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迷局

在墨钰養傷的時候，彙家和珏家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迷宮之巅。那裏風景好，很隐蔽，外圍都是防禦系統和自動攻擊系統，建築宏偉。

墨钰幾次想出去，但是被攔住了，內力太小，想用法力也用不上來，他無法了解到現在彙家和珏家的狀況。而在迷宮之巅，珏家和彙家生活很安定，但是有時候頌毅刑冀會來騷擾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進來了，總之，送應急在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極子正在城裏召開會議，但是聽見一聲巨響。靖叔走進來：“極子，是頌毅刑冀。”極子穿過衆人，走出去。玄麒站在城門前：“極子，你們的迷宮城早晚會被攻破的，所以，你們還是走吧。”“想得美。迷宮城可不是你說攻破就攻破的。”淩蘭朝極子丢去一個□□。極子身在其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頌毅刑冀的人趁虛而入。“可惡，想不到這麽快就被他們侵入了。”極子等煙霧散盡，趕緊通知了衆人。柳如雲碰見了淩蘭。“柳門主，好久不見。”淩蘭手裏拿着劍。“是呀，以前的你可不想這樣，人不人鬼不鬼。”“說誰呢，口氣這麽大，等哪天迷宮城被我們攻破了，看你怎麽口出狂言！”淩蘭一劍刺過去，柳如雲巧妙地避開了。柳如雲武功高強，對付淩蘭可謂是輕而易舉，但是頌毅刑冀的人都會使詐，柳如雲不小心就上當了，讓淩蘭跑走了。她立刻轉頭去幫助別人了。

墨钰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除了每天到他這裏來的冥月和缭然，就只有幾個跟他講話的手下。每天都是這樣，他已經厭倦了，但是公輸落奕不來，他自己也出不去，沒辦法。“墨钰。”缭然走進來。“缭然。”墨钰看見他也不是特別驚訝。“你為什麽每天不梳頭，頭發散着，冥雪看了會傷心的。”墨钰看着鏡子，似乎不像原來的自己了。每天都是散着頭發，在別人眼裏或許是頹廢的。他問缭然：“你有辦法讓我出去麽。”“沒有。”缭然看着墨钰，墨钰比她高出一截。“你那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出辦法呢。”缭然看着墨钰。

墨钰，大司命，辦法的确很多。

他還是溜出去了。來到迷宮之巅，已是一片廢墟。墨钰在住所養傷的時候，彙家和頌毅刑冀已經開始了一場大戰，而這一天大戰結束了，珏家慘敗，已經撤離了。墨钰不理解為什麽迷宮城這麽快就被破了，曾經任何人都找不到的迷宮城在短短幾星期內就一片狼藉。墨钰看見了玄麒。山上的風很大。“墨钰，你不好好養傷，到這兒來幹什麽。”墨钰看着玄麒并不想說什麽。玄麒當着墨钰的面把飛鴿送走了，飛往林府。“你想幹什麽。”墨钰看着他，頭發在風中飛舞，玄麒不顧一屑的說：“不想幹什麽。你這麽愛破壞我們的好事，還不如讓公輸落奕多折磨你一會兒呢，省的你再出來。”墨钰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剛想用法力，但是感覺昏昏沉沉的，玄麒笑着：“你還是回去呗，別一會兒死在這。”別人對墨钰的歧義太多太多。墨钰下山了，山太高，墨钰有些不适應。但是他又不想回去，因為公輸落奕。

天色已晚。墨钰并沒有讓公輸落奕看見。他站在屋頂上，夜冷清清的，風帶來一絲寒意，已經入秋了。凄涼的月光照下來。“師父。”冥雪上來了，“今天的月亮真好。”墨钰看着她，什麽也沒說，只是望着月亮，想起了水靈。當時，水靈就是在月光的照耀下降臨的。墨钰也是。

大司命當然得強勢，但是現在的墨钰真的已經不是以前的墨钰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冥雪知道。“你怎麽上來了。”墨钰的手垂着，根本沒有那種盛氣淩人的樣子。“師父，你變了。”墨钰回過頭。“師父，你為什麽會變呢。我眼中的你不是這樣的，你是很厲害的，敢做敢當的，從不逃避的，高高在上的。”墨钰走到冥雪身邊，“我的确變了。因為我可能不會再臣服與公輸落奕了。”“為什麽。”“你不是我，也沒必要知道。”冥雪望着月亮，坐下來。墨钰坐在冥雪身邊，摟着她。冥雪把頭靠在墨钰肩上。下面正好有個人看見了，聽見了一切。他偷偷地告訴了公輸落奕。

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不過好在公輸落奕沒追究。這次不是什麽懲罰，是三年一次的歷練。正好是個中午，太陽光暖暖的灑下來。墨钰在研究邪家的歷史，一道光閃過。墨钰手上的書燃起一絲火苗。“歷練。”墨钰還是知道的，已經經歷了六次，他已經熟悉了過程，殊不知這時公輸落奕親手設定的。“糟糕，冥雪還是第一次。”冥雪的确是第一次，前年收的徒弟，今年正好趕上。

冥雪找到了墨钰。“是不是歷練。”冥雪看着墨钰。“你知道？”“小時候我母親告訴過我。”“你母親……是不是上一任的聖女。”“是。”冥雪在奇怪墨钰為什麽知道。“你一定是在想我為什麽知道吧。因為我親眼看着你母親死在公輸落奕手中。那年我就十幾歲而已。但已經是大司命了。”“公輸大人殺的……”冥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還是先別想這個了，這一次的歷練可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也許公輸落奕已經知道你是上一任聖女的女兒了，今年的歷練或許是公

墨钰說得對，事情就是這樣的，但是不只是針對冥雪一個人，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是墨钰。

歷練分五層，第一層是風與塵；第二層是氣與霧；第三層是冰與水；第四層是電與火；第五層是力量的結合。按照墨钰的功力，簡簡單單就可以通過，但是冥雪是另一回事，她只适合第三層的歷練。第一層歷練正式開始。霎時間大風起兮塵飛揚，冥雪在墨钰身邊，差點沒把她吓死。“別怕。”話音未落，公輸落奕千裏傳音給他：不能互相幫助，否則後果自負。冥雪是第一次接受歷練，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如若不幫助她，那麽很可能會重傷。墨钰很擔心。公輸落奕雖說不記仇，但是對于背叛族人之人的子女，他絕對不會放過。這也就是公輸落奕不讓墨钰幫助冥雪的原因。

冥雪不願離開墨钰，但是墨钰卻執意讓她離開自己。千裏傳音只有被傳話的人聽得見。墨钰沒辦法，只能說：“冥雪，公輸大人說了，不能互相幫助，所以，我勸你還是自己挑戰吧。”“可是師父……”“快走，如果你不想被公輸落奕折磨的話！”冥雪見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只好先離開了。冥雪常被風沙迷了眼睛，她也幾次躲在門後面不敢出來。墨钰不見蹤影，她很害怕。外面的風越刮越大，塵土卷着卷着，有時候會變成龍卷風，但是只不過一會兒。持續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風沙，終于恢複平靜了。緊接着是第二層歷練。墨钰穿梭在人群之間，不是活人，而是死屍。墨钰看着遍地的橫屍，有些驚訝，莫不是這一次殺傷力太大？也是，往年的風與塵不過是刮刮風罷了，今年可能會麻煩一點。他在找冥雪，現在冥雪杳無音訊，墨钰怕冥雪會出事。灰蒙蒙的霧籠罩着大地，冥雪什麽也看不見，她只能站在原地。墨钰卻能看清楚。火屬，什麽都不怕，這些歷練對于火屬的人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在墨钰周圍一米之內都是風平浪靜的。

霧很濃，衣服上總會有些液化的小水珠，墨钰在尋找冥雪。遠遠地，冥雪看見了一個穿着青色的衣服的人。“師父！”冥雪走過去。“冥雪，你沒事吧。”墨钰看着她。“我沒事師父。我差點就找不到你了！”“現在不是找到了麽。”墨钰帶她去了一個可以暫時躲避襲擊的地方。

觀望臺上，公輸落奕板着臉看着他們，死傷無數。墨钰和冥雪在一塊。“看來這次歷練對冥雪來說還是太難。大人，以前都有長老幫助墨钰，為什麽現在不能有人幫助冥雪呢。何況這是她第一次接受歷練，還沒經驗。”缭然看着公輸落奕，希望得到答複。“歷練過後你自己去問墨钰吧。”公輸落奕切換了模式，現在是第三層歷練。

“師父，這一層歷練我可以。”“我知道，但是下一層沒有我你怎麽辦。”墨钰很擔心，下一層的歷練是電與火，冥雪有可能會被克死。“可是公輸大人說了，不能幫助。”冥雪看着墨钰。“那你當心。”墨钰走開了。雪開始下。冥雪暢游在冰天雪地。墨钰不怕冷，因為有火的力量在幫助他。冰雹突然開始下了，當冰碴子落到墨钰身上時，它就融化了，而落到冥雪身上時，會變成冰晶，這一層歷練對于墨钰和冥雪來說太簡單了。一片銀裝素裹。可惜時間太短了。剎那間，天氣變得很熱，雪消失了，換來的是到處的烈火和電閃雷鳴。有時候閃電劈下來會讓大地開裂，冒煙，冥雪被突如其來的場面吓了一跳，她瞬間慌亂了，只是想找墨钰，但是墨钰卻不在。冥雪本想去找，但是又放棄了，不是因為形式險峻，而是怕一會兒公輸落奕說的話會讓墨钰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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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劃過天空，墨钰出現在冥雪眼前。“師父！”冥雪又驚喜又惶恐。墨钰走過去。但是就在理她不遠處，一陣淚滾過天空。一道閃電沖着冥雪劈下。冥雪沒反應過來，被閃電電到了。她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冥雪！”墨钰趕緊過去，幫她恢複了一點法力。但是第五層法力已經開始了，天氣突變，冥雪沒緩過來。墨钰幫她開啓防禦。冥雪躲在一邊。她很虛弱，閃電的電率太強大了。

“閃電龍卷風！”墨钰看着這一奇觀，他從沒見過。“師父！”冥雪害怕極了，站起來拽着墨钰的衣袖，墨钰用盡法力，但是他不知道，公輸落奕在默默地使用法力，讓龍卷風風力更強。墨钰因為以前的傷內力還沒恢複完全，這次用力過猛，雖然龍卷風的風力減少了不少，但是自己的法力也快耗盡了。冥雪慌亂中忘記幫助墨钰，但是就算幫了，也只有一點點罷了，剛剛的閃電帶走她太多法力。墨钰堅持一會兒，實在不行了，推開冥雪，被龍卷風的力量猛地推出去，他躺在地上，但是很快起來了，抹去嘴邊的血跡。“師父，你沒事吧！”冥雪想墨钰跑去。“沒事，你看你，剛剛身子還虛弱，現在又跑過來，當心傷了自己。”“我沒事的，師父，要怪就怪我沒有幫你……”“沒事，事情都過去了。”

歷練過去了，才只有一天時間，但是對于冥雪，簡直是一日三秋。

公輸落奕從觀望臺上下來了，看見冥雪的表現，恨不得殺了她。冥雪知道有大禍，并沒有害怕，只是對于之前的幾次歷練心有餘悸。但是期待冥雪的并不是簡單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