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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天方茶莊,三樓會客室。
“跟丢了?!”趙成一臉怒意的看着唯唯諾諾的手下。
“那個司機不是尋常人,特警惕,我們跟的也不近,但還是被他發現了……”那手下很怕趙成,越說聲音越小,擡起眼皮偷瞄趙成,見趙成怒意未散,便不敢再說下去。
趙成皺着眉,罵了句,“真特麽沒用。”
趙成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杯茶,“沒留下什麽尾巴吧?”
“沒有,那輛車的車牌是假的,查不到。”
“嗯。”
手下又偷瞄了一眼趙成,小心翼翼的說:“那個……成哥……”
“說。”
“我們的車牌是假的,但是他們的是真的……”
趙成挑眉,“查到了?”
“車主名叫秦建清。”手下說了一句之後停頓了一下,斟酌着趙成的神色。
“說下去啊。”
“1970年生于貴州,早年跟随……”
“說重點。”
手下想了想,“他,現在在為周暮澤做事。”
趙成手裏的茶杯“啪”的一聲放在茶幾上,“什麽?你不早說!”
手下撇了撇嘴,你又沒問……
“成、成哥,周暮澤……是我知道的那個周暮澤嗎?”
趙成的腦筋飛快的轉着,一時被手下的這句話逗樂,“還能有幾個周暮澤。”
手下的眼睛立馬瞪起來:“我的天。”
“周暮澤……可是一個連陳爺都不敢動的人物啊,在你還在吃奶水的時候,人家就出來打天下了。”
今天陳爺出門了,趙成難得清閑,給手下聊起往事來。
“聽說他父親最之前是跟着一個香港商人的,那可是一個了不起的角色啊,黑白通吃,權力滔天,他父親可是大佬眼前的紅人,後來他父親死了,大佬也不再信任他,周暮澤成了集團裏的一條狗,人見人欺。”
那手下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段歷史,聽得入神。
“周暮澤還有過這樣的經歷。”
趙成看了他一眼,“沒有人知道他經歷過什麽,三年之後,周暮澤居然重得大佬的寵信,但是那個時候的大佬,年紀已經很大了。他有三個兒子,全都盯着那個位置,虎視眈眈,最後,大佬的遺囑上卻是把這位置留給周暮澤。”
“啊?怎麽可能呢?”
“怎麽不可能,大佬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一直是周暮澤在照料,他的三個兒子,連他的身都近不了,周暮澤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據說周父當年沒少吃苦頭,他和大佬之間的恩怨,誰又知道呢。”
手下理解了半天,“你的意思是……”他壓低聲音,“那封遺囑是假的?”
趙成一笑,“沒有人知道了,有可能是真的,但是絕不是大佬的本意,我聽說他一個兒子也懷疑過,一直揪着不放。”趙成擡起眼睛,目光悠長,“後來他死了,死于非命,在擁擠的地鐵站,被人推下去,活活軋死了。”
“沒有監控嗎?”
“你覺得監控沒有死角嗎?”
手下良久沒有說話,長舒一口氣,“可怕啊……”
“周暮澤繼承了一大筆財産之後,回到內地,開始洗白。大佬本來就是黑道出身,周暮澤明白那不是長久之計,漸漸地,他比當年大佬還在世的時候做的還大,而且,錢能見光。”
手下的嘴巴都快能塞下一個雞蛋了,眨巴眨巴眼睛,說:“真是牛逼啊……”
趙成笑了一下,“但是我始終不信他能斷的那麽徹底,他手裏的東西,難道真的都是貨真價實的?”
“什、什麽意思……?”
“在這個圈子裏,沒有人的手是絕對幹淨的。”
手下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深意,想到了什麽,說:“成哥,那秦建清是周暮澤的人的話,那蕭生的妞……也和周暮澤……”
趙成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目光深沉了一些,“蕭生……還真是來者不善呢。”
“那怎麽辦?”
趙成的手指一圈一圈的繞着杯口,“他和周暮澤聯系上,難道是想和陳爺作對?”
“不知道啊,”手下說:“但是蕭生也不是什麽好惹的,這幾年陳爺生意不好,不然也不會遷到s市來。如果蕭生和周暮澤聯系上了,那會不會對陳爺不利……”
趙成猛地擡起頭,“蕭生這條狗,居然抱上了周暮澤的大腿……這是要造反呢。”
“那我們怎麽辦?”
“哪那麽容易得逞,”趙成冷冷一笑,“既然這樣的話……”
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上午從墓地回來,下午衛绾就回了自己家。
周暮澤還在和那位姓陳的人談事情,衛绾自己叫了秦叔過來。
忙活了一上午,又起了一個大早,衛绾頭昏腦漲,剛到家就上樓,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蘇姨坐在自己床邊。
“醒了?”蘇姨說,“睡得好嗎?”
衛绾的頭發睡得亂蓬蓬的,反應還有些遲鈍。
“我給你換了一個枕頭,裏面放着決明子氣芯,明目安神,提神醒腦。”蘇姨看了衛绾一眼,“還能瘦身呢。”
衛绾迷迷瞪瞪的,本來就不清醒,現在被蘇姨說的又迷糊起來,“哦。”
“你看它這個小圓珠沒有,它能按摩你的穴位,對腦子啊頸椎啊都有好處……”
“蘇姨,”衛绾打斷她。
“嗯?”
“我餓了。”
蘇姨笑了出來,“走吧走吧,下樓吃飯。”
飯桌上衛绾格外沉默,一口一口慢騰騰的扒飯。
“蘇姨,你見過……我爸爸嗎?”
蘇姨動作一頓,“見過,怎麽了?”
衛绾擡起頭,目光灼灼,“你能給我講一講嗎?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對我哥好嗎?帥嗎?”
蘇姨想了想,“周先生很紳士,相比于其他人來說。我先生曾經是他的部下,他說,他人很好,對他們這些下屬也不像別人那樣動辄打罵,很多時候他很護着他們。”
衛绾笑了笑,“嗯,還有呢?”
蘇姨看着衛绾,放下筷子,“小绾,我不知道你們的家事,但是以我認識的周先生和少爺,不管他們做了什麽,肯定都是事出有因的,你……你應該釋懷了。”
“我早就釋懷了,蘇姨,”衛绾的眼睛在燈光下面閃着光芒,“這麽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我和我哥,都不是什麽主動的人,背脊挺得筆直,誰都不肯退步。”
衛绾苦笑一下,“這種方式,對大家都好。”
蘇姨想說什麽,但是終沒有說出口,她是一個進退得宜的女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心中一直都有一把尺子,從不會逾矩。
吃完飯,衛绾回到房間,沒有開燈,站在窗前,靜靜點了根煙。
夜色濃重,一片漆黑,一條蜿蜒的山路向外延伸,亮着路燈,像是一條曲折的大蚯蚓盤在山間。
衛绾吐了一口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陰郁。
抽完一支煙,開了燈,正準備回到床邊,突然聽到一陣清脆的敲窗聲。
衛绾猛地回頭,看到蕭生一手攀在窗沿,一手敲了敲玻璃。
衛绾驚喜的看着蕭生,趕緊過去把窗子打開,蕭生輕松一躍,跳了進來。
“你、你怎麽上來的?”
衛绾的房間在二樓,旁邊是一個探出去的陽臺,衛绾俯身看了看,看到那陽臺上懸着一根繩子,繩子的一端懸着一個鈎子。
回答衛绾的,是一記深吻。
蕭生身披夜色而來,身上還帶着一絲涼意,他抱着衛绾,俯身吻她。
直到衛绾被吻得呼吸混亂,意亂情迷,蕭生才終于放開她。
“蕭生……”
蕭生斜斜的笑了笑,“想老子沒有?”
衛绾踮腳輕吻了他一下,笑起來。
“你怎麽會來?”衛绾說:“怪不得你昨天突然問我家裏的地址!可是,樓下有保安的,而且……”
而且周暮澤還特意多加了很多保镖在這裏。
蕭生一笑,“小意思。”
衛绾白了他一眼,“從哪過來的?吃飯了沒有?”
衛绾作勢起身去給蕭生拿吃的,被蕭生一把拽回來,跌到他的懷裏。
蕭生摟着衛绾,細細的吻她。
他對她的身體太了解了,一點點把她的睡衣推上去,一邊揉一邊輕咬她的耳垂。
“我餓了……”蕭生的聲音變得低啞,“要吃你。”
衛绾對蕭生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幾番折騰下來便渾身癱軟,在蕭生懷裏化成一灘春水。
蕭生緩緩把她壓在床上,衛绾的腦後還是蘇姨給她換的決明子枕頭,圓珠抵着她的頭皮,在她的閨房裏,眼前是蕭生壓倒性的侵占,他在她的床上要她。
光是想一想,衛绾就已經濕的一塌糊塗。
蕭生的手在衛绾的身上游移,四處點火,把她撫摸的舒服極了,整個放松下來。
衛绾穿的是睡裙,撩起裙擺就只剩下內褲,蕭生壞心的撫摸過去,摸到那一小灘泥濘,笑了笑,也不急着進入,在外面輕輕地揉了起來。
衛绾癢的不行,閉着眼睛,正要求他,突然聽到外面熟悉的聲音,“小绾,吃一點水果嗎?我給你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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