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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若幹年後更與人說起生平唯有兩恨,一恨生不逢時,二恨委身為妾,雖那時她已然非昔日可比,卻終是叫她留有遺憾。
賀蘭春從未恨自己生為女兒身,在她看來女兒身又如何,若非世道不公,女兒家亦能治國齊家平天下。
她一言一語便是在當世也有些格格不入,女娘行事灑脫固然可愛,可若野心勃勃便不讨男人歡心,賀蘭昀不得不慶幸她生了一張絕色容顏,否則這性子尋常人如何吃得消。
賀蘭昀想到了季卿,那樣端肅的性子也不知知曉了春娘貿然離府可會動怒,想到此,他不免有些憂心,當初這樁親事他便是不贊同,府裏這麽的娘子,哪裏不能嫁進季家,何以偏偏是春娘。
賀蘭昀自然曉得自己是偏了心的,可人心本就是長了偏的,春娘與他一母同胞,如何叫他的心不偏了去,他擡眸瞧向與賀蘭晰說笑的賀蘭春,她笑顏如花,未露過一絲一毫的郁色,可兄妹多年,他又如何不知她心中有人,可惜那人已伴青燈古佛。
他想起了竺蘭,若是昭帝留有子嗣,或是燕王未曾遭人暗算,如今春娘與竺蘭必是一對璧人,快活似神仙一般。
賀蘭春到不知賀蘭昀的想法,若知也不過是嗤之以鼻罷了,往事如風,竺蘭未曾有勇氣邁出那一步,往日裏不管有多少情絲都已斬斷,她豈會在心中多有留念。
季卿來的時間正巧,下人剛剛布膳,熱騰騰的佳肴剛剛端上了桌,下人便來通報。
他身份貴重,賀蘭昀等人自要出去相迎,剛出了院子,賀蘭春便瞧見了季卿大步而來,她立于花叢旁展顏一笑,嬌媚的叫滿園的春光都黯然失色。
季卿神情冷傲,只有在瞧見賀蘭春的時候才稍稍露出一絲笑意來,他身子微微朝後仰了一些,與他身後的護衛朱昱交代了兩句,之後步伐邁的更大,幾乎轉瞬便來到了賀蘭春的身前。
“不必多禮。”季卿擡手說道,叫賀蘭昀幾人起身,他身量高挑,看人便有些居高臨下,呈玉山傾斜之勢,氣勢實是逼人,此時目光灼灼的盯着賀蘭春,深邃的眼似兩丸黑水銀,幽冷的叫人不寒而栗。
賀蘭春卻是對這樣的目光習以為常,她斂衽行禮,不等季卿叫起便起身挽住了他的手臂,嬌滴滴的問道:“王爺怎麽過來了?”
季卿淡淡的看她一眼,目光在挽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頓了頓,将目光移開後才道:“你說我為何而來?”
他态度實在冷淡,叫賀蘭昀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正想為賀蘭春分說幾句,便聽她笑盈盈的道:“自是來接我回府的。”她歪着頭,這樣的動作由她做出來實在嬌俏可人。
“王爺定然是怕我在外被人沖撞了,故而才來接我,不過這時辰選的卻是極好,下人剛剛做了膳食,是地道的洛邑口味,王爺不妨嘗嘗看,若是喜歡我日後也叫房媽媽做給王爺吃。”
季卿唇角牽了一下,在賀蘭昀三人擔憂的目光中,笑斥了一句:“怎這樣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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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昀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笑道:“剛剛我已是說過了春娘,說起來都是家中長輩将她寵壞了,還請王爺多多海涵。”
“無妨。”季卿擡了下手臂,看了賀蘭春一眼,笑道:“她才多大年紀,便是淘氣一些也不礙事。”說罷,又對賀蘭春道:“之前不是與你說要帶你出來狩獵?正好今日你出了府,夜裏也不必回去了,明日邀了你兄長一道去郊外。”
他又看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四娘子一眼,賀蘭春便為其介紹道:“王爺是不曾見過吧!這是我四姐,亦是嫁來了幽州,漁陽縣的闵家就是四姐的婆家。”
季卿點了點頭:“嫁的可是闵三郎?”
四娘子一怔,未曾想叫他說準了,忙道:“正是。”
“王爺進屋說話,一會菜都涼了。”賀蘭春見氣氛冷了下來,忙笑吟吟的道,扯了季卿朝屋裏走。
雖說菜肴剛剛上桌,可季卿一來少不得又要重新置了菜肴,又叫人上了酒水。
季卿并不多話,不過态度倒算和善,又有賀蘭春與賀蘭晰在旁說笑,倒也算是主賓盡歡。
用過午膳後,賀蘭晰等人便尋了借口離開,留了一個小丫鬟引路,賀蘭春便攜季卿去了後院,又叫人上了涼茶,之後才将人打發了。
“王爺喝茶。”賀蘭春斟了一盞茶送到季卿唇邊,笑眼盈盈的說。
季卿看了她一眼,伸手一攬叫賀蘭春跌坐在他的腿上,端在手上的茶灑出了大半。
她嬌呼一聲:“茶。”
季卿伸手将蓋碗接過,呷了一口,又遞到賀蘭春的唇邊,賀蘭春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睨着他,說不出的潋滟多情。
賀蘭春低下了頭,就着季卿剛剛含着的杯沿位置呷了一口茶,季卿因她這個舉動目光變得灼熱,用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擡起臉上,之後低頭銜住了兩片豔紅的唇,吸口允啃咬。
他中午吃了不少的酒,便是用香露漱了口依舊存留了酒氣,将賀蘭春熏染的微有醉意,嬌美的小臉飛上了淡淡紅霞,清中帶豔,。
“王爺。”賀蘭春尚有些理智,知不好在別人的地盤亂來。
季卿“唔”了一聲,唇舌一路戲将下來,賀蘭春肩頭宛若一截嫩藕,嬌嫩雪白,上面香痕數朵,豔色驚人。
“王爺又欺負人。”賀蘭春嗔道,肩頭又癢又疼,叫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雙妙目含了水光。
季卿擡起頭,低笑了一聲,熱氣撲在她頸窩上,叫賀蘭春渾身發癢,身子骨都軟了下來。
把氣吐在她頸窩裏,賀蘭春叫他弄得渾身發癢,她在男女□□上是得過趣的,體會過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便難有人能抗拒,賀蘭春亦是如此,水潤的明眸蘊了一層水霧,似要滴出春水一般,那目光更纏綿的似望雨嬌花,叫季卿不由情動炙熱。
“怎突然想出府了?”季卿問道,手指挑抹着絹裈蟬紗。
賀蘭春嬌嬌的哼着,閉上了眼睛歪頭靠在季卿的肩頭,身子一顫一顫,口中嬌喘籲籲的道:“不過是想出來透透氣罷了。”
季卿揚了下眉梢:“不是因為王妃?”
賀蘭春貝齒咬在季卿肩頭,含糊不清的道:“哪有,王爺怎這樣疑心我。”她腦中清明了幾分,卻将唇湊到他唇邊,呵氣如蘭。
季卿低笑兩聲:“怎是疑心你,瞧瞧,不過是問了一句,反倒叫你疑心上我。”
賀蘭春嬌哼一聲,雪膩香酥微顫,玉豔珠鮮引人垂憐,人已叫他擺弄的神魂颠倒,花心輕折,半推半就之下豔卉微綻,她這朵嬌花終叫雄蜂采得香蕊。
賀蘭春雲鬓搖得微散,粉汗如珠,身子酥軟的連動都不想動,季卿卻是渾身通泰,神情餍足的喟嘆了一聲。
賀蘭春想要叫水,可瞧着裙衫淩亂,滿身粘膩不用想也知必會叫人猜得兩人在房中做了什麽,一時羞惱成怒,擡起粉拳便軟軟的垂在季卿肩頭。
季卿握住她的粉拳香了一口,又慢條斯理的掏出一方錦帕為她擦拭,賀蘭春羞的腳指都要縮卷成一團,粉臉俏紅,嘟囔着:“日後可不許這般随忄生了,您這般可叫我如何見人。”
季卿低聲哄她,不過男人的話自是信不得的。
賀蘭春心中有氣,眼珠子一轉便仰起頭銜住他的唇,貝齒輕咬,見了一絲血痕。
她得意的“咯咯”直笑:“王爺明日可要如何見人?”
季卿舔了舔下唇,不以為然,誰又敢問他唇上的傷口從何而來。
“人牙子帶來的人你都瞧不上眼?”季卿喝了一盞茶後又喂了賀蘭春一口,叫她潤了潤嗓子,之後才開口問道,神情倒是平和。
賀蘭春不着痕跡窺他一眼,方笑道:“瞧不上倒言重了,不過是不合眼緣罷了,倒叫王妃費心了。”
季卿看了她一眼,似在掂量她話中真假,片刻後笑道:“既如此便再叫別的婆子領了人來,總能尋到合你心意的。”
“可不了,如此一遭已叫我生了悔意。”賀蘭春搖了搖頭,親昵的攬住季卿的脖頸晃了晃:“我怕叫人說我不懂規矩呢!”
季卿聽出她意有所指,可觀她神色卻有像随口說出,她面上嬌憨可人,笑眼盈盈的樣子很有幾分天真稚嫩,季卿勾了下薄唇,疑心便去了。
“哪個敢說,這事是我應了你的,若有人胡言亂語只管尋我做主便是。”季卿說,這樣的小事他自會由着她的性子來。
賀蘭春軟聲道:“我已與三哥說了,叫他幫我尋一個合心的人,免得叫府裏勞師動衆,也叫王爺難做。”她露出甜蜜的笑:“王爺已這般疼我,我且能不知趣,不為王爺着想。”
她撲閃着一雙大眼睛,眼底蕩着笑意,又透出幾分得意的賣乖,像一個等人誇獎的孩子,嬌憨可人的讓人心都酥軟了,季卿見狀自是難以把持,在她的嗚咽聲再赴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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