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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月雙目一睜,迎目所見,竟發現自己身在陌生的石室中。

她猛然坐起身,殺氣騰騰瞪向四周的同時,一手摸向腰刀,卻摸了個空,她狐疑地低頭一瞧,驚得全身一僵。

她的玄衣戰袍不見了,彎月妖刀也不翼而飛,所有戰場上會用到的法器全都不在了,這個發現令她又驚又怒。

是哪個王八羔子讓她光溜溜地躺在冰床上!

她立刻捏了個魔訣,想變出一套衣裳來,卻發現失效,莫說衣裳,連個肚兜都變不出來,雖然她從來不穿肚兜的。

她憤怒地跳下床,怒目一掃,石室內除了冰床,什麽都沒有,唯一可用的是挂在門口的布簾,她上前扯下,充當衣裳包在身上打了個結,雖然露肩露手又露腿,但該遮的重點部位都遮了,聊勝于無。

若被她知道是誰剝光她,她定要以牙還牙,不只剝光對方的衣褲,連人皮也一起扒了。

她赤足踩在地上,沿着石室外的通道一路摸出去,本以為有人看守,直到出了通道,卻始終碰不到一人。

她來到洞口,方知自身所處之地是山腰的一個石洞裏,洞外沖刷而下的瀑布形成水幕,讓這處石洞更加隐密。

她在洞內分不清白天、黑夜,直到瞧見水幕外高挂的明月,才知此時已入夜。

她感到十分疑惑和茫然,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這個地方?努力搜索着記憶,她記得仙魔大戰、記得自己上戰場,卻一時想不起其他細節,反倒惹得腦袋瓜昏沉沉的。

她甩甩頭。算了,不管如何,先回魔界再說。

她正想捏個魔訣離開此地,不經意一瞄,瞥見一抹身影,猛然一驚,立即火速趴下。

瀑布沖刷而下是一處水潭,水潭中央有塊突起的大石,石頭上坐着一名男子。

她悄悄探出半個頭,一雙眼緊盯着那人。

矯情的白衣、矯情的清高、矯情的仙氣飄飄──她沒看錯,是他,劍仙段慕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魔族最大的勁敵竟然在此!

這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做啥?

瞧他盤腿打坐,閉目凝神,似在修練……哦,她明白了,此處隐密,靈氣旺盛,正是閉關修行的好地方。

瞧他一身月牙白長袍,周身一圈亮晃晃的仙芒,擺明了給人當靶子,她不乘機偷襲都覺得太對不起他。

修練閉關時,一身功法都用在打通全身筋脈,吸取天地靈氣,正是天門大開、氣罩護體最弱的時候,難怪他會躲在這裏。

此時殺他,千載難逢。

她眼中殺意暗湧,猛然俯沖而下,運轉魔功,五指成爪,直擊他的天靈蓋,奪取他的元丹。

吞食仙人的元丹能提高法力,劍仙的元丹卻能增加百年功力。

她勢在必得,一身殺勢對準了他,豈料中途察覺異狀,心想怪了,怎麽目标好像歪了,有點對不準呀?她忙催動內息,卻驚覺丹田空虛!

她臉色劇變,摧不動內息,便施展不出魔功,這時候送上門,不等于自殺才怪!

她俯沖的姿勢向來威風,如獵鷹撲兔,在乍驚法力失效後,四肢拚命揮動,倒成了一只慌張的旱鴨子。

完了、完了,這下子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她直直掉入潭中,水面巨大的沖擊撲面而來,撞得她骨頭都要散了,寒冷的水流瞬間無孔不入地包圍住她,她拚命捏訣,卻驚覺連最簡單的隔水術也失效了。

沒了隔水術,她便無法在水中呼吸。她驚慌掙紮,四肢越是用力踢打,身子越是向下沈。

難不成自己最後的下場竟是淹死?窩囊啊窩囊,若傳出去,她不被妖魔兩族笑死才怪!

快窒息的胸腔疼得難受,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猛然被人撈起,嘩啦浮出水面,一接觸到空氣,她立即迫不及待地大口吸氣。

終于得救了!她想,才松口氣,待回神時,發現自己正兩手抱着人家,她移開點距離,對上一雙幽冷的眸子。

矯情的白衣、矯情的清高,還有矯情的仙氣飄飄……救她的人,正是仙界出了名的冷男,魔界懸賞最高的仇敵。

魄月臉色僵硬。完了,與其被段慕白殺死,倒不如淹死算了。

她這兒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他那兒卻目光溫柔似水。

「你身子未好,怎可輕易戲水?」

魄月瞪着他,僵硬的表情逐漸轉成一臉狐疑。仇敵見面,從來都是分外眼紅,他這溫柔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就算戲水,好歹也穿件衣裳,難不成你想勾引我?」

她呆住,低頭一瞄,這才發現裹在身上的布簾不見了,八成是掉下來時被水沖掉了,此刻她正一絲不挂着。

魄月有點傻了。段慕白面對她,從來都是冷漠得跟冰渣子似的,他身上的仙氣護體堪比銳利的刀刃,讓妖魔無法近身,但是此刻,他不但抱着她,且目光含笑,語态溫柔,說話的口氣彷佛在對情人打趣似的。

他不是段慕白!

她沈下臉。「你是何人?為何假扮劍仙?」

段慕白不會對她假以辭色,她勾引他足有百年之久,從沒成功過,就算脫光衣服在他面前色誘,他也從不上當。

「寶兒居然說師父是假冒的,該打。」伸手輕彈她的鼻尖,這個親昵的小動作,惹得她目瞪口呆。

寶兒?師父?他在說什麽?

他施了個淨水術,讓她身子瞬間乾爽,接着手一伸,從虛空中拿出一件罩衫,包住她赤裸的嬌軀,打橫抱起,騰飛而上。

她被一路抱回了石室,待她回神時,已被安置在冰床上。

「坐着別動,冰床有助安神,乖乖躺着。」囑咐完後,他便轉身出了房。

魄月怔怔地瞪着門外,記憶中好似有什麽漸漸蘇醒了,她忽而想起什麽,猛然低頭扒開身上的罩衫,露出一對飽滿漂亮的粉嫩胸部。

她想起來了!

仙魔大戰……身為魔族将領的她,奉魔君之命,率領一支魔軍偷襲望月峰。

望月峰是段慕白居住之處,雙方兵馬交戰,她與他大鬥法,在鬥了千招後,她落居下風,來不及逃走,被他手中的噬魔劍一劍穿心,魂飛魄散。

本該有劍傷的胸口,卻只看到一片白皙無瑕,依然飽滿,依然渾圓,卻找不到任何傷口。

這不可能,難道這是幻境?

是了,只有在幻境,劍仙才會那麽反常地對她溫柔,也能解釋她身上為何無傷。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魄月在石室裏四處搜尋,若是幻境,總有破綻,她要破了這個幻境。

誰知她無意中瞧見石室裏的一缸水,在見到水中的倒影時,她驚得往後退。

水中有人!

她左右張望,正想開口喊人,随即又想到自己身在幻境,喊人也無用,便閉上嘴,猶豫了下,看不出有何危險,便又謹慎上前,盯着水中的倒影。

那是一張嬌嫩的面容,約莫十六、七歲,那姑娘瞪着她,如同她也瞪着那姑娘,她眨眼,那姑娘也眨眼;她低頭,那姑娘也低頭。

水面映出她的臉,卻也不是她的臉!

魄月驚訝地摸着自己的臉,繼而擰眉。這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成了別人?

她驀地恍悟,難怪段慕白看她的眼神和對她的态度大不相同,分明是把她當成另一個人了。

她肯定是被他用噬魔劍砍死後,魂魄不知怎的就跑進了這個女人的身子裏,本該魂飛魄散的她,竟是藉由別人的身子重生了。難道她施展不出魔功,摧不動內息,是因為換了一具身子的原因?

「說了坐着別動,又不乖了。」身後傳來男人溫柔的輕斥,健臂一摟,把發呆的她給抱回冰床上。

「你傷了元神,雖然已無大礙,但身子還虛,要多休息。」

還是那張俊臉,卻因為不再冷漠,給人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裏。被段慕白用如此溫柔的目光盯着,饒是認識了這家夥幾百年,她還是不習慣他這張臉,太靠近、太耀眼、太肉麻了。

真沒想到,向來在外冷心冷情的劍仙,也有如此和藹可親的一面。

對了,他喊她寶兒,又自稱師父,她竟成了他的徒弟?

下巴突然被掌心托起,對上他關懷的眼。「怎麽傻了?」

魄月眨眼瞧他,試探地喊了句。「師父?」

「嗯?」

看樣子,他是真沒認出她來,把她當自己徒弟了。

「師父,徒兒感到丹田空虛,摧不動內息。」

他說她身子尚虛,不知這身子發生什麽事,只能想辦法探聽,又怕被他發現異樣,只能問得保守點。

「你遭受魔族攻擊,雖然死裏逃生,卻傷到元神,師父雖然護住你的元神,但仍需多休養。」

遭受魔族攻擊?她懂了,看來這身子是在仙魔大戰時受了重傷,原主人肯定已經戰死了,她的魂魄乘機占了這個身子,藉此又活過來。

「乖乖別動,師父還在煮藥呢,去去就回。」段慕白叮囑幾句後,轉身出了石室。

待人一走,魄月眸光一轉,嘴角抿出邪氣的笑容。

呵,這可有意思了,她本是魔族之人,居然變成了修仙弟子,還成了劍仙的徒弟。

魔君麾下有四大将領,分別為黑煞、厲武、催心和豔使。魔君早想收伏劍仙,四大将領人人都想搶先立下這個功勞,身為豔使大人的她,為了收伏段慕白,曾使出渾身解數來色誘他。

不管是裝萌、裝無辜、裝可憐,用盡了各種計謀,卻都媚惑不了他。

劍仙獨來獨往,自成一派,沒有在乎的人和事,卻想不到他居然有一個徒弟,而且看得出來,他很疼這個徒弟。

成為劍仙的徒弟,要收拾他,機會就多了,看是對他煎煮還是炒炸,任她挑選,還能搶在其他人之前立下大功,到時她可以向魔君請求,把劍仙居住的望月峰當成奬賞賜給她。

思及此,她又陰恻恻地笑了。

段慕白走進房,她已收起邪笑,換上一張我見猶憐的神态。

「把這碗藥湯喝了。」盛着濃稠墨色汁液的藥碗遞到她面前。

魄月盯着那藥碗,那藥汁看起來有些惡心。她故意天真地問:「師父,這是什麽藥?」

段慕白含笑道:「你為魔功所傷,這碗藥能洗筋易髓,化去你體內的魔氣。」

她心頭咯噔一聲。化去魔氣?她都施展不出魔功了,喝了這藥,會不會從此魔功盡失?

不行,她不能喝!

不行,她不能喝!

「師父,我現在肚子很不舒服呢。」說時她還故意抱着肚子,一副難受的樣子。

「也不知怎麽着,感到有些惡心想吐……」

「哦?」段慕白擰眉,想了想,點頭道:「既如此,便不喝了。」

這麽好打發?她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

段慕白端碗轉身時,還語帶遺憾地說:「聚元仙果乃是修行聖品,若是吃進肚裏又吐出來,便可惜了。」

魄月猛然一瞪。「師父!」

段慕白聞聲頓住,回頭看她。

她一臉嚴肅地說:「師父,我決定還是喝了它。」

「你不是想吐?」

「師父辛苦熬的湯藥,徒兒不喝就太任性了。」她說得義正詞嚴,光明正大,上前一把将碗接過來,低頭就喝。

別開玩笑了,聚元仙果哪!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聖果,此果不但能修補元神和靈根,還能解千毒,修為大增。

她咕嚕咕嚕地喝下肚,一滴都不浪費,喝完後,滿足地把碗遞還給他。

「多謝師父。」

想不到啊,重生在這具身子裏還有這種好處,不但成了他的徒弟,還可以光明正大地要些仙果、仙品來補身;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可以騙些仙器來用用,她怎麽現在才想到。

思及此,她心情大好,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喝下湯藥後,她覺得此刻精神百倍。

「師父,喝下聚元仙果,多久可以恢複內息?」她一雙眼萌亮萌亮的。

「聚元仙果是內功補品,吃下後,一刻鐘馬上就能疏通內元,存精蓄力。」

魄月強壓下內心的興奮。照這麽說來,如果她多喝幾碗,是不是很快就能恢複法力了?

正當她內心驚喜不已時,段慕白又補了一句。「待為師采到聚元仙果,就給你服用。」

她怔住,呆呆地問:「這碗不是聚元仙果嗎?」

他聽了一笑。「傻寶兒,仙果是仙果,湯藥是湯藥,更何況,聚元仙果是吃的,不是用喝的。」

她又是一呆。「那您給我喝的是什麽?」

「安魂湯。」

安魂?這名稱聽起來,怎麽好像是讓人昏睡的?才這麽想着,她忽然雙腿一軟,身子倒了下去,在跌到地上前,已被男人伸來的雙臂撈進懷裏。

「您騙我……」她全身軟綿綿,還死撐着眼皮怒瞪他。

段慕白溫柔地摸摸她的臉,笑容輕淺。「是誰先騙師父說想吐,不肯喝藥呢?」

她死瞪着他,想罵人、想咬人,可惜最終還是抵不過藥性,意識已經開始模糊。

「為什麽……」她不死心地問。

他将她抱起,嗓音低啞。「睡了才能安定魂魄,不致消散。」

聲音飄遠,意識朦胧,她終于閉上眼,陷入黑暗的渾沌,沉沉睡去。

魄月再度醒來時,望着床帳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想起來,她上了當,喝下段慕白給的安魂湯,然後就不醒人事。

她坐起來,揉了揉眉心,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面對這陌生的屋子,心想這裏又是什麽鬼地方?

她目光不經意一掃,忽地一僵,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她人還坐在床上,床邊卻有只猴子,與她大眼瞪小眼。

她正想冷聲質問哪來的死猴子,竟敢偷窺她的睡相,猴子卻突然大跳起來,轉身沖出去時,嘴裏還在大叫。

「醒來了、醒來了!仙子醒來了!」

魄月嘴角抖了抖。會說話的仙猴并不稀奇,但這猴子一路火燒火燎又歇斯底裏,不明白它在激動什麽?

她沒料到,在猴子的吆喝下,不一會兒又竄進了一堆動物,有白鶴、銀狐、黑兔,還有花鹿,齊齊擠在她面前,一雙雙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七嘴八舌地說着人話。

「仙子,你睡飽了不?」

「仙子,想喝水不?」

「仙子,肚子餓不?」

「仙子,要出去玩不?」

「仙子,要去拉屎不?」

魄月頓感啞口無言。這些仙獸争相與她說話,骨碌碌的眼珠子緊盯着她,彷佛在它們眼中,她是個什麽稀罕的珍奇異獸似的。

魔界裏也有魔獸,例如蛇、蜥蜴、蜘蛛和各種蜩蝻等等。魔之所以稱為魔,就是要比壞、比強、比威懾,絕不會找那些看起來太可愛的動物來當自己的奴獸。

魄月在魔界時,魔獸見到她,那都是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因為在魔界,武力的強大決定一個人的地位和階級,她從小魔一路爬上豔使大人的位置,成為魔君四大手下之一,其中的辛苦不可言喻。

魔獸見到她,只有卑微或回避的分兒,哪像現在一個個擠在她面前,天真無邪地對她露出無辜可愛的嘴臉,一副不知世間險惡的憨樣。

她冷眼看着他們,當然,也只是眼睛裏的冷意,面上她是微笑的。她現在的身分是劍仙的徒弟月寶,自然不能像以往那樣把手一揮,像趕蚊子一樣将仙獸拍飛。

「這是哪裏?」

她才問出第一句話,仙獸們立即争相搶答,吵得她耳根不清靜,根本聽不清楚,她立即舉手制止它們。

「一個一個說話。」她指着猴子,命令。「你說。」

「回仙子的話,這裏是房間。」

廢話,她當然知道這裏是房間。

「房間位在哪兒?」

「房間在這裏。」

她沉默。看來這只猴子腦子不太靈光,得換一只。

她改而指着銀狐問:「我為何會在這裏?」

「回仙子的話,因為你在睡覺。」

她再度沉默。看來并非所有狐貍都是聰明的,她決定再換一只,轉而指向白鶴。

「我睡多久了?」

「回仙子的話,你睡很久。」

「很久是多久?」

「比我睡得久。」

她閉了閉眼,強壓下想罵粗話的沖動,再睜眼時,忍耐地轉頭看向花鹿。

這只小花鹿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靈動美麗,一看就很有靈氣。

「你們是誰?」她問。

花鹿歪着頭看她,似乎有些懵懂。

怕小花鹿聽不懂,她再解釋清楚。「我是說,你們是奴獸,還是契靈?」

在仙魔妖三界,都有修練成精而能說人話的飛禽走獸、植物或器物,依據修行程度不同,修為太低階的只能當成被驅使的奴隸?,而修為高的,則會被人收伏或簽下血誓成為契靈,與主人一塊兒修行。

花鹿恍然大悟,回答道:「我們是畜牲。」

「……」魄月額角頻抽地盯着它。

花鹿見她臉色難看,想了想,改口。「我們是禽獸。」

魄月再度閉上眼,收掌成拳的指關節吱吱作響,不知道把這些仙獸火烤來吃是什麽滋味?她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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