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失竊疑雲

“OK，我即刻回來。”

喬家別墅。

“喬太太，我可以很肯定我們全組人沒拿過。”沙示義正言辭。

“頭兒，頭兒...”

“好了，你們的頭兒都到了。請你好好地給我一個解釋。”

“喬太太，我知道你不見了六萬元，但是到底是不是和我們WPU有關，我了解清楚之後會給你一個交代。”

“許sir你當了警察那麽久，有沒有見過賊人一開始就招了？你這樣問你的手下們，他們當然都說沒做過了。”

“喂，你這樣說就是說我們是賊？”

“我們身為警務人員，是不會知法犯法的。”

“不會就用不着ICAC了。我只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貓會不吃魚，沒有人會不貪錢。”

“你不要指手畫腳。”爆呔激動道。

“喂...”許玮琛轉身制止爆呔，“喬太太，麻煩你将整件事情清楚地再說一遍。”

“昨晚我去朋友家打牌，打了十六圈，回來都兩點多了。誰知道我回來時，不小心着涼了，就立刻沖進廁所裏嘔吐。吐完我覺得頭昏腦漲，立刻倒床就睡、一睡醒就發現我提包裏的六萬元不見了。”Tina講述着事情的經過。

“會不會是有人進了你房間，而你不知道？”

“怎麽會？山哥昨天整晚去應酬，沒有回來睡。子琳我也問過了，她沒進過我房間。傭人我也都問過了，況且他們在這裏做了很多年，我一向都很信任他們。還有啊，我經常都擺幾十萬在家裏。只有那些外人，才會連那幾萬元都不放過。”

“喂，喬太太...”群情激憤。

“喬太太，在有證據之前，絕不可以一口咬定和我們有關。這對我們全team人來說都很不公平。”

“早就料定你們會這麽說啦。你們當警察懂得找證據，一樣懂得毀滅證據。下了班的可以拿錢走人，沒下班的也可以把錢交給下班的拿走。”

“既然你有這個懷疑，公平起見，報警。”

“好，阿sir說報警，我們就報警吧。姐。”

“報啊。”

“什麽事？什麽事要報警啊，大嫂？”喬江河進了門。

“二叔，你回來得正好。你昨天又沒有進過我房間，拿過我手提包裏的錢？”

“昨晚？當然沒有。我打球打通宵，剛剛才回來。”

“那麽最後一個可能性都沒有了。還不是有人手腳不幹淨？沒有人承認就報警喽。”

“不用報警了。”

“大哥。”

“山哥。”

“你找清楚沒有？會不會是你弄丢了？”

“當然不會了。”

“行了行了...不小心也好，迷糊也好，不要一點小事就大呼小叫。”

“不是呀，山哥，我這次很肯定。楊太太昨天還給我的那幾萬元，是連號的，我想存起來，然後就擺在手袋裏了。不是他們偷還會是誰偷？報警吧。”

“我說了不要報警，幾萬元而已。這麽點小事鬧這麽大做什麽？不要小事化大。”

“是嘛，小數目而已，不用報警。算了算了...”

“不報警也行。但這些家夥怎麽說也是古古怪怪的，怎麽讓人信得過？幹脆另外換一隊人來保護子琳。”

“換什麽人？不需要換人！總之以後大家的錢擺好一點，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事發生過。”

視聽室。

“什麽叫做‘大家以後的錢都擺好一點’啊？根本就是在暗示是我們自己偷得了。”

“明擺着是冤枉。”

“現在連大喬先生都不相信我們，你們說以後還怎麽合作下去？”

“我倒寧願他去報警，弄清楚整件事。”

“可不是。現在不清不楚的就判我們有罪了，算什麽意思？”

“不清楚就查清楚了。”許玮琛走出了視聽室。

花園。

“我請了假回鄉下，今天早上才回來。我什麽都不知道。”花匠答。

“那你有沒有聽其他人提過關于錢財的事情？”

“許sir。”

“喬先生。”

“先去做事吧。”橋江山揮揮手。

“知道。”

“你有什麽事呢，就直接問我。傭人什麽都不知道。”

“喬先生，失竊不是小事。一定要查清楚。”許玮琛極清晰、極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帶着臉上那亘久不變的謙恭微笑。

“錢是在我家裏不見的，就是我的家事。我說了沒事就沒事，你們不用管那麽多的。最重要的就是做好你們的職責，保護好我女兒。”

“喬先生，這件是關乎我們WPU的清白，不單單是你的家事。我要幫大家讨回公道。”表情嚴肅。

“我也希望你明白，做事要顧全大局。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女兒肯接受你們，其他事不重要。更何況...”喬江山輕蔑了語氣，“一時的貪念任何人都會有的。”

“對不起，喬先生。你的說法我絕對不認同。身為警務人員，是非黑背一定要分得清清楚楚。我希望你明白。”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有很多灰色地帶。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會發生什麽事？世界大亂！...”

“Daddy！”喬子琳的呼聲從遠處傳來。

“诶，子琳。”喬江山調整了語氣。

“你和許sir在談什麽？”

“我和許sir在讨論如何安排人手嘛。”

“那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們？”

“我們談完了。許sir這麽聰明，我稍微說兩句他就會明白了。是不是，許sir？”

許玮琛以微笑回應。

“我先回去了。”

喬江山、許玮琛各自離去，只留喬子琳一人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

大廳。

“群姐，你再想清楚一點。”

“小姐，喬先生吩咐過，不可以再提這件事了。”群姐面露為難。

“子琳。”

“Daddy.”

“喬先生。”

“怎麽拉着群姐這麽好聊？”

“我想查清楚為什麽Tina的六萬元會不見。”

“是許sir叫你幫忙查的？”

“他沒叫我...是我自己想查清楚這件事。”

“Daddy講過了，不要再管這件事了。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

“這件事一天不查清楚，WPU那群人就會還有嫌疑。他們還要留下來保護我，我覺得查清楚這件事對大家來說都會好一點。”

“你daddy已經下了死令。你想害二叔嗎？”喬江河邊說邊走。

“二叔啊...”

“不行不行。哎...”喬江河接電話，“喂，阿倫，又打ball？昨晚贏你的錢已經塞滿錢包了。沒輸夠嗎？真是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喬子琳抽出喬江河錢包裏的錢，一張張仔細查看。

“...今晚不出來了，是啊，改天吧。就這樣就這樣...拜拜。”

“二叔，你怎麽會有這麽一大疊錢？還有些號碼是連號的呢。”

“不知道喔，昨晚打ball贏回來的。”

“真的？”

“是啊，那個傻仔倫和我賭五百元一度。開頭是輸多贏少，後來就雙打。我和波王昌搭檔，就一直贏到底。數錢數到手軟了。整沓錢就這樣塞到錢包裏。”

“且慢...你先前說你開頭輸後來才贏，，那麽這麽一大疊錢多少是本錢？多少是...贏回來的？”

“兩樣都有吧。總之阿倫的現金都輸光了，還欠波王昌一筆債。”

“那麽...本錢你在哪裏拿的？”

“自己的喽，按提款機拿的。”喬江河自己說着，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嗯？”

“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那些錢...”喬江河開始回想。

“好啊，兩點鐘。球室見，不見不散。就這樣就這樣...”喬江河拿起錢包，卻發現自己的錢所剩無幾，“哇，沒錢了。口頭欠債，到時候一定被人罵。”

此時恰逢Tina回家。她将手提包丢到床上後，便進了廁所嘔吐。

“大嫂...”喬江河進了房間，立刻發現了床上散落的錢，他朝着衛生間瞄了一眼，收起錢，“大嫂，我拿你幾萬元先。稍後再還給你啊。”

大廳。

“大嫂，我拿錢的時候是有同你說的。誰知道會這麽巧，你在嘔吐，水龍頭又開着，我說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OK，就當我之前真的聽不到。但是我之前有問過你的嘛，有沒有進我房間拿我的錢？你怎麽說沒有？”

“哎呀...”喬江河直嘆氣，“我打ball打得忘形了，後來還不停地贏，整個人就都飄飄然了，亂了套了。都不知道哪些是賭回來的，哪些是本錢。最後一句我連黃綠棕三個球都擺錯。被那些friends笑得我都面目無光啊。”

“哪有人亂了套，會想你這樣失憶完全沒有印象啊？”

“一時大意而已。”

“那麽現在喬太太的錢找到了，整件事情都清楚了。”

“搞清楚沒有人手腳不幹淨就最好了。”

“根本就沒有了。只不過是有人錢財沒放好嘛。”

許玮琛掃一眼身後，巴打笑着拍了拍爆呔的肩膀。

“各位，不好意思。是我沒用，是我記性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喬江河不停鞠躬。

許玮琛擺擺手。

“阿水，跟我去書房。”喬江山僵着張臉，直接上樓。

翌日。

晴空萬裏。

“許sir，早安。”喬子琳抱着盆栽向許玮琛打招呼。

“早安。”許玮琛笑着轉身。

“你又在到處巡邏啊？”

“不是，我特地來等你的。”許玮琛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喬子琳顯得很驚喜。

“我知道你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拿盆栽來曬太陽。”

“是嗎？”喬子琳訝異于他對自己習慣的了解。

“是。”許玮琛拿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仙人掌，“這個是送給你的。我代表我們全組人謝謝你。這次多虧你幫忙，我們才可以那麽快把事情查清楚。幫我的隊員們讨回一個公道。”

“不用客氣。”喬子琳欣喜地看着這盆仙人掌，“這盆仙人掌好漂亮。多謝。”

“你喜歡就好了。一開始我們争辯了很久，都不知道該送什麽花給你。師姐說送小菊花，巴打又說送紫羅蘭...可是争辯了很久都沒有結果。所以我就決定送盆仙人掌給你。沒花嘛，不用争辯。”

“我從來沒有種過仙人掌呢，終于可以試試了。”她對着手中的盆栽愛不釋手。

他看着她寵溺地笑，“那我不妨礙你了，我先走了。”離開。

喬子琳抱着盆栽，視線緊随着許玮琛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見，這才進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又破了朕有史以來的單章字數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