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蘇維沉默，許久後開口，“需要我做什麽？”

“保護好自己，什麽都不用做。”

這邊陸慕成沒死，安德烈就不會輕易的對蘇維動手。

“如果要做，給我個信號。”

“會的，睡吧。”

翌日蘇維醒來的時候陸慕成已經不見蹤影，她在床上滾了一圈，差點滾到地上。

陸慕成的床太小了，坐起來穿衣服。

出門就碰上了安德烈的副官，蘇維點了點頭，“早。”

“安德烈将軍在等你。”

“現在？”

“是的。”

“好。”

副官帶着蘇維到了機場，他是要自己走麽？

蘇維回頭看了一眼，安德烈站在飛機前。他戴着手套，披着軍大衣。

蘇維走了過去，“安德烈将軍。”

安德烈回頭，目光沉重，看着蘇維片刻，他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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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回去了。”

“是啊。”

蘇維和他之間有一米的距離，安德烈盯着蘇維，他的目光有些複雜。不過很快就壓了下去，換上了笑意：“上去吧。”

“你不走麽？”

“中部的事情還沒解決。”

“那你是來送我？”蘇維也笑了笑：“謝謝将軍。”

“送你。”安德烈轉頭看了眼戰場，再看向蘇維，“上去吧，注意安全。”

“再見。”

蘇維登上了飛機。

安德烈站的筆直，他白色的手套垂在身側。

陸慕成從二十一世紀來，他在這裏沒有根基。

安德烈從有到無，又從無到有，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陸慕成會吃虧吧。

蘇維收回視線，坐上了飛機。

安德烈朝另一架飛機走過去，蘇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如果陸慕成出事，蘇維一定會和安德烈反目成仇。

飛機沖上了天空。

蘇維抿了抿嘴唇，她不能再躲下去。

中部和西部現在誰也不敢打第一槍，都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

蘇維手裏的人有限，只是一個特戰隊。

蘇維現在唯一能做的是把這個特戰隊握在手裏，她是直接聽命于安德烈。她手裏的人，直接聽命于她，只能聽命于她。訓練越加艱苦，每天都超過十個小時的訓練。必須得成為一把利刃，才能有一席之地。

訓練結束，蘇維回到房間發現樂樂趴在床下面一動不動，沒有搖尾巴沒有沖過來和她親熱。蘇維心裏一咯噔，迅速把樂樂拖出來，拍它的臉：“樂樂？”

樂樂睜開眼看着蘇維，嗚咽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蘇維吓到了，用力把樂樂抱起來就往外面跑。

下樓的時候碰到副隊長阿宇，他張了張嘴：“你的狗怎麽了？”

“沒事。”

蘇維把狗放到飛機上，駕着讓戰鬥機直奔陳清的醫院。

她現在出軍營絕對不敢開車，上次她和陸慕成差點死在車上。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維回頭看了眼樂樂。

可別死在她手裏了，回頭都不知道怎麽和陸慕成交代。

一周了，前線沒有任何的消息。

到達北軍醫院是八點半，蘇維停下飛機就有士兵跑了過來。

“什麽人？”

“軍部的人。”蘇維把證件亮了出來，費力的抱着快有她高的大黑狗往醫院裏面走，“陳清在麽？通知他。”

“陳醫生很忙——”

“通知他，我更忙。”

接待她的士兵讨了個沒趣，撓撓頭聯系陳清。

蘇維氣喘籲籲把黑狗放在陳清的病床上，按着樂樂的脖子，“別動樂樂。”轉頭對陳清說道，“看看它怎麽回事？是不是要死了。”

“我只給人看病，不給狗看病。”

蘇維一腳踹飯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拎着陳清的衣領推到樂樂面前，“我管你給什麽看病，樂樂怎麽了？”

“你怎麽跟個土匪似的？要臉麽？”

“不要，給它治病。”

陳清胡子拉碴，邋遢成了垃圾。

“你按着它的脖子，它咬到我，我殺了你。”

“閉嘴，看病，看你的那怕死的樣子。”

陳清哼了一聲，找着狗的心髒。

大概是疼了，樂樂睜開眼四腳撲騰着，蘇維按着它的脖子安撫：“別動，再動我就要吃狗肉火鍋了。”

“機器照一下，沒有外傷，肚子有積水，可能是裏面的毛病。”

“那照吧。”

查出來是狗腹水，蘇維一臉懵逼，什麽病？

“治療起來很麻煩。”

“能治好麽？”

“沒我治不好的病。”陳清又開始吹牛了，他拿着醫用繩子固定住樂樂的手腳，“不過很麻煩，而且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能徹底痊愈。你那邊空氣污染嚴重，不适合它生存。”

樂樂是工作犬。

在二十一世紀，跟着陸慕成，吃用都是最好的。

突然到了這樣的一個環境，沒有狗糧，沒有幹淨的空氣，它的身體受不了。

“把它留在你這裏？”

“做完手術送到埃博拉的實驗室，他那邊空氣淨化效果不錯。”

樂樂看着蘇維，它的淚痕是輕了，但毛色一直很差。

蘇維揉了一把它的臉，“今晚能做手術麽？”

“不行，明天。”

蘇維的通訊器響了起來，她接通。

“蘇隊，立刻回到營地，緊急情況。”

“收到。”

蘇維掐斷通訊，站起來，“樂樂就麻煩你了，我得先走，現在有緊急任務。”

陳清一把拉住蘇維：“你就這麽走？你不安排一個人照顧狗？你這狗誰照顧？萬一咬人呢？”

“你照顧啊，最可愛的老頭。”蘇維揚起嘴角拍了拍陳清的肩膀，“看在你這麽帥的份上，一定要救活樂樂。我欠你一份人情，以後還你。”

“這還差不多。”陳清松開蘇維。

“我走了。”

樂樂在病床上想一躍而起，身體卻被控制住，它嗚咽着看向蘇維。

“好好待在這裏，他是陳醫生，會救你。我得先走了，過段時間我和你爸來接你。”

蘇維快步出了門。

戰機沖上了天空，蘇維咬着上嘴唇。

希望它健康長壽。

在這個世界，能長壽的人不多。

環境太糟糕。

半個小時後蘇維在營地降落飛機，營地燈火通明，蘇維身上仍舊是作戰服，她跑向了自己的隊伍。

“隊長！”

蘇維行了軍禮，大步走向部-長，“報告。”

“蘇維你來了。”

“首長請指示。”

“将軍下達命令，你們特戰隊立刻開往俄海。”

“現在出發？”

“對，立刻=。”

“收到！”

俄海不是北部的地盤麽？

怎麽回事？

不是聯盟軍？

政治真是搞不懂。

說好的手拉手一起奔小康，轉頭扛着槍就幹架了。

蘇維回到特戰隊。

“全體聽命，現在立刻檢查各自的裝備。”蘇維看了看時間，她站的筆直：“兩分鐘後集合，上戰機，開往俄海。”

蘇維以前都是孤零零的一杆槍，她只需要接受指令。

現在的蘇維不止是槍了，她必須得有思想，得有自己的勢力。

坐在她旁邊的是阿宇，他們是全副武裝。

“要打仗麽？隊長。”

“身為軍人，随時備戰。打仗，意外麽？”

阿宇抿了抿嘴唇。

這架飛機裏坐了十一個人，其中有五個是最初七隊的人。

蘇維看着一張張熟悉的臉，擡起頭，“有誰怕死？”

“不怕！”

“這是我們的使命，軍人的責任。”

放下槍，脫掉這身衣服，蘇維想怎麽折騰怎麽玩鬧那是她的私事。

穿上這身衣服，扛起了槍。

蘇維就不能慫。

飛機上的通訊員大喊一聲，“報告隊長，将軍的通訊。”

“接進來。”

面前是穿着軍裝的安德烈，他面有疲憊，看向蘇維，“在俄海西部待命，随時進入戰鬥。”

“是！”

安德烈看着蘇維一會兒，“為和平而戰！”

蘇維揚起嘴角，“為和平而戰。”

飛機裏的人被感染，他們擡起手行軍禮，齊聲道，“為和平而戰！”

“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嘴炮達人安德烈上線，每個發起戰争的領導人都是嘴炮。

蘇維在心裏想，面上十分激勵的響應着安德烈。

通訊被挂斷。

蘇維看着飛機外面的黑暗沉默。

俄海西部是一片荒漠，在這裏待命非常坑爹。

連個掩體都沒有。

蘇維迅速部署自己少的可憐的人，人雖然少，可她手下的人都是萬裏挑一的精英。

蘇維根據地形把特戰隊分成五個小組。

蘇維拉開地形圖，“一組和二組去北邊，三組四組去南邊，五組跟我在原地守着。受到襲擊，或者收到進攻的命令，立刻從這三個地方同時進攻。注意，做好隐蔽。”

“收到。”

兩百年前打仗是靠人，人們說，兩百年後打仗靠科技。

無論科技發展到什麽地步，終歸，是靠人。

他們人少，打的是突擊戰。

太張揚是要吃虧的。

蘇維鑽進營帳裏迅速打開部署圖，她盤腿坐在地上，咬着一袋營養米分。

探頭在部署圖上面飄，蘇維把營養米分吃完，又喝了一口水。

“隊長，我們到底為什麽打？”

阿宇靠近蘇維，問道。

阿宇在中部的時候就和蘇維共事，也算是老朋友了。

“為了和平。”

“和北部不是聯盟麽？”

“北部內亂。”

北部內亂，安德烈搞這一出是為了幫忙北部□□的那位呢還是他想□□？

蘇維不得而知。

淩晨四點，蘇維收到命令讓他們撤退。

幾個人啥事沒幹，灰頭土臉原路返回。

回到營地，蘇維匆忙喝了一口水倒頭就睡。

接下來安靜了一個月，中部和西部還在拉鋸中，誰也沒開打。

蘇維都替他們着急，想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天冷了下來，越來越冷，漠北進入冬季。

演習非常密集，隔三差五就要拉出去練一把。

炸的滿頭灰塵。

這一段時間蘇維也沒和安德烈見面。

天冷的很。

訓練結束，蘇維去看了一次樂樂，順便和艾倫見了一面。

她一直不太敢去見艾倫，不知道該怎麽面對。

“他的大腦能控制身體，現在的他是艾倫。”

蘇維走了進去，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一張床，窗戶邊站着艾倫。

“你看什麽呢？”

艾倫回頭，看到蘇維的那剎那眼睛亮了下，很快暗淡下去。

笑了笑，走過來：“還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我不知道。”

蘇維嘆一口氣。

“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我不記得了。”

“我知道你不會傷我，永遠不會。艾倫，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

艾倫在床邊坐下；“現在我不是我了是麽？”

蘇維不知道，她現在很亂。

她希望戰争結束，她的朋友還是朋友。

愛情，友情，親情。

“在這裏無聊麽？”

“很無聊，想跟你們一塊參加訓練。”

蘇維鼻子有些酸，走到艾倫面前，她擡手擁抱艾倫。

“我會帶你出去——”

艾倫的眼睛突然就變成了紅色，他立刻去搶蘇維的刀，蘇維猛然反應過來兩人一同摔在地板上。蘇維一肘子擊打在艾倫的下巴上，又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腳。

“艾倫！”

艾倫眼睛通紅，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直撲向蘇維攻擊她。

艾倫的功夫和蘇維路數差不多，蘇維不占什麽便宜。

很快艾倫就搶到匕首抽出來插向蘇維，蘇維偏頭避開，匕首紮在地板上濺起了米分末。蘇維一腳踹向他的胸口，沒蹬動，艾倫的體重是蘇維的兩倍。

他的匕首再次刺向蘇維的胸口。

“我是蘇維！艾倫你大爺！”

蘇維避無可避，咬着牙，真是陰溝裏翻船。

艾倫的匕首卻突然停住，他擡手朝自己的胸口刺去。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他血紅的眼睛死死看着蘇維，臉上痛苦和冷漠交替。

“走，蘇維，你快走！我控制不住它，你快走！”

蘇維看着艾倫的眼睛。

咬咬牙，一躍而起沖出了門，她靠着牆。

警報聲響了起來，蘇維抿了抿嘴唇。

身後傳來嘶吼的聲音，那是艾倫。

她出來的時候，艾倫把匕首刺向了自己的心髒。

蘇維擡手蓋在臉上，轉身大步朝着醫院出口走去。

她不該來。

想要自己命的是歐文，蘇維恨死了他，這個惡心的僞科學家。

她把拳頭捏的很緊。

回到營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很低的唱歌聲。

蘇維打起精神，跟着聲音往裏面走。

最裏面的一間宿舍，歌聲傳出來。

唱的是一首老歌。

蘇維敲門。

裏面的聲音停止，随後是匆忙的腳步聲。

門被打開，阿宇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看到蘇維愣了一下，“隊長？怎麽是你？”

“都在幹嘛呢？”蘇維笑了起來，朝裏面看去。

阿宇瞞不住，退了進去，“都別藏了，是隊長。”

五十個人，擠在房間裏。

床上地上都是人。

蘇維挽起袖子，走了進去。

“繼續啊，剛剛誰唱歌？挺好聽的。”

唱歌的小子撓撓頭，“隊長。”

蘇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看到桌子上有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還搞到酒了，不錯啊。”

阿宇幹巴巴的笑：“隊長？”

“我不是隊裏人？你們玩還不叫我？”

蘇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酒是威士忌，非常烈。

“那繼續繼續，沒聽到隊長說麽？繼續。”

阿宇拉過椅子坐到蘇維面前，“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還沒正經聚過。馬上又要打仗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酒是我拿的，好久沒喝了，想這口。”

蘇維笑了起來，和他碰了一杯。

擡手搭在阿宇的肩膀上，“是啊，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這輩子能和你們成為兄弟，是我的幸運。”

蘇維仰頭喝下酒，她喝了三杯，站起來：“我給你們唱個歌吧。”

“好啊！隊長來。”

蘇維唱歌的技術并不好，她唱的是一首很古老的歌。

“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你一定把我來埋葬……”

這首歌很老了，對于他們這個時代來說。

蘇維的調不是很準，她的聲音卻很清晰。

所有人都跟着唱了起來，最後成了大合唱。

蘇維又喝了一杯酒，她不知道下一場戰争是什麽時候。

陸慕成一直沒有消息。

她來到特戰隊是無奈之舉。

現在所有人笑着合唱，也許這并不壞。

“艾倫——”阿宇說了一半就把話頭止住，吸了吸鼻子，仰頭一飲而盡杯中酒。“隊長。”

“我們是朋友。”

蘇維眯了眯眼睛，朋友。

又等了一周，突然就開打了。

北部自己內戰起來，安德烈老奸巨猾，迅速把自己的兵力安置在了俄海邊緣。派出兩萬人支援北部保皇派，蘇維手下人不多，卻是利刃。

十分擅長打架。

搞突襲特別拿手，他們速度很快，上去就打。炸一波掉頭就跑，後續部隊迅速從豁口攻擊占下城市。安德烈一直藏着這支隊伍，就是為了今天。

打的太順，半個月時間就打掉了大半個北部。

保皇族剛要感謝安德烈，安德烈翻臉不認人，穩坐大半個北部。安德烈和你合作和屁，他要堂堂正正占領了北部，把北部變成自己的土地。

又是一場惡戰。

天天打仗，蘇維灰頭土臉的吃着盤子裏的飯，對面坐着安德烈。

安德烈凝視着她：“最近還好麽？”

“沒死，也沒缺胳膊斷腿。”蘇維快速往嘴裏塞着東西，遙遠處的爆炸聲傳了過來。“中部那邊也打起來了？”

“嗯，我們作為援軍進了中部，陸慕成有些才能。這幾仗打的漂亮，難怪你能看上。”

蘇維笑了起來，把最後一口營養米分填進嘴裏，擦了擦嘴，擡頭：“北部這邊沒有什麽懸念，很快就能打下來。”

安德烈笑了起來，他眼尾的紋路更深。

“收拾了北部，就能騰出手和中部交涉。”

安德烈太出風頭了。

站的越高，摔的越疼。

“提前祝賀你。”

蘇維和陸慕成都不是善茬。

感情歸感情，政治歸政治。

原本安德烈想用陸慕成牽制住蘇維，誰知道這個陸慕成也不是什麽綿羊。

“吃好了麽？”

“那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哎，蘇維。”

蘇維戴帽子的動作一頓，轉頭看過來：“将軍。”

安德烈看着蘇維的一張臉，她的臉很小，眼睛明亮黑白分明。

“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沒有陸慕成，你能嫁給我麽？”

“不能。”

安德烈的臉上閃過狠戾，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笑了起來：“你真是一天都沒變，你去吧。”

蘇維擡手行了軍禮，轉身大步就走。

陸慕成傳過來消息是一周後，北部這邊還打的亂七八糟，蘇維突然收到了陸慕成的消息。

“撤。”

蘇維帶着兩萬人在北部打最東邊的城市，接到這樣的消息是愣了幾秒。

她的上級被炸死了，安德烈臨時把蘇維調了上去。

這沒幾天的時間，陸慕成那邊部署好了？

蘇維心髒跳的有些快。

眯了眯眼睛。

“報告！”

蘇維迅速把信息都收好，“進來。”

“現在進攻麽？”

“各軍根據原定部署待命，誰也不要亂動。”

“是！”

警衛出去，蘇維迅速聯絡陸慕成。

很快陸慕成的臉就出現在屏幕上，他又黑了，五官更加凜冽。

“什麽意思？”

“我和蘇亞結成了聯盟，你現在撤出來，什麽都不要管。”

“我手裏有兩萬人呢，我和北部結盟打回去吧。”

屏幕那頭的陸慕成表情一頓，立刻蹙眉，“你別亂來，先撤回來。”

蘇維看着他，又這麽久沒見，她也想立刻過去。

“這樣勝算更大。”

“你趕快撤出來，別廢話。”

蘇維眯了眯眼睛，沒有答應。

“你離安德烈太近了，這很危險。”

“信我一次，你一個人勝算太小，蘇亞随時會把你吃掉。”

陸慕成沉默，他看着蘇維。

“要麽不做，既然做就要做的徹底。”

很長時間後，陸慕成開口：“我安排兩個人過去，一旦有意外，立刻給我撤回來。蘇維，你不準拿自己冒險，聽懂了麽？”

蘇維笑了起來，看着陸慕成，“老陸，我想你了。”

陸慕成臉色有些微妙，“回來再說。”

“你這是什麽态度？”

陸慕成把通訊器挪了下，“這裏不是我一個人。”

蘇維：“……”

陸慕成的人很快就到了，是兩個年輕男人。

下午安德烈發出命令要蘇維攻城，蘇維沒回應。

她召集自己的特戰隊開了個會。

傍晚時分，陸慕成那邊開打了，安德烈派了兩千人過來接替蘇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