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節
前塵往事斷腸詩
作者:涼顧
君情似流水,
東去莫還歸。
賤妾柳岸梅,
何德勞探慰?
【壹】一柄紙傘 盼君歸
更新時間2016-5-14 0:21:52 字數:1117
你說,與他人不過逢場作戲,與我才是患難夫妻。可是,最終為何還是棄我而去?
人們都說你是花花公子,在我眼中你卻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
你我垂髫之期便已相識,一紙婚約宛若一根紅絲,早已将你我緊緊相系。
你是護國侯府世子,我是太師府千金,本門當戶對。
不料你父位高權重在朝中結黨營私壞事做盡竟還要謀權篡位,被我父知曉一紙彈劾,便永駐邊疆再無回京之日。
我父上書保你與母親不受牽連,卻就此辜負了一樁美好姻緣。我的父你的母皆有悔婚之意,再不允我們來往。
那日,我從家中偷出“答婚書”來到護國侯府。
你娶我吧。我說。父親與我斷絕了關系,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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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人,你父親禍害完我夫君你又來禍害我孩兒。你母親叫嚣着向我撲來,揚手朝着我的面頰便是一巴掌。
我下意識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輕輕啜泣,你一把摟我入懷,将一紙“通婚書”交予我手,頭也不回地帶我走,一字未留。
你我出府門,奶娘追來為你送傘,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濕了我及腰的秀發,還有那兩張薄薄的婚約。
如今我只剩這把傘和你。你說。你為我撐傘,我把婚書緊擁入懷。婚約在,誓言不改,紙傘為聘媒,待君迎我來。
沒有紮彩花轎,沒有高頭大馬,沒有鑼鼓唢吶,沒有親友祝福。有的只是一紙婚書,一把紙傘,一對紅燭。
奶娘時常接濟,使我們不至于那麽拮據。你開始賣字畫維持生計,我們就像是一對平常夫妻。
聽說“春月閣”的姑娘們經常花大價錢買你的字畫,誇你是才子,我聽到只是笑笑,你是我夫君。
你後來幹脆搬進了“春月閣”那個風塵之地。聽說是那裏的花魁花春月賞識你,邀你吟詩作對,切磋琴琪技藝。
要不你不要再賣字畫了。作為你的妻,縱有萬般耐心也不願天天看你與煙花女子形影不離。
你說,與他人不過逢場作戲,與你才是患難夫妻。深情款款,我信。
終有一日,你消失了,和花春月一起消失了,我怎麽都找不到你,無論哭喊哀嚎,都無濟于事。
有人說花春月也曾是官宦人家之女,其父被護國侯——你的父親陷害,家破人亡。父債子償,她殺你報仇後不知逃往何方。
也有人說你母親去世後你繼承家産,為她贖身,面對世人議論,你深情款款對她說,與他人不過逢場作戲……最後帶她去了江南。
婚書還在,你依舊是我的夫。
我每日打着紙傘伫立橋頭,只可惜,千帆過盡皆不是。
“唯願君心似我心,執子手兒長相守,長相守……”
一旁的“春月閣”斷斷續續飄出《君心曲》,那是你我幼年就會唱的曲子。
“春月閣”,春月已不在。如今已更名“顧若閣”,顧若,是我,我是那裏的花魁。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終究,你還是負了我。
君默,君默,你會回來的,是嗎?你說過,與他人不過逢場作戲,與我才是患難夫妻呀!
“問君究于何時歸?是不是五月春風花開後?還是等那萬丈高峰變平地,旭日西升水倒流?”
君默,無論何時,我都等你回來。手持一柄紙傘,盼君歸。
【完】
【貳】戲
更新時間2016-5-14 9:05:56 字數:1160
沈筱婉,這京城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百花樓”的頭牌,一代名伶,才二八芳齡就這樣沒了,怪可惜的。
聽人說,她的死跟蘇長亭有關。
她是個孤兒,未滿周歲便被戲班班主沈秋生抱回了家悉心教養,三歲學戲,一十三歲技壓群芳。
只要是她的戲,戲園都是場場爆滿。丹唇輕啓便就得了個滿堂彩。天賦異禀來形容她果真是不錯的。
她最擅長演的劇目是《梁祝》,與師兄一起。
她很喜歡祝英臺這個角色。梁山伯的祝英臺,蘇長亭的沈筱婉。想到此,她輕笑。
她一次次在戲中生而死,死而生。祝英臺為了梁山伯,她為他。
眼前這個大她三歲的師兄好像與生俱來骨子裏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憂傷,每日裏眉頭緊鎖,戲中更甚,總惹得她在戲臺上哭得梨花帶雨,愁腸百轉。
她不解。
你喜歡唱戲嗎?他問。
喜歡。
我不。總有一天我是要走的。他說。
她黯然神傷。
卻不想那一天來得這樣快。邊關戰事吃緊,他從了軍。
臨行前一天,他們合演了最後一次《梁祝》。
《十八相送》,她借送別表衷腸。《樓臺會》,她哭得肝腸寸斷,好似真的要生死訣別。
“問梁兄,今日別後你何時來?”蘇兄,不知經此一別你何時歸還。
“回家病好來看你,只怕我短命夭殇不能來。”婉妹,你的心意我早已了然,只是今日一別恐再無相逢之期。
“送兄送到大門口,拉着蘇兄不讓走。”顯然她已全然出了戲,雙膝跪地,緊緊拉着他的水袖不肯松手。
不按套路演戲,觀衆自然是不幹的,從一開始局部的騷亂很快演變成大規模的抗議。退票的呼聲此起彼伏,甚至開始往臺上扔東西,他們全然不顧。
人去園空,場子被砸,狼藉的戲臺上只剩她和他。
他走了,她的心空了。她不再演戲,一是名聲不再,二則搭檔不在。
她離開了從小生長的京城,一路北上,依靠賣唱讨生活。她的祝英臺還是那麽催人淚下,路人無一不為之動容。只有她知道,水平遠不及從前。他走了,祝英臺的魂兒也跟着丢了。
兩年後,她找到了他所在的軍營。卻得知他投敵的消息。
她去到敵營,想方設法見到他。
為什麽賣國?她不相信。
在那裏我是士兵,在這裏我是将軍。他的回答輕描淡寫。
我還等你凱旋來娶我。她聲音顫抖。
再怎麽着,你也終究是個戲子。他冷酷無情,将她趕出營去。
她心灰意冷,終日以淚洗面。
兩日後,敵軍大敗。
人們都說敵營的蘇将軍之前投敵實際是做了卧底,大家都錯怪了他。
她瘋了一般去尋他,等待她的卻是荒山崗旁孤零零的墳。
她拔下頭上的鳳釵刺入胸口,那鳳釵本是他提前送她的及笄之禮,他從軍那年,她才年芳一十四。
“蘇兄啊,實指望笙簫管笛來迎娶,誰知曉未到銀河就斷鵲橋……”她伏在他的墳頭,就像英臺祭山伯。心頭血如泉水般汩汩流淌,染紅了他的墳。
她撫摸着墳碑上“蘇長亭”三個字,旁邊是用她的心頭血寫下的“沈筱婉”,她沒了生息,眼睛都沒能合上。
她在彌留之際好像聽到天地間一遍遍回蕩着“十八裏相送到長亭,十八裏相送到長亭……”
誰的人生不如戲,哪場戲裏無人生。戲裏人生人生戲,人生戲裏戲人生。
【完】
【叁】緣劫
更新時間2016-5-15 12:28:39 字數:560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那年敵軍破城,城中百姓慘遭屠城之災,硝煙彌漫,橫屍遍野。
哀鴻聲裏腳步聲由遠及近,暮霭昏沉,夕陽的餘晖中走來一人,看不真切。
那人衲衣加身,手持錫杖,脖子上的佛珠随着行走微微晃動“沙沙”作響。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那人輕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錫杖席地而坐,取下脖子上的佛珠拿于右手,左手放于胸前,雙目緊閉,雙唇一閉一合念起了超度亡靈的咒語。
“聖僧,救……我……”
驀然間不知何處傳來細微的呼救聲。那人睜開雙眼四處找尋,終于在死人堆裏看到了一襲紅衣的她,氣若游絲。
這是他與她的第一次相遇。殊不知命運的軸輪就此旋轉開來。
他是法華寺的僧侶。
她是兵荒馬亂中的落難人。
他救了她,為她療傷。
她卻從看見他第一眼起就深深愛上了他,無法自拔。
“女施主請自重。”
她向他表明心意,他丢下了這麽一句不冷不熱的話。
自從遇着她,他再也不能靜心誦經,法力也每況愈下,他不解。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師父的話。
他還有一劫,莫非是她?
世間最毒的不是毒藥,是“情”。
初入空門,師父說他前塵情緣未了,執意修行便是一劫。
他也從那日得知前世負了一個女子,那女子今生将會成為他的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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