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初識
此時的陸晔十二歲,而女孩看着也才有八九歲,許是吓怕了,一直哭個不停。
陸晔安慰了一會,見她還在不住的哭泣,有些好笑的說:
“喂,小丫頭,你該不會是被水鬼附身了吧?”
陸晔的話成功的阻止了女孩的哭泣,只見她眨巴了一下剛被眼淚洗過的眼睛,全身濕漉漉的,像一只受了驚吓的小動物,滿眼的迷惑。
陸晔知道她在奇怪自己為什麽說她水鬼附身,便玩笑的說道:
“不然,哪裏來這麽多眼淚呢?”
小女孩聽完他的話,睜大了眼睛,像是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随後便見她破涕為笑。
“是你救了我?”
陸晔看了看四周,眉目含笑的說:
“不然呢?難道還能是水鬼?”
女孩聽了又是一笑,歪着頭說道:
“你真有趣,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的口吻中有着旁人沒有的理所當然,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習慣了發號司令的語氣。
陸晔當時也沒有覺得不妥,看她既哭又笑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且她還是自己救上來的,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頭說道:
“小丫頭,我可是你的恩人,是不是該你先說呢?”
只見女孩歪着頭,想了一會說:
“你是我的恩人,知道了你的名字我才好報恩吶。”
陸晔看她認真的模樣,笑了笑說:
“陸晔。”
“周德音。”
周德音如實的說着自己的名字。
而陸晔當時并沒有意識察覺到懷裏的這個女孩就是公主。
“有女同車,顏如舜華。将翺将翔,佩玉瓊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行,顏如舜英。将翺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陸晔嘴裏低喃着詩經裏的《有女同車》篇,低頭對周德音說:
“你的名字很好。”
周德音一聽他便将自己名字的出處念了出來,心中忽的生了一股較量的意念。只聽她開口道:
“茂矣美矣,諸好備矣。盛矣麗矣,難測究矣。上古既無,世所未見。瑰姿玮态,不可勝贊。其始來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進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須臾之間,美貌橫生:晔兮如華。溫乎如瑩。五色并馳,不可殚形。詳而視之,奪人目精。”
周德音吟詠完了之後還擡頭看了陸晔一眼說道:
“你的名字也很好,不過......”
“不過什麽?”陸晔随口問道。
“不過,我覺得你可比宋玉和他筆下的神女美多了。”
說完便笑了起來。
陸晔知道她因何發笑,因為剛剛她吟詠的是宋玉的《神女賦》,這也是自己名字的出處,當年宋玉就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子,雖說陸晔從不覺得美男子之稱有何可驕傲的,不過這會聽着周德音的稱贊。卻又覺得心曠神怡。
八九歲的年紀,若不是博覽群書,怎麽會這樣張口即來,不知不覺中,陸晔便對周德音多了幾分好感。
最後陸晔将她送回去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周德音竟然是當朝的德音公主,驚訝之餘,還在笑着自己的遲鈍。
同樣,周德音也知道了他是榮興侯的長孫。這次來大佛寺是為了亡故的雙親還願的。
就在前不久,榮興侯世子及其夫人病故,只留下陸晔和弟弟陸煜。
許是命中該有此劫,才有了二人的相逢。大佛寺一遇,便是那個屬于周德音劫數的開始。
在周德音知道榮興侯偏心,要将候位傳給次孫的時候,周德音纏着昭仁帝将侯位給了陸晔,怕陸晔覺得自己多事,也不敢向他邀功。
只是悄悄地離宮去祝福他。
陸晔自從父母去世後。就覺得自己與整個陸家都格格不入。
陸晔自小跟父母在外,并不在京城,許是因為這樣,才不如長在祖父跟前的弟弟受祖父喜愛。
先是祖父不喜,再後來因為爵位的關系,親弟弟與自己有了隔閡,雖說後來他做了榮興侯,卻沒有絲毫開心。
可是聖旨頒布下來,總不能抗旨不尊吧,只想着,将榮興侯府在自己手裏再次鼎盛起來,這樣,或許祖父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那段時間的陸晔是孤立無援的,好在有周德音。
少年少女之間無話不談,一個博覽群書,一個強記博聞,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且對方的一個眼神,就可以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麽。
無憂無慮的日子,過的似乎格外的快,轉眼陸晔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而周德音也已經十二。
每年六月的時候,他們都會去大佛寺的放生池旁,那是他們相遇的地方,時間也是相遇的那一天。
周德音将手中的烏龜放在地上,拿着棍子捅着烏龜後背上的硬殼,口中還嘟囔着說:
“快走啊,快進去,前面就是你家了......”
捅了一會,也不見烏龜有動靜,還是縮着四條腿和頭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傻呀,怎麽不走呢,我可是在禦膳房專門挑了你出來,放你一條生路,你可別不識好歹啊。”
周德音說完,見它還不動,丢掉棍子,掐着腰,氣哼哼的拿它沒辦法。
陸晔在一旁忍着笑看着周德音跟烏龜對話,不對,是說話,因為烏龜根本不理她,沒有對話一說。
周德音聽到悶笑聲,生氣的轉過身來,指着陸晔嘟着嘴不高興的說:
“哼,好哇,你敢取笑我。”
說着作勢就要撲過來,陸晔不躲不閃,她來時剛好撲了個滿懷,她不依的在陸晔胸口錘了幾下。
陸晔不動,笑呵呵的任她撒嬌。
周德音擡起頭看着他的笑,只覺得連他頭頂的陽光都消失不見了,因為,陽光也不足以掩蓋他笑容所綻放的光華。
陸晔也低下頭,看着周德音眼中的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眼中也只映着她一個人,氣氛是從什麽時候轉變的,二人都沒有察覺,只是這樣癡癡傻傻的看着彼此許久,才回過神來。
周德音臉紅的低下頭,口中嘟囔着:
“傻瓜,跟它一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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