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024: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段長風尴尬極了,他在其他女人面前,其實臉皮真的沒那麽厚,而這個極品少夫人,要做什麽,他當然心知肚明。

“我是你的鞭子”這句話到底有幾層意思?

少夫人手上用了力,發現他依然紋絲不動,就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你還愣着做什麽,趕緊走啊?”

段長風此時內心是淩亂的,因為她想通過少夫人知道一些事情,可他又不願意和阿尋以外的女人過分親密,他又發現了,只有和阿尋在一起時,他才會覺得渾身自在,除了她,任何女人都讓他覺得局促不安,內心排斥。

少夫人看他腳下不動,還以為他害羞,用力拉着他,一邊走,一邊笑嘻嘻的說:“你一個大男人,像個姑娘家一樣。”

“呃,我……”段長風清了清嗓子,說:“少夫人,你這是帶我去哪裏?”

“當然是去個好地方,一個讓你去了,還想下次的地方。”少夫人握住他的手,手指還不斷的摩挲,大占便宜,又一臉撒嬌似的嗔怒:“不要少夫人,少夫人的叫,叫我絲絲,等一下,保證讓你心裏甜絲絲的。”

段長風只覺得額前有一排黑線,你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對象,我可不是江少莊主,甜絲絲,我怎麽覺得心裏苦澀澀。

還甜絲絲,算了吧,怕把自己惡心死,“少夫人,時候不早了,如果你不回去,少莊主會挂念。”

段長風看着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幽靜。他們已經遠離的人群,朝郊外走去,他有些後悔跟她過來了。

“哼,他會挂念我,我如果死在外面,我想他會更開心。”少夫人氣呼呼的說道。

“怎麽會,我看少莊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段長風盡量把話題引到別人身上。

“你哪只眼睛看他重情重義了,不要老聽外面的傳言。”少夫人悻悻的說。

“那昨天少夫人發脾氣,是……”段長風試探性的問,但是口氣卻很随意,聽起來只是閑談而已。

少夫人立馬就火了,瞪着一雙銅鈴般的眼睛,“不要給我提昨天,江流雲那個畜生,不。他簡直是畜生不如,平時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就算了,居然敢調戲……唉!”她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隐,可能也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吧,江流雲居然調戲她的堂嫂。

好色是男人的本性,這無關乎地位高低,人品如何,恨不得把天下美女占為己有,想必大多數天下男人都有這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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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娶個天仙放家裏,誰也保證不了能新鮮幾日,不過就少夫人這幅尊容,江少莊主不出去找才是有毛病呢。

其實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是一樣,不然誰能解釋一下,少夫人現在是要幹什麽。

“少夫人,我想江少莊主,不至于吧。”段長風故意說。

“你這人有沒有意思?你身為男人,男人什麽樣,難道你不知道,天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少夫人更怒了,把一腔怒火全部撒到段長風身上。

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好像全天下男人她都見過一樣,段長風眼皮跳的跳,“話也不能這樣說,天下好男人還是很多的。”

少夫人冷笑一聲,目光注視着他說:“你是想說你是好男人,鬼才信,不知道你欺負過多少姑娘呢?”

段長風苦笑了一聲說:“我從來不欺負姑娘。”現在是被姑娘欺負。

“切,誰信呢。不知道有多少無知少女,被你這張臉給蒙蔽,為你茶飯不思,傷心落淚呢。”少夫人悻悻地說:“你娶親了沒?”

“還沒有。”段長風老老實實的說。

少夫人又哼了一聲,說了一句:“意料之中,像你這種男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所束縛,不娶親,肯定是想在外面沾花惹草更方便些,調戲姑娘更理直氣壯些。”

段長風都覺得,她這個理由,自己都沒辦法反駁,他動了動嘴唇,又聽少夫人說:

“我一看就知道你也不是好東西!你還是不要娶親為好,不然會害了人家姑娘。”

段長風今日實在是領教了。什麽叫女人不講理,她要是想誣陷你做了什麽,無論做沒做,她都有理由說的讓你自己都以為自己做了。

腳下的石子小路越來越曲折,直到淹沒在旁邊的草叢中,兩邊的樹木碧綠幽深,其實現在僅僅是下午而已,可由于樹木茂密,好像已經是傍晚一樣。

蒼林掩映處隐約看見有一所石頭房子,周圍是石頭切成的庭院。

“少夫人這是?”段長風停下腳步。

“到了就知道了,不要問那麽多。”少夫人不耐煩的說,手上又用力拉的他。

穿過層層樹林,段長風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景。

石頭砌成的院子,很結實,這座房子從外觀上看,很小,背靠着大山,少夫人打開門,裏面去別具洞天,裏邊的空間卻很大,設施用品一應俱全,一看就是富人修身養性的地方。

裏面收拾的十分幹淨,雅致,應該是經常有人來住,因為桌子上,板凳上,一點灰塵都沒有。

“少夫人,私自進別人家的院子是不是不太好。”段長風環視着裏邊的情景。

旁邊是一張古樸雅致的大床,被褥也是嶄新的,桌椅是上好的楠木。

進門正對面,供奉着觀音神像,觀音面前,有個香爐,把觀音菩薩半個身子都擋住了。

“這是我公公來曲宛城時建造的,這裏冬暖夏涼,四季恒溫,很适合修身養性,我公公不喜歡人打擾,經常到這裏居住,這裏還不錯吧?”少夫人笑眯眯的說。

“确實不錯。”段長風這是才發現,這座石屋之所以外面看着小,裏面空間大,是因為房屋裏還挖掘了一部分大山。

“現在我公公不在,這裏很少有人來,所以你要是想做什麽都可以!”她說完還滿臉嬌羞。

段長風心裏在想,可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做,無心也無力。

他又很好奇的用手摸了摸石壁,這居然是世間罕見的鍺石,這種石頭有多種很特別的功能,從醫學上講能讓人血液循環更加流暢,淨化血液和心中煩躁,保持筋骨活力和韌性,舒展肌肉,緩解疼痛并可以平衡陰陽,舒筋通絡,練武之人如果長住這裏,對武功的增進确實很有益處。

“破石頭有什麽好看的?”少夫人一天手臂支撐在桌子上,手支着頭,擡起繡花鞋,盈盈嬌笑。

段長風眉頭不安的挑了挑。扯了一下嘴角說:“少夫人,房屋也看了,在下該告辭了。”他說着就往門口走。

少夫人站起來速度很快,一轉身,貼在門上,一副羞羞答答的樣子。

段長風剛想伸出手臂去開門,手在離她身體一毫的距離,及時收住,可少夫人随手拉着他的手,又往前一帶。

夏季本來衣服穿的就少,他只覺得一片柔軟充盈手中,他的手像觸電一樣,連忙收回,要說被一個女人調戲他會臉紅,他自己都不信。可此刻他臉上确實有些發燙,“少夫人,慚愧的很。”

少夫人笑得越發甜蜜,面上一紅,“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害什麽羞啊,這種事難道你不是經常幹?”

段長風舔了一下唇瓣,恰恰這個動作,把少夫人勾引的春情蕩漾。

“何必急着走啊,來,過來陪我喝一杯。”少夫人硬生生的拉住他,把他按在旁邊的板凳上。

她自己親自到旁邊的酒櫃上,拿出一個酒壺和兩個杯子。

“這可是上好的珍釀,段公子嘗嘗。”她一邊說一邊斟了兩杯酒。

段長風摸了摸鼻子,勉強端起來呷了一口。

少夫人酒過三巡,枯黃的臉更紅了,她醉眼迷離,酒意飛上眉梢,說:“呵呵,江流雲整日偷雞摸狗,幹些見不得人的勾搭。”

她伸手撫上段長風堅實的胸口,眸子迷蒙,“我也要找個好看的男人,給他戴綠帽子,哈哈!”

她嘴裏嬉笑着,一邊說一邊開始在他身上亂摸。

段長風撥開了她的手,這夫妻兩個較勁,拉自己當墊背呀。

少夫人又開始脫自己的外衣。

他笑的有些勉強,說:“少夫人難道是要換衣服?我看一下這櫃子裏有沒有衣服,幫你找一下。”

少夫人撅着嘴巴。不滿地看着他,“誰要換衣服了?”

“那你難道喝醉了,想在這兒休息。”段長風斜了斜嘴角說:“那我回去告訴江少莊主,讓他來接你。”

他說着這句話連忙站起身,少夫人本來喝了些酒,這時仗着酒勁兒,居然發起了酒瘋,伸手扯住了他的袍子。

“姓段的,你是不是男人?你不會連女人都沒碰過吧?”她鼓着嘴巴,像極了一只發怒的母猴子,女人都這樣了,難道你不應該如狼似虎的撲過來嘛。

可是她忘了,男人想撲她,也得能下去手啊。

段長風蹙了蹙眉,眼底閃過一絲嫌棄,這一刻,他真的想,自己如果不是男人就好了,不過有一句話,她說的很對,他确實還沒有真正碰過女人。

山中多風,石屋外,有枝條撞擊石頭的聲音。

“少夫人,外面有聲音,我出去看看。”段長風此刻就想着立馬脫身。

“有聲音怕什麽,你不要說,聽到聲音你就不行了。”少夫人有些惱怒,氣沖沖的瞪着他。

段長風苦笑了一聲,其實他想說,有沒有聲音。他此刻都不行了。

少夫人就立馬換上一張笑臉,好像真的怕把他吓得不行了一樣,把聲音放的很和緩,溫柔似水,雙手還扶在他的肩上,說:“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肯定經驗很豐富,放心,再漂亮的女人,如果床上像個木頭,也沒什麽意思,我自知容顏不美,但是其他方面,卻比別的女人強很多。有句話不是說的好嗎,蒙上被子都一樣,就看誰的技術好了,我保證不會讓段公子失望的。”

誰說女人都一樣,差別大了去了,就算蒙上被子,那也是差很多的。

他的樣子看上去像經驗很豐富的嘛?他可以說,他除了親過姑娘沒有任何經驗嘛,段長風眉峰堆的緊緊的,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坐在身後的板凳上。

這是屋外又想起了枝條,打擊石頭的聲音,少夫人怒火中燒

“少夫人,這個聲音實在讨厭。”段長風擰着眉說。

“你管聲音幹嘛,等一下我就讓你聽不到聲音。”少夫人氣的粗喘着,這男人怎麽這麽不解風情,有個女人在面前,還故意挺聲音。

“我是不想管,可我怕到時候,這個聲音大煞風景就不好了,還是出去看看為好。”段長風終于找個機會脫身。

少夫人胸口一起一伏的坐在那裏,氣不過站起來,拿起牆上挂的劍,遞給他說:“用這把劍把那條樹枝砍了,快點回來。”

段長風勉強點點頭,其實他想說不用劍,但是又不想在屋中多待片刻,于是接了過來,推門走了出去,還快點回去。我要是回去就算我有毛病。

還把那條樹枝砍,怎麽可能,那可是救命恩人啊。

他走出門,長出了一口氣,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天吶,這女人真是瘋了。

一個鴿子翻身,像一片樹葉一樣落在房頂上,就等着少夫人走了,他好把劍還回去。

石屋最外面這一間是人工搭建的,上面是青石瓦,段長風揭開一片瓦,居然看到少夫人,寬衣解帶躺在床上,搔首弄姿,賣弄風情,他用手擋住眼,實在不忍直視。

“段公子,好了沒有?快點進來啊!”少夫人側身斜躺在床上,兩條長腿相互蹭來蹭去。

進去!我他媽腦袋還沒有不正常,段長風腹诽。

少夫人吳絲絲,左等右等不見人,覺得不對,又喊了一聲:“姓段的,你死了嗎?”

依然沒有回應,她生氣的穿起鞋子,大步邁向門口,推開門,在院子裏張望了一下,哪裏有段長風的影子,她氣惱的跺了跺腳:“姓段的,你個烏龜王八蛋,不要再讓老娘見到你。”

然後轉身回房間穿上外衣,氣不過就把椅子踢開,走至香案前看到觀音嘴角含笑,好像嘲諷她一樣,她一生氣推到了她面前的香爐,大踏步的走出來院子。

剛走出院的,突然覺得後腦勺被什麽東西給砸了一下,“啊”,她捂住頭,回身望了望,樹木茵茵,遠山如黛,空無一人。氣氛到有些陰冷,她心裏發怵,快速消失在路盡頭。

她走後,段長風從房頂跳了下來,轉身又進了剛剛的房間,看到屋中一片狼藉,他皺了一下眉頭,把板凳扶正,放好,把劍重新挂在牆上,又看到觀音菩薩面前的香爐,居然倒在了一邊。

這真是大不敬,亵渎神靈,南晉子民是很敬畏神靈的,看到神像就會頂禮膜拜,就想一種信仰,發自內心的敬重。

段長風走過去,扶起那個香爐,正要擺正,突然覺得觀音像看起來有些奇怪,說不出來,但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他把香爐放在一邊,摸着下巴,默默注視着那座石像,他太過于專注,又加上山風習習,蟲鳴鳥叫,以至于沒有太注意外面的動靜。

他近來是,并沒有關門,這時有個人影,自門外掠了進來,身影快如閃電,瞬間而至,手持長劍,直刺段長風的後腰。

出手極為迅速,這一劍刺來,就是從正面,恐怕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躲過,況且又是背後偷襲。

段長風只覺得後背一陣風聲,十分強勁,森冷,腰部一涼,劍氣逼人,頓時皮膚上起了一層寒栗,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他快速伸出左手,手掌運風,蕩偏了劍尖,身體趁勢一轉,劍貼着他的皮膚劃過,只覺得腰間一陣刺痛,身體也立刻飛了出去

同時右手,摸出懷裏的錦盒,手指一彈,一陣白色的粉末,如白霧一般向面前的人散開。

他這時才看清楚眼前的人,黑色勁裝,臉上蒙着黑紗,僅僅能看到一雙眼睛,這雙眼睛如鷹一般精力,敏銳。

黑衣人也是吃了一驚,他本想刺出第二劍,可眼前一陣白霧,還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他立馬收回劍,護住全身,屏住呼吸,更沒想到他能躲過。

再擡頭時只見段長風,氣定神閑,立得筆挺,嘴角還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沒受傷?”黑衣人也很奇怪。

“我有沒有受傷,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很快就不會站在這裏了。”段長風輕輕地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除了剛剛的脂粉味,還有另一種味道,很淡,淡到幾乎根本聞不到。

“你說什麽?”黑衣人瞳孔明顯的收縮了一下。

“你中了我的毒,沒有我的獨門解藥,恐怕活不了多久,如果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可以考慮給你解藥。”段長風語氣非常寡淡,又很随意。

黑衣人厲聲說,“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當然,閣下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等你倒下的時候,我自會知道一切,那我們就這樣耗着,看誰能耗過誰吧。”段長風渾身有一陣尖銳的疼痛,痛的他每根神經,都本能的有些輕顫。

他居然還能坐下來。好像面前的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一般,他到了兩杯酒,語氣非常平靜:“你還有兩個時辰,站着實在無聊,不如坐下來喝一杯。”

“你既然沒受傷,為什麽不站起來和我搏鬥。”黑衣人說,對方的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真打起來,他未必會輸,他如果沒受傷,為什麽不敢和自己打。

“因為我和你打,也未必會贏,結果可能就是兩敗俱傷,誰也殺不了誰,如果能不受傷,為什麽要受傷呢?”段長風摩挲着手裏的酒杯,“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這倒像他的個性,不輕易和人交手,黑衣人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有道理,我真的中毒了?”

“我說什麽你又不信,何必問我?”段長風端起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哈哈,早聽說你武功了得,我如果這麽近的距離,要是刺出一劍的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躲過。”黑衣人陰鸷的眸子,寒光乍現。

“躲不過。”段長風淡淡地說:“不過有你作伴,我也不會寂寞。”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哈哈!”黑衣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好像原來不是這種聲音,故意變成這種聲音一樣,可是口氣雖然很強硬,但是手上并沒有動作。

“這樣确實很公平。”段長風的口氣像談今天下雨一樣,眼睛都沒擡頭看他一下,好像就算他刺來一劍,他也不在乎。

“你身上有解藥?”黑衣人又問。

“當然,你可以先殺了我,再拿解藥,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段長風繼續喝着酒。

“你想問什麽?我不是什麽問題都回答的。”黑衣人又說:“我聽說過你為人一向言出必行。”

“放心,我不會問你的名字,當然問了就會給你解藥,我的問題也不多,兩個,不會讓你為難。”段長風說,“我一來曲宛城,你就在監視我?”

“不錯。”黑衣人說。

“我的到來,使你感到威脅。”段長風淡淡地說。

“沒錯!”黑衣人說。

段長風問的問題,聽上去都是廢話,回不回答沒什麽兩樣,他的目的并不是問題本身,而是從和一個人的交談中,來觀察這個人。

“謝謝!”他居然還禮貌地道了謝。

“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請說。”兩人居然像好朋友聊天一樣。

“請你先出去,可以把解藥留下。”黑衣人說,“我想在這兒少做休息。”

段長風眯了眯眼睛,“沒問題!”他從懷裏摸出一個精致的瓶子,說:“等我出了門,我會把它放在門口。”

他站起身。經過黑衣人的身邊,甚至都沒看他一眼,昂首挺胸,施施然,十分輕松地出了門,并把門關好。

他出了門,剛剛極度隐忍,這會兒精神一放松,讓他眼前有些發花,這個時候絕不能大意,否則剛剛的一切都白費了,他咬着牙,一縱身,跳到房頂,像一片羽毛一樣,沒發出一點聲響。

片刻黑衣人推門出來,拿起地上的瓷瓶,打開剛要喝,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媽的,金瘡藥。”

這時又看到兩只腳各踩到一個字上,笨蛋,兩個字寫得奇醜無比,張牙舞爪的,像是嘲諷他一樣。

黑衣人頓時大怒,破口大罵:“敢戲弄老子,你不得好死。”

可到底有沒有中毒呢,他實在拿捏不準,飛快的跑出樹林,片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段長風受了傷,他有最好的機會動手,可是卻錯過了,如果他知道,肯定會氣死。

段長風在生死邊緣,臨危不亂,波瀾不驚,如果他當時有一點的異常,黑衣人肯定就會看出來,他肯定小命就不保了,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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