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譚俏麗暫停了電腦,然後摘下耳機,重新和他确認。
“你剛剛說什麽?都要?”
田嘉遠點點頭:“對,都要。”
“你瘋了?這可不是從我手裏買,十塊還不知道要多少錢呢!”
“沒關系。”田嘉遠搖搖頭,即使是這些賣家也不知道這些是湯志強的作品,不會賣太高的價格。再說了,這些小商小販能賣多高的價格?十塊牌子也到不了二十萬吧?
譚俏麗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你确定你老板給你報銷?”
田嘉遠頓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打工仔人設……
“他肯定會給我報銷的,就沖我能給他找到湯志強的作品,我都覺得自己可以要份獎金。”他臉不紅氣不喘的撒着謊。
“啧,土豪,”譚俏麗搖了搖頭,直接撥通了電話,“喂,是陳老板嗎?我是譚情說愛的店主呀,我之前賣給您的墨翠牌子還在您手裏嗎?我有客人想買……哦價格您開就是了,我不會管的,您放心好了……今天嗎?您等等,我先問問。”
她拿開電話,扭頭問田嘉遠,“他問你是不是今天要。”
田嘉遠點點頭:“要,今天就要。”
開玩笑,他爸爸的壽宴就在明天了,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譚俏麗點點頭,又去講電話了,“對,他說今天就要。可能一會兒就過去了,要不然您今天晚點關門兒?哦,開到八點啊,那就不着急了……好好好,麻煩您了,謝謝啊!”
關了電話,譚俏麗頭也不擡的給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行了,還有兩家,你等會兒啊。”
“好說好說。”田嘉遠靠在牆上,看似随意,眼中閃亮亮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激動。
挨個兒打完了電話,譚俏麗突然笑了。
“真不知道你老板是什麽運氣,”她對着田嘉遠樂,“我賣出去的東西居然還能被他收齊。”
“是他運氣好。”
“這有什麽運氣好的,”譚俏麗撫了一下頭發,明明不能說自己到底賣了多少錢,但又想說,最後只能模模糊糊取個折中,“從別人那裏買和送我這裏買,價格可差了不少呢。”
“那也是他運氣好。”譚嘉遠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而譚俏麗正低着頭,沒有看到。
“行了,那就這樣吧。”譚俏麗開始下逐客令,她拿了一個袋子,把十二個小盒子全都丢進了袋子,可看到項鏈盒子的時候,她卻突然停住了。
“喂,這個你是不是還沒驗貨呢?”
田嘉遠愣了愣,站直了身體,走過去看。
“這是什麽?”
“帝王綠蛋面鑲的項鏈,18K的,”譚俏麗對着他翻了個白眼,“你老板叫你來驗貨的時候沒跟你說都有什麽嘛?”
田嘉遠誠實地搖了搖頭。
“啧,”譚俏麗酸了,“我之前一直在想,對方到底是人傻還是錢多,沒想到居然是人傻錢多。”
田嘉遠想了想妹妹那個樣子,忍不住樂了,“可不是麽,就是人傻錢多。”
“……那可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譚俏麗打開盒子,把項鏈拿出來給他看,“喏,你看,就是這個。五個小蛋面配上兩個小蛋面,18k金沒有問題,喏,金印在後面。”
她從桌子上抄起強光手電筒遞給他:“至于蛋面嘛,你自己看看就好。”
田嘉遠作為一個專業珠寶商,當然是要親自鑒定的。他二話不說就接過了手電筒,對着項鏈研究了起來。
譚俏麗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只當對方是在裝模作樣,但也沒太管他,又拿起旁邊另一個小盒子,打開來給他看。
“吶,還有一組是耳墜兒。”
田嘉遠只用餘光掃了一眼,就确定耳墜的蛋面和項鏈的蛋面是同源了。至于真假嘛,他剛剛用強光照蛋面的時候,看到了裏面的生長結構,并不是很均勻,沒有染色的感覺。偶爾能見到裂紋狀的包體,包體也沒有呈現染色的跡象。雖然具體的真假還得靠證書,但是從肉眼上來看,應該是真東西無疑了。
“行,就是它了。”田嘉遠接過盒子,蓋上,然後丢進袋子裏,起身就準備走了。
“OK,辛苦了,”譚俏麗把他送到門口,然後把早已寫好的紙條遞給他,“你等一下導航輸這個地址就好了,進去之後去二樓,那三家店都在二樓。名字我已經給你寫上了,你慢慢找就行。”
田嘉遠接過紙條,看着譚俏麗的眼睛,真心實意的說了一句“謝謝。”
譚俏麗沒聽懂他話裏的深意,只當他是在客氣,“客氣了,我還得謝謝你老板光顧我的生意呢。”
田嘉遠張了張嘴,最後卻沒開口,只是微笑着跟着她走出門口。
……
田老爺子的壽禮上,來的人雖然不少,但都是關系很近的人,不需要過多的客套。在田家的別墅豪宅中,人們三三兩兩的閑聊着,瓜果酒水供應不絕。
田嘉遠剛結束一波聊天,此時正看着場內某處放空。突然感覺肩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
他扭過頭,原來是妹妹們來了。
他朝她們倆點點頭。
田家老二田嘉欣一改往日幹練的經紀人打扮,此時的她換上了淺紫色的單肩連衣裙,肩帶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鑽石,此時正閃閃發亮,奪人眼球。不說別的,就說她此時的氣場,就沒人敢說她裙子上的鑽石是假的。
她的顏值更是能打,作為被譽為全國最美經紀人的她,顏值真是不低于妹妹。雖然她的裙子沒有收腰的部分,可在她行走之間,裙子還是會被風吹的貼上她的腰線,隐隐約約能看出她盈盈一握的腰,更加了幾分神秘感。她長長的裙擺将将落在地上,雖是傳統的保守樣子,卻又在右側開了一道,走起路來能看見她白皙又筆直的右腿,硬生生又添了幾分妩媚進去。
見慣了她職業裝打扮的人們突然意識到,眼前的田家二姑娘也不過是個二十六歲的花季少女。
而作為明星的田家三女兒田嘉善今天卻穿的很保守,一身白色抹胸裙,手臂上有同色花袖,日常款的裙子在今天這樣一個舞臺上為她添加了幾分天真。她的裙子沒有姐姐的那麽長,也就剛到膝蓋的位置,露出同款白皙的小腿,一舉一動之間卻充滿了少女的活潑。
是了,她今年才二十二歲,作為父母最小的掌上明珠,她是可以活潑些。
不過,穿的保守卻不代表她就穿的寒酸。在白裙子的襯托下,她胸口的綠色小花金項鏈引人注目,要是仔細去打量她,還能發現她耳朵上戴着葉子狀的同色耳墜,一花兩葉正相宜。她手腕上倒是沒有綠色了,那是一支T氏限量發售的金镯子,上面用寶石作為畫筆,勾畫出了不同樣子的圖案,可以說是十分奢侈了。
再者說,雖然在手镯的襯托下,她的項鏈和耳墜雖然看着簡單,可在座的無不是業界大佬,眼光自是常人所不能及的,他們雖是和田嘉善隔的很遠,全也能看出她全身首飾的價格不菲。
田家,好大的手筆!
反觀作為長子的田嘉遠今天就沒有那麽硬人注目了,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敞着口,連領帶都沒系,身體力行表現出了“這個壽宴雖然正式,但也不過是我自己家的家宴”的高傲感。
此時兄妹三人聚在一起,俊男靓女,讓看到的人十分眼熱――怎麽上天對田家就那麽好呢?
“怎麽樣,趕過來還順利嗎?”田嘉遠看向二妹。
田嘉欣點點頭:“比預想的順利。導演知道我和三兒今天要回家給爸爸過壽,所以趕着時間拍完了就提前讓我們走了。今天也是運氣好,到了北京之後也沒堵車,直接就回家了。”
“哥,你有拿到我的東西嗎?”田嘉善抱着大哥的胳膊撒嬌,“要是等下到了送禮的環節,你們都給了禮物就我沒有,我就要哭了。”
田嘉遠笑着刮了刮妹妹的鼻子:“我們三兒吩咐的事情,做哥哥的哪兒敢不完成?放心,我已經叫人檢驗過了,現在正放在樓上你的房間裏呢。”
田嘉善高興極了,說了句“哥哥真好”就撒開手往樓上跑。
田嘉遠沒有叫住她,就這麽随她去了。
看着妹妹遠去的背影,他輕輕的對二妹開口,“善善還是個孩子脾氣,你平日裏多照顧一下。”
田嘉欣不屑的“切”了一聲:“你這話說的,好像善善不是我的親妹妹一樣。”
她白了大哥一眼,仿佛在看一個傻子,“你真以為娛樂圈能亂到讓我六親不認的地步?”
眼見惹到了全家脾氣最大的二妹,田嘉遠連忙舉起雙手投降。
“我的錯,我的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了您君子之腹,還望您海涵。”
田嘉欣又白了他一眼,但好歹這次沒說什麽。
見妹妹消了氣,田嘉遠便用肩膀頂了頂她的後背,小聲和她說着悄悄話。
“三兒之前的戲拍得如何了?”
“之前那部戲已經拍完了,就等剪好了成片然後上映了,”田嘉欣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嘆氣,“你說三兒幹什麽不好,非要接那部戲。不是女一不說,導演組還天天壓榨她,我看的都心疼,她還樂在其中,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這你不用管她,”田嘉遠在這件事兒上反而是和小妹一個戰線的,“善善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這是好事兒。再說了,我們也不能一直護着她,讓她适當的受挫反而有助于她身心發展。”
“話是這麽說,但她為了那部戲的宣傳還打算自己給自己造一些熱度,非要去支教一個月,因為現在這部戲在雲南拍,所以她幹脆選了個雲南鄉下,”田嘉欣還是愁眉不展,“不是說支教不好,但她選的地方條件實在是太艱苦了點,簡直是與世隔絕的那種。”
田嘉遠拍了拍她的肩膀:“三兒人如其名,善良,你作為姐姐的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才對。至于條件艱苦?條件好的地方還需要支教嗎?”
田嘉欣一拳捶到了哥哥的胸脯上,常年練拳的她力量可不算小,砸的田嘉遠差的背過氣去。
她幸災樂禍的看着哥哥在旁邊捂着胸咳嗽:“活該,誰讓你落進下石的?”
田嘉遠忍不住叫冤:“我的姑奶奶,你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條件艱苦我們就去出份力嘛。你和善善去支教,我負責改善那邊的生活環境,這還不行嗎?”
田嘉欣嘟着嘴,雙手環抱在胸前。
“這還差不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新越來越靠後你們沒人發現嗎?說好的周末現在天天周一來寫,為什麽沒人來說我?也許你們說說我,我就乖乖更新了也說不定啊【假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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