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端木顏看着離洬冷冷的臉色,如實說道:“沒有解藥,只要過了兩個時辰,藥效便會自動解了。”離洬緊抿着薄唇,聞言閉了閉眼道:“找人送我出宮。”端木顏不動只是哀傷的看着她,道:“現在我還不能放你出宮,等……等一切都成定局之時,我自當送你出宮。”離洬睜開眼睛有些嚴厲的看着她,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端木顏将臉埋在離洬頸項旁,緊緊的抱住了她,她不敢去看離洬此刻的眼神,只能埋在她身前說道:“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離洬對她有些失望,她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連堂堂一國公主的臉面都不要了:“就因為你想要,別人就得給是嗎?還是說就因為你是尊貴的公主,所以就由不得別人拒絕?”端木顏更緊的抱着她,在她懷裏搖着頭祈求道:“別這樣說我,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離洬深知這樣糾纏下去會出大事,便直言問道:“那你放不放我走?”端木顏擡起了頭,淚眼汪汪的看着她道:“阿離,你就依了我這次好不好,以後你叫我跟你賠罪我都答應你,只是現在我不能放你走!”離洬見她怎麽都說不通,已經開始十分不耐:“即使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不想要你?”離洬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在她的觀點裏,女人若是被人直白的拒絕了,她雖然會傷心,但也會忍痛放手,可端木顏畢竟不是她,所以當端木顏真的聽到她的拒絕之時,她懵然的将她望着,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她呆呆的問道:“你不喜歡我?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即使我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想要我是嗎?”離洬靜默不語,她只覺得頭痛的很,女人鑽起牛角尖來,思維邏輯就會變的很奇怪,奇怪到不可理喻。只是她的不理不睬卻刺激到了此刻的端木顏,只見她通紅着眼睛道:“我不信!”然後就摻起了離洬朝外走去,離洬眼看着她扶着自己走到她的寝屋裏,心中警鈴大作,當端木顏将她扶坐在她的床榻上之時,離洬心裏的不安蹿升至頂點,她慘白着一張臉看向端木顏伸出來要解她衣扣的手,她甚至開始惶恐起來,不由的驚叫道:“別這樣做!安樂,你不可以!”如果她今日不能阻止端木顏的話,她的身份勢必曝光,後果她簡直不敢想!端木顏顯然被離洬突然拔高的嗓音下了一跳,她從未見過離洬如此失态,就真的這麽不能容忍她的觸碰嗎?端木顏的指尖顫了顫,低頭看見離洬臉色突然蒼白的吓人,離洬見她停下,便擡頭盯着她道:“安樂,真的,別這樣做!我承受不起的!”端木顏停頓了一會兒後,便垂下頭不再看她慘白的臉色,道:“阿離,對不起,事情走到這一步,我不可能停下來了,也許你此時會怨我,可等我們成了親,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求得你的原諒。”她嘴上說着話,手中便也跟着動了。
離洬從不會求人,她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求她會不會有用,只是當她察覺自己的衣扣一點點被解開之時,她覺得胸腔裏的心跳都緩慢了下來,當她不能打消端木顏腦中那荒唐的念頭,當她明知道身份即将暴露卻無力阻止的時候,她能做的就只有閉上眼睛,維持着心中僅有的自尊。
端木顏解開了她的衣衫入目的卻是裹得十分厚實的白绫,由離洬的長發遮掩着,她看的不是很清楚,還以為離洬是不是受了重傷,擡眼朝離洬看去,她整個人幾乎面如死灰,閉着眼睛神情死寂,離洬的神情讓她隐隐開始不安,她顫抖着撥開離洬的長發後,就看清了白绫的作用,這一刻端木顏腦袋一片空白,若她能理智點,她就該停手或是讓離洬穿上衣服,可眼見着心中的良人變成另外一個人,她又如何理智的起來?端木顏神情呆滞卻又帶着些許激狂的去扯離洬身上的白绫!這一刻離洬知道,完了!
白绫被扯下後,離洬那傲人的女性特征就暴露在端木顏的面前,端木顏很想去揉揉眼睛,可卻發現她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覺得心都被什麽堵上了一樣,難受的簡直快要無法呼吸,一會兒之後,她開始艱難的喘息,一雙手攥緊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攥緊,最終擡起扯住了自己的頭發,發出了崩潰的嘶喊聲:“啊——!怎麽會是這樣?!”門外守着的小宮女突然聽見端木顏凄慘的嘶叫聲吓了一跳,趕緊跑進去一看,首先看見的就是滿地的白绫,在一看倚在床榻上的離洬,她震驚的捂住了嘴。
這時一直閉着眼的離洬終于睜開了那雙銀紫色的眼眸,她只平靜如水的要求道:“可以幫我把衣服先穿上嗎?”小宮女下意識的便照着她的話去做了,她抖着手将離洬的衣服草草穿好,不至于叫她春光外洩,才退到端木顏的身邊,被端木顏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此時端木顏已哭花了一張臉,她痛苦的問道:“她怎麽可以是個女子?她怎麽可以是個女子?”
太皇太後還擔心婚禮時間倉促,惹的巫凈雪不快,此刻她要求去看離洬指導端木顏武藝,她自然不會拒絕,可沒想到剛進到安樂宮的宮門,便聽見裏面傳來端木顏的嘶喊聲,除了已在意料之中的巫凈雪,剩下的幾人均被她那聲哀恸的嘶喊吓了一跳,幾人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趕緊朝裏急奔而去。端木賢則因為想到離洬在裏面而焦躁不安,還沒走到寝宮便聽見端木顏的質問聲,聽清楚她質問的內容後,更叫他心中一緊。
幾人一進到寝宮就看見端木顏拉着一個宮女,跪坐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那宮女的表情也極度震驚到扭曲的模樣。皇太後還從沒見過女兒哭的這麽厲害過,趕忙跑過去将人攬在懷裏,問道:“我的兒,你這是怎麽了?”端木顏撲進皇太後懷裏,哭的越發委屈了,她伸手指着離洬,歇斯底裏的哭鬧道:“母後!她是個女子!她是個女子啊!”此言一出立時激起一片吸氣聲,端木賢看着滿地白绫,腦子裏就懵了,不用說他也能想到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他只覺得端木顏怎麽還好意思哭?她都要把離洬害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離洬的身上,她不聲不響的靜坐在床榻上,一頭黑亮的長發有些淩亂的散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皺皺巴巴的裹在身上,只是少了白绫的束縛,叫人輕而易舉的看出她有着女性傲人的柔美曲線,這無疑是個美嬌娘啊!巫凈雪嫉恨的看着,即使是這般狼狽的時候,卻依然好看的叫人移不開眼的離洬,上天對她真是厚愛,明明犯了欺君之罪,可她就那麽不言不語的坐着,就能讓人禁不住想要為這樣的她開脫,要不是端木賢在一旁露出沉痛的神色,興許連她都要憐惜起她來!果然是個女人見了都要為之神魂颠倒的美人兒啊!
饒是太皇太後活了這麽一大把歲數,也被眼前的事實驚的失去了言語,一時整個房間裏除了端木顏的哭泣聲,就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音,太皇太後嘴唇蠕動了半晌,良久才道:“離洬啊離洬,你!你……哎!”離洬伸手扶住床柱,撐起無力的身軀,然後跪在了地上無力道:“離洬,罪該萬死……”端木賢看見她跪在地上,身體忍不住動了動,險些就要沖過去将她擁在懷裏,巫凈雪冷眼看他毫不掩飾的心痛神情,心道:這樣就心疼了?好戲還在後頭呢!好在衆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沒人注意到端木賢異樣。太皇太後看着靜靜跪在地上的離洬,嘆了口氣吩咐身邊的太監總管:“還愣着幹什麽,快去請皇上前來議事!”出現這樣的事情,她能如何?她只能将端木翔請來,一同商讨。
端木翔被請來安樂宮的時候,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傳話的太監只說太皇太後有要事商讨,所以當他一進門就看見跪在地上的離洬時,還不明所以的問道:“愛卿這是怎麽了?犯了什麽錯了?”離洬低垂着頭,一頭長及腳裸的頭發,幾乎将她整個人籠罩住了,還有長長一截發尾散落在地上,和地上的白绫交相輝映?沒人回應他的問話,所有人都不知道要怎麽解說眼前這混亂的情況,端木翔納悶的看着自己的母後、皇祖母、皇叔都閉口不言的模樣,再看跪在地上的離洬臉色蒼白之極,他朝離洬走去,當腳下踩在那團白绫上,他才蹲身下去,捏起白绫查看:“這是什麽?”看了一會發現只是普通的白绫,就放了手,準備親自将離洬摻扶起來,可是這這一擡手他便僵住了,剛剛他站着離洬跪着,又有離洬的頭發遮擋着,他自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之處,可此時因為他蹲下了身,變成了和離洬平視,所以離洬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便毫不猶豫的沖擊着他的眼球,他的臉色忽白忽紅了好半晌才恢複正常。只聲音依舊帶着驚疑不定:“愛卿……是個女子啊……”
離洬腦海裏難得空白成一片,她垂眸誰也不看,聽見端木翔疑似喃喃自語的問話,只虛弱的說道:“微臣,罪該萬死……陛下,您降罪吧!”端木賢眼看離洬沒有任何要辯解的模樣,心中一急,再顧不得旁人道:“皇上,将軍的身份也不是她能選擇的,畢竟她兩歲便被送進了軍營,那時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實是不能算她欺君啊!”欺君之罪的罪名要是真叫離洬坐實了,恐怕她難逃一死,可她竟然還無動于衷的跪在原地,端木賢不敢承認他竟然在離洬身上看見了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懂她,她是為了保她母親曲婉蓉,這件事從根本上,就是曲婉蓉的錯,愚弄帝王是何等的大罪?
她明知道自己生了個女兒,卻隐瞞事實謊稱男兒,本來這件事放在內宅,只能說是內宅争寵的一種手段,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将離洬送進軍營,牽扯到前堂,那她這和愚弄帝王有何分別?事情暴露後的帝王之怒,她承不承受的起?離洬就是看到了這些,才準備自己一人扛下所有罪責,以期望能消帝王之怒,從而放過曲婉蓉吧?所以當身份暴露後,她動也不動便俯首認罪,從頭至尾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卻反而成為這裏最平靜的人!
端木顏聽見了欺君二字從她皇叔的嘴裏說出來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離洬推到了何種境地!她雖嬌慣卻也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心中良人變成女人,這樣的打擊讓她短暫的崩潰,所以才不管不顧的哭鬧,以至于忘了這樣做會給離洬帶來的後果!此時,猛然聽見欺君二字,她反而哭不出來了,她神色怔怔的看着跪在地上沒有言語的離洬,只覺得心中劇痛,她是對離洬是個女子的事實失望沒錯,可她喜歡她的心也是不假啊!她從未想過害死她呀!可她現在都幹了什麽?她是離洬!她怎麽可以這樣卑微的跪在地上?她該是高貴的站着、她該是睥睨衆生的站着,可她竟陷她于如此低微的境地!端木顏慌張的揪緊了皇太後的衣袖,哽咽難言:“母後!母後!”她想求他們放過她,她想求他們不要傷害她?她是女子!可她也是離洬啊!是她在年少青蔥的歲月中,唯一暗戀過的人,是讓她領略了酸甜苦辣百般滋味的人啊!她眼裏的哀求皇太後如何看不出來?她擁緊了端木顏道:“我的兒,不是母後不依你,只是這件事茲事體大,我們就不要過問,全都交給皇帝處理可好?”
端木翔對周遭的言語充耳不聞,只看着離洬眼神變幻莫測,說實話發現離洬是個女子這個消息,他并沒有衆人想象中的那麽震怒,相反的他說不出是怎地了,竟覺得心裏一動,好像一波浪潮湧了上來,密密的澆灌着他的心!他的不言不語在別人眼裏就成了暴風雨前的寧靜了,至少端木賢頭一次覺得心驚膽戰,他不得不說:“皇上,離洬為千玥屢建奇功,撇開她女子的身份不說,她也從未犯過什麽錯,皇上若是定要治她欺君之罪,恐怕寒了萬千将士的心啊!”巫凈雪見端木賢一個勁兒的為離洬開脫,心中冷笑,嘴上卻故作無知的說道:“可為什麽要撇開她的身份呢?明明此刻她的身份才是重點啊!有功當然要賞,有過卻自然也要罰啊!”見幾人都朝她看過來,她有些羞澀的笑道:“凈雪不才,卻也知道君子理當賞罰分明,功過不可相抵!再說,就算離将軍本來無意欺瞞,可這中間不是有十幾年的時間,可以讓她向陛下坦言嗎?當然了,這只是凈雪的觀點而已。”端木賢看她的眼神簡直恨不能掐死她,他就說這個女人怎麽會一定要在今天來選日子,聽見離洬在安樂宮又一定要來觀摩離洬武藝,看見安樂宮裏混亂成一片,卻平靜的好似就在她意料之中,這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吧?安樂恐怕也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被她當槍使了吧?哈!好一個守口如瓶!她果真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去,可卻比她說上幾萬字都有用!巫凈雪見端木賢兇狠的看着她,也不在他面前裝模作樣,對他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沒錯,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可你能拿她如何?這個時候本沒人會注意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可巫凈雪看似無心的話,卻分明要致離洬于死地,端木顏不得不回頭看向巫凈雪,這一看就看見她臉色那抹挑釁的笑,端木顏到底是宮裏這個大染缸裏長大的,她其實并不笨,之所以會被巫凈雪利用,不過是巫凈雪掌握住了她想得到離洬的弱點,但是等她回過味兒來之後,她就不難想通前因後果,她想到巫凈雪那些極具煽動性的話,她想到巫凈雪本來要用在皇叔身上,卻又剛好用不上的秘藥,用不上卻偏偏能夠時刻帶在身上,在她需要的時候順理成章的交給她!真是該死的巧啊!再看她皇叔的模樣,端木顏了悟了,所以她被巫凈雪利用是吧?這巫凈雪分明早就知曉離洬女子的身份,可她卻不自己說,她非要離洬在這樣的情況下曝光,是恨透了離洬了吧?因為皇叔喜歡的女子就是離洬!晚了!就算她現在都想明白了,也已經晚了!她着了巫凈雪的道,卻連指責她的立場都沒有!她要指責她什麽,她只是出了主意,至于要不要做就不在她的關心範圍內了,真要與她質問起來,她說不定還要讓她感謝她,感謝她讓她早些看清了離洬的真面目,不至于一直蹉跎着青春年華!端木顏第一次發覺巫凈雪的可怕,而她愚蠢的和這個蛇蠍美人做了手帕交,直接的害了離洬!
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又好像過得十分緩慢,當離洬覺得身上的藥效開始慢慢減退之時,她聽見端木翔開口問道:“愛卿!可有什麽要說的嗎?”離洬輕扯嘴角道:“微臣無話可說。”端木翔深吸了口氣,擡手揉了揉眉心,在不大的寝宮裏來回的走動了幾步,回頭看離洬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眉心皺的更緊了:“你先起來說話!”離洬一愣下意識的擡頭朝他看過來,年輕的帝王神色中有焦躁與為難,卻沒有預期中的憤怒,離洬收回視線,扶着床柱緩慢的站了起來,可到底藥效還沒完全消退,再加上她跪的時間久了,站起來的瞬間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跄了一下,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她,是此刻離她最近的年輕帝王。端木翔明知道她其實不會摔倒,卻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扶了她,等她站好後,他收回手時還覺得戀戀不舍,只心裏暗道:真是要命!他現在竟滿腦子都在想如何為她開脫,才能堵住悠悠衆口!旁邊的幾人眼看他竟然伸手去扶離洬,眼中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了然。端木賢看兩人交握了一瞬的手,嘴裏嘗到了苦澀的味道,可又不得不慶幸,若是端木翔對離洬上心,對此時的離洬來說無疑是有好處的,若是連九五至尊都不舍得她,那麽必然不會為難她,反而會為她找盡借口,屆時由他出面維護,誰也不敢質啄什麽!果然,端木翔甚至不舍得讓她體會牢獄之災,便定奪道:“這件事不是三兩句話便能解決的,愛卿在這件事上也頗為無辜,就且先回将軍府待命,只這段時間愛卿府中之人,均不可随意出入将軍府,就暫且委屈愛卿了!”這是要将她軟禁在将軍府了?說實話這已經比預想中要好太多,可就因為好太多了,更叫她覺得不放心,因為少年天子的态度,溫和到了詭異的程度。
之後離洬恍惚的被人送回了将軍府,本來清淨的将軍府,因為她的回歸更加清靜了,月娘等人看見離洬衣衫淩亂的由宮中禁衛軍送回,心就跌倒了谷底,所有人有志一同的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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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齊雲蘿默默回房拿出一件狐裘裹在離洬身上,少女臉色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只伸手為離洬系絲帶的手,抖得不像話,久久系不好,反而一個不小心打成了死結!齊雲蘿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氣的發抖,将軍身上的白绫沒了,所以将軍是被人扒了衣服?可是以将軍這般敏感的身份,若不是當時根本無法反抗,又怎會任人扒去衣服?任誰被人扒去衣服不會覺得恥辱?她一直敬若天人的将軍今日被人如此欺辱,她又怎能不氣?
整個将軍府靜悄悄的一片,明明那麽多侍衛圍過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講話,送離洬回來的宮中禁衛軍,反而被這樣的氣氛搞得又心虛又緊張,一個頭領模樣的人也覺得受不住這樣的氛圍,打算把話說完,趕緊交差:“将軍,這段時間就委屈将軍暫且呆在将軍府了,陛下交代将軍不必太過思慮,以免身子受損,這軟禁的日子不會太久。”啧!真是邪了門了!這也沒他什麽事啊,他只負責将人送回來,順便帶個話兒而已,他心虛個什麽勁兒啊!可這将軍府中的人就在一邊幽幽得将他望着,活似他把他們将軍怎麽樣了一樣,忒叫人瘆的慌了,那首領見離洬點頭颔首之後,一揮手帶着禁衛軍近乎落荒而逃,這将軍府的人的目光太讓人吃不消了,看他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禁衛軍,倒像是在看作奸犯科的淫賊!看的他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了一副淫賊相?其實他們不知道這只是雲骁衛赤果果的遷怒而已,換句話說就是今日這種情況下,無論是誰把離洬送回來,都得接受他們這種目光的洗禮!
齊雲蘿依舊站在離洬面前,和那兩條絲帶作鬥争,突然離洬擡手握住了她的手,即使已經為她裹上狐裘,離洬的手依舊冰冷的吓人,齊雲蘿被離洬泛着涼氣的手握着,眼圈就是一紅,她揪着被她打成死結的絲帶,将臉埋進離洬身前嗚咽出聲,離洬嘆了口氣,抖開狐裘将她裹住,道:“我沒事,今日是我大意了。”少女一直跟随離洬,已是少有的老成持重,她會因為離洬失控,但也能很快平複下來,伸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她從離洬的狐裘裏退出來,再将她重新裹好後,便又開始裏裏外外的替她張羅着,離洬見此暗嘆:“你跟着我養成了這副性子,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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