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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春半披着青絲,濃密的黑發襯得她如玉的臉龐格外瑩潤,一雙水潤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季卿瞧,那紅唇若丹霞,叫季卿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揉搓着。
“王爺。”賀蘭春嬌嬌的喚着,扯着他的手臂搖:“快些說嘛!”
季卿低笑一聲,他倒不覺得賀蘭春能如何為他分憂,不過見她癡纏,便順了她的意把這件事如實訴之于口。
賀蘭春聽罷便淺淺一笑,眼波流轉間皆是攝人的風情。
“王爺是擔心魏王将來挾天子以令諸侯?”
季卿把玩着賀蘭春的手指,半垂着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幽光:“若魏七娘順利為恭帝延綿子嗣,魏王自不會眼瞧着局勢生變。”
賀蘭春漫不經心的道:“王爺以為若魏七娘生下兒郎可會有恭帝的活路?”
季卿微笑着,目光卻使人不寒而粟,他下巴抵在賀蘭春的肩頭,輕輕哼了一聲,熱氣撲在她的耳畔,叫她酥麻難耐,不由輕笑出聲。
“王爺您說,咱們都看明白的事恭帝可會蠢的連這點都看不透?”賀蘭春輕聲說道,眼睛彎了起來:“便是一時看不明白,待有人提點一番想來他也會明白自己的處境。”
季卿微微一笑,捧着賀蘭春的臉蛋輕輕的含着她的唇;“我的春娘怎這樣聰明呢!”倒與他想到了一處去。
魏王打的如意算盤季卿自會叫他落空,恭帝絕不可留有子嗣,不管為了絕了魏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還是避免将來有人打着光複秦家天下的名頭生事,恭帝這個後都是絕定了。
賀蘭春笑盈盈的歪在季卿身上,用眼角的餘光掃着他,見他并未因這個主意過于毒辣對她生出厭棄之心,便知他行事不拘一格,為了成事絕不會有婦人之仁。
“春娘以為何人與恭帝點出他的處境最為恰當?”季卿見她聰慧,便有意考校她一番。
賀蘭春神色帶有幾分慵懶,想了想,道:“王爺以為闵大人如何?”賀蘭春有意在季卿面前表明賀蘭一族的忠心,故而提及了長姐的夫家,若是賀蘭家能叫闵尚書進言,無疑是最好的表明立場的方式。
季卿眉梢微不可察的一動,眼中露出幾分興味之色,不緊不慢的道:“闵漢卿自诩純臣,最在意清名,焉會與恭帝進言這樣斷其子嗣之事。”
賀蘭春淺淺一笑,在季卿耳畔輕語道:“王爺這話錯了,應是闵大人最好清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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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聞言大笑起來,倒驚了守在門外的槐實與京墨一跳,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驚異非常,王爺昨日回府後心情便一直不佳,他們本以為這幾日須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誰知這賀蘭側妃一來便哄的王爺展了顏。
“春娘待如何呢?”季卿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頸上摩挲着。
賀蘭春咬了下唇瓣,輕聲說:“我大姐是闵家長媳,這幾年闵大人與祖父交情走的頗近,想闵大人這般憂國憂民,自是不願見發生動搖國本之事,他若知恭帝恐有性命之危,必會為其解憂。”
闵漢卿乃是沽名釣譽之輩,若說他沒有野心卻是笑話,否則也不會将賀蘭荁認為養女進獻給恭帝,為的不也是有人為他在恭帝面前吹吹枕邊風,他這樣的人,是最不願見江山易主的,畢竟換個人坐在那把龍椅上,他戶部尚書之位必将不保,他又怎會願見恭帝有性命之憂。
季卿實不料她這樣聰明,不由勾唇一笑,在她耳畔輕聲低語:“我可真是得了個寶貝。”話音輕落,一個溫熱的吻便落在她的頸上,口允出淺淺的痕跡。
“春娘就不擔心闵漢卿會投靠魏王?”他輕聲問,聲音中透着冷意。
賀蘭春笑吟吟的搖了搖頭,“闵家滿門在洛邑,便連我那大姐夫都遲遲未曾入仕,可見闵大人是沒有将果子放在一個籃子裏,況且,魏王鞭長莫及,闵大人總要估計闵家滿門,他不敢拿一家老小的性命來賭。”
魏王在京中固然勢力不小,可他的手卻還伸不了那麽長,否則也不會将女兒嫁給季卿,賀蘭春正是深知闵漢卿便是為了一家老小也不敢得罪了季卿,才會為賀蘭家攬下這樁差事,她嫁進中山王府一事也不是什麽秘密,闵家又是賀蘭家的姻親,他自是曉得這樁事,若他從賀蘭家得到消息,必會以為是出自季卿之口,不管是處于哪一方面考慮,他都不會眼瞧着恭帝有性命之憂。
賀蘭春說完就見季卿盯着她,她頭微微一側,離了季卿的肩頭,嬌聲道:“王爺可是覺得有不妥之處?”
季卿低笑兩聲,捉着她的下巴親了上去,她唇脂未塗,但嬌唇卻香軟細嫩,叫季卿流連忘返。
賀蘭春氣喘籲籲,一雙明眸霧氣環繞,推着季卿,細聲細氣的道:“王爺莫要胡鬧。”
季卿猶不甘的咬了咬她的唇瓣,含糊不清的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嘟着嘴:“我為王爺分憂該是得了嘉獎才是。”
季卿神情帶了幾分慵懶,輕啄着賀蘭春柔嫩的肌膚,含笑道:“明日帶你上街可好?”
賀蘭春扭頭瞧他,伸手攬上了他的頸,笑彎了眼眸。
季卿心中微微一動,像有一只貓在抓撓一般,叫他心癢難耐,只是一會尚有要事,倒不宜在此時放縱。
賀蘭春叫他摟着腰身微微有些痛,便撅了嘴,撒嬌一樣的道:“王爺是想将我勒進骨子裏不成。”
季卿松了些力道,見她唇瓣被口允的紅豔豔,誘人的緊,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幾下,勾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也漸漸摸到雪膩香酥之上。
“王爺。”賀蘭春嬌嬌哼着,發出細碎的口申口今聲。
她俏臉粉豔生光,媚眼似籠罩了一層水霧,豐盈因喘息而起伏,季卿眸子不由一暗,強壓下心中驟起的谷欠念,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咬牙道:“晚上在收拾你。”
賀蘭春撫着月匈嬌笑起來,媚眼如絲,瞧着季卿極力在克制自己,眸子一轉,呵氣如蘭:“我等着王爺。”
季卿重重的口允了她唇一口,便将人放了下來,賀蘭春見狀便識趣的告了退。
她話音剛落,便聽槐實隔門來回,王妃求見。
賀蘭春頓時有些為難,她此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若走,必将遇見魏氏,若不走,又怕魏氏見到她後難堪,到時候兩人之間隔着的那層紗必将捅破。
她一時為難,便瞧向了季卿,那雙說水潤的大眼睛盈着幾分軟軟的無助,叫季卿不覺失笑,便對她招了招手,賀蘭春當即一笑,那一笑宛若一株嫩生生帶着花芽的桃花,春華璀璨。
門外的槐實見久久為得到回音,不由犯了難,可他又沒膽子在開口詢問,只能歉意的瞧向了魏氏,低聲道:“勞王妃稍等片刻。”
魏氏臉上的笑意僵了下,季卿如此給她難堪實叫她料想不到,她指尖不覺掐緊掌心,扯了下嘴角,道:“無妨,想來王爺正在忙。”
她話音一落,屋內的便傳來讓她進去的話,她輕舒了一口氣,提了提裙角,見侍女留在了院子中,挺直了腰板,進了書房。
魏氏未曾料到賀蘭春會在此,不由一怔,目光中帶了幾分驚疑之色,若是在平日裏她必将情緒掩飾的極好,可昨日她與季卿發生了口角,叫他狂怒而去,她唯恐他暴怒之下會記恨上魏王府,今日才放下了身段來與季卿解釋,因心中煩亂,故而便有些失态。
賀蘭春想要起身與魏氏見禮,季卿卻是将人牢牢困在身邊,眉梢微挑,淡淡的看向魏氏,道:“王妃怎麽來了?”
他語氣實在漫不經心,叫魏氏微微變了臉,她不覺咬着下唇,看了賀蘭春一眼,賀蘭春便勾了下唇角,與季卿道:“王爺,王妃想來是有緊要的事要說,我便先離開了。”
她作勢要起身,季卿卻是掌心一收,将人帶進了懷中,全然不顧及魏氏的存在。
魏氏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只是她對季卿素來有幾分懼怕,到不敢開口質問他,她緩緩平複着心頭的怒火,硬是擠出了三分笑,對隐隐露出幾分不耐之色的季卿道:“聽說王爺今日公事繁忙,我便來瞧瞧。”她本想溫言軟語,只是心中火氣終究未能壓滅,這話便透出幾分譏諷之意。
話一出口,魏氏已然生了幾分悔意,只是見季卿唇角不明意味的勾起,似對她有嘲諷之意,面色當即一變,她慣來驕傲,何曾與人這般低頭過,若非怕七娘有孕之事叫季卿記恨上魏王府,她又怎肯放低身段,只是她到底不曾做過這樣的事,很是有些無所适從,又見賀蘭春在此,唯恐被她輕視,越發的不肯與季卿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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