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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小餅幹啊?”花莳好奇地探頭探腦,又對夏菱說,“這位小哥要的小餅幹也給我來一份兒呗!”
“好的,沒問題啊。”夏菱又裝了一份小餅幹,遞給了花莳。
花莳吃了兩口,牙齒感覺脆生生的,舌尖微甜,便道:“确實香啊。”說着,花莳又遞給攸昭:“昭總,你也來一塊。”
攸昭不得不接過了一塊,咬了一口,只覺得幹巴巴的,沒什麽好吃的。
花莳啜着咖啡,跟攸昭說:“怎麽?那麽難吃?”
攸昭搖搖頭,扭頭看着湯軻已經拿着餅幹要走了。二人便點頭示意一下,湯軻揮手說了兩句,便先行離去。
攸昭看着湯軻拎着小餅幹離去的背影,卻十分不是滋味。
花莳盯着攸昭的臉,說:“怎麽了你?”
攸昭覺得自己小心眼兒,便不能明白說出自己的心思,只能轉個話頭,說:“你剛剛說你和誰好上了?”
花莳咬着餅幹,說:“沒‘好’上,頂多就是‘幹’上了。”
“誰啊?”攸昭也好奇了,“你說我也認識?”
“高伯華啊。”花莳很幹脆地把名字說了出來。
攸昭一怔:“是他?怎麽是他?”
“我也不曉得啊。”花莳說,“可能是緣分吧,兩次酒後發病我都是遇到了他。”
攸昭想了想,說:“你們信息素還契合嗎?”
“還可以吧。就百分之八十多的樣子,馬馬虎虎吧。”花莳搖了搖裝餅幹的盒子,還把餅幹碎撈出來吃,特別有滋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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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餅幹有這麽好吃嗎?”攸昭狐疑地盯着他。
“真挺香的。”花莳豎起拇指誇贊。
攸昭不知該說什麽,正巧花莳接了個電話,挂掉電話之後就和攸昭說:“我有事兒,先走。”
攸昭現在倒也沒什麽心思和花莳聊旅游規劃,便也沒所謂地點點頭。花莳便開着他的銀色跑車往外走了。
攸昭一整天都覺得不舒服,就想着餅幹那事兒。等湯軻問他旅游方案怎麽樣的時候,攸昭也态度含糊,說:“差不多。等今晚屈總回家,我跟他商量商量再定。”
湯軻說:“其實你定就行,我看屈總都聽您的。”
攸昭卻不以為然。
晚上,屈荊便回了家了。攸昭倒沒提起旅游的事情,心裏就是想着那塊小餅幹。
小餅幹像豎起來了,滾來滾去,就在攸昭的心裏打着轉兒,煩着呢,鬧着呢。
屈荊和攸昭吃過了晚飯,便回卧室裏。像平常一樣,屈荊對着書桌工作,攸昭坐在一旁看書,兩邊都做自己的事情,互相不幹擾。
但攸昭老覺得自己被幹擾了,忍不住說:“老公啊,你鍵盤別敲那麽大聲!”
屈荊愣住:“我沒敲鍵盤啊。”
攸昭不耐:“那是鼠标嗎?”
“嗯……?”屈荊不解,只得點頭,說,“可能是吧。”
因為老婆的投訴,屈荊不用鍵盤也不用鼠标,便用手指觸摸操作了。操作了一陣子,攸昭仍覺得不舒服,只說:“你是不是感冒了?還是犯了鼻炎?”
“我沒有鼻炎,也沒有感冒。”屈荊非常迷惑,“為什麽這麽說?”
“那你的呼吸聲怎麽那麽吵?”
“?”屈荊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玫瑰。
他現在十分确信,老婆前天說沒生自己的氣,是假的。
攸昭似乎也發現自己的發言非常沒有道理,便撓了撓後腦勺,說:“哎呀,那可能是我的問題吧。”
屈荊忙說:“不、不、不,絕對不是你的問題。一定是我的問題。”
攸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說話了。
屈荊努力回憶:前天老婆生氣是為了什麽來着?……啊……是因為我出門沒報備是不是?果然,還是要報備啊。
屈荊便又對攸昭說:“不如我們分享行事歷吧?”
“什麽?”攸昭沒反應過來,“行事歷?”
“對啊,我和湯軻就是用這個APP來分享行事歷的,有什麽事項在這邊添加了,對方也能看到。”屈荊拿着手機,坐到了床邊,給攸昭介紹,“這樣我們就能知道對方的行程了。”
攸昭一手支起頭,斜躺在床上:“為什麽突然這麽提議?”
“你不是不高興嗎?”屈荊愣了愣,“因為前天我出門沒跟你說。”
“前天?”攸昭仿佛沒想起來。
屈荊看着攸昭的表情,覺得不像是假的,便問:“不是為了前天的事情嗎?”
“不是。”攸昭坐直了身體,說,“而且……誰跟你說我不高興了?”
“你甚至嫌我的呼吸太大聲了?”屈荊瞪大眼睛一臉無辜。
“我……我不是。”攸昭拒絕承認自己的“無理取鬧”,“我只是擔心你得了鼻炎。”
“我沒有鼻炎。”
“那就好!”攸昭說着,又道,“我……我是有點心神不寧,是因為……因為蜜月的事情沒有定下。那個島好像沒什麽玩的。”
“原來是因為這樣啊?”屈荊放心了,又安慰說,“湯軻也跟我說過了,說那個島鳥不拉屎的。你不喜歡,就換一個呗!”
“我沒有不喜歡。”攸昭想了想,“我怕你不喜歡。”
“你喜歡的,我就喜歡。”屈荊信誓旦旦地說,“咱就去那兒。鳥不拉屎,我們去拉。”
攸昭倒是被逗笑了,又說:“真是的……”
屈荊也笑了,說:“就這麽定了?”
攸昭想了想,卻又說:“花莳好像和高伯華搞上了。”
“什麽?”屈荊有些吃驚,“他倆?高伯華那麽O……還能硬嗎?”
攸昭也不好說:“這個,聽花莳的說法,仿佛是能的。”
屈荊卻道:“不過也不是認真的吧?我看他們,就是各玩各的。”
“這你也能知道?”攸昭有些驚訝。
“看得出的!”屈荊自信地說,“他倆都是特騷的那種。”
說到“特騷”,攸昭便想到夏菱這個“特騷OMEGA”,心裏也是一陣不舒服,只說:“現在大家不是喜歡騷的嗎?”
屈荊點頭說道:“那是啊。騷裏騷氣的惹人愛。做人嗎,就圖個爽快!ALPHA也好,OMEGA也好,不都是靠本能求偶麽。”
攸昭又在床上躺倒,不說話了。
屈荊也沒察覺異樣,把身體壓在攸昭身上,來尋找自己的本能了。攸昭哪怕心裏有氣,但到底是被信息素牽着走的,便沉溺了進去。
等事情辦完了,攸昭的悶氣也消了大半,看屈荊的狀态,不像是外面有人的樣子,恐怕就是自己多心了。
再說,屈荊就算是外面有人——也輪不到自己說什麽,是不是這個道理?
攸昭又有些漠然地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屈荊給他遞了水,說:“補補水呀。你剛剛汗水啊、淚水啊還有什麽水啊,都流得很多。”
攸昭臉紅地接過水,喝了一大口。
屈荊見事情“辦完”之後,攸昭的态度便恢複了,不再生悶氣了,便是恍然大悟:原來玫瑰是XX不滿啊,是氣我這幾天沒有澆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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