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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到現在,攸昭的生活都可以用輕松來形容。

工作不忙了,家庭也沒什麽需要他注意的,比婚前舒适多了。

攸昭也沒想到自己還能過上那麽悠閑的日子——所以那麽多OMEGA才對婚姻趨之若鹜嗎?

攸昭現在唯一需要操心的事情就是蜜月的方案。在他說了要去天鵝島之後,湯軻表示了驚訝之後便沒有再多說話,很快發來了幾個方案。攸昭拿着方案去問屈荊。毫無意外的,屈荊說:“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可以了。”

攸昭想想也是,ALPHA通常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地方。這是他們身為夫人應該做的決策。

攸昭便認認真真地看方案,發現天鵝島真不是一個度蜜月的勝地。

不僅不是一個度蜜月的勝地,甚至不是一個旅游的勝地。從方案上看,天鵝島的娛樂設施乏善可陳,除了潛水景點之外,沒什麽可以安排的項目。旅游規劃師們應該也是絞盡腦汁地策劃了,方案看起來卻也不怎麽浪漫。

湯軻那邊也發來了馬爾代夫的旅游方案,并小心翼翼地提議:“這個島嶼也很适合潛水呢。而且設施方面會更加完善。”

攸昭嘆了一口氣,心想:我為什麽非要選這個鳥不拉屎的小海島呢?可真難為人了。

然而,自從想起英侬答應過自己去天鵝島之後,攸昭對天鵝島便産生了一種特殊的執念,就算是給別人添麻煩,他也非去不可的執念。

“只能說辛苦湯軻他們了……”攸昭想了想,又心安理得起來,“他從我老公那兒拿那麽多工資呢。”

攸昭又發信息給花莳,想問他意見。花莳回複說:“旅游方案這種東西,光在手機上聊天怎麽說得清楚?咱們出來見面吧。”

攸昭一尋思,他倆确實有些日子沒見面了。

“約個咖啡廳吧。”花莳說,“我最近戒酒。”

攸昭看見這條消息,吓了一大跳,立即給花莳撥去電話:“喂?花總啊,你還好吧?”

花莳迷迷糊糊地說:“好啊。怎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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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昭關心地說:“你說要戒酒?我沒看錯吧?”

“沒看錯啊。”花莳也迷糊了,“我就是要戒酒。”

“你……”攸昭倒吸一口涼氣,“該不會得了肝癌吧?”

“……”花莳咬牙,“我日你個大屁眼。”

除了肝癌,攸昭想不到什麽能阻止花莳喝酒。

花莳斷然挂了電話,用于表達自己的憤慨。但出于禮貌,花莳又發了條信息“約哪兒?”

攸昭平時和花莳都是約酒吧街的,但現在他們一個已婚一個戒酒,确實不适合去老地方了。要說咖啡廳,攸昭鬼使神差的就想到了菱語咖啡廳,心懷鬼胎的就給花莳發了菱語咖啡廳的地址。

花莳不疑有他,馬上就開着他的紅色屁股銀色子彈跑車往約定地址上去了。

攸昭也開車去,心裏卻撲通撲通跳的。

說實話,夏菱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嘗試勾搭過屈荊,被攸昭瞧見過一回。再之後,夏菱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攸昭面前了。屈荊和攸昭交往之後,攸昭旁敲側擊地試探過幾次,都沒覺得有什麽貓膩。可前幾天看到屈荊帶回來了菱語咖啡廳的東西,攸昭又開始不舒服了。

這可是奇了怪了。

攸昭老覺得自己這樣不對勁兒,但再不對勁兒吧,他還是順着本能往那兒跑去了。

攸昭到了咖啡廳門外,就見到那輛陽光下閃閃發亮的跑車,便知道花莳已經到了。攸昭走進咖啡廳,卻見咖啡廳裝潢得很精致,紅磚牆,鐵藝椅子,小盆栽,清新美好。

夏菱就站在那兒,模樣和從前一樣,眉清目秀,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子。

夏菱見了攸昭,微微笑:“歡迎光臨。”

“你來了!”坐在角落的花莳朝攸昭招手,“過來呀!”

對于在公衆場合大呼小叫的行為,攸昭不覺皺眉,但還是走了過去。攸昭剛坐下來,花莳就小聲說:“你看,那咖啡廳老板是不是就是那個特騷OMEGA?”

攸昭有點驚訝:“你還記得他?”

“肯定記得。”花莳翻着菜單,“比我騷的可不多。”

攸昭問:“你點東西喝了嗎?”

花莳道:“我也不知點什麽。其實我也不愛喝咖啡!”

“對啊。”攸昭說,“你不是愛喝酒嗎?怎麽就戒了?”

“邪門兒!”花莳拍着桌子,擠眉弄眼,“‘後門遭賊’。”

“後門遭賊?”攸昭不解,“是字面意思嗎?還是你在開黃腔?”

花莳放下菜單,神秘兮兮地說:“上回我以為是湯軻恁了我,結果好像不是。對吧?”

“對。”

“然後我有一天又喝大了……”

“你不是這麽不小心的人啊。”攸昭驚訝。

“是啊。”花莳道,“我也是和朋友一塊兒的,喝多了,醒來,又特麽……‘那個’了!”

攸昭聽得頭皮發麻:“這是……有鬼吧?”

“昭總,相信科學!”花莳不悅地“啧”了一聲。

攸昭便問:“那科學解釋了這個現象了嗎?”

“還真的就解釋了。”花莳回答,“我得病了。”

攸昭睜大眼睛:“什麽病?”

“我腺體出問題了。”花莳摸了摸後頸,“我喝了酒之後就會比平常**十倍,見誰都要日。”

攸昭大驚失色:“你是OMEGA,怎麽日?”

“日人日不成,所以最後就被日了啊。”花莳攤手。

攸昭聞言,額頭突突的跳:“我看你這病得治啊!”

“醫生說,目前沒辦法。只能給我吃抑制藥,如果抑制了,那就不會**。”花莳說着,搖頭嘆氣,“我怎麽可以吃抑制藥呢?那不等于做太監嗎?所以,我決定戒酒。”

攸昭還挺擔心的,說:“那和你日了的人是誰啊?找到了嗎?健康嗎?”

“健康的。”花莳說,“其實你也認識——”

“嗯?”攸昭有些驚訝。

“湯軻?”花莳忽然叫道。

“湯軻?!”攸昭大加訝異。

花莳卻是看着攸昭背後的方向,指着對方說:“你怎麽在啊?”

攸昭順着花莳指着的方向一扭頭,果然就看到了湯軻。

湯軻笑笑,說:“昭總,你也在啊?”

攸昭道:“嗯。這麽巧?”

“哦,是這樣的。”湯軻說,“屈總喜歡吃這兒的小餅幹,特別叫我來買呢。”

攸昭的笑容凝固在嘴邊:“噢,那可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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