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黑牢人

刺客受了大刑,渾身血淋淋得慘不忍睹。

關押刺客的黑牢濕冷不堪,稻草漚爛的氣味裏帶着極重的血腥味,蘇念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口鼻。

獄卒見了自己紛紛放下手中的酒碗,蘇念眯着眼睛,她不知道這種地方他們怎麽能喝的下去酒,惡心都要惡心死了。

“人呢?”惡心之餘,必要的威嚴也是要有的。

“在裏頭,您請。”

蘇念跟着引路人往前走着,不一會兒就聽見有鞭子抽打血肉的聲音,路越走越幽暗,那聲音也越來越近,一塊堆着擺滿沾血刑具的空地處,一個□□着上身的男人已經被鞭子抽成了一個血人,他氣息奄奄的垂着頭。

行刑的人見到蘇念來了,下手更加重了,蘇念瞧那人賣力的樣子想着,他的手不累嗎?

“好了,你們先下去,我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蘇念轉頭看了看顧遠,“你也出去,把門看好了,別讓人進來。”

蘇念覺得他實在太慘了,渾身沒一塊好地,沒打算調侃,也就直接進了正題,可剛上前把他嘴裏塞着的破布拿下來,那人就吐了一口帶着血的口水在自己臉上。

蘇念閉着眼睛掏出手帕擦着,她想,這人怎麽這麽不待見自己。

“我來給你說個事。”蘇念依舊站在他面前,連躲也沒躲,就這樣盯着對方半睜着的眼睛。

“有個叫小萍的女人托我帶封信給你。”

那男人一聽到小萍的名字驟然将眼睛瞪大,原本半死不活的他,突然有了力氣,鎖在身體裏的鐵鏈被他掙紮的“嘩嘩”直響,他嘶啞着嗓子大喊:“你把她怎麽了,怎麽了!”

蘇念有些無語的望着那個男人,既然心裏還有牽挂,幹嘛還來暗殺自己,這不閑的沒事幹嘛!

“你想知道她的情況,就給我安分一點。”蘇念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她将信封上的“峰親啓”這幾個字在他眼前晃了晃,估計他認出了信封上的筆跡,人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Advertisement

“我知道這幾天你痛苦的想死,可不瞞你說,我早就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了,本該早點放了你,可是你膽敢行刺我,所以,這是對你一點小小的懲罰。”蘇念見那男人擡頭有話想說,趕忙道:“你先別說話,罵我的事先往後推一推,我今天來呢,是給你個機會,讓你自行了斷的,今天看到你,哎呦,太慘了,我這也算仁心大發了,得虧你是落到我手裏,如果是……那人是誰咱倆心裏清楚,我跟他無怨無仇,他派你行刺,想起來就讓人生氣!”

“你說夠了沒有!”那男人強忍着劇痛,喘着粗氣道,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蘇念手裏的那封信。

去面對着他甜甜的笑道:“我好想沒讓你說話,既然你不方便拿,我念給你聽。”

那男人也顧不得了,忙不疊的點頭,眼睛随着蘇念的手指将信封起來,取出裏頭的一張信紙和一片幹荷葉。

蘇念望了望手中的幹荷葉:“你們挺有情調的嘛。”

男人不說話,蘇念沒讓他說,他不敢說。

蘇念自己先是将信通讀了一遍,然後“哇嗚”一聲,又是打趣:“真想不到你還有個兒子,嗯,我讀信了啊,你要是不想聽了,可以咬舌自盡,不過這之前你得先告訴我一聲,我可不想又被噴一臉。”

那男人覺得蘇念廢話太多了,直覺上想跳起來打她一頓,然後把信搶走,可自己被鐵鏈鎖着,自然搶不到,想罵她,又因為想聽信的內容不敢,急得只瞪她。

蘇念見他憋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臉:“別急,我現在就給你念。”

“峰哥哥,咦,好肉麻。”蘇念佯裝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你還好嗎?啧,這話問得廢了些,不過我可以替她回答,你的峰哥哥現在很不好!”

蘇念才讀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就發表各種評論,那男人又急又氣,又不能罵她,呼吸又開始急促,蘇念見他胸口一上一下極大的起伏,趕忙安撫道:“你別激動,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适合激動,等你呼吸平緩下來,我再好好讀。”

那男人任由蘇念控制自己的情緒,只得費力的緩和下來,蘇念果然好好讀了下去。

“我跟小寶都好,請你不要記挂,家中一切安好,咱家的牛生了,豬也生了一窩崽,糧食也豐收,現在啥都不用愁了,只是有一件事,我思來想去覺得必須要告訴你,這件事是……”

讀到着,蘇念停了下來,她本來就不是帶着感情去讀的,所以讀的陰陽怪調的,可那男人聽到正重要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急得頭直往前伸,鐵鏈被拖的嘩啦啦的響,蘇念斂起了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想到信後面的內容,她直接擡手給了那個男人一巴掌,“煞筆,你呀你呀,為誰賣命不好,非為他,賣就賣了,還非要來殺我,你趕緊趁現在好好看我的臉,記住了,有多恨就把力量全使出來,想殺我就來,我就在這。”

那男人望着蘇念的臉,心裏想着信裏說的事情,又不敢開口說話,彼此僵持了很久。

“副閣主,陳毅來了。”顧遠進來看見那男人對着蘇念想罵又拼命忍着的模樣有些驚異,但他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

“讓他進來。”

陳離提着藥箱進來的時候,那個男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疑惑,他想,這個女人要用什麽恐怖的辦法折磨我了。

陳離仔細研究了他的身體,然後急急忙忙對蘇念道:“鞭子都是些皮肉傷,不過他斷了三根肋骨,左手手筋被挑,最麻煩的是他胸口的兩處尖刃,現在必須□□,可是……”

蘇念輕踹了一腳陳毅的屁股,“你丫怎麽這麽多廢話,要拔趕緊拔,人死了我跟你沒完!”

陳毅揉了揉屁股,嘟囔道:“我……我拔不動,卡骨頭上了,這一下子拔不出來,他就挂了!”

蘇念一聽立刻對着外頭喊到:“顧遠,顧遠!”

顧遠趕忙把腦袋探進來:“副閣主。”

“你看個屁啊!快過來!”

“外頭怎麽樣?”蘇念接過顧遠遞過來的鑰匙,開始一把一把試着解開男人身上的鐵鏈。

“下在酒裏的藥起作用了,再過一柱香的時間就是換班。”顧遠幫着陳毅把人慢慢放倒,“副閣主,您,真的要救他?”

“別廢話,你要是一把拔不出來,我廢了你!”蘇念依舊在不停的試鎖。

刀刃拔出身體的時候,血噴的很高,蘇念看着那人眼睛都翻了過去,趕忙拍他的臉,“卧槽,白刺激你那麽久,你不是恨我嘛,喂,你別死啊!”那人聽了蘇念的話有轉醒的跡象,緊接着另一把刀連着皮肉也拔了出來,與此同時,鎖解開了。

男人的狀态很不好,蘇念有些急了,這一下死了,可就白冒這麽大的風險進來了。

“你只要不死,我就把信給你看……”這是那個男人暈過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