

息壤是一種很神奇的土壤，不知是因為生長過先天葫蘆藤而變得神奇，還是因為本來就神奇所以長出了葫蘆藤。

這種土壤據說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而且蘊含極為濃郁的靈氣，可以随心意變幻成任何形狀。

女娲幾乎沒費什麽工夫就用息壤造出了一個想象中的“人”。

那玩意兒渾身光溜溜，卻長了四條腿，趴在地上像是一頭牛，又像是一只羊。

她吹出一口仙氣，那個“人”頓時活了過來，對着女娲就跪了下去，脆生生喚了一聲“母親”。

塗兔：“……”

她抽了抽嘴角，這特麽不是人，絕對不是人，她絕對不承認這玩意兒是人！

她們商議好了一切，卻忘記商議人的模樣了，塗兔無語得很，女娲道友的審美似乎有點問題啊。

塗兔的吐槽聲大的女娲都能聽見了，女娲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兔子對自己造出來的人不滿意嗎？

“兔子，你看這個如何？”女娲帶着那個“人”走過來，塗兔翩然而下，剛好落到他們面前。

塗兔裝模作樣的打量了片刻，那個“人”也擡起腦袋小心翼翼打量着她。

咳，別說，除了形态有點奇怪，別的倒是挺不錯的。

眼神很有靈性，表情豐富，相信智商也不低于普通妖族，而且一眼看去醜萌醜萌的。

“有一個小問題。”塗兔斟酌着說辭，緩緩說道：“這個形态恐怕不容易勞動。因為他們太弱，沒有靈力和法術，所以衣食住行都得靠雙手雙腳自己去勞動與創造。”

“這倒是……”女娲贊同的點了點頭，忽然一拍腦門：“我知道了。”

她修長的手指在“人”的腦袋上輕輕一點，那個“人”瞬間變了模樣，變成了真正的人類模樣！

雙腳直立行走，雙手被解放出來，突出的腦袋也縮了回去，變成一張國字臉。

似乎嫌棄有點醜，女娲又點了兩下，國字臉一下子變成了瓜子臉，光溜溜的腦袋上也長出了一頭黑發，突然就從莽漢子轉換成了美少年。

美少年可謂膚白貌美大長腿，只是有一點叫人臉紅，他啥也沒穿。

塗兔：“……”

塗兔實在是看不過去，随手去了一縷清風化作一件白色長袍披在了美少年的身上，這樣就順眼多了。

女娲忍俊不禁：“兔子，還是你想的周到。你覺得把人造成這樣如何？”

“完美！”塗兔欣喜不已，誇贊道：“除了靈力，其餘與我們別無二致，看着很順眼呢。而且這個形态也是洪荒大衆最常用的形态，有利于勞作和創造。”

“我也是這麽想的。”女娲對自己的第一個作品還算滿意，笑着說：“我們給他取個名字吧，好歹也是造出來的第一個人，他可能會成為人類的祖先。”

“你造出來的人，自然由你來取名。”主要因為塗兔是個取名廢，實在是不好暴露智商。

女娲為難的思索了一會兒：“既然是造出來的第一個人，不如就叫小一？”

塗兔：“……”

塗兔懂了，女娲跟她一樣也不擅長取名呢。

“就叫小一了，待會兒造出第二個就叫小二，這樣也好記。等再多造一些，就讓他們自己取名去。”女娲拍了拍小一的肩膀，叮囑道：“以後你就叫小一了。”

“是，母親。”小一露出個羞澀的笑容，顯然對這個名字很喜歡。

女娲嘗到甜頭之後就停不下來了，眨眼之間又用息壤造出了七八個人，這一次有美少年也有美少女，名字已經從小一排到了小九。

“兔子，我有一種感覺，這就是道祖想要我造的人族。”女娲樂此不疲，一邊說還一邊對小十吹了一口仙氣。

轉眼間，第十個人也造出來了。

“真好。”塗兔看着排成一排的十個人，幫他們各自幻化了一件衣服，笑着說：“那你負責造人，我負責教導他們衣食住行。”

“嗯。”女娲自然感激不盡，相較于教導人族，她還是更喜歡造人的感覺。

看着一個又一個生命被創造出來，她當真有一種造物主的自豪感。

她不禁想起盤古大神，當年盤古開天辟地，将自己的一切化為洪荒生靈，縱然身隕也不後悔，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塗兔體會不到她的感覺，但教導起腦子一片空白的小白也挺有成就感的。她直接将普通人的生活技能用法術輸入衆人的腦海，倒也不費什麽事。

短短片刻時間，這些被造出來的人就不再迷茫了。

她發現這一批人的質量還挺高的，而小一又是女娲最用心的一個，于是琢磨着，自己到時候要不要帶幾個人回太極宮。

既然想立教獲得功德金光，那麽必然要招收一定數量的人族弟子。

唔，還可以送一個給糟老頭子當徒弟，就算帶給他的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