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三十七回
妲己揚起頭對着那上面黑漆漆的井口大聲呼喊着,可是卻只能聽見她的回音在井底來回的響徹盤旋。
她終歸是喊累了幹脆坐在了井底,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忘卻了身旁的恐懼和森森白骨的滲人。
井底一片幹涸空氣有些刺鼻,幹涸的空氣中還彌漫着腐肉散發的難聞氣味,她緊緊蹙眉把頭靠在井邊沿上努力思考着該怎麽辦?
難道就這樣死在這裏嗎?
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寂靜的井底只能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音,四周沉寂的死寂可怕,突然之間一道凄厲的聲音吓的她面如土色。
她啊的一聲跳了起來,只見依稀可見的月光下一條猩紅的大蛇嘴裏咬着一只活着的老鼠,大蛇約摸有小樹幹那麽粗的身子,它盤旋着身子在一處白骨處高聳起腦袋,一雙泛着冷光的蛇眼盯緊了眼前的妲己。
“啊,蛇……”
妲己忍不住尖叫出聲,那麽大的蛇她從未見過,那只活生生的老鼠被蛇漸漸吞入大嘴裏,妲己吓的想往身後退,可是井底就那麽的小,她沒有地方可以逃了。
大蛇吞掉老鼠嘴裏流出殷紅的血跡它吐出細長的蛇芯子捕捉着空氣中的信息,嘴角粘稠的東西成絲狀耷拉在嘴角,妲己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哆嗦着身子,“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的身子顫抖背心早已吓的出了冷汗,盡管這井中全是堆積的枯骨和頭顱,可是她都沒有那麽懼怕,畢竟這些人已經死了,死了就無法在傷害她了。
大蛇搖動着粗壯的尾巴開始朝着她的放心游動,妲己蜷縮在邊緣不停的拿身旁的枯骨砸向那條大蛇,“不要過來……”
大蛇不為所動繼續往前,當這條蛇游到她的面前妲己吓的早已說不出話來,她只能把頭埋在懷中雙拳緊握着,難道她妲己今日要葬身蛇腹嗎?
“姬發,你在哪啊,我好怕……”
城中君悅客棧
晌午時分客棧迎來了吃午飯的高峰,帶着傷的武遠匆匆從街道外面鑽進了客棧中,他興匆匆的往三樓跑,那焦急的神情讓吃飯的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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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二樓正好遇到端茶下來的掌櫃,武遠大喊,“掌櫃,我家公子可有回來了?”
掌櫃一襲青布着身,年約四旬,他瞪大眼睛看着武遠,“小哥,你受傷了?”
武遠捂住幹涸發疼的傷口用力搖頭,“無妨,公子可有回來?”
“回來了,不過又出去了……”
武遠一臉的焦急之色,“掌櫃的,你馬上派人去把公子找回來,遲了就來不及了……”
“怎麽了?”
掌櫃放下手中的茶壺一張長滿胡子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意。
“別問了,這是一千扇貝,麻煩您了……”
武遠說完便又下了樓,掌櫃的看着手中的扇貝掂量了一下随後也匆匆下了樓。
金碧輝煌的宮殿徜徉在一片陽光之下,泛着金光的屋頂昭示着富麗堂皇的宮殿顯得威嚴莊重。
下了早朝的帝辛此時正陪着王後在禦花園賞花。
今日的帝辛換下了上朝穿的衣袍,一襲華麗繡着神秘圖案的袍子着身顯得英俊潇灑。
王後站在他的身旁淺笑如花,“王後,過幾日便是你的壽辰,你可有什麽願望,只要你開口,你想要什麽孤都滿足你……”
帝辛扭頭看向身旁的姜氏,他們十年夫妻共風雨,雖沒有那刻骨銘心的眷戀和愛情,卻也是一世相伴之人。
王後輕輕揮手屏退身後站着的宮女和太監,她輕輕挽住帝辛的手臂笑顏如花,“臣妾此生沒有別的願望,只願王上和王兒身體健康,臣妾便心滿意足。”
帝辛淡淡點頭輕輕拉起王後的手,倆人一前一後走向花園中的長汀處。
長釘處種植着一大片茂盛的紫藤蘿,開的豔紫的藤蘿蔓延着花藤把整個長廊處包圍,灼熱的陽光從縫隙中透露出來投下星星點點的光芒。
這裏有一處植物編成的藤椅,倆人并肩而坐顯得恩愛無比。
“孤有兩年沒有見過王兒了,不知是否長高長壯了?”
帝辛的眼中劃過一抹幸福之色,想他自從登基開始,這後宮子嗣卻是單薄不已,他快三十而立膝下就只有武庚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他生命的延續,也是他的驕傲。
“是啊,臣妾經常做夢會夢到武兒小時候,那時候的他可頑皮了……”
王後的臉上露出一抹慈母般的笑意,帝辛輕輕拍打她的肩膀似乎在安慰着她,“快了,還有兩年他便回到我們身邊了……”
王後幸福的點了點頭,她順勢把頭靠在帝辛的肩膀上一臉幸福之色,已經記不得有多久,王沒有和自己這般親近了。
以往的他留在宮中要不就愛去楊貴妃那,要麽就去虞媚兒那,今日,可真是讓她受寵若驚,她在想着是不是自己的祈禱被女娲娘娘知道了,女娲娘娘便圓了她的夢。
王後的眉宇卻是漸漸皺了起來,她的腦子中放映出昨夜女娲聖像流淚的事情,該不該和王說呢?
“王,臣妾有件事情,不知當說不該說?”
思索再三,王後還是決定把此事告訴帝辛,畢竟女娲娘娘的警示不是沒有任何的道理。
當年女娲聖像也發生過流淚的事情,後來朝歌城遭受了百年一遇的洪災,那一幕幕慘烈的場景還似乎在眼中回放記憶猶新。
“何事如此緊張,我們是夫妻,不必拘泥……”
“王上……”
“王上,奴婢墨瞳求見……”
一道焦急的聲音在長廊外面響起,帝辛的眉宇輕蹙,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悅的神色。
“告訴她,孤和王後在一起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打擾……”
帝辛對着一旁站着的侍衛冷冷吩咐,侍衛從命忙跑了過去。
“王上,會不會有什麽急事,墨瞳一般不會如此的?”
“有何急事,天大的事情有孤在……”
帝辛輕聲安慰,王後的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她靠的他更緊了,心裏還在慶幸着王的心終于又回到她身邊了。
侍衛匆匆跑到墨瞳面前沒好氣的道,“王上說了,他和王後在一起的時候誰也不準打擾……”
“你告訴王上,墨瞳有要緊的事情……”
墨瞳一臉的焦急之色,今日這王是怎麽了?
“這可不行,惹惱了王小的可擔不了責任,大人還是回去吧……”
墨瞳依舊不死心,她對着長廊處的王大喊,“王上,奴婢有要緊事情禀告……”
帝辛這邊眼中劃過一抹嗜殺,冷冷的從嘴裏吐露一句,“擾亂孤的雅興,真是可惡,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侍衛得到命令依舊勸慰墨瞳,“你還是快走吧,王已經生氣了……”
墨瞳依舊不走,她雙膝跪地跪在地板上任憑烈日炎炎,“求王見見奴婢……”
“大人,得罪了……”
幾個侍衛走上前來用力鉗制住她,“王有令,重打五十大板,拉下去立刻執行……”
墨瞳被人拖着身子依舊不死心的朝着長廊處大喊,“求王見見奴婢……”
在花園中的人都不由的低嘆一聲,這墨瞳今日是怎了,怎麽這麽不懂禮數?
一塊木板被人擡了過來,墨瞳被人架在了木板上,啪啪的擊打聲音漸漸響起。
“一,二,三……”
有力的板子結實的打在她的身上,她依舊咬緊了牙關撕心裂肺的大喊,“求王見見奴婢……”
長汀處一侍衛匆匆來報,“回禀王上,刑法正在進行,可是……”
“怎了?”
帝辛擡起一旁的樽酒輕飲一小口神色淡漠。
墨瞳一直嚷嚷着要求見您,“您看?”
“是嗎?”
帝辛沉默一刻,“把她帶過來,孤倒要看看她想說什麽?”
“屬下遵旨。”
侍衛匆匆離去,王後則坐直了身子,一雙美麗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隐晦。
打的屁股開花的墨瞳被侍衛攙扶着走了過來,她虛弱的跪下,“奴婢參見王,王後……”
王後微微點頭,瞧着她一身狼狽的樣子眉宇輕蹙。
帝辛擡眼瞧了她一眼,他從未見過這樣不識大體的墨瞳,今日是怎麽了?
“打的疼嗎?”
墨瞳咬緊牙關,“回禀王,不疼……”
“你要說什麽?孤看在你如此執着的面上,給你一個機會……”
“啓禀王上,妲己失蹤了……”
墨瞳語氣平淡卻是難以掩飾她內心的焦急。
當那侍衛失魂跑來告訴自己的時候,她發瘋一般的跑去了枯井處,可是那裏什麽都沒有,那妲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她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鬼,妲己的失蹤一定不是偶然。
“失蹤了?她不是好好在禦龍殿呆着嗎?”
帝辛緩緩起身一雙細長的鳳眸中劃過一抹不悅,心中劃過濃濃的憤怒之情,在孤的眼皮底下你竟還要逃?
墨瞳不敢欺瞞他便把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給了帝辛聽,帝辛聽完後只是微微閉眼,而後道,“傳令下去封鎖宮門,抓住一切可疑的人凡有見到妲己者,賞賜金箔十千……”
幾名侍衛紛紛快步離去,帝辛扭頭看了一眼王後,“來人,送王後回宮……”
王後起身對着他微微一拜,“臣妾告退……”
王後臉上依舊露出淺淺的笑意,可是那笑意看在墨瞳的眼中卻是那般的不對勁,至于哪裏不對勁,墨瞳也說不上來。
帝辛擡步離開了長廊處,他背對着墨瞳聲音充滿了冷寒之意,“把昨晚禦龍殿守夜的人全部給孤拉出去五馬分屍……”
“王上……”
墨瞳想替他們求情,昨晚在禦龍殿門口的侍衛足足有好幾十人……
“夠了,孤不想再聽,這一次抓到她,孤再也不會心軟……”
帝辛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扶開袍子便匆匆離去,只留下墨瞳跪在那裏神色哀怨。
她逼問過那個侍衛,妲己一定被人設計了,可是如今王卻誤會她跑了,這該怎麽辦?
她拖着身子努力的站了起身,顧不得屁股上面的傷便開始派人到處尋找。
“來人,把那個叫殇女的給我帶到禦龍殿……”
她第一反映便是想詢問那個叫殇女的女子,或許她會知道些什麽?
墨瞳一聲令下便有人快速離去,她拖着受傷的身子開始往禦龍殿走,一張清麗的臉上寫滿了焦急之色,“妲己,你可千萬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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