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05:幾日不見病情加重了
窗外月明星稀,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高處叢生的灌木中一些不知名的蟲兒歡快的叫着,譜寫了一曲動人的樂章。
來這裏這些年了,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更沒有手機,所以晚上不睡覺幹嘛呢?就算睡不着,那也得裝死,沈尋早就習慣了早睡早起,她本來就內心強大,沒心沒肺,所以就算天大的事,她也照樣能吃能睡。
深夜,萬籁俱寂,她翻了一個身,睡得正沉,這時卻有一個男子,悄無聲息的潛進她房間,動作娴熟的簡直像個慣犯,他進門就看到這樣一種畫面,淡淡的月光透進來,一個絕色傾城的少女,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少了平時的朝氣蓬勃,安靜的像個孩子,臉色白嫩透出紅暈,倒也嬌蠻俏麗,第一次見到女裝的她,美得不可方物,他有些被迷住了。
他心裏頓時變得柔軟,偷偷潛進女孩子的房間是不怎麽光彩,也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應該做的事,可自從他表明心意以後,就深深體會到了,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長發,她的秀發又黑又濃密,像黑色的錦緞一樣。輕輕繞在手上,放在鼻端嗅了一下。
沈尋一翻身,男子趕緊放手,可還是晚了,扯到了她的頭發,床上的人顯然有些不悅,嘟着嘴,擰起秀眉,還嘀咕了一句“混蛋。”
但還是沒有醒,睡夢中還不忘罵人,翻身的時候一條手臂打了過來,男子蹙了蹙眉趕緊躲閃,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板凳,他又急忙伸手去扶凳子,可還是發出了輕微的聲音。
他謹慎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她悠悠睜開眼睛,掃了自己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閉上了眼睛。
男子剛剛松了一口氣,這時卻看到床上的女孩兒,一個激靈坐起來,張嘴就要大叫,幸虧他眼疾手快,連忙把她的嘴堵上。
沈尋睡夢中,迷迷糊糊看到面前有一個男人時還以為是做夢,可她居然看到男人嘴角輕佻的笑,立馬睡意全無。
“唔唔!”她搖了搖頭,伸手推了他一把面前的人,指了他半天,驚叫道:“段長風!”
段長風笑了一下,性感的聲音帶着戲谑說:“見到我是不是很開心?”不然怎麽那麽激動,都說不出話來了。
開心,開心死了,大半夜的出現在人家房間,還問人家開不開心,你有毛病啊。
“你為什麽會在我房間?”
沈尋怒視着他,他穿着很單薄,淡藍色的錦袍更顯得性感迷人,沉穩內斂,氣場逼人,他含笑立在床邊,凝視着那張被自己氣的發紅的小臉,幾日不見,還真想!
“因為我想來。”段長風撩了一下錦袍,眼睛更加明亮,他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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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孤男寡女,夜深人靜,風高月共同坐在一張床上,這自己還只穿的貼身衣物,這感覺發生奸情是下一秒的事,不要這麽豪放好不好,這不是古代嗎?不是男女相互看一眼都會臉紅心跳,慌忙躲開的嗎?
沈尋看他居然坐了過來,心中不安地一跳,連忙縮了縮身子,防備地向裏邊挪了挪,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被過來,你再過來,我可不客氣了,信不信小爺把你辦了,咳,那個還是不要被他辦了。
“段長風,不好意思,你想來,可我不想看到你,你随便到哪裏,只是不要到我的地盤,現在請你出去,謝謝你的配合。”沈尋勉強扯了扯嘴角,看我的笑容多麽真誠,然後又撅起嘴,這是沈家,我就不信你還敢把我怎麽樣。
段長風眉目微動,看着沈尋着急趕他走的神情,深邃的目光,輕輕流轉,在沈尋噘嘴的那一刻,他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一個用力,由于慣性。沈尋一頭撞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她胸口一陣輕顫,你媽,就不能提前言語一聲,讓人家做下準備,看把頭裝蒙的,裝傻了你賠得起嗎?
“這麽不想看到我嗎?”段長風低沉的嗓音從她頭頂傳來。
臉貼在他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還有令人眩暈的溫度,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着,想理直氣壯地擡頭,可又些不敢擡頭了。
幹嘛想看到你,你能辟邪啊,你以為你誰啊,長得帥一點,就可以這麽不要臉了嗎?
她潛意識裏還是覺得段長風不會把她怎麽樣,可是想到在草原上,不辭而別,她就生氣,又不願當面指責他。因為你說了,好像很在意是的,無論怎麽樣,她就是不想好好跟他說話,就是有點小脾氣,還是專門想針對他的。
她本能的推開他,以保持距離,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她的手下意識的往枕頭下面,摸了摸,還好,東西還在,偷偷的塞進懷裏。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沈尋嗔怒道。
“可我想見你。”段長風目光炯炯。
段長風,你,你想來,你想見我,你有病吧,你想幹嘛就幹嘛,還非得別人配合你呀,你考慮過別人的感受了嗎?你媽知道你這樣任性嗎?
還有你想見的人應該很多吧,月滿西樓裏面的那些小姐們,你不都想見嗎?
“你有病啊?”沈尋嘴巴都撅到天上了。
段長風蹙了蹙眉,身為一個姑娘怎麽說話那麽不禮貌呢,特別是看到她怒目而視的樣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這個不算明亮的房間裏,像藍寶石一樣璀璨,他覺得一股不明的情愫在自己胸臆中,不受控制地流轉。
這大晚上的,黑夜本來就是一塊遮羞布,有許多事,白天不方便,但是在黑夜的掩映下,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他的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傾了上去,嗓音越發的幽深,透着絲絲性感和誘惑:“我是有病。”
可下一秒,她就渾身緊繃起來,呼吸都有些紊亂了,特別是他氣場逼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不安的紅了起來,還好,房間裏的光線比較暗,她想段長風應該看不到。
可是段長風是誰,他的雙目在夜晚看東西如白晝一樣,女孩嬌俏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不是臉皮厚嗎,怎麽臉紅了。
還沒見過有人承認自己有病的,好像有病,很光榮一樣,能承認自己有病,是好孩子,接着段長風的聲音,又響起:“相思病。”
沈尋一陣不安,握緊了拳頭,想開口大罵,可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都變了:“段長風,你不要臉,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段長風無所謂的聳聳肩,絲毫也沒有被她吓到,笑的更加邪氣叢生說:“我巴不得你喊人,這麽晚了,沈家三小姐的房間裏,居然藏個男人,明天整個京都就會傳的沸沸揚揚,到時候你就是我段長風的人了,想跑也跑不了了。”
誰能告訴她,這個人現在怎麽這麽無賴,她沈尋不是好欺負的,也是無賴,她以前也是這麽認為的,可為什麽現在,在他面前被他欺負的像小綿羊一樣。
“你到底想做什麽?”沈尋深呼了一口氣,想着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你如果氣死了,他更開心。
段長風眼波流轉。想做什麽?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嗎?我現在想睡你,可以嗎?他想到此,忍不住笑了,可是身體卻發燙起來。
沈尋聽到他笑的邪氣,更加羞澀,深夜溫度微涼,可她後背卻冒了汗,好想找個地方涼快一下。
段長風看她緊張的樣子,勾了勾嘴角,這小丫頭,一向沒心沒肺,嚣張跋扈的,居然也有這麽嬌俏撩人的模樣,他是想做一些別的事,可是又覺得不能吓到她,他努力克制住心中的那股騷動。
“我不想怎麽樣,你現在也睡不着了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放心,我答應過你。你不同意我不會做出什麽越軌之舉的。”段長風收斂了渾身的氣場,也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緒。
沈尋也覺得再在這個房間裏面交談下去,肯定得出事兒,年輕人嘛,都有行動不受大腦控制的時候,容易沖動,萬一擦槍走火,他無所謂,老男人,俺可是青春美少女,可跟他單獨出去,這個也不行。
她想說什麽還沒開口,段長風的速度倒是很快,站起身,伸手拿起旁邊的衣服,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一彈,沈尋頓時身體動彈不得。
心中不安無線擴大,只能用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心裏詛咒他一千遍。
段長風輕而易舉的把她抱了起來,熟練地幫她穿着衣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幫她系腰帶的時候,還趁勢在她大腿內側摩挲半天,沈尋覺得心底的一根弦繃得緊緊的,腿上的肌膚忍不住輕顫起來,後背緊貼着他堅實胸膛,濃重的男性氣息在她耳邊,越來越強烈,她咬了咬唇,覺得都快哭了,段長風幫她系好,又幫她穿了鞋子,适時送開手,并在她背上一拍。
沈尋身上的束縛一解除,她轉身揚起巴掌,狠狠地向段長風打了過去。
段長風的反應也是沒誰了,迅速伸出手掌把她的小手收于掌心,又輕輕一帶,把她整個人帶入懷中。
沈尋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段長風就會欺負我。你昨天逛窯子逛的一身勁,今天又來糾纏我,可為什麽要糾結他逛窯子,好像自己吃醋一樣。
她稍作平靜,伸出小手抓住他的溫熱的大掌,段長風感受到她柔軟的小手心中一跳,可這種心跳僅僅持續的片刻。
接着就看到,沈尋抓住他的手放在嘴邊,狠狠的咬了下去,小爺是你想摸就能随便摸的嗎。
段長風蹙了蹙眉頭,悶哼一聲,生生忍住。
直到嘴裏面有鹹鹹的味道,還有牙齒都麻了,沈尋才松開嘴,你看面前的男人,眼皮都沒動一下,好像咬的,不是他一樣,她好不容易有點成就感,也沒了。
看着虎口處一排整齊的牙齒印,還有血跡滲了出來,段長風目光沉了沉問:“解氣嗎?不解氣,再咬這只。”
“哼!”沈尋心裏面也有些看不起自己了,你好歹也是個練武之人,什麽時候淪落到要用咬的了,可對于段長風,難道還有比用咬更好的辦法嗎?
“別以為我不敢。”沈尋拿起他伸過來的手,又要咬下去。
段長風眯了眯眼睛,真是屬狗的,這還真咬啊,他墨黑的眼眸中,無意識的流露出寵溺,說:“尋兒真聽話,乖!”
沈尋心中一窒,嘴巴停了下來,接着咬就變成了親吻他的手,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從那個男人性感的薄唇中發出,居然有一種暧昧纏綿的味道。
“段長風,我都說了不許這麽叫,你再叫,我,我……”我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怎麽才能威脅得了他。
她生氣的跺了跺腳,看到段長風皺了一下眉頭,她才知道自己踩在了他的腳上,索性就把力氣全部用的腳上,狠狠地踩着轉了幾圈兒。
段長風擰眉忍住,任由她耍的小性子,沒有覺得什麽不妥,反而覺得很可愛,他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
“你是不許,可是我沒答應啊,如果你覺得吃虧,你也可以叫我長風或者叫我風哥哥。”
段長風似笑非笑,眉梢眼底,滿滿是溺死人的柔情,覺得逗弄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兒了。
我叫你變态狂,聽他居然說出這麽惡心的話,沈尋跳了起來,可心跳的更快,臉也變得更紅了,之前和他一路同行,覺得他是有些神經病,但整體還在正常範圍內,可為什麽才幾天沒見,病情加重了。
可這次見面,她發覺他滿身邪氣,連笑容都是那麽邪肆,說話,絲毫也不顧及,好像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是理所當然一樣,沈尋也不由得發怒了。
“你不要臉!”現在她才知道,對一個不要臉的人,說不要臉,簡直就是誇獎他。
段長風深邃的目光暗了暗說:“我要是不要臉,就不會好好的站着和你說話了。”他說着目光還掃在了床上,意思好像在說,你看多方便。
沈尋被他氣得快沒了脾氣,之前覺得他好歹還算是個正人君子,可是誰能告訴她,現在這個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深呼了一口氣,生怕自己被他氣死,推開他的胳膊說:“段長風,我們好歹也算同甘共苦過,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你到底想幹嘛呀?”
段長風勾了勾嘴角,眼睛裏有異樣的波流轉,性感的聲音想起:“想幹嘛就可以幹嘛嗎?”
“你……”沈尋氣急反而笑了,小樣,小爺今天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我姓什麽,她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
天,有人來了,要是有人發現自己屋中有一個男人,那明天自己還不得被娘親打死。被奶奶的吐沫淹死。
反觀段長風,居然無所謂的坐了下來,還沖她挑挑眉,你媽,你這是偷情偷習慣了是吧,眼看都被人捉奸在床了,你還能這麽淡定。
外面的腳步聲還有些慌亂,沈尋立馬覺得不對,難道是賊,這将軍府的治安也太差了吧,明天一定得找老哥好好說道說道去。
她看了一眼段長風,他非常篤定地坐在那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簡直像待在自己家一樣。
将軍府居然夜夜被人刺探,這真是豈有此理,她推開門,不再去理段長風,可又有些奇怪,這屋子裏吵了半天架,這睡在隔壁房間的蓮翹怎麽睡的那麽死啊。她哪知道,段長風來之前,早把她攬月軒的人都點了昏睡穴。
她剛出門,身後的段長風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簡直像個專門算計人的老狐貍,也随後大模大樣地走了出去,像出自己家門一樣,無所顧忌。
她看到黑影越牆而過,你大爺的,小爺一定要捉住你,讓你知道将軍府可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地方。
她一縱身,這邊還沒使上勁兒呢,身體卻是一輕,被人帶着越過牆去,沈尋頓時明白了,剛剛那個人是段長風派來的,故意引她出來的。
“段長風,你放我下來,我喊人了。”沈尋被他扛在肩上,不停的掙紮起來。
段長風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掌心頓時一片柔軟,嬌翹,讓他心念一動,再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了:“別動,現在喊人已經晚了。”
沈尋哪裏乖乖不動的配合,她手腳并用,不斷地撲騰着,現在真後悔,為什麽沒跟師傅好好學功夫呢,不然這個男人能這麽随心所欲嗎?
段長風扛着她本來是輕而易舉,毫不費力的事情,但是她扭動着身軀,兩人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相互傳遞得更加強烈,使他身體僵硬,行動都有些不靈了。
段長風生性寡淡,特別是對男女之事,他本來也覺得一輩子就這樣了,等到一定的年紀,找個不太讨厭的人,生兒育女,人生的該完成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可現在他才相信,寡淡是因為沒遇到對的人,此刻他胸臆中翻滾的情愫是那麽的強烈,強烈到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離沈府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段長風把她放了下來,呼吸有些急促。
沈尋氣呼呼地瞪着他,看你喘的,幾日不見體力也不行了,逛窯子被掏空了身體吧,哎呦,肚子擠得疼死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無論她左轉還是右轉,段長風始終在她前面,她氣急,覺得被他拿捏的死死的,她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陰沉着一張小臉說:“段長風。你就是個大騙子,你怎麽就那麽讨厭,你把我騙出來幹嘛!”
段長風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終究是有些心疼,伸出手指撩起她鬓角的碎發,眼神有些晦暗說:“不管我是不是騙你,但是這顆心卻是真的,我真的不想把你怎麽樣,回到京都,見面卻沒有那麽容易了,我只是想和你出來走走。”
心是真的,誰的心是假的,假的能活嗎,出來走走,出來走走也得別人願意跟你走啊,你這是蠻橫無理嘛。
沈尋極度隐忍,雖然隐忍不是她的性格,大丈夫能屈能伸。
“好了,陪我坐一會兒,就送你回去好不好。”段長風嗓音很柔軟。哄着她說。
沈尋白了他一眼,就覺得應該生他的氣,其實心裏也沒那麽恨他,于是就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上,又指了指遠處的位置說:“你坐那邊!”
段長風顯然沒有挺聽她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她身邊,沈尋防備地向一邊挪了挪,就是這麽嫌棄你。
“我們之前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怎麽回來了,就和我變成仇人了。”段長風收斂了渾身的氣場,盡量遷就着她的小性子,也沒有覺得不可接受,反而覺得別有情趣。
沈尋不服氣地挑了挑眉,之前?之前誰知道你是神經病啊。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伸手往懷裏摸了摸,摸出那個手串,拉起他的手,放在他手上說:“還你的東西。”
段長風眼角舔了舔,鳳眸微眯,忽然笑了,說:“這個小玩意,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
他說的到輕巧,有錢人啊,可沈尋還是堅持說:“我不喜歡要別人的東西。”
聽她說別人,段長風顯然有些不悅,微微皺着眉頭,說:“我也有個習慣,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
“我也有個習慣,沒經過我允許,我的東西是不送人的。”沈尋說完把手串扔在他身上,又把手一伸說:“拿來。”
“什麽?”段長風故作不知。
其實她真的不好意思說還我的手帕,因為那個東西實在是太丢人了。
“你,還我的手帕。”沈尋索性什麽都不顧及了,本來就臉皮厚嘛,為什麽現在覺得被段長風,壓制的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子了。
段長風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聽在沈尋耳朵裏,像是嘲笑一樣,嘲笑她繡的東西醜,既然是嫌醜,為什麽還要拿我的東西,難道是每天生活,太無趣,看那個東西逗樂子啊。
“笑什麽,快拿來。”沈尋十分爺們地推了他一把。
段長風捏了捏眉心,他家中的奇珍古玩,珍奇異寶,不知道有多少,平時都懶得看一眼,對這些東西也沒什麽概念,家裏有多少錢,他也不清楚,他如果收了誰的東西,就是那個送東西的人的福氣,可如今這麽醜的一個帕子,居然還有人好意思找他要回,不過他真好意思收。
他口氣變得散漫起來,說:“到是在我這兒,只看你能不能拿到回去了。”他說着,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沈尋這時真想豪氣十足的說:“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信不信小爺收拾你。”可實在是覺得,不是他的對手,真打起來可能打不過,不,是肯定打不過,不過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案例也不少,哼!
她心裏把段長風罵了一千遍,你笑,小爺也會笑,她突然很友好的對着段長風笑了。
她一晚上對自己都是冷目以待,這麽突然對他笑,讓段長風忍不住心中一跳,可這種這種心跳只持續片刻,接着他就看到沈尋一拳向他打來。
她的功夫和段長風相比,簡直就是一個一個三歲的孩子和十八歲的小夥子。
段長風坐着紋絲不動,只是嘴角上揚了一下,本來是想對他下黑手,可是不知怎滴,竟然一頭撞進他的懷裏,又騎在他的身上。
沈尋有些氣急敗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站起來,而段長風這時卻長臂一揮,把她抱個滿懷,這主動投懷送抱,他怎麽能不配合。
這羞人的姿勢,讓沈尋這個臉皮厚的人都覺得沒臉見人了,覺得屁股像着火一樣的發燙,段長風,你故意的吧。
她垂死掙紮,一向自認為牛逼哄哄的,現在才知道,和他鬥,簡直是拿雞蛋去撞石頭,段長風算你狠!
“乖,讓我抱一會兒,覺得好久沒見你了。很想你。”段長風本來對她的抵抗力就沒有多少,她又來回折騰,簡直就是折磨他。
“段長風,你松手,我有話跟你說。”沈尋見來硬的,讨不到便宜,只得裝起了可憐。
“嗯!”
女孩說話的時候,氣息若有若無地掃在他的胸口處,這種感覺太過微妙,他只覺得呼吸有些發緊,喉嚨有些發幹,抱着她遠遠不夠,他想做些什麽。
此時兩人呼吸交纏,暧昧的姿勢,微妙的氣場顯得那麽和諧。
沈尋覺得渾身緊繃,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臉也開始發燙,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本來二人穿的衣服就不多,段長風呼吸有些粗重,沒表明心意之前。他還能克制,表明之後,一切都在失控。
他眼神變得深沉,起了波瀾,凝視着她的眼睛,俊顏在她面前慢慢放大。
沈尋呼吸一頓,就算再不谙世事,也知道他想幹什麽,她連忙轉頭,他的薄唇擦過她的唇瓣,落在了她的唇角,停在了那裏并沒有動。
沈尋都覺得心髒病快複發了,呼吸有些紊亂,臉也開始發燒,她抗議道:“你說過,不會再吻我的。”
本來理直氣壯的話,說出來卻軟趴趴的,像是在邀請一樣。
段長風長出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愫。他輕笑:“我是說過,可我是說……”
“你不要再說了,反正怎麽都是我吃虧。”沈尋猛然站起身子,試圖逃離他的鉗制。
可用力過猛,腳下的石子又那麽一滑,身體後傾時,只覺得腳腕處一陣刺痛,她擰眉“啊”了一聲。
“怎麽了,是不是崴到腳了。”段長風一跳而起,緊張地扶住了她。
“啊。”沈尋痛的眉頭緊鎖,又大聲說:“都怪你!”
她都沒有意識到,她和段長風已經熟悉到,她可以想發火就發火,想罵他就罵他,絲毫不隐藏自己情緒的地步。
“好了,都怪我,別亂動,再動就變瘸子了,坐好!”
他都不知道他說話的口氣是多麽的柔情似水。
他自認為經歷了不少事,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一向運籌帷幄慣了,對人對事都能收放自如,也沒人有能夠輕易挑動他的神經,喜怒從不形于色,哪怕在他面前死成千上萬的人,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這丫頭崴了一下腳,就讓他心痛不已。
扶她坐好,又疼惜的看了她一眼說:“忍住點痛,我會輕輕的。”
沈尋看他垂下眼簾,精致的五官顯得有些凝重,神情又很專注。
他好像知道她在看他一樣,頓了一下也擡起頭,四目相對,沈尋明顯的看到他眼波流轉,臉上一熱,連忙把頭偏向一邊。
段長風勾了勾嘴角,又垂下頭,輕輕地脫了她的靴子,看到腳腕處有些紅腫,他也不認責怪,伸出手撫了上去,手心的溫度,很燙,她忍不住縮了縮腳,只聽得喀吧一聲,沈尋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不能輕點。哦,好疼!”接着就覺得扭傷處有點發木,已經沒有那麽痛了。
“好了,以後不要那麽毛手毛腳的了,功夫又不怎麽樣,又老想逞能,這下吃虧了吧?”段長風說着起身躬起腰,手臂抄入她的脊背後,一個用力把她橫抱起來。
沈尋輕哼了一聲,誰毛手毛腳,還不是怪你。
被她這麽冷冷地一哼,段長風覺得身體一陣酥麻,看她長長的睫毛還不安地抖動幾下,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帶我去哪裏?”沈尋這麽近距離的和他接觸,總覺得他的身體滾燙,傳染的,自己身體也燙了起來,現在自己算半個廢人,他還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萬一被他吃幹抹淨了怎麽辦,就是你四肢健全的時候,人家想吃幹抹淨,你能怎滴。
“你的腳受了傷,現在還不能亂動,乖乖聽話。”段長風抱着她氣定神閑地邁開長腿,朝着叢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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