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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一下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半途他清理過,但身上痕跡未消,縱然李鳳舉常年清修,不曾婚娶,也瞧得出。
蕭英奇想過無數次被揭破的場景,自然也想過應對,只沒想到來得這般突然且不堪。
師徒倆皆是男子,李鳳舉卻不太敢多看,視線從他胸前移至手臂上,看見三道尚在淌血的口子,便皺起眉:“先把手上處理了。”
蕭英奇趕忙抹了藥,換過衣裳,端端正正坐他身邊。
方才他想了許多,已鎮定下來。李鳳舉同樣想了許多,道:“你做什麽我不攔着,只下回再受傷,莫怪我将從前的藤條取出來。”
他做師父的時候是個嚴師,如今二人師徒名分尚在,但已不如從前那般嚴加管教,極少動手。
蕭英奇說不好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聽對方這一說,他便知師父并不知真相,也就消了解釋的心,混過一日是一日。
這兩年這事于他而言如同飲水,早習以為常。歡愉消磨英雄,他在江湖上原有個落花神劍的名頭,到底是血肉之軀,沉淪欲海中,幸得保有一絲清醒,不願受制于人,才從雪山逃出。
逃出時沒有多想,他并不在意與人做這事——只是在意師父。若是獨自一人,他大可尋人纾解,可在師父身邊,這念頭就不敢起了,卻也沒想過離開。
李鳳舉撞破了這事,但徒弟畢竟大了,自己不好多管,日常中不與他提起。
蕭英奇開了禁,夜裏便難熬了。
精舍地方不大,師徒倆的屋子毗鄰,動靜稍大另一邊就能聽見。一天夜裏,他睡在床上,聽見師父起夜。
李鳳舉起來後站在庭院中吹風,忽然來了興致,折了根柳條,走了套劍路。
蕭英奇多年沒與他相處,自然更沒見他動手,這會兒見了,恍惚裏想起從前的光景。四個徒弟裏,他不是天資最好的,卻是最聽話的。其餘三個都被重罰過,只他僅被打過寥寥幾次掌心。
那時師父抓了他手,藤條抽了一記,蕭英奇已是吓得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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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舉心軟,後頭幾下不過輕輕落下。
蕭英奇實則不怕疼,只是本能做出害怕模樣,師父時至如今也不知這些。
他想起往事,笑了一聲,過了一時片刻,不自覺翻過身,跪趴在床上,手探到後頭。
嘗慣情欲,這點撫慰不過飲鸩止渴,鬧到後來,他聲響漸大,李鳳舉不知聽見沒有,回房後好一會兒沒聲音,忽地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氣不輕不重,恰被神智迷亂的蕭英奇聽見。他僵硬着抽出手指,定定看了幾息,披了衣裳,不打招呼,自個兒走了。
三更半夜的,不知該去哪兒,他什麽也沒拿,走了一段後,發現把落花劍忘了。
他垂頭想,這劍原本就是李鳳舉的,再者江湖上好些人知道他事,見了不定多嘴,不帶興許反是件好事。
又行出一段,不知是否湊巧,恰好遇見上回的行商,此次還有四人同行。
蕭英奇情欲未解,摸過去悄悄在他後頸吹了口氣。
對方一驚,後發現是熟人,想起上回銷魂滋味,也心熱起來。只是他身邊有人,不敢鬧出動靜,只解了褲頭。
他怕,蕭英奇卻不怕,情動時大聲叫起來。
那行商吓得險些昏厥,卻舍不得他身子,沒幾下那物就軟了。
夜裏點了火仍看不太清,旁邊人早已醒來,其中一人最是沖動,也不管蕭英奇是男是女,就着之前的精水插進去,餘下的一齊扒了他衣裳,有人拿他嘴瀉火,有人吃他乳頭,還有人将性器放他臀縫裏。
蕭英奇閉了眼任人擺玩,只覺時時有無數只手抓向他,翻來覆去,貼上的都是汗津津的皮肉,陽物更不知換了幾個來回——倒似在大雪山的時候。
他自己也洩了幾次,猶覺不夠,意亂情迷之時,周身一空,什麽動靜也沒了,他有些疑惑,不待多想,又落進一人懷裏。
蕭英奇回神了只片刻,發覺這人還穿着衣裳,便皺了眉往他衣裏摸去。什麽都還沒摸着,手就被人拿住,他掙了兩下沒掙開,因之前鬧得有些困乏,直接睡去了。
忽地身體一輕,他才來得及睜眼,撲通一聲入了水,還在不察下灌了幾口。
蕭英奇被冷水激得清醒過來,暗道不好,擡頭見師父李鳳舉正站在岸邊。
李鳳舉模樣與平常無兩樣,只唇抿得甚緊,見他眼中恢複清明,道:“洗幹淨了就滾出來!”
蕭英奇與他做了多年師徒,不曾見他這般厲色,不及多想,便爬了上去。
他身上一件衣裳也沒,頭發濕漉漉地黏在背上,痕跡比上回更不堪,李鳳舉想起方才所見,從袖裏抽出一根柳條,正是之前折的,一語不發抽過來。
這一下是含怒出手,蕭英奇身上一疼,正要叫痛,見他肅色,将聲咽了回去。
李鳳舉一連抽了五下,第六下擦過乳尖。
蕭英奇疼痛能忍,這卻忍不得,一下軟了腿,趴在他腳邊。
李鳳舉低頭與他眼對眼看了會兒,有心再抽,見他身上紅痕道道,又下不了手,深吸一口氣,擠出幾個字。
“你就這麽——就這麽——”
他說不出口,氣又撒不出,将柳條重重甩在地上,轉身就走。
蕭英奇不敢追上去,仍跪在原處。
李鳳舉走了一段,沒聽見動靜,回頭一看,當即怒目。
“還不跟上來!”
蕭英奇一喜,便要起身,想及遍身赤裸,又搖了搖頭。
李鳳舉以為他不願,險些将柳條撿回來,後見他神情尴尬,才明白過來,脫了外衣給他。
蕭英奇披了衣,腳下卻似紮了根,實是見師父這模樣,不知回去後要如何相處。
李鳳舉脾氣不差,今日氣生得多了些,等了等就沒了耐性,五指抓了他肩,把人往回拖。
蕭英奇方才經了幾輪情事,體虛氣短,對方腳下走得極快,過不多久,他便吃不消了。
也不敢說與師父說。他咬緊牙,最後一段路走得踉踉跄跄,才回精舍,就跪在了地上。
李鳳舉見他不中用,舉手想打,找不見趁手的東西,悻悻放下。
蕭英奇心中無有半點慶幸,低頭将額貼着冰冷的地面:“師父——您殺了我吧。”
李鳳舉一愣:“殺你做什麽?”
蕭英奇哽咽道:“今夜不是頭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将來師父再見到這場面,要如何——如何——”
李鳳舉看不下他這模樣,道:“不做能死人不成?”
死是死不了的,蕭英奇道:“……我習慣了。”
李鳳舉怒道:“混賬!什麽叫習慣!你與我說!什麽叫習慣!腿長你身上,你若心志堅定,誰能拉你去!”
蕭英奇苦笑:“可我想出去。”
李鳳舉神情一滞:“你說什麽?”
蕭英奇擡起頭,兩月中頭回笑了笑:“……我喜歡這事,日夜惦記這事,若不出去,我熬不過的。”
李鳳舉靜默許久,方道:“怎麽會熬不過?怎麽會熬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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