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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英奇柔聲道:“我從小與師父一起,見您清心寡欲,以為自己也是這樣。兩年多前,我路過大雪山,被人施了暗算,擄進胭脂谷。您久不出世,怕不知道胭脂谷裏的神龍教,說是神龍,教裏最多的卻是蛇。”

李鳳舉聽到蛇的時候愣了一下。

“蛇——您見過不少,外邊竹林裏就有許多,發情時候雌雄不分,幾條纏在一道。那時我一醒來,就被剝光了鎖在籠子裏,一眼望去,籠子竟有數十個,四面都是栅欄,看得清清楚楚。我想逃,可他們點了個什麽香,一聞就沒了力氣,腦子也不清楚,前一刻想逃,後一刻又忘了前頭想了什麽,周而複始,什麽也做不了。”

李鳳舉心有不忍,見他跪在地上,手指微動。

“神龍教裏的人,與蛇差不多,手段更厲害,此前我從未與人親近過,竟也……食髓知味。少時一人,多時三四人,再多些也是有的,幸得他們會給調理身體,否則我也無法全須全尾回來。師父,您沒嘗過情欲,不知其中厲害,我清醒的時候極少,大多時候都任他們擺弄,過了一月,就習慣了。”

李鳳舉輕聲道:“不怪你。”

“是不怪我。有日我做了個夢——夢裏反比現實裏清醒——我夢見從前在您門下學劍的日子。學劍苦,但回頭想想不算什麽,姑且算個好夢。好夢沒做到頭,我就醒了,原來身上有個人。夜裏香氣淡了,我看着他那臉,忽然清醒了,從這以後,那香對我的作用就逐漸小了。”

李鳳舉這幾日難得有些欣慰:“這是好事。”

蕭英奇道:“這是壞事。旁邊籠子也關着人,從前不注意,這會兒想認人,卻看不清。其實大多人都那樣,趴在地上,有人來了才動一動,”他神情有些微妙,“……就像一塊死肉。我想到自己險些也成這樣,就怕了。他們神智迷失,我仍舊清醒,我們将遇見的事卻是一樣的。他們不用去想将來,我卻是要想的。我不想成那樣,可這太難,師父您永遠想不出神龍教那些人的手段,食色性也,确實不假。”

“那你今夜為何……”

蕭英奇道:“那時是他們逼我做這事,現在是我自己想做這事,若不是住在您這兒,我絕不會忍這麽久,以至于這般失态。”

李鳳舉心道,你竟還要怪我?

到底心疼弟子遭遇,将他拉起。有心安慰幾句,卻覺得話語無用,面上不免露出幾分悲色。

蕭英奇述說過往時冷靜平淡,此時卻挑眉道:“師父覺得我可憐?”

李鳳舉讷讷不敢言。

蕭英奇心底發冷。他這師父多年清修,不算伶牙俐齒,勝在情緒外露,不曾避言,從未見今日這般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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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鳳舉,你後悔救下我了。”

李鳳舉被弟子直呼名姓,頓時沉下臉,還未與他計較,就被一下撞倒。

“你做什麽!”

蕭英奇冷笑道:“你若不知情欲滋味,又怎知道我心中煎熬?”伸手便來扯他衣裳。

他二人功夫都在兵器上,厮扭在一處時無甚章法。李鳳舉年長,又是長輩,不好與他真動手,着意讓了三分,怎想對方意氣高昂,比平時進了三分。

一進一退,蕭英奇冷眉冷眼,幾下将他衣物解得七零八落。

李鳳舉的清修并非玩笑話,常年茹素,不近女色,此時與弟子裸裎相對,其中尴尬自不必提。尤其對方身上原本只一件外袍,肩一晃就掉了下來,赤條條坐在他身上。

他正想動作,想了想,又自己散了內力,道:“英奇你莫要沖動。”

蕭英奇低下頭,臉孔與他貼得極近。

落花神劍蕭英奇乃是江湖中出名的俊美人物,頭幾年李鳳舉待在深山,仍能聽見他的名。只是師徒二人相處久了,皮囊看慣,不覺得如何。此時一下拉進,原本熟悉的臉孔忽然陌生,竟有幾分意料外的驚豔。

蕭英奇趁他愣神,手指在他鼻下一點而過。

李鳳舉不提防,沒一會兒身體發軟,提不上勁,忙問:“這是什麽!”

蕭英奇道:“這便是神龍教所用的奇香,逃出來時我在指甲裏藏了些。”

幾句話間,李鳳舉便有些昏沉,雖不至于神志不清,但也有些心猿意馬,遠不如平常冷靜。稍稍一想,他便知道蕭英奇之前沒說實話,這香分明還有催情之用。

蕭英奇知他所想,笑道:“神龍教裏這香用得極多,幾乎連成雲海,我與您用的還不足十分之一的量。”

李鳳舉道:“……方才為何不說?”

蕭英奇低頭想了想:“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這香早對我沒用了,何必與您說?”

李鳳舉正要再說,腹上一熱,竟是對方唇貼在上頭,微微的癢意令他忍不住心悸。

他退隐早,但習劍不辍,腹部線條緊致,蕭英奇才往他肚臍吹了口氣,便見他高大的身軀微微顫抖起來,不由笑了一下,直接往下舔了舔已勃起些許的性器。

李鳳舉那物還沒用過,才這一下,竟就完全挺立,險些吓了對方一跳。在弟子面前露出如此姿态,直叫他面紅耳赤,雖氣力不足,仍伸手去推對方。

他手才擡起,蕭英奇恰在上頭親了親,眼見着這物又漲大三分,柱身上青棱道道,便拿舌頭一條條舔過來。

李鳳舉心火正旺,這火中既有怒火又有欲火,不足為人道,身下那人卻十足磨人。他好險沒呻吟出來,縱然如此,愈發沉重的喘息也瞞不了人,又撐了一會兒,他便吃不消了,罵道:“孽畜!”

蕭英奇置若耳聞,拿舌尖掃下頭的陰囊,見師父腹上汗水滾落,才張口直接吞下大半陽物。

李鳳舉何嘗有過這體會,只覺對方嘴裏又熱又緊,且還在故意擠壓,對方吸他精竅時,他險些連魂魄也被他吸出來了,才兩下就繳了械。

他反應過來,忙去看徒弟,卻見他竟将那些濁物全咽了下去,更低頭将沾在柱身上的也舔幹淨了。

李鳳舉伸手掩面,只覺無顏見他,正懊惱之際,後處卻是一熱,驚醒過來。

蕭英奇分開他腿,見那處穴口顏色極淡,但因方才之事,稍沾了點水跡,便借了這點濕意往裏摸。

他指甲有些長,才入了個頭,就叫李鳳舉疼得抽冷氣,也繃不住臉了,喘着道:“你這是要欺師滅祖!”

蕭英奇仍在朝裏進,對方那處沒遇見過這事,吓得一縮一縮,嘬他的指尖。

他有耐性,李鳳舉怎麽罵他也無用,直把那處拓開了,才把手指拔出來。

手指尚有溫度,一拔出來卻叫李鳳舉灌了點冷風,蕭英奇見那處被風一吹又要合上,便湊上去将舌頭伸了進去。

不比手指,舌頭軟而濕潤,探進去時絲毫不覺得疼痛,李鳳舉抖抖索索,脖上冒出青筋,兩腿搭在對方背上,朝自己壓過來。蕭英奇借他動作,拟了交合動作,舌頭進進出出。

李鳳舉被他舔得竟又射了一回,還沒來得及震驚,便覺有一粗硬之物抵在穴口上。

比起對方,他的确年長,卻也沒長太多,外表看來不過三旬左右,仿佛端莊可敬,實則有些不合時宜的跳脫。想起徒弟遭遇,他心便軟了,想,就随他一次,只是無論如何,往後都不能讓他再往外跑。

既有此心,便不再抗拒,甚至微微擡臀,方便對方動作。

蕭英奇當即察覺了,動作一頓,李鳳舉正奇怪,便見他将頭埋在自己肩上不吭聲,過了會兒,才聽見微微的哭聲。

起先還有幾分克制,到後頭終究忍不住,李鳳舉肩上濕漉漉的,便輕輕拍了拍他背:“你哭什麽?”

蕭英奇仍埋着頭:“那時、那時我想過會不會有人來救我,等了好久也沒等到人。又想師父會不會來救我——後來我卻一點不想你來。”

李鳳舉聽得自己鼻子也是一酸,道:“頭幾年你還回來,後來便沒了消息。我找人問,結果你朋友少,問不出什麽。我就想,你長大了,不要師父了……”

蕭英奇又哭起來:“不是的!不是的!”

李鳳舉忙道:“我也有錯。若我早先知道——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蕭英奇抱着他不動。

李鳳舉與他沒穿衣服,抱久了總不是事,但他手腳還有點軟,力氣不及他,便道:“你起來。”

蕭英奇道:“不起。”

李鳳舉許久沒見他撒嬌,當即從善如流:“那就不起。”

蕭英奇悶悶應了一聲。

李鳳舉道:“當年我将落花劍送了你,便是你的,之前為何不帶着?萬一遇着危險要如何?”

蕭英奇身體微有僵硬,道:“我不想要落花劍了。”

李鳳舉不曾錯過他異樣:“為何?”

蕭英奇坐起來,笑容苦澀:“師父就沒好奇過,我為何能帶回落花劍嗎?”

李鳳舉原先并沒有多想,此時才覺出不對。

蕭英奇道:“這香用多了,人的反應就遲鈍了,若沒什麽刺激,做那事時便不會有回應,少了許多樂趣。他們起初是取走了落花劍,後來覺得我過于無趣,梵羅知道我名號,出了個主意,叫人拿落花劍來。”

李鳳舉想抓他手,力氣不夠,只夠到一點指尖,卻也緊緊捉住不放。

蕭英奇低頭看了看二人握着的手,低聲道:“他們讓我舔濕了落花劍的劍柄,拿它操我,我裝不出無動于衷,反應自然大了,他們便也高興了。為了方便取樂,劍一直放在我身邊。”

李鳳舉聽得周身俱冷,實不敢想他還受過什麽苦,抓他手的力道用得太大,指尖微微發白。

蕭英奇卻似被燙了一下,神色竟有些癫狂,分開他腿,将胯下那物頂了上去。

他情形不對,李鳳舉自然不會從他,提了點力氣想掙開,忽地股間一熱,竟是對方洩在了外頭。

蕭英奇停下動作,抱膝坐在原處,眼神呆愣愣的,過了會兒又哭起來。

他沒發聲,但看得李鳳舉極是心疼,片刻後藥性散了,便攬了他在懷裏,一下下撫着他背,免得他哭岔氣。

蕭英奇不哭了,卻不敢擡頭,更不敢看他。

李鳳舉等了會兒,發覺他仍是這副模樣,有些無奈,正好看見他身下那物又有了反應,便道:“你若想做,我便許你一次。”

蕭英奇擡起眼。

李鳳舉哪容得他再縮回去,學了他之前動作,将他身下那物含在口裏,侍弄起來了才吐出來。

那物被對方納入體內,蕭英奇反應過來:“……師父?”

李鳳舉坐在他身上,因是頭回做這事,有些不适應。幸好之前對方把裏頭舔軟了,最大的冠頭進去後沒了阻礙,他一點點沉下腰,竟是直接将整根陽物都吃了進去。

他摸了摸腹部,覺得裏頭漲得有些難受,又起身放了半根出來,如此便稍微好過些了。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與蕭英奇換了位置,才拔出的半截陽物又一下頂了回去,且比原些又深了兩分,不覺叫了一聲。

他一出聲,蕭英奇再忍耐不住,手在後頭抱緊他肩,下身抽送起來。

李鳳舉張着腿,正要讓他停下,卻不知被插到了什麽地方,身體戰栗起來,還沒反應過來,那處又被連插了數十下,直叫他想喊又喊不出,兩條腿纏緊了對方腰,挺起上身向對方貼過去。

蕭英奇只覺他裏頭咬得極緊,每次拔出來都要花費大力,卻也舒爽得難以想象。後頭時間長了,那處漸漸被肏開,卻仍又熱又緊,他滿頭大汗,抱着師父赤裸的身體,每一次挺進的時候都用了最大力,二人下體連接處一片通紅,體液飛濺。

又見對方将胸膛送到跟前,他便也不客氣,張嘴咬住一邊乳頭吸起來。

李鳳舉氣息不勻,道:“怎麽能……怎麽能……”

蕭英奇一邊肏他,一邊将兩邊乳頭都舔了一遍,道:“怎麽不能?他們也喜歡舔我乳頭,不僅是他們,教裏養了許多蛇,蛇的信子又細又長,舔起來當真舒服極了。”

李鳳舉心疼他之前遭遇,此時聽了,不知為何身體反而更熱了,只把自己乳頭往他嘴裏送。

蕭英奇自然順着他意,又抓了他手放在自己胸口。

李鳳舉雖在情亂之中,也摸着他腫脹的乳頭,無師自通地在指間撚玩拉扯。

他是初嘗情欲,起先還有幾分自持,後來盡數丢了,徒弟要他做什麽就做什麽,要他說什麽就說什麽,被肏到最後,陽物連一點精水也擠不出來了。

對方在肚裏射了四回,拔出時他摸了摸腹部,還在情欲裏沒有出來,那處雖遭了一番撻伐,仍本能地絞緊,将精水堵在裏頭。

蕭英奇将他翻了個身,擺了個趴跪的姿勢,從旁邊撿了條腰帶,道:“師父小心了。”

李鳳舉還沒聽明白,臀上微微一痛,竟是被抽了一記。

從來只有他打別人,哪想到自己還有被打的一日?此時他有些清醒了,對方卻又抽了下來,恰抽在臀縫上。

蕭英奇照他臀縫總共抽了十來下,次次都拂過微腫的穴口。

刺疼使得李鳳舉氣力一洩,再咬不住那處,被堵在裏頭的精水一見出口,紛紛流了下來。

蕭英奇抹了滿手精水,塗在他股間,見那處毛發被糊得白花花一片,笑道:“師父真是好肚量。”

李鳳舉回頭看他,輕輕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息,與蕭英奇之前聽見的出奇相似,卻見他眉目間并無怒色,不由一愣,手裏的腰帶落了地。

李鳳舉張開手臂,将他摟進懷裏,溫聲道:“我在一日,你都不準再尋別人。”

蕭英奇腦中一片空白,近乎失語。他知道對方言出必行,卻又不敢想他意思,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

李鳳舉道:“我還有一樁事問你。”

蕭英奇心裏一緊:“……什麽事?”

李鳳舉道:“你兩年裏都沒放棄過逃跑,也順利逃了出來,又為何要自刎?”

為何?

蕭英奇想起那個中秋,他推開窗,看見中天一輪皎潔明月。

他原本想去見師父,撲在他膝頭哭一場,說自己有多委屈。

見着這輪月時,他卻身心俱冷。

李鳳舉仍是那個李鳳舉,蕭英奇卻不是那個蕭英奇,他寧可在師父心中永遠是當年的模樣,也不要對方看見現在的自己。

天底下那麽多人與事,他什麽都不怕,只怕師父露出一點異色。

我不能見他——蕭英奇心道。

他回頭,拔出桌上的落花劍,橫在頸上。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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