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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眼底含着鋒利之色,面上卻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他視線落在魏氏的身上,魏氏只覺得舒展開來的毛孔中灌進了一股涼氣,那股冰冷的寒氣游走在她的四體百骸,讓她冷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魏氏臉上牽強的笑意收斂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季卿,目光又落在了依偎在季卿身邊的賀蘭春身上,頭微微揚起,顯出幾分居高臨下:“看來王爺有賀蘭側妃服侍,也不用我擔心了。”
季卿淡淡一笑,他目光收了回來,他對魏氏不是不滿意,作為王妃她也算是無可挑剔,可為人卻蠢笨了一些,她已嫁進了中山王府,便該以季家為重,難不成她以為中山王府失勢她這個中山王妃又能有什麽好下場不成。
“王妃可還有旁的事?”季卿淡聲問。
魏氏輕舒一口氣,掩在袖中的手指掐的掌心一陣疼,如此才能提醒她萬不可在賀蘭春的面前與季卿發生争執。
“旁的事倒也沒有,不過是想着王爺近來事務繁多,我叫人煲了滋補的湯品,不知王爺晚上可有空過疏桐院。”魏氏微垂着眸子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叫她覺得失了顏面。
季卿掃了魏氏一眼,見她站姿僵硬,便知她心裏再想什麽,他雖不喜魏氏,可卻也不會當着賀蘭春的面打了她的臉面,嫡妻的尊重他總會給她,薄唇勾了下,季卿道:“王妃有心了,晚上我自會過去。”
魏氏緊握成拳的手一松,幾乎要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彎了彎嘴角,找回了以往的從容,微微一笑,似漫不經心的瞥了賀蘭春一眼,說道:“王爺近來事務繁多,用膳都不太應時,若賀蘭側妃無事不妨讓你院裏的小廚房做些膳食給王爺送來,如此我也可安了心。”說完,她輕輕一福退出了書房。
賀蘭春眸中寒光一閃,卻不是針對魏氏,而是季卿,她本就聰慧,自是看明白了季卿的用意,不過是用她的存在來打壓魏氏的氣焰罷了。
想到這,賀蘭春紅唇勾了下,故做吃味的撅了下嘴,偎在季卿懷中的身子一側,作出不悅之色。
季卿怔了一下,扶在賀蘭春腰肢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将人重新勾進了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怎鬧起了脾氣。”
賀蘭春扭頭看向他,眼睛瞪得圓圓的,嬌哼道:“王爺晚上不是要過疏桐院喝什麽補湯嗎?還管我鬧不鬧脾氣做甚。”
季卿聞言大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挺翹的鼻尖,笑道:“怎還是個小醋缸。”
賀蘭春掩在袖口下的手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進了嬌嫩的掌心,眼眶便一紅,含了一汪清淚在眼中。
她仰着嬌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的嬌顏,美眸中的淚似垂欲落,好似晨露,叫季卿瞧了心中一軟,笑意微斂了些,道:“氣性怎這樣大,你這般聰慧還不知我去疏桐院做什麽嗎?”
賀蘭春輕輕眨了眨眼睛,淚珠滾落,她細細的吸了口氣,扯了下季卿的袖擺,道:“誰知你做什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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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卿無奈一笑,用袖子擦着她臉上的淚痕,溫聲道:“莫哭了。”
賀蘭春細聲細氣的抽泣着,像個小奶貓一樣。
季卿輕嘆一聲:“去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晚上我陪你用膳可好?”
賀蘭春拽着他袖子抹了抹眼淚,軟聲問道:“當真?”
“你說呢?”季卿逗弄着她,見賀蘭春又要垂淚,忙道:“自是真話,晚上乖乖等我一道用膳。”
賀蘭春這才轉泣為笑,叫季卿不由搖頭道:“難怪你兄長說你養的嬌,竟連半分不如意都不肯。”
賀蘭春偎在他懷中,一雙藕臂纏在他腰上,嬌聲道:“那王爺肯不肯一輩子讓我如意呢!”
季卿勾了勾薄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低聲道:“真是個貪心的小東西。”
賀蘭春咬唇一笑,腳踩在了地面上,之後雙膝跪在榻上,人置于季卿雙月退之間,一雙手分別搭在季卿的肩頭,紅潤的小嘴嘟起,撒嬌道:“就是這般貪心,七郎應是不應。”
季卿唇畔含着一抹笑,眸子微微眯起,顯得有些高深莫測,他目光一寸寸的描繪着她的身體,那目光帶着侵略忄生,又蘊藏着某種熱烈。
他的目光太過耐人尋味,膠着在賀蘭春身上實在太過磨人,叫她心裏略有幾分不自在,為了掩飾這種不自在,她将身子貼在了他的身體上,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他的脖頸。
賀蘭春的指尖細嫩非常,輕擦之下使他産生一種酥麻入骨感覺,使得他的目光變得越發灼熱起來。
“自然自是應的。”他緩緩的開了口,聲音沙啞,扣在賀蘭春細軟腰間的手不由輕輕揉搓了幾下,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
賀蘭春露出歡喜之色,帶着少女的嬌俏和若隐若現的妩媚之色,她的頭輕輕的靠了過去,在季卿唇上啄了啄,就在他想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賀蘭春豎起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眼眸中流轉着華光,嬌聲笑道:“我晚上等着七郎。”說完,挑下了小榻,頭也不回的出了書房。
季卿不覺撫了下唇角,低笑起來,笑聲漸大,便連已出了屋的賀蘭春都聽的一清二楚。
賀蘭春回了庭知山房便叫人散了發,徐媽媽就瞧見了她掌心破了一小塊皮,不由大驚,忙叫蔓菁去拿了藥膏來。
賀蘭春笑了笑:“不妨事,媽媽不用擔心。”
徐媽媽卻是心疼的不得了:“好端端的怎還傷了手。”
賀蘭春養的嬌,身上無一處不是精心護養,便連頭發絲扯掉一根都要叫徐媽媽心疼,此時見她傷了心,心裏自是又急又心疼,恨不得以身相替才好。
“不過是不小心罷了,媽媽且坐下,我有一件要與你說。”賀蘭春拉了她手坐下,,自己則歪倚在了靠背上,她一頭水墨般的長發已經散了下來,柔順的垂在她的身後一側。
徐媽媽愛憐的将她垂在耳畔的發絲順回了耳後,溫聲道:“娘子只管吩咐。”
賀蘭春彎了彎唇角,目光變得柔和了許多,輕聲道:“我要媽媽叫奶哥回洛邑一趟。”
徐媽媽愣了下,想到她掌心的傷口,随即道:“可是娘子誰給娘子委屈受了?”她“騰”的一下就起了身。
賀蘭春輕輕搖了搖頭,拉了她坐下,輕聲道:“不是,媽媽且聽我說,祖父要将八姐送進宮一事絕不可行,魏七娘有孕一事已叫王爺與魏王府生出了嫌隙,他這人睚眦必報,如今已叫魏王打了臉,若他在知祖父将八姐送進宮中必将記恨上賀蘭家,務必要讓奶哥告知祖父,若行此事,日後便休要邁進幽州一步。”
“娘子,此言可是太過。”徐媽媽神色凝重的說道。
賀蘭春冷笑一聲,道:“不這般說祖父豈會将我的話放在心上,他若将八姐送進了宮中,不被幸則罷,若是八姐得了恭帝承寵,叫王爺如何想賀蘭家,我在中山王府又該如何自處。”
她曲指敲在扶手上,目光露出幾分冰冷之色,冷笑一陣後,又道:“另叫祖父遞信與闵大人,說魏王狼子野心,恐魏七娘産子後會挾天子以令諸侯,若祖父可将此事辦妥,便可叫王爺明白賀蘭家對他絕無異心。”
徐媽媽眼皮一跳,低聲道:“若老爺子不應您的要求又該如何?”
賀蘭春唇角彎起:“若是祖父不肯應下這兩樁事,便叫奶哥告知祖父,我這外嫁女總是身不由己,更有許多的無可奈何,為了自保,日後只能再不理身外事了。”
賀蘭春從知賀蘭仁要将賀蘭荁送到宮中時心頭就壓着一股火,在她看來,祖父固然可将雞蛋放在兩個籃子中,卻不可侵犯到她的利益,他将八姐送進宮中必然會影響到她在中山王府的處境,這一點她不認為祖父會不知,可偏偏還他如此行事,可見是未曾顧慮到她在中山王府的處境,既然如此,她又何須顧及他的想法行事。
“娘子。”徐媽媽眼中掩不住驚疑之色,這樣的話怎可當老爺子面的說出口。
在徐媽媽看來賀蘭家乃是賀蘭春的後路,而在賀蘭春看來,從她嫁進中山王府時便已沒了後路,若季卿事敗她作為他的側妃便想茍且偷生也無活路可走,以她祖父的心性,她便是活着回到賀蘭家,也決計不會留她性命。
“媽媽按我說的去做,此事不可拖,叫奶哥今日便啓程。”賀蘭春神色鄭重的說道。
徐媽媽雖有擔心,可她知賀蘭春極有主見,且說出的話絕不會收回,只得稱“是”,囑咐了靈桂幾人幾句,便退了下去,準備出府去尋兒子,将事情交代清楚,以免壞了賀蘭春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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