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路遇蒙面人

可是就在兩人剛剛入松下來，商量着到官道邊上歇一會兒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遠處傳來“咔咔”的踩雪聲。

栓子是先聽到，驚得猛然回頭，道：“姐，你聽，什麽聲音？是不是大野畜盯上咱們了？”

莫千千側着頭聽了一會兒，道：“不是野畜，是人。”

栓子吐了一口氣：“呼，吓死我了。是人還好，只要不是大野畜就行。”

莫千千繃着臉看向後邊，道：“別高興得太早，要是人，也未必是好人。腳步趕得這麽急，像是在追我們的……沒準，我們遇到土匪了呢。”

栓子再次開始恐慌，道：“那咋辦？！”

莫千千拉着偏得兒停下在旁邊的樹上拴好，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全力周旋就是……”

拴好鹿後，她又轉身到皮捆子裏中間去掏“油春卷”邊掏邊道：“栓了點火，要真不是好人的話，一會照上面盡量往臉上招呼，不然扔身上被他們打個滾就滅了，起不作用。我們就完了。”

栓子也很快地鎮定下來，取出兩張大塊的桦樹皮卷成火把狀，用火折子将其點燃。

此時莫千千已經找出了用油布包着的“油春卷”，栓子把桦樹皮火把交給她一個，兩人站在爬犁邊上等着後面的人上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偶爾還能聽見急促的說話聲：“快點，再追不上那倆小崽子就上官道了，到時候過往沒準會有人經過，就不好動手了。”

聽到這聲音莫千千和栓子不由得對望一眼，這聲音越聽越熟悉，竟然像是張二癞！

莫千千心中暗自發狠，這個作死的玩意，這是鐵了心要和自己沒完啊！

在她琢磨的工夫後面的人已經出現在她和栓子的視線之中。

追她們的是兩個人，她樣倒沒能很快認出張二癞來，因為這二人的臉都用布蒙着。一看就知道不是專業土匪，不然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

還沒待他們走到近前，莫千千便叫道：“張二癞！別以為蒙着臉我們就認不知道是誰，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們如何，你雇傭兵就別想在沿江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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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癞見被兩人認出，幹脆把蒙臉布往下一扯，咬牙切齒道：“兩個小雜種，知道爺爺來了還敢在這呆着，識相就把你們的皮子給我留下，就當給爺掏藥費了，你們要是特媽地不知好歹，老子今天可要跟你們算舊帳了！”

和他同來的那人此時已經掏出刀子來，沖莫千千和栓子比劃着恫吓道：“小崽子，識相乖乖留下皮子滾，不然要了你們的小命！”

莫千千再不跟他們啰嗦，伸手摸過一個“油春卷”在炎把上點着，叫道：“栓子，動手！”

說話音她手裏的油春卷已經照着張二癞的臉飛去！

莫千千小時候打沙包玩得特別好，高中時還是校女籃的主力，對于找準頭這回事特別在行，一只油春卷飛出去，是又準又狠，直接砸在張二癞面門上。

張二癞和他的同夥邊來時便看到莫千千條例子都拿着點燃的桦樹皮，不過卻以為她樣在取暖，至于那堆“沿春卷”更是被他們當了二人打尖的食物，完全沒想是做這個用的。

張二癞和莫千千說話的時候也已經把刀掏了出來，只是還沒行裝他支手，一個燃燒着的小火團子就已經打在臉上，立刻燒得他哇哇大叫，兩手向臉上胡亂地抓撓着。

可是他越撓臉上的油被雙手抹開，面積反而更大，所有沾到沒的地方，包括兩手在內都着起了一拃來長的火苗子。

張二癞疼得嗷嗷痛叫，叫了幾聲才想起來用雪滅火，撅着屁股一腦袋便紮在雪裏。

與此是時栓子手裏的“油春卷”也向另一個人招呼過去。只是他的準頭不及莫千千，沒打中臉都打在身上。

那家夥用手拍了幾下之後雙手也着起火來，連忙撲在雪地上打滾，同時把頭狠命地往雪裏鑽。

莫千千從第一個“油春卷”出手後便沒停下來，一個接一個地引燃，住地上拼命拱雪的張二癞身上狠砸。

那家夥臉上疼得要命，根本不知道身上着火，直到燒得肉疼時才發現，又開始滿地打滾。

而那個與他一起來的家夥都比他好得多，在打滾之時使栓子扔出去的“油春卷”失誤了幾個，然後竟然爬身沖了過來。

把張二癞找得狼狽不堪的莫千千見狀也過幫着栓子一起攻擊此人，總算在此人距離兩人不足三步之時有一枚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人叫總算停身倒地，莫千千趁此機會又在他身上一陣亂丢。

雖然落在身上的火焰被此人打滾撲滅，但是腿上的沒能完全壓在雪上，很快便着了起來。

兩人只顧得忙活此人，那邊的張二癞已經把全身的火撲滅，臉上一片焦胡的他已經是第三次在莫千千和栓子手下吃虧，這家夥痛怒之下瘋狗一樣向莫千千和栓子撲來，那猙獰的模樣勝過欲擇人而噬的惡狼。

人已經來到近處，“油春卷”已經發揮不了作用，莫千千手裏抓着那塊正在燃燒着原桦樹皮向張二癞臉上再次揮去。

張二癞已經被刺痛折磨得發狂，揮手便将莫千千手裏的桦樹皮打掉，伸雙手便揪把莫千千抓信。

栓子見莫千千落入張二癞手裏連忙過來幫忙，手中桦皮炎把猛地捅到張二癞的臉上。

張二癞的臉再一次被火燒到，怪啼一聲松開莫千千去捂臉。

莫千千得以脫身，可是此時張二癞的同夥也已經爬了起來，過來一腳便把栓子踹翻在地，緊跟着便是左一腳右一腳地猛踢。

莫千千見狀回身在爬犁上抽出來前準備好的一根三尺來長、雞蛋粗細的水曲柳木棒，揮起來就向踢栓子那人的腦袋掄去！

那人只顧向栓子發狠，根本沒有精力提防莫千千，被這一棒子結結實實打在頭上，兩眼發花之下一個趔趄歪到地上，莫千千緊跟上去加掄兩下把這人徹底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