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梅花烙
自從那一晚遇到了埋伏,剩下的時間清輝帶着蘇念走走停停,刻意避開各種人流高峰,到了蘇州城外時,已經過了十五天。
蘇念下了馬,清輝本欲調轉馬頭,想了想,也下了馬。
他牽着馬,将蘇念一直送到城門口,這才放心。
“蕭悅。”清輝喊了一聲欲進城的蘇念。
“怎麽了?”蘇念此刻有些疲憊,很想進城裏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清輝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懷裏,蘇念有些觸不及防,她瞪着清輝,有些惱:“你幹嘛?”
“活着回來!”清輝此刻的深情讓蘇念內心頗受感動,這十幾天的相處,其實倆人互相了解之後,發覺很是志趣相投,可以做一對很好的狐朋狗友。
“我盡量。”蘇念對他楊了楊下巴:“走了,你回去吧。”
“好,回來,我教你騎馬。”
蘇念背對着他擺了擺手,大聲道:“我盡量。”
進了城,又是中午,街上一片熱鬧,遠遠飄來的香味讓她食指大動,胃早就開始抗議,她趕緊循着味道奔走,心想,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蘇州,給蘇念的感覺是河多,橋多,整個一水上江南,處處朱欄層樓,柳絮笙歌。
在船上過了擺渡的船時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沒有錢!她努力的回憶,錢……錢都留在換下來的那套衣服裏,該死,叫你進城之前飛要作,非要換衣服!蘇念想到這,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伯伯,我……我沒帶錢。”蘇念可憐巴巴的望着擺渡的大伯,她本就生的一張天真無邪的臉,這時候擺出一張可憐巴巴的臉,倒真顯得可憐兮兮的。
撐船的大伯擺了擺手,笑道:“不礙事,小姑娘你快回家去吧,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再晚,你爹娘該擔心了。”
蘇念擡頭望着這位鬓發有些花白卻很慈眉善目的伯伯,她抿了抿嘴唇道:“等我下次來的時候,一定把錢還給你!”說罷,便跳下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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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伯搖了搖頭笑道:“這孩子。”
蘇念覺得蘇州這兩個字不大,可這蘇州城很大!沒帶錢是一個很愚蠢的錯誤,但這沒什麽,可找不到提前來的盛淩峰……這是大事!
沒吃的,人生安全什麽的,也成了浮雲,天吶!
蘇念坐在河邊,聞着香噴噴的味道從飯館裏飄出來,內心已經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去。
自己已經比預算的時間晚到了五天,本來一路逃亡似的到這裏,穿着打扮樸素到了極致,原以為到這裏最起碼蘇伽藍會安排個把人接應一下,沒想到他說私訪,就真的把自己撂到這裏不管不問了,心塞,心塞啊!
蘇念自怨自艾了一會,開始尋找身上值錢的東西,镯子——尚北送的,玉佩——秋銘給的,突然發現除了這身衣服,沒有自己的東西,玉佩肯定不能當!镯子,怎麽說也是自己到這裏來的第一個生日禮物,很有紀念價值……那怎麽辦!
打工——總餓不死!可這樣跟自己的初衷相違背,到蘇州是有任務在身的,不是來體驗生活的,耽誤了正事,後果還不如死了算了,蘇念想到黑牢的刑法,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蘇念的腦子裏正在開大會,絲毫沒有注意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婦女坐到了自己身邊。
“姑娘一個人吶?”
蘇念沒注意她的問題,只曉得有個人問自己話,随意的“嗯”了一聲。
“姑娘不是本地人?”
“嗯。”蘇念答完這個問題,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望着這個打扮的不應該是她這個年紀應有的豔麗,一臉的橫肉兇相,一看就不是好人,蘇念不再理會她,轉身就要離開。
中年女人立刻站起來拉住了她,口中帶着僞裝出來的無奈:“表妹妹,快回家去吧,你母親可想你想的緊呢!”
蘇念一聽,頭皮立刻發緊,大庭廣衆,這是要誘拐啊!她狠命的甩開那女人的手,回頭吼了一句:“你他媽……”剛說到這,那女人的肥手在自己眼前一晃,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到腦子裏,大腦一瞬間空白,随即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片黑暗裏,不過這黑暗,是對她蘇念一個人而言的!
她想扯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可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全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在柱子上,雙臂張開讓她覺得自己很沒有安全感。
她側過臉,想把臉上的黑布在腦後的柱子上蹭下來,奈何綁的太緊,無論她怎麽折騰,始終無法得償所願。
她有些害怕,對黑暗的恐懼從心底裏湧上來,在蘇州,她沒有跟自己的人碰上面,現在的自己,是孤立無援的,只怕死在這都不會有人知道。
蘇念張了張嘴,她想喊一聲“有人嗎”,這才驚恐的發展,無論自己如何努力,自己的嗓子是一聲也發不出了,舌頭沒了——她動了動,還在!怎麽回事,為什麽發不了聲音了!
八月了,房間裏空氣不是很好,有股難聞的嗖味,而且冷,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她想掙紮,可是除了被繩子磨的皮膚痛之外沒什麽用,只能靠摩擦發出一點動靜,她仔細回想事情的始末,一個中年婦女,一把白煙,刺鼻的味道,她被人綁架了,不對,是誘拐!
到底是誰,那個女人看着不像好人,倒很像妓院的老鸨,莫不是,要抓自己做小姐!不成,不成,絕對不成!
門“吱呀”一聲開了,腳步由遠及近,熟悉的脂粉味道傳來,她記得,這是她暈倒之前,那女人手上傳來的味道。
她想張口說話,可是卻徒勞的發不出聲音。
眼睛上的黑布被人一下扯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光明讓她忍不住眯上了眼睛。
果然是那個死肥豬!
蘇念此刻就想上去狠狠地對着這個肥婆的臉一頓抽,可是渾身餓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張口也不能說話,只能瞪着眼睛望她!
肥婆身後跟着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一個過來就對着蘇念的臉一陣舔,蘇念驚恐萬分的扭過脖子想要躲閉!
“黑仔,讓開!”肥婆發了話,那個叫黑仔的猥瑣男人依依不舍的将舌頭離開蘇念的臉。
“多好看的姑娘啊,本來是打算給你們兩個先開開葷的,可是今天有幾位客人要來,張公子特地要求送個雛,也算你走運!”肥婆說着,拍了拍蘇念的小臉,随後厭惡的擦了擦:“怎麽舔的這麽黏!”
黑仔哈哈的笑了:“媽媽你就放心吧,這丫頭我親自驗過了,還是個清倌人!”
肥婆對着他們兩個楊了楊下巴:“便宜你們兩個了,給她洗個澡,再換套衣裳!”
蘇念一聽,眼睛立刻睜的老大,讓他們兩個給自己洗澡!卧槽,你當老娘是什麽!混蛋,賤女人!可以她死命的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念拼命的掙紮,那倆人的手簡直不叫洗澡,掙紮的狠了,其中一人将手指伸進她的嘴裏扣弄,她當即覺得一陣反胃,惡心的眼淚都出來了,那人的手離開的時候,蘇念才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媽的!一邊幹嘔,一邊在心裏狠狠的怒罵,一旁的肥婆臉蘇念一直死死地瞪着眼睛,仿佛自己在她的腦海裏死了很多次,她非常生氣,擡手就是一巴掌,蘇念本就有些虛弱,被她這一打,差點暈死過去。
“她這胸前怎麽有個疤,這可不好。”肥婆的手在蘇念胸口的疤痕處探了探,随即開口:“拿梅花烙來,烙個梅花,就不會突兀了。”
肥婆很滿意自己的辦法,火爐架了起來,她等着梅花形狀的烙鐵漸漸燒紅。
這梅花烙是青樓專門用來處理不聽話的妓.女的手段,用特殊的材質加上特制的草藥,放在火上燒紅了,對着妓.女的身體重重的摁下去,一朵紅色的梅花就永遠的留在皮膚上,特別是剛烙上去的時候,遠遠看着,嬌嫩欲滴。
一旦烙上這個印記,就意味着這個女子從此堕入風塵!
蘇念盯着那塊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烙鐵,火熱的高溫已經噴在了胸前,她拼命的搖頭,然而無法逃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烙鐵狠狠的壓在自己胸口的傷處,一陣痛徹心扉的感覺傳到心口,任憑自己張了嘴巴,卻喊不出一聲。
烙完之後,蘇念已經面色慘白,眼睛雖然是睜大的,可是目光已經有些淩亂,她的心劇烈的痙攣:你們,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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