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七十五回

殿裏傳來妲己清冷的聲音。

姜環擡起頭看了殿中一眼而後對着比幹施禮,“王爺請。”

比幹拂袖大步走入了禦龍殿,他走到殿中便見到那從內室緩緩走出來的女人。

一襲白衣的妲己走到殿中坐下,“王爺求見本宮有何事?”

比幹雖然不喜歡妲己可是君臣之禮還是要行的,他微微施禮,“老臣參見娘娘……”

“來人給王爺奉茶。”

“不必了。”

比幹阻止了她的吩咐,“老臣是受西伯侯所托來請教娘娘一些事情。”

“西伯侯,他為什麽不親自來問本宮要王爺代勞?”

妲己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娘娘有所不知,這後宮是不允許外臣踏入的。”

妲己冷冷一笑,“西伯侯要王爺問什麽?”

“姬發公子已經失蹤多時了,敢問娘娘是否知道公子的下落?”

“笑話,姬發失蹤了本宮怎麽會知道?”

“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沒有見過這個人,你可以回去回禀西伯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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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幹沉默一刻繼續試探,“妲己,這姬發公子好歹也和你是相識,如今他失蹤在這宮裏生死未蔔,你難道一點都不着急嗎?”

“王爺說笑了,那姬發是本宮未進宮時的朋友,可是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了交集,他失蹤了本宮也很難過,要不這樣本宮去求王上派人找找?”

“哼,妖妃,本王早知道你是這般冷血無情,是不是你為了能留在宮裏禍害王上把姬發害死了,你怕他影響你的大事?”

“哈哈哈……”

妲己站立起身冷冷的看着一旁罵她的比幹,“王叔,本宮和王一起尊稱您為王叔,這些話你還是少講,沒有證據的事情你憑什麽說他的失蹤和本宮有關?”

“妲己,你衆叛親離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你以為老夫不知道那女娲宮本是你下令燒的,如今卻讓那墨瞳去頂罪,你可真有本事啊讓身邊的人心甘情願替你去死……”

“本宮多謝王叔缪贊,王叔可以去王面前告本宮,就說這女娲宮是本宮燒的,那姬發也是本宮殺的……”

“你,妖婦……”

比幹說不過她只能指着她怒罵。

妲己一點都不生氣,她看着比幹怒氣沖沖的樣子心裏舒服極了,這個老東西一直都想讓她死她偏偏不如他的意。比幹背地裏害她的事情她可是都記得,等把眼前的事情做完她在慢慢的收拾他。

“王叔,你罵完了可以走了嗎?本宮今日大度不和你計較,若是她日你再如此信口雌黃,本宮一定禀告王上治你個污蔑之罪。”

比幹沒想到妲己會如此的奸猾反咬自己一口,他冷笑一聲,“妖妃,你再怎麽得意也是暫時的,你以為你扳倒了楊貴妃你就高枕無憂了嗎,告訴你,這後宮中王後還在呢,你得意不了多少時日了。”

“多謝王叔提醒,慢走不送!”

“哼……”

比幹一甩拂袖離開了大殿,妲己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比幹,你多次和本宮作對,本宮不會讓你好過。”

殿外一襲青衣打扮的妹喜走了上來,她對着妲己微微施禮,“姐姐,那比幹如此羞辱你為何你要放他走?”

“你都聽到了?”

妹喜點頭,“妹妹在殿外面都聽到了,這比幹真是以為自己是王叔就無法無天了。”

妲己緩緩走下大殿看着眼前的妹喜,“明日便是楊莫璇的葬身之日,你要去觀禮嗎?”

妹喜點頭,“去啊,當然要去,這個賤人終于死了……”

她還是虞媚兒的時候就恨透了楊莫璇,如今可以看到她死那真是一件快事。

“是嗎,本宮在你嘴裏不也是賤人嗎?”

“姐姐,妹妹怎麽敢,您怎麽會是賤人呢,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妹喜對着妲己跪下一臉的委屈,妲己重新走到桌旁邊坐下,“好了起來吧,王上下旨腰斬……”

“腰斬?”

妹喜瞪大眼睛臉色煞白,她吓的吞了一口口水,“這也太殘忍了吧,姐姐,是不是你向王上建議?”

妹喜一猜就是妲己幹的,腰斬,她對那楊莫璇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要如此讓她死?

她想到這裏就更怕妲己了,要是有朝一日自己背叛了她,那她的下場可能就和楊莫璇一樣了,想到這裏她就悲從中來,難道要一直受妲己的擺布嗎?

妲己看她跪着的樣子便道,“好了,起來吧。”

“謝謝姐姐……”

妹喜起身殷勤的站在妲己身旁,“姐姐,那個姬發……”

妹喜想問的是那姬發不會真的被妲己殺了吧,她可是聽說那姬發可是妲己所喜歡的男人,難道她真的對姬發下手了?

妲己猛然間看了她一眼,“這是本宮的事情,本宮如今出不去你去幫本宮做一件事情。”

“姐姐請說,妹妹一定辦到。”

妲己沉默一刻似乎在想着把此事交給妹喜辦是否合理?可是她現在身邊的人都不在了,要不要賭一把?若是妹喜敢耍什麽花樣的話她也能拿捏的住她?

“姐姐,你請說,妹喜拼死也會替姐姐辦到。”

“你化妝成宮婢去一趟朝霞殿,本宮有點東西你帶給西伯侯,記住,一定要親自交給西伯侯。”

妹喜點頭,“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辦到。”

妲己從頭上取出一根木頭簪子而後用小篆在上面刻畫了幾個字,她弄好後遞給妹喜,“務必要交到西伯侯的手上,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你我性命難保,”

妹喜把東西握緊在手中,“姐姐請放心,妹妹一定會辦到。”

妲己鄭重點頭,“去吧……”

妹喜握緊那木簪子後便施禮便快步的離去,待她走出大殿後這才細細查看上面寫了什麽,上面只刻畫了幾個潦草的字體,仔細一瞧是子向西流。

子向西流?

妹喜仔細想着這話的意思,這妲己究竟要告訴姬昌什麽?西流?

妹喜的眼眸瞪大,莫非妲己是要告訴那姬昌姬發逃走了。

“哼,妲己,我就偏偏不如你所願。”

妹喜走後妲己站在殿中不停的徘徊,她的眼中卻是悔恨,“墨瞳啊墨瞳,我妲己拿什麽來還你的情?”

她很明白這次要不是墨瞳去頂下罪責她就是有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殇女啊殇女為什麽你會出現在女娲宮?

妲己從衣袖中拿出一根金簪細致的查看,突然之間上面的一個字吸引了她的注意,方……

“方?這個方是什麽意思?”

妲己握緊簪子跪下,“女娲娘娘,求你保佑殇女平安活着。”

黑夜如醉一輪明月高挂。

城外斷崖處冷冽的風吹拂着崖上的枯枝随風搖晃,山崖上面站着兩個人,一人穿着黑色的袍子頭上戴着一個鬥笠看不到本來的樣子,一青衣身姿纖細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後神色不悅。

“你怎麽也來了朝歌?”

女子看着鬥笠下的男子語氣不悅。

“睡醒了?我怎麽來了?虧你還認得出我,怎麽,你是把自己的任務忘記了?”

“我沒有……”

女子一聽這話便低垂下頭,就在她醒來的時候她便知道他來了,除了他還有誰能把自己帶走?

“沒有?看看你在商宮做了些什麽?為什麽還沒有動靜?”

“哼,你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我帶走也許現在事情已經成了。”

女子有些生氣,臉上的黑紗拂面看不到她的面貌只是那雙眼眸陰狠且冰涼。

“哈哈,丫頭,你如今說這話已經太遲了,你在那裏潛伏這麽久毫無用處,王上已經接到密報商王明年會攻打鬼方,你還好意思說你要成了?”

女子似乎不服氣握緊拳頭,“我知道,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便成了……”

男子冷哼一聲,“罷了,你還是回去吧,你的母妃已經放出來了,你可以去見她了。”

“真的嗎,我的母妃已經放出來了?父王已經原諒母妃了嗎?”

女子似乎有些驚喜,男子卻不想跟她廢話,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有什麽用,方王說的對她沒什麽出息了。

“好了,本座是來帶你回去的,跟我走吧。”

男子說完便要帶她離開,“不,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走……”

她不想離開這裏,她還沒有對他親口說出她的愛慕之情她怎麽能走呢?

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來人,把她帶回去……”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出現兩個神秘的黑衣人,黑衣人一把抓住女子,女子不停的掙紮“我不回去,求天師再給我點時間……”

“丫頭,大王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了,本座看你如今是忘記了當年對大王說的話了,要你刺殺那商王你做到了嗎?沒有,要你擾亂商宮你做到了嗎,沒有,這麽多的時間他還好好的活着還在籌備着攻打鬼方,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帶走……”

女子不停的掙紮,“我不走,求你們了,我不要回去我只想留在他身邊……”

天師一瞬間停下腳步一臉震驚之色,“你說什麽?難道你對那商王……”

女子淚流滿臉,“是,我承認一開始我是要殺他的,我也有很多的機會,可是我卻不争氣的喜歡上了他……”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那初見時候的一霎那讓她的心重新活了過來,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子對着自己淡淡一笑毫無架子的時候,她知道他的溫柔都是因為那個女子可是她不在乎。所以她才能一次次的忘記自己的任務,忘記自己進宮的目的是什麽?

“住嘴,真是有失體統,你的這些話還是回去和大王說吧,帶走!”

女子不停的掙紮想跑,如今在她心目中家國都顯得不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想陪在那人的身旁,哪怕那人從來沒對自己溫柔過一分,她還想回去告訴他讓他小心身邊的人。

只見天師的手一揮一根細細的銀針刺到了女子的脖子處,女子霎時昏了過去。

“天師,她暈了……”

天師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還是沒有找到金簪的下落嗎?”

黑衣人搖頭,“搜遍了她的身上都沒有……”

天師的拳頭漸漸緊握,這丫頭會把金簪藏在哪裏,要是他能拿到那金簪的話便能讓禦林軍聽自己的號令。

天師的心中充滿了不甘,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留兩個人查探金簪的下落,其他的人跟我回去……”

高聳的山崖上面冷風襲來吹拂着崖上的枯枝四處擺弄,突然之間一只帶着血跡的手從山崖下爬了起來,他狠狠的抓住崖上的樹枝而後整個身子爬了上來身子倒在了地上。

身上原本如雪的衣衫全是幹涸的血跡,那人一頭淩亂的長發披散在臉上,一張滿是鮮血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他踉跄着身子堅持的站了起來,幹涸的嘴唇上都是鮮血,他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他做到了,他真的活下來了!

在崖底的時候他吃樹皮野草喝自己的鮮血才維持下來,全身骨頭都碎裂了,他用了很多時間才恢複起來,無數次的在心裏對着自己說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

他仰望那東方之處眼神悠遠充滿了恨意,“我會回來的!”

商宮中,幽深的湖水裏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那人從岸邊上岸跑到一處林子中換上一套幹淨的衣衫後這才朝着那不遠處守衛森嚴的朝霞殿瞧去,只見大門口站滿了侍衛有重兵把守她的眼中劃過一抹怨恨,這個妲己以為我的神嗎?這麽多侍衛我怎麽進去?又怎麽見得到西伯侯?

正在她為難的時候不遠處跑來了一個侍衛正在脫褲子撒尿,“真他媽的爽……”

侍衛在那裏抖了抖褲子準備提起來,妹喜在身後握緊手中的匕首猛然間朝着那人的後背刺去,只聽一聲悶哼那人連褲子都沒穿上便倒地而死,妹喜趕緊把他的衣服扒了下來自己穿上再把屍體用樹枝藏好。

她大搖大擺的走出樹林朝着那殿前走去。

他站在那裏尋思着怎麽才能進入殿中,大殿中那西伯侯正在看書,而那個一襲白衣的男子正坐在那裏撫琴。

妹喜在心裏冷笑,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這雅興,她也真是佩服這兩父子。

有侍女要進入殿中倒茶妹喜搶想一步,“把茶壺給我……”

宮女把茶壺給他他便提了進去走到西伯侯的身旁,“侯爺請喝茶。”

姬昌擡起頭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謝謝……”

“不客氣……”

妹喜倒茶的時候故意的把茶杯倒滿,茶水溢滿了很多出來,姬昌站了起身剛想呵斥他她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道,侯爺別驚慌是妲己娘娘派我來的。”

姬昌神色一變沒有說話,妹喜悄悄的把手中的木簪子遞給他。

兩人在那裏奇怪的樣子引起了統領的懷疑,“你在那做什麽?”

“侯爺喝好……”

妹喜說完便快速的提起茶壺出門,殿外傳來一陣陣統領的呵斥聲音。

一旁撫琴的伯邑考站了起身,“父親……”

姬昌握緊手中的東西,“考兒,為父累了扶為父去歇息……”

伯邑考走了過來扶起姬昌,“父親……”

殿外的人一瞧他們進屋後忙捂住肚子,“哎呀我肚子疼,我先去解決一下。”

一旁的侍衛狐疑的看着他,“你今天是怎麽了一會撒尿一會拉屎的?”

“沒辦法吃壞肚子了……”

跑到林子裏面的人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似乎驚魂未定,“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一雙古怪的眼眸瞧向那燈火通明的朝霞殿而後脫下外衣小心翼翼的潛入湖水中消失不見。

朝霞殿中父子兩人看着那妲己送來的簪子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那普通的木簪子沒有什麽玄機。

“父親,你瞧這裏有字……”

伯邑考把簪子上的字讀了出來,“子向西隕?”

什麽意思,這妲己要告訴他們什麽信息?

“西隕,西隕……”

姬昌一時間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的眼眶漸漸濕潤身子踉跄幾步坐在了地上。

“父親,父親你怎麽了?”

伯邑考從來不會顯示很多的情緒,他站在那裏似乎猜到了什麽,姬昌握着那簪子不停的痛哭,“發兒,為什麽你不聽為父的話?”

姬昌老淚縱橫不停的搖頭,“早知今日為父就是把你綁在西岐也不會讓你來朝歌,你讓為父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父親,父親你別着急,這妲己是說弟弟死了嗎?”

伯邑考站在那裏臉色沉穩似乎他早已洞悉一切,“父親,姬發是在商宮被害的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姬昌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伯邑考,“你想說什麽?”

“父親,我們逃出去吧,逃回西岐為弟弟報仇!”

伯邑考見時機成熟便不斷的鼓動着姬昌逃離這裏,姬昌卻難受的丢下那簪子推開他一人站了起身微微閉眼,“我要靜一靜……”

姬昌說完便離去留下一個蒼老的背影,燭火照應的他的背影老長老長,那是一種痛失愛子的絕望。

伯邑考站在身後看着父親離去的背影拳頭漸漸緊握,“父親,這一次我不會再聽你的,更不會和你一樣愚忠在這裏任人魚肉!”

伯邑考重新走入大殿撫琴,琴聲潺潺帶着一種莫名的憤怒,聲音傳入很遠的地方似乎能穿越天際。

王宮地牢中戒備森嚴,一處鐵籠子裏面用青銅鐵鏈子拴住一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那人亂發拂面似乎昏死了過去。

有優雅的琴聲傳來她睜開虛弱的雙眼,“是主上,他來了……”

“對不起主上,我背叛了你!”

墨瞳滿臉痛苦說出了心底的秘密,主上給的任務是潛伏在商王身旁做細作為他傳遞宮中之事,可是……

她還記得當年在破廟為了求得一個饅頭吃她被人打的頭破血流,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少年走了過來,少年一襲白衣臉上帶着面具他微微伸手對她說,“想過不愁吃穿的日子嗎?”

她用盡全力點頭,少年只是無害一笑,“很好,去殺了他們……”

他遞給自己一把刀,她毫不猶豫的提起了刀朝着欺負她的人身上砍去,血肉模糊和凄慘的求救聲讓她至今未忘。

有腳步聲音漸漸傳來,燭火漸漸點燃整個地牢一片明亮。

有侍衛施禮,“屬下參見王上……”

墨瞳掙紮的擡起頭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咬緊了牙關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王上……”

一襲黑衣勁裝的帝辛坐在那裏,鬼公公在他的身旁貼身伺候,“王上,請喝茶。”

帝辛一雙鳳眸瞧了一眼被打的遍體鱗傷的墨瞳冷笑一聲,“怎麽,見到孤很失望是嗎?”

“奴婢拜見王上!”

帝辛微微施禮,“都給孤下去。”

鬼公公微微施禮而後轉身退下,一行人離開後,諾大的死牢裏面只剩下兩人,墨瞳更是不敢看帝辛的臉把頭垂的很低。

帝辛緩緩站了起身走到鐵籠子處看着裏面的墨瞳,一股腥味只朝着鼻子裏面鑽。

他微微蹙眉捏住鼻尖,“怎麽,看到孤你很失望,你在等你的主子來救你嗎?”

墨瞳大驚,“您說什麽?”

帝辛冷寒一笑,“孤是該叫你墨瞳呢還是月曦?”

帝辛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中浮現一抹不屑之色。

墨瞳一聽這話吓的面如土色,“王上……”

他怎麽會知道?他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為什麽不說話?是不知道如何說嗎?”

帝辛冷笑一聲,“知道為何孤明明知道你不是火燒女娲宮的兇手也不救你嗎?”

墨瞳努力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帝辛,看着他如此勝券在握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麽,原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五年啊,五年時間他竟然都隐忍了下來?難怪為什麽主子會說自己無用要親自來,這就是原因,她早就敗露了!

帝辛看着眼前的墨瞳不覺好笑,“在孤的身邊耍心機下場便是如此,孤不想在多說什麽,既然你的主上來了孤定會好好幫你照顧!”

“王上,奴婢知罪,求你不要殺他……”

墨瞳苦苦哀求他都知道了那他的主上就已經暴露出來了,她該怎麽辦?

“哼,孤的眼中從來不會容留一粒沙子,你放心,等你死後孤很快就讓你的主子來陪你!”

“王上……”

帝辛冷冷的看着曾經最為信任的墨瞳,若是她對自己也像對她主上那樣忠心該有多好,可惜的是她跟錯人了!

墨瞳早已淚流滿臉,她顧不得身上的傷痕低聲祈求,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跡毫不在乎,“既然王上都知道了奴婢無話可說,奴婢想求王上一件事,求王上答應。”

帝辛似乎來了興致,“念在你替孤做了不少事情的份上,你說……”

“無論妲己娘娘做錯了什麽,求王日後饒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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