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咯~ (2)

自己的衣角被三朵花一人一塊拽着,像是怕她半夜失蹤一般。

看來,他們真是吓到了。蘇杏抿了抿唇,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雖然認識時間并不算太久,但總覺得像是家人一樣,兄弟姐妹俱全的一家人。現在已經有了大姐的線索,等她找到二姐,再把桃兒和果果接來,一家人就齊了呢。

蘇大富和蔡花?诶,那是誰,她認識嗎?

“你說他讓你從安隆街街上拐彎去魏公街然後再轉到這邊來?”林樹的臉都拉長了。

蘇杏點頭:“怎麽,有啥問題麽?”對于那邊的路,她不是很熟悉,剛才跟林樹打聽雲帆的事情,看林樹這表情,似乎有什麽異樣。

“他根本就是讓你轉圈子呢,從你那個位置,穿過路口一路直走過來就能直接到咱街上!”林樹氣得直瞪眼,“他坑你呢。”

诶,不是吧,讓她兜圈子有什麽意思啊,而且,最後還是他辛苦一趟送她回來……等等,他指這條路的目的,不會就是讓她兜圈子兜到他身邊,然後再名正言順的送她回家吧?

拜托,這明明是腹黑男主泡妞的手段,跟她有個毛線關系啊,總不可能那個美得讓人驚為天人的帥哥突然間就看上了她,故意制造種種偶遇。得了吧,就算她真是對自己充滿信心自作多情,那也得看人家究竟有沒有看清楚過她的臉啊。第一次,她裝死屍,而且是躺在黑夜的地上,根本不可能看到她;第二次,她一身爛泥半死不活的爬上他的馬車,他坐在車裏頭也看不到她;而昨天,天都黑透了,他能看見個毛線啊。

哦,确實,在安隆街上還是有點亮光的,可在那之前雲帆就已經故意給她指了個兜圈子都到興慶園門口的路了。

所以,想了半天,她也只能對雲帆的行為下一個定義:“別管他了,他可能有病。”

“你真的不認得他?”林樹不放心的再次追問。

“不認得啊,為什麽要認得?”蘇杏奇怪的問。

“都說他性情古怪,喜怒無常,昨兒怎麽會突然給你指路,還要送你回家的,太奇怪了。”

蘇杏撇撇嘴:“整天被男人壓,能不古怪麽?”喵的,好好的一棵嫩白菜竟然被豬拱了,聽林樹說,雲帆是興慶園的臺柱子,不知多少人捧他的場,而最著名的,就是當今聖上最小的那個兄弟——寧王。據說,雲帆可是深得寧王寵愛啊。

至于是哪種寵愛,誰說得準吶。

(未完待續。)

☆、68 姐姐,姐姐,你要去哪裏呀!

說是不管雲帆,可蘇杏還是忍不住會想起一個可能——

一個被王爺包養的戲子,為何會跑到荒無人煙的亂葬崗子上和人密謀?他們究竟在商量什麽?

可惜那時候她昏昏沉沉,回想起來,根本一個字都不記得。不過,如果發生刺殺寧王血案,她絕對第一個将懷疑目标定在雲帆身上。

“我只想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啊……”蘇杏哀怨的看向天空,她又不是柯南,為毛要對謀殺暗算一類事件感興趣。

頭頂上,雷聲轟隆隆響過。

蘇杏再次嘆氣,這二月二,還真的會打雷啊。

“杏兒姐,你又咋啦,有活接還嘆氣?”二花拎着一條魚進門來,一進門就瞧見蘇杏蹲在門口嘆氣,不禁奇怪的問,“是又沒錢用了嗎?”

“不是,就是想你了,結果你老不回來,所以嘆一個氣看看。”蘇杏打起笑臉,招呼二花把魚拿過來,笑眯眯的說,“叫樹哥過來扒魚,咱炖豆腐魚湯吃。”

二花立刻響亮的應了一聲跑出去了。

看看手裏的魚,蘇杏滿是同情的晃了晃它,哥們,不好意思了,為了我們兄弟姐妹們的健康成長,只有委屈你了。

香氣溢滿了整個大雜院,拼命撩撥鄰居們的嗅覺,讓他們知道——新來的那一家又在吃好吃的了!

“他們幾個孩子家怎麽就有那麽多錢,今兒吃肉明兒吃魚的。”李嬸往窗戶外頭瞅了一眼,回過頭來,用筷子戳了戳碗裏的菜幹。

秋兒端了飯過來,笑嘻嘻的說:“我問過杏兒。她說大花二花三花還有四樹都還小,都是要長身子的時候,隔五六天就買條魚來炖,所以她是把錢都用到吃上了,半點兒都沒省下。”

“長身子也不是這麽個吃法兒,手裏一點錢都不留,急用錢的時候可咋辦!”李嬸還是不能理解。又用力吸了一口飄進窗來的香氣。忍不住嘟哝,“林樹那小子的手藝還真不錯。”

“可不是麽,炖肉炒菜都能做。頭一次知道男人也能做飯做這麽好哩。”秋兒擡頭看了眼窗外,正瞧見林樹手腳熟練的将鍋裏魚盛出來,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燙,趕緊低下了頭往嘴裏扒飯。

用香氣撩撥了整個大雜院的人。蘇杏幾人圍做在飯桌前,一邊吃飯一邊讨論着未來三個月的發展規劃。

首先。當然還是打響名聲打開銷路。現在唱過幾場後,有那麽一部分人已經知道了他們這個終極一班的存在,但僅限于知道而已。對于他們的能力,人們還是信不過的。下一步。就是穩固名聲,讓更多的人見識他們的手段。

其次,還要提高價格。一場一錢銀子或者兩錢銀子。這簡直是白菜價,所以才會只有實在請不起的。或者摳門不舍得花高價的,才會請他們來糊弄事兒。問題是,他們的服務是專業級的,并不比那些知名班子差,這樣下去,未免有點太吃虧了。

再者,還要保證大家齊頭并進,共同發展。一個好的班子,絕不僅僅只是依靠一個好嗓子,從明面上的主持和助理,到暗地裏的托兒,每一個角色都要安排到位才行。

“在這裏,我必須要表揚一下大花。”蘇杏揮舞着手裏的饅頭,咽下嘴裏的菜,說道,“樹哥,大花人家一個姑娘家可比你放得開,該吆喝該招呼,人家半點都不含糊,幹脆響亮,這樣才像是出來混飯吃的嘛。”

林樹咧了咧嘴,幹笑一聲沒接話。

部署完了終極一班的工作,蘇杏提出了下一個議題——大姐蘇蓮。

雖然無法完全确認那天傍晚馬車上的那個女人就是蘇蓮,但她實在不想放過這個線索,如果找到那個女人,确認不是,好歹她也算是死心了。如果真的是,那豈不是省了一份心思?

“如果她真是你姐姐,為啥見了你就跑?”二花想不明白,杏兒姐說她大姐特疼她,要真是那樣,那個大姐不該見了杏兒姐就趕緊下車嗎。

“不知道……或許,她有別的事兒吧。”

關于這個問題,蘇杏想了很久,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雖然過去很多年了,但在她的記憶裏,大姐一直是個溫柔可親的人,這麽多年不見,乍然異鄉重逢,大姐應該是沖下車來跟她相擁而泣才對啊。

或許,真的是有什麽苦衷也說不定。

“我們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去繁華的街上看看,或許能撞見也說不準。”林樹想來想去,發現自己真的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就算你姐姐不能時常出門,可那輛馬車總不會****停在他們家裏。”

“也只能這樣了。”蘇杏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可她到底也只記得那輛馬車不算特別豪華,但也挺精致的,想來大姐應該是過着吃喝不愁的生活吧。

第二天的工作結束,蘇杏算了下收入,場下打賞加主家抽筋,這一次竟然有三錢多銀子,比先前幾次收入都要豐厚。

于是,她一揮手:“走,逛街去,給你們買點心吃!”

頓時,歡呼聲響起。

她當然不只是為了給四個小的買零嘴踩逛街,正如林樹說的,就算大姐不能整天出門,可那輛馬車總不肯能整天停在家裏,總會有出來的時候。既然她記得那輛馬車的樣子,就先去找那輛馬車和車夫,然後再順着馬車找到大姐。

問題是,天知道那輛馬車究竟會是什麽時候出來啊。

牽着四樹的小爪,蘇杏一邊走,一邊漫無目的的四下亂瞟。

诶……那是……

手上傳來的劇痛讓四樹一驚,掙開蘇杏的手,慌張的問:“杏兒姐,咋啦?”

蘇杏回神,猛地低下頭去,幹笑:“沒,沒啥,一不小心就用勁了。”說完,她蹲下,拉住四樹的小手輕輕揉了揉,“不疼不疼,姐姐給你吃糕糕。”

大花在背後戳戳蘇杏:“杏兒姐……”

“沒事沒事,咱這就回家哈。”先讓姐蹲會兒,免得撞見熟人。

二花在旁邊拉拉蘇杏:“杏兒姐……”

“等等等等,我腳麻,稍微一等。”現在不能站起來啊,萬一撞上了呢。

三花無奈,推推蘇杏:“杏兒姐,人家跟你打招呼呢。”

“不……诶?”蘇杏擡頭看去。

雲帆就站在對面,微微一笑,堪稱傾城。(未完待續。)

☆、69 今天适合偶遇

所謂的傾國傾城,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那一抹笑容,在人來人往無比熱鬧的街道上,仿佛一道清流,将喧嚣隔絕在外。

蘇杏不由得看出了神。

講真,她見過的帥哥不算少,就拿沈墨那個變态來說,臉盤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優質品,不然,也不會勾的那一群女人為了他折騰得你死我活。可是,眼前這位卻又跟沈墨不同,比起沈墨,他多了一份柔和的美,可卻又絲毫不損他的英氣。

“杏兒姐?”三花拉拉蘇杏,小聲道,“你認識他啊?”那個哥哥長得真好看,比樹哥都好看。

蘇杏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定沒有液體溢出,這才低頭對三花說:“花兒,你可得記住,如果有很好看的男人沖你這麽笑,你可千萬別看他。”不然,很容易被勾引啊。

三花不明白,奇怪的問:“為啥?”

“因為,就是他故意給我指錯路,害我大半夜的才回到家。”

此言一出,三朵花頓時板起了臉,齊齊用防賊的目光看向了走過來的雲帆。

雲帆在蘇杏面前停住了腳步,頗有幾分氣定神閑的笑道:“蘇姑娘。”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姓林。”蘇杏拉過大花來,問她,“咱哥叫啥?”

大花想都不想的答道:“林樹。”

“你呢?”

“林大花。”

“她呢?”

“林二花。”

“她呢?”

“林三花。”

“他呢?”

“林四樹。”

“我呢?”

“……林杏花。”

蘇杏擡頭,沖雲帆咧嘴一笑:“你看,我家沒有姓蘇的。”

對此,雲帆只是輕輕一笑,欠身道蘇杏耳邊。輕聲道:“你知道嗎,我嗅覺很好的。”

啥意思?蘇杏眨巴眨巴眼睛,你丫是要說你聞見我身上氣味了,所以我就是那個被你坑了一路的倒黴鬼?

“所以,當你一身香燭氣味走來時,我心中便已然明了。”只是,他以為她會在街頭凍餓而死。卻不料她竟活了下來。

嗯。好吧,其實也是因為他很好奇一個普通農家姑娘,為何會深夜在那種地方。

蘇杏繼續傻呆呆的看着雲帆。不該啊,就算她整天趕喪事場子,難免沾染點香燭氣味,可這也不是他認出她的理由啊。難道別人家就不燒香了?

“手指,可還疼?”

這話比之前還莫名其妙。她手指頭為什麽要疼啊?蘇杏簡直要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整天被男人壓,以至于心理出現異常了。

見蘇杏不解,雲帆再次笑了笑,說出一句讓蘇杏毛骨悚然的話來。

他說:“從未見過膽敢深夜入亂葬崗的女子。”

我靠!蘇杏差點從地上跳起來。

這次遭了池魚之殃的是被她拉着的大花。

“杏兒姐。疼!”大花揉着差點被捏碎的小手,委屈的看着蘇杏。

蘇杏趕緊給她吹吹:“不疼不疼哈,回家姐給你講故事。講那個神筆馬良。”

安撫完了大花,她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雲帆身上。無比單純的笑:“公子,你說的啥意思?你見誰上亂葬崗子去了?”喵的,敢情那天晚上踩她手指頭的是這個妖孽。

“是一個攔了我的馬車的小姑娘。”

蘇杏的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這輩子不适宜搭車啊,頭一次搭車把自己送上門給沈墨,第二次搭車又送上門給了這只。

雲帆半點都不急,就那麽笑盈盈的看着蘇杏。他發現這個小姑娘真的很有意思,一舉一動都引人發笑。

真的很好奇啊,是什麽緣故,讓這麽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膽敢深進入那種地方?還是說,他竟然看走了眼,這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而已?

“那個啥,這位公子啊,我覺得你該看看大夫去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姑娘家,帶着弟弟妹妹靠手藝混口飯吃,你說的話,我聽不懂。”話說這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個繡花枕頭,應該聽得懂她啥意思吧?

問題是,人家聽得懂,但也不一定就接受啊。

比如:“在下只是随口聊聊罷了,姑娘何必這般較真?難不成,姑娘以為我會是什麽惡人,想要謀害你不成?”

蘇杏真想反問他一句“難道不是嗎”,你要是沒有滅口的心思的話,怎麽會留了人在亂葬崗守着。

一名青衣少女小跑過來,到雲帆身後停下了腳步,欠身恭敬道:“公子,我……蘇杏?!”

蘇杏瞪大了眼睛,話說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什麽牛鬼蛇神都跳出來了呢?

眼前的青衣少女并不陌生,不,她對于蘇杏來說,應該叫做“刻骨銘心”。

當然,這少女并沒有在哪個月黑風高的夜裏将蘇杏先怎樣後怎樣,給她留下什麽難以忘懷的一夜,這少女只是将她推進了冰冷的池塘,讓她免費來了一場亂葬崗一夜游。

不過,劉青兒怎麽成了雲帆的婢女了?蘇杏奇怪的看着劉青兒。

劉青兒也看着蘇杏,起初,她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可是,無論再如何端詳,都無法說服自己眼前這個女孩只是長得和蘇杏相似而已。

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啊!死丫頭早就被丢到亂葬崗子裏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姑娘,咱們認識?”蘇杏歪着頭看着劉青兒。喵喵的,如果是在別的場合,她一定第一時間伸手給劉青兒正反十來個大嘴巴子再說話,可現在眼前站着一位不知道對她小命有沒有興趣的雲帆,她也只能先裝失憶了。

聽蘇杏這麽問,劉青兒一愣,試探着問’:“你……你叫什麽名字?”真的會是巧合嗎,只是長得像而已?

不等蘇杏開口,一邊的四樹就搶先開口:“我姐叫林杏花!”真煩人,趕緊回家啊,餓死了。

不是蘇杏……劉青兒松了口氣,但很快就又緊張起來,會是湊巧麽,兩個人名字裏都有個“杏”字。

“難不成姑娘你見過跟我相像的人?”蘇杏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猛然上前拉住劉青兒的手,無比熱切的問,“我看你對着我叫‘蘇杏’,難道你見過一個叫蘇杏的姑娘,跟我長得很像?她好嗎,她在哪兒?”沒等劉青兒開口,蘇杏就又飛快的接下去,“我有個雙胞胎妹妹,當初家裏窮,送了人,這麽多年了,光聽見我娘絮叨,就是沒見過,你要是見過跟我長得一樣的,說不準就是她!”

後面的三朵花有點反應不過來,杏兒姐,你這劇情跑得太快,我們快接不住啦。(未完待續。)

☆、70 對飙演技

同樣反應不過來的還有劉青兒,她的手被蘇杏用力抓着,抓得生疼,腦海裏還一直回轉着蘇杏死時的情景。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用力掙開蘇杏的手,搖頭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不認得你什麽妹妹。”

“不,你一定認得!”蘇杏演技大爆發,此刻,她已然馬教主附體,抓緊了劉青兒的肩膀開始咆哮,“她到底在哪兒?你剛才說的那個蘇杏到底在哪兒?你一定見過,不然你不會對着我叫那個名字!你說啊,你快告訴我啊,我和我妹妹失散了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她在哪兒,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這麽殘忍…”

三朵花牽着四樹站到了路邊去,表示自己不認得這個咆哮中的姑娘。

嗓門還真是響亮呢。雲帆挑起了眉。

“她到底在哪裏……求求你,快告訴我啊……”雷過雨至,咆哮聲自然而然的漸漸轉為嗚咽,蘇杏忍不住為自己的演技點上三十二個贊。

乍見蘇杏的驚吓,外加被蘇杏抓着胳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搖晃,劉青兒已然蒙了,只能呆楞楞的搖頭:“我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剛看見我時,一副好像認得我的樣子?”蘇杏豈會放過她。

“我認錯了人,以為你是我的一個朋友。”

“是哪個朋友?你告訴我,我去看看她是不是我妹妹!。”

“她……她已經死了。”重獲自由後,劉青兒的大腦從震蕩中慢慢穩定下來,退後一步與蘇杏保持安全距離後才繼續說,“她早就死了。”

死了?蘇杏心下冷笑,還真是抱歉啊。我讓你失望了。可她臉上是滿滿的不肯相信,先是輕輕的搖頭,繼而用力搖頭,眼淚奪眶而出:“不,我不信!你告訴我她是怎麽死的,在哪兒死得,埋在哪兒了?我要……我要去看看……”

喵的。當初劉青兒飙演技時。她只能飄在空中看,現在終于輪到她來飙演技了。

劉青兒張口結舌,她該怎麽說。說蘇杏被她推進池塘淹死丢去亂葬崗了麽?

偏偏此時,雲帆的聲音也響起:“你倘若知曉,便告知這位姑娘,何必遮遮掩掩?”

蘇杏撇了眼雲帆。看在你貢獻助攻的份上,我就少吐槽你一句。诶。不過,這小子剛剛不是笑嘻嘻的麽,怎麽這會兒冷臉了呢?

“她……她……”劉青兒握緊了拳,終于說出一句。“她一時想不開,跳水自盡了……”說着,她的眼圈一紅。眼淚開始在眼眶裏打轉,“杏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她已經不在了……那時。她受了主子一頓訓誡,心裏想不開,就跳進荷塘裏……”

強忍痛苦的嗚咽聲響起。

喵喵的,一段時間不見,劉青兒的演技又長進了啊。蘇杏偷偷撇了撇嘴,可該演的戲份還是要演完的:“死了?竟然死了?怎麽會這樣……不,你告訴我,到底是死在哪兒,你們哪個主子訓誡了她?”說着,她将目光轉向了雲帆,“這就是你們主子嗎?”

劉青兒一驚,看也不敢看雲帆一眼,連忙搖頭:“不是!”

“那是誰?”

“是……是沈家的大少奶奶!”不管了,這丫頭有本事就去沈家鬧吧,看這丫頭能有多大能耐。

“沈家……沈家……”蘇杏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劉青兒心驚肉跳,她怎麽都覺得這個林杏花的話是沖着她來的。

“青兒,你且先回去,我有事與這位……林姑娘談。”雲帆目光放在路邊的小販身上,看都沒看劉青兒一眼。

可劉青兒卻連頭都不敢擡。

這讓蘇杏十分好奇,以雲帆的盛世美顏,只能吸引女人男人尖叫,怎麽會吓得劉青兒連頭都不敢擡。

再看看雲帆,他臉上原本淡漠的神情早已被溫和笑容所取代。

黑線,這妖孽似的男人不會也是個喜怒無常的精分吧?

“落水後被當做死屍擡入亂葬崗,後來意外醒來,從亂葬崗中逃出升天,嗯?”

蘇杏不吭聲。

“落水……是劉青兒所致,嗯?”

蘇杏嘟了下嘴。

“想報複她,卻又不知如何下手,嗯?”

嗯嗯嗯,你嗯個毛線啊!蘇杏磨牙,不肯承認眼前這人每一句話都說到了實處,每一句話都讓她無話可說。

大花輕輕拉了下蘇杏的衣袖,小聲道:“杏兒姐,咱走吧?”樹哥說過呢,讓她一定要守好杏兒姐,別讓杏兒姐被人欺負了,尤其是愛無緣無故找杏兒姐說話的男子。

“嗯,走。”蘇杏點點頭,擡頭對雲帆道,“抱歉,我要帶我妹妹回家了。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認錯人了,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看着那一串大大小小的背影漸漸遠去,雲帆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深。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蘇姑娘啊,單你這一句話,就不普通了。沒關系,有青兒在,想來今後相遇的日子還是有的。

轉過身去,他臉上的笑容全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事不關己的淡漠。

直到回到家,二花他們才開始争先恐後的提問_

“杏兒姐,那人是誰啊?”

“那個姑娘是誰?”

“你真有個雙胞胎妹妹?不是說大姐二姐和桃兒果果嗎?”

蘇杏翻了個白眼,她是虹貓藍兔三千問嗎。

可面對一雙雙求知若渴的眼睛,她也只能發揮自己的編劇能力,給出一個圓滿的故事。

所以,她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指腹為婚的未婚夫雲帆嫌棄她又小家還窮,後娘要賣她給人做妾,而一直惦記着她未婚夫的劉青兒背後使壞想要害她。

“所以,我裝死躲了過去,發誓以後再也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蘇杏握拳,臉上是誠意滿滿的堅定,“我就是我,再也沒有後娘,再也沒有未婚夫,什麽都沒有!”說完,她張開雙臂将三花一樹都摟在懷裏,“我有的就是你們了。”

頓時,四小只也緊緊抱住了蘇杏,用力點頭:“杏兒姐,咱才是一家的!”

末了,大花補充一句:“還有大姐二姐,桃兒和果果,等把他們都接來,咱們住在一起!”(未完待續。)

☆、71 別惹小姑娘

?蘇杏從來沒有忘記過劉青兒,雖然她并沒有刻意去想起過,但劉青兒始終印在她深深的腦海裏,她的夢裏,她的心裏,她的歌聲裏……畢竟,那是親手害死她的人。

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麽快就再次見到劉青兒。很奇怪,劉青兒怎麽會離開沈家,成了雲帆這麽一個戲子的婢女。

“總不會是罪行暴露……”蘇杏撓頭,如果真是謀殺罪名成立,以劉青兒一個小小丫鬟,最大的靠山不過是沈墨院裏一個管事媳婦的身份,根本沒必要包庇吧。就算是怕有損家聲,想來更有可能是悄悄兒打死了事,不可能再轉手賣出去。

林樹有些擔憂的在蘇杏身邊坐下,皺眉道:“你這幾天都拉着個臉,是不是還想那個人的事兒呢?”

“啊?誰?”蘇杏回過神來,對上林樹憂心的眼睛,不由得笑了,“樹哥你別這麽發愁似的看我行不?搞得好像我犯了多大的錯似的。”

“你……唉。”林樹嘆了口氣,除了幾個姐妹,杏兒不愛提起她先前的事兒,如今看來,是因為太傷心了吧。大花他們說那個男人長得很好看,可長得好看又怎樣,杏兒哪裏配不上他,竟然被他那般嫌棄,還縱容別的女子來謀害杏兒。杏兒她……才十三歲啊。

蘇杏無語了,大哥你這是怎麽了,突然就多愁善感起來了。看看斜對門那個貌似在縫衣裳的少女,她用胳膊肘撞撞林樹:“樹哥,我問你,你還沒對那個出身富貴又長得漂亮,而且還心靈手巧善良體貼的姑娘死心呢?”

不知道蘇杏為什麽會提起這茬兒。林樹的臉微紅,但還是點了下頭。

“你不覺得人家秋兒……算了,說了估計你也是搖頭。”

她早就發現了對門的秋兒似乎閑來無事就愛往這邊張望一眼,或是從門前路過閑聊上幾句。可無論是閑聊還是張望,那目光都會落在一人身上。

不過,現在看來,恐怕秋兒是要失望了。畢竟。有一個有錢又長得好看。長得好看還有才華,有才華還善良體貼的榜樣做對比,即使秋兒長得也挺清秀。家中生活也算小康,也是比不上的啊。

當然,話也不能這麽說,人家秋兒比那位完美小姐有一個顯著的優勢。那就是現實。這裏又沒有真愛至上的窮搖老太太,也不是走兩步就能遇見有錢美狐往死裏愛窮書生的聊齋世界。一個做過乞丐的窮小子,想娶一個富家千金做老婆,那簡直是做夢都夢不到的。

林樹沒聽懂蘇杏的話,奇怪的問:“好端端的怎麽說起秋兒了。她怎麽了?”

“你真不知道?”

林樹一臉的茫然。

“你……好吧,看在你只是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的份上,我勸你最好別亂招惹小姑娘。”

林樹更加茫然。他有招惹過小姑娘嗎?還有,如果他只是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的話。杏兒才十三歲又算啥?

漸暖的陽光灑在大雜院中,趁着太陽亮堂各家都扯了繩将被子晾到了院裏,三花和四樹,以及南邊那家的小兒子,幾個孩子正在被子底下鑽來鑽去玩鬧。

一切都透着一種帶着暖意的恬靜惬意。

“杏兒姐,不好啦,二花跟賣米的打起來啦!”大花的喊聲驟然打破了這份恬靜。

“啥?”蘇杏頓時站了起來,拉住喘噓噓的大花問,“就在他店裏?”哪還顧得上問事怎麽回事,二花才九歲,米鋪的老板可是個兇悍娘們,去晚了二花鐵定吃虧。

大花說不上話來,拼命點頭。

蘇杏和林樹拔腿就跑。

米鋪門口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圍觀了,二花正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聽那聲音響亮的很,蘇杏松了口氣,跑過去拉住二花,問:“怎麽回事?”這一拉,她才看到二花臉上竟然有鮮紅的五根指印,顯然是吃了鍋貼了。

二花抹了把臉上的淚,揚着下巴惡狠狠的說:“沒事兒!我把那個臭流氓給撓了!”

蘇杏往裏一看,米鋪的老板,那個風韻猶存的俏寡婦姚氏正給兒子擦臉上的血珠兒呢,聽見二花的話,頓時眉毛倒豎,尖叫起來:“小不要臉的你罵誰呢!”

“罵誰你心裏清楚!”二花毫不示弱的跟姚寡婦瞪過去,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指着裏頭姚寡婦的兒子罵道,“田景你個不要臉的臭流氓!”

蘇杏聽的一知半解,拉了下二花,小聲問她:“咋回事兒?”

二花牙齒咬得咯吱咯吱,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他,他摸我屁股!”

聞言,蘇杏一愣,随即看向了跟在姚寡婦跟前不吭聲的田景。

她認得那小子,那小子比林樹小一歲,今年十四,是姚寡婦的寶貝疙瘩。

才十四歲的小兔崽子,就會騷擾小姑娘了?蘇杏眉頭皺起,似乎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啊。在現代,這種案件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呢。

不過,姚寡婦顯然是不相信自家寶貝疙瘩會做出這種事情,尤其是對一個沒爹沒娘的窮丫頭。

“小賤蹄子胡說八道,我家景兒從小就老實,他會招惹你?”姚寡婦氣得跺腳,又把兒子往身後拉了拉,說句“別怕”,再次對準二花,“你個小蹄子來我店裏買米,磨磨蹭蹭半天不買,天知道你是來幹啥呢,說不準你就是來偷米的,結果被我兒瞧見了,你就編瞎話!嘿,我說這沒娘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這才多大啊,啥事兒都懂了,連這種瞎話都你那個編出來。”

要說這三朵花裏,大花稍穩重點,三花活潑,二花則是最潑辣的一個,沒理她還要攪三分呢,更何況是自己受了委屈。

見姚寡婦倒打一耙,她豈會吃這個虧,立刻尖着嗓子叫起來:“你個老寡婦就會護着你兒,你賣的米裏頭一百斤新米摻五斤陳米,我為啥半天不買,我就是挑米呢,挑你沒摻陳米的買!”

被揭穿痛處,姚寡婦登時臉漲得通紅,上前來就要再給二花一個耳刮子,嘴裏開始不幹不淨的罵起來。

不在乎這個不要臉的小賤貨想偷東西被發現了,所以勾引她兒子想糊弄過去,結果被逮住就倒打一耙之類的。(未完待續。)

☆、72 一哭二鬧三躺倒

偏生能常年在街上讨飯吃的二花也不是個好惹的,見姚寡婦非但不認錯,還污言穢語的咒罵她,她豈會善罷甘休,挑起腳來就跟姚寡婦對罵,攻擊力之強,嗓門之高,詞彙量之豐富,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好個小蹄子,老娘還收拾不了你了?!”姚寡婦縱橫撕逼界多年,如今竟然被一毛丫頭挑戰權威,這怎能不讓她怒火中燒,撸起袖子,她就沖上前去了。

啪叽。

五體投地的姚寡婦渾身抖着,半天才爬起來,歇斯底裏的怒吼:“誰絆的老娘?!”

“……大嬸,你你你不小心踩着我了……”一個怯懦的聲音弱弱的響起,配上無辜的表情,“你看都沒看就直接從我腳上踩過去了。”

姚寡婦惡狠狠的瞪過去:“我踩你就不能先忍着點?”

聞言,圍觀的人都嗤笑起來,人家憑什麽忍你啊,就憑你夠潑?

蘇杏撇撇嘴,用極度欠扁的語氣嘲諷道:“踩人家還要人家忍着點,我罵你咋個不見你忍着點?啧啧啧,有啥娘就有啥兒子,看得出你那兒子也不是什麽好鳥。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兒子占小姑娘便宜是跟哪個學的?嘿,我說你這麽大的脾氣,不會時憋出來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