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又見面了

蘇念望着外頭的山,高的看不見頂,這頂上雲霧缭繞的,躲上去都能修成神仙了!

“這麽高,我估計爬到一半我就只剩半條命了。”蘇念頗有些自怨自艾,“又不是賞花游玩,說起來我這麽些日子,就只爬過一次山,不高,天氣也不好,不過玩的挺開心。”

楚江有些不明所以,只道她是怕累,“小姐若是覺得累,我可以……”

“我可以背你上去。”

這不是自己的聲音,楚江轉身去看那個把他要說的話搶走的人,他記得他,那個在明月樓裏被小姐潑了一臉酒,卻留下來替她收拾殘局的人。

“你!”蘇念看到他很明顯的吃驚,才跟他撕逼不久,這種情況下突然見面,又顯得尴尬不已。

“是我。”秋銘慢慢走近了她,他本就高大,現在蘇念面前,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蘇念仰着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本來漸漸平息的怒火“騰”的一下又燒了起來,“本小姐沒空陪你游戲,再見!”

秋銘一聽這話,就知道她還在為那天的事情嘔氣,忙拉着她,滿臉賠笑道:“還生氣吶,我給你認錯還不行?”

“放手!”

“你原諒我,我就放。”

蘇念沒有說話,而是直接上了手,當然,被秋銘在空中截住了,秋銘看着她右手上的紗布又多了幾層,不免有些擔憂:“不是見好了嗎?怎麽好端端的又裹這麽嚴實?”

“放手。”

聽着蘇念涼陰陰的話,秋銘有些不樂意,作對似的就不放,這下蘇念直接上了腳,不過她沒舍得踢中間那個地方,只是對着他的腳面狠狠地踩了一腳算解氣,

秋銘疼得吸了口涼氣,他有些惱卻在在話說出來的時候壓了下去:“你這人脾氣怎麽這樣!”

“我脾氣怎麽樣你管的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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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和方平看着自家主子忽然吵了起來,眼見着要動手,緊張的劍已經随時準備好出鞘,可這兩個人看着又有那麽些兩口子鬧矛盾的即視感,一時也沒了主意。

蘇念看他的樣子是要上山,本來踩了他一腳有點平複下來的心情立刻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她一挑眉毛:“你不是跟我說你要回家嗎?怎麽,你家在山上?”

“不是。”

蘇念見他又是這麽個只說幾個字卻不解釋的敷衍,深吸了一口氣,她平靜了心情,脫口就罵:“我□□妹!你愛操哪個女人就操哪個女人,以後別跟老子說話!老子不認識你!”

楚江和方平都被她突如而開的怒罵驚着了,這麽個無邪的臉,配上這麽難聽的話,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秋銘聽了這話也是一怔,他一直等到蘇念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息之後,才伸手拉過她纏滿紗布的右手,語氣平緩的開了口:“手怎麽樣了?”

“神醫說,再捯饬捯饬,就殘了。”

“神醫?哪個神醫?”

“洛翎。”

秋銘一聽這名字,心也猛然懸了起來,蘇念,她是夕決樓的人!

蘇念瞧秋銘瞪着眼睛望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些好笑的想抽回手,“看什麽看,我這手要是真廢了,一大半都是你害的。”

“你,叫什麽?”秋銘有些不确定的開口。

蘇念看他突然抽風似的問自己莫名其妙的問題,甩了手,“神經病。”

旁邊的兩個人趁着兩個主子鬧別扭的時候閑聊了幾句,方平知道對方是夕決樓的人時,也是吓了一跳,正準備對秋銘招手。

“你,你是蕭悅!”

“嗯,你吃什麽驚!”蘇念眯着眼睛望他:“你自己帶着面具做人,我卻扯下面具對你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

“我是真的沒騙你!你相信我!”秋銘聽了她的話有些激動,不管她是誰的人,她是她,是那個調戲自己的蘇念!

蘇念盯着他滿面誠懇,也不好在氣下去,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

一路上兩人不停的拌嘴,不對,是蘇念不停的鬧別扭,翻了大半個山頭,沒覺得時間過得太慢,轉眼就到了中午。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秋銘的關注點依舊在蘇念的手上。

“我們才分開多久,你的手怎麽變成這樣了?”

蘇念捏了捏小腿,輕描淡寫道:“揍了個賤人,沒注意。”

秋銘見狀,很自然的把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兩只大手力道适中的按摩着她的小腿肌肉,蘇念索性吃起東西享受起來。

“那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傷了不值當。”

“嗯,是不值當。”蘇念望着遠遠的山頂上出現了一點房屋的痕跡,她喃喃道:“洛翎說,這一個月得供着我這只手,我也怕留下什麽後遺症之類的,可上了這山,還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呢。”

秋銘的手暖暖的貼在蘇念的臉上,他看的蘇念顫動的睫毛,忍不住親了一下,這樣暧昧的舉動,連說的話也顯得纏綿:“有我在。”

蘇念握了他的手,想回應些什麽,餘光裏掃到楚江微蹙的劍眉,把要來口的話換了個遍:“我們各為其主,立場不一樣,你憑什麽保證?”

秋銘聽了這話,也是一怔,他有些哀而不傷的消化那句各為其主,他倒是無所謂,只是不知道蘇念對她的主子是什麽樣的态度。

“我保證。”秋銘看着蘇念的眼睛,緩慢而堅決的說着。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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