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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經過兩家人一起讨論,寶寶的名字決定叫做沈心寧,一方面能配合沈蔚然任性的取名方式,一方面又能讓名字看起來不會取得太随便。

因為是剖腹産,寧夏要住院一陣子,等傷口和身體恢複,她住院的這幾天是由沈蔚然和寧母輪流照顧她。能自己下床之後,光是走幾步路都很困難,但她想要親自喂女兒,不想一直讓女兒喝配方奶,可是走到嬰兒室喂母奶的這段路簡直像在走天堂路。

當沈蔚然看到她一步一步忍着手術後傷口的疼痛,緩慢走向嬰兒室時,差點心疼死,偏偏她又倔得跟石頭一樣,堅持要到嬰兒室自己親喂。

她待在醫院等待身體恢複的這段時間,祈芮兒和胡渝也一起到醫院來探望她,當時,下班後來到醫院照顧寧夏的沈蔚然也在場,沈蔚然看着胡渝的眼神充滿敵意,只差沒起身趕人,讓寧夏哭笑不得。

“小夏,我從公司裏拿了不少材質不錯的嬰兒服要送給你女兒,你看我對你不錯吧!”祈芮兒提着兩大袋嬰兒服走進病房,走在她身後的胡渝手上也提了不少補品。

“芮兒……”寧夏用眼神示意祈芮兒,她公司的總經理本人就在旁邊。

“啊!總經理也在,那更沒什麽好介意的了,這些衣服本來就應該給小夏,呵呵……”祈芮兒尴尬地笑着,試圖掩蓋過去,她不過就是以非常低的價格買到公司的嬰兒服,總經理應該不會介意吧?反正都是送到總經理的家人手上。

“謝謝你們來看我,還讓你們破費買那麽多東西過來。”寧夏被祈芮兒的表情逗笑了。

“不用這麽客氣。對了,徐蓁蓁有些話拜托我轉告你。”一提起徐蓁蓁,祈芮兒深感無奈,呈然她本來就對徐蓁蓁沒有多大的好感,但也沒料到對方會闖下這麽大的禍。

“她說了什麽?”寧夏其實都快忘了當時是徐蓁蓁拉了自己一把,才讓她失去平衡不小心摔倒。

事情發生後她根本沒心思去怪罪誰,一心只想着女兒一定要平安無事,生完孩子後更沒有時間去回想了,剛心意相通的兩人哪有時間去想別人的事,她不是想着沈蔚然就是想着女兒。

“她說很對不起你,森塱你能原諒她。”祈芮兒轉述完,又補了一句,“徐蓁蓁那天也被吓到了,不過你應該沒什麽機會再見到她了。”

“怎麽說?”寧夏看向沈蔚然,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肯定做了什麽。

沈蔚然沉默了片刻才老實說道:“她離職了。”

他可沒做出什麽太過分的報複行為,一方面是覺得做得太過分寧夏會不高興,一方面是因為她們母女均安。

寧夏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至少對方還是有悔過之意,而她和女兒都平安無事,便不想計較太多,不願花太多心力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小夏,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吧?”站在一旁的胡渝關心地問道,寧夏生産的那天,縱使他是個男人,當時也被吓得膽顫心驚,生怕她會出事。

“有我在一旁照顧她,你不用擔心。”沈蔚然搶先一步回道,手輕輕搭在寧夏的肩膀上,很有宣示主權的意味。

祈芮兒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她只是來探病、看小寶寶的,可不想被兩個男人暗地裏的波濤洶湧給波及。

胡渝的目光望向沈蔚然搭在寧夏肩上的手,不禁暗了幾分,已經明白自己沒有介入的餘地了。

“我說兄弟,待會兒我陪你去喝幾杯。”祈芮兒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她能感覺到好友的心碎了一地,但感情這種事本就勉強不來,喜歡一個人不見得能獲得同等回報的,希望好友早日看開。

胡渝露出苦笑,走到病床旁,輕聲對寧夏說道:“祝你幸福。”

“嗯。”她回以輕淺的笑容,她很感激胡渝幫她這麽多忙,不過她心裏只有沈蔚然一個人,以後也是如此。

寧夏出院之後就直接搬回沈家,當她還在醫院的時候,沈蔚然就已經把她在出租屋的行李全部打包完畢,還幫她退租了,比誰都還心急,像是怕她會反悔似的。

坐月子期間,除了一開始她和沈蔚然一起到戶政機關辦理結婚登記那次之外,她幾乎都待在沈家沒有外出,而白天和她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就是女兒和婆婆了。

婆婆除了會幫忙她照顧女兒,也很用心幫她坐月子,該注意什麽、吃什麽都很注重,不容許一絲馬虎,婆婆最常挂在嘴邊的一句話便是“坐月子對女人來說很重要”。

“小夏,你待會兒喂完心寧後,把心寧抱到我房裏,我幫你看着,你回房去睡一會兒,昨晚我都聽見孩子的哭聲了,你為了照顧她,肯定沒睡好。”平日中午只有餘鳳蘭和寧夏在家,兩人正在吃午飯時,餘鳳蘭開口對寧夏說道。

“謝謝媽,不好意思老是讓你白天幫我照顧心寧,如果你和朋友有聚會可以去沒關系,不用顧慮我。”自從她和女兒搬回沈家住之後,婆婆就減少了和朋友聚會、逛街的次數,把大部分時間花在幫忙她照顧女兒和準備她的月子餐。

婆婆知道産後恢複身材是件大工程,尤其她在懷孕期間被沈蔚然養得“很好”,害她一直很擔心身材會嚴重“走鐘”,幸好婆婆請廚師為她準備的月子餐不僅菜色多樣化,注意熱量攝取又能兼顧營養均衡,讓她的身材在坐月子期間就逐漸恢複。

果然注重身材這種事,還是同為女人才能明白。

“沒什麽,我知道生孩子和照顧孩子對女人來說是多麽辛苦的一件事,而且心寧也是我的孫女,幫忙是應該的,聚會随時都能去,你不用在意。”餘鳳蘭當年生完沈蔚然之後,其實還有再懷孕,但是後來流産了,還傷到了子宮,她一直想要生個女兒的心願便無法再達成。

當她見到寧夏跌倒的那一刻,忍不住回想起當年失去未出世寶寶的回憶,雖然那時不曉得寧夏懷的是自己的孫女,但過去的陰影讓她同樣害怕寧夏的孩子會保不住,幸好寧夏撐過來了,也保住了孩子。

心裏不禁産生一絲絲對寧夏的敬佩,俗話說為母則強,從前她覺得寧夏在各個方面都相當不成熟,可是在親眼目睹了寧夏緊急被送進産房,又生下了健康的小女嬰後,她覺得寧夏已經是個合格的母親了。生産原本就不容易,寧夏又是在更危險的狀況下生下孩子。

“媽,你最近肩頸酸痛嗎?”

“你怎麽知道?”餘鳳蘭訝異地問道,她并沒有跟任何人提起自己最近時常肩膀酸痛,年紀大了之後,多了不少毛病,她原本想着最近找一天去按摩就好,這種小事沒必要特意說出來。

“我看你剛剛一直在揉肩膀,不介意的話,我等會兒幫你按摩一下。”寧夏笑着回答。

雖然婆婆對她并沒有特別熱情,還是像以前一樣保持着距離,但她能感覺到婆婆已經沒那麽讨厭她了,以前講話時常帶着諷刺,現在已經溫和很多了。

她也不是很清楚婆婆怎麽會有這樣的傳變,總之是件好事,相信總有一天她能和婆婆成為親近的家人。

“你會按摩?”連兒子和丈夫都沒注意到她肩膀酸痛,寧夏觀察得這麽細微。

“我以前常常幫我爸媽按摩,他們都說我按得很好。”寧夏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有點自信的。

“那就麻煩你了”餘鳳蘭點點頭。

“媽,母親節快到了,等我坐完月子,我們找時間一起去庑祝,到時候我再陪你去逛街,就讓蔚然買單。”這是她頭一次陪婆婆過母親節,也是她成為母親後的第一次母親節。

“好,那就讓蔚然幫忙提東西吧。”餘鳳蘭掩嘴一笑,如果當時腹中的女兒沒有夭折,應該也像寧夏這麽大了,不曉得有女兒的感覺是否就像這樣。

不知不覺沈心寧已經兩個月大了,寧夏也回到了工作崗位,休息太久讓她覺得很對不起同事,不過這下子就換沈蔚然不開心了,當然不是想阻止她去工作,而是……

“夏夏,回到Azure上班好不好?這樣我能就遲照顧你,你如果被人欺負或是遇到危險我才能第一時間處理,每天一起上下班也方便。”沈蔚然在寧夏身旁來回踏步,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想說服她回到Azure。

“我在現在的公司待得很好,而且我又不是小孩,不用你在一旁照顧我也能過得很好,同事們都很友善,只是上班而已,哪會有什麽危險,你擔心太多了。你若是覺得載我上下班很麻煩,我可以自己去。”

她坐在床沿抱着女兒,另一只手拿着奶瓶喂奶。

“我不是覺得麻煩,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嗎?”他連忙解釋。

“我就算回去也不會和你一起工作,而且我跟着胡渝工作也能學到很多,我很滿意現在的工作。”她在Kori的工作好不容易才上手,胡渝也開始讓她參與設計的工作,突然就離職對同事和胡渝都很不好意思。

沈蔚然微微蹙眉,嗫嚅道:“最危險的就是他……”

把寧夏放在最大的情敵身旁工作,這讓他怎麽能安心?她懷孕時,胡渝都沒放棄,就算她現在是他的老婆,他還是覺得胡渝很危險,簡直是顆不定時炸彈。

“你說什麽?”寧夏專心喂女兒喝奶,沒有理會他在一旁碎碎念。

“老婆——”

“寶貝,快看爸爸在撒嬌。”她戳了戳女兒肉嘟嘟的臉頰,調侃道。

“真的這麽堅持嗎?”沈蔚然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被主人抛棄的寵物。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寧夏看向他,反問道。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從她回到工作崗位上之後,每天都會聽見他哀求自己回去Azure工作。

她喜歡的人是他,胡渝現在也很明白她心裏只有沈蔚然,和她就只是上司下屬和朋友的關系,并沒有其它雜念,但是沈蔚然依舊不放心。

這個男人說穿了就是吃胡渝的醋,明明平時表現得那麽成熟,一吃起醋來跟個小孩一樣,令人哭笑不得。

“我當然相信你。”沈蔚然立刻表明,就怕惹她不高興,他只是不想讓她整天和情敵待在一起。

“既然這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親愛的,我只愛你,而且我不想老是當空降部隊,之前你讓我進入設計部門,已經惹來不少非議,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關系又被人說閑話。”寧夏抱着女兒起身,将女兒交到他懷中。

“你又不是能力不足,他們有什麽好說的,我是不是讓員工太清閑了,竟然還有時間說我老婆的閑話。”沈蔚然一邊低頭逗着懷中的寶貝女兒,一邊嘀咕道。

他明白寧夏心意已決,自己再怎麽胡攪蠻纏,她還是想待在Kori工作,唉!該怎麽抵擋胡渝這只大蒼蠅呢?

寧夏踮起腳尖在沈蔚然的薄唇上輕輕印了一吻,勾唇微笑道:“哄心寧睡覺後……就是我們的兩人時間了。”

沈蔚然被她妩媚的笑容勾去了大半心魂,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開始專心哄女兒入睡,全然将方才的事情抛諸腦後。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例如再生一個像女兒一樣可愛的孩子,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他都喜歡,當然他也喜歡制造小孩的過程……

有妻女萬事足的沈蔚然整日笑容滿面,新上任的總經理秘書看總經理三不五時盯着辦公桌上的相框傻笑,都有點害怕總經理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怎麽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沈蔚然為了能有多一點時間陪伴家人,工作效率倍增,已經很少加班了。他在下班後會順便開車去接寧夏回家,即使寧夏說她可以自己開車,不想讓他上下班都要繞到她的公司一趟,可是他堅持要接送她,而且樂此不疲。

他覺得能每天當她的車夫是件幸福的事,因為都能夠在她上下車的時候趁機索吻,每當她趕着去上班的時候都會特別好說話,她的吻是他一整天工作的動力來源。

今天下班後,沈蔚然準時出現在大樓門前,基本上其它職員對于沈蔚然的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有時同事還會調侃寧夏幾句。

寧夏看到沈蔚然來,都會急着把他拉上車,但不是因為害羞,對于同事們的揶揄她早已習慣,只是每次看見他用寵溺的眼神迎接自己下班時,她都會有種心跳漏拍的感覺,搞得她每天都好像再戀愛了一次。

而當她發現周圍有不少女人被沈蔚然吸引了目光時,心裏又冒着微酸的小泡泡,想着要趕緊将自己的男人藏好。

“好餓啊!怎麽覺得我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回到車上後,寧夏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哀怨地說道,明明午餐吃得挺飽的,但是還沒下班就開始覺得肚子餓了,看來她在懷孕和坐月子的時候都被養得太好,胃口被養大了,必須努力克制點。

“想吃什麽?我們順路去買。”沈蔚然在她嘟起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臉上笑意正盛。

“不了,晚點就要吃晚飯,忍一下就好。”她輕輕捶了他一拳,他們現在是停在路邊的停車格,車外有不少人來來往往,雖然從外面看不太到車子裏的情景,但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便發動引擎,将汽車駛入車水馬龍的車陣之中。

寧夏以為他會直接開車回家,但他并沒有開平時走的路回去,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他突然在路邊緩下車速,将車停到停車格。

“怎麽了?”她轉頭疑惑地問道。

“下車吧,買點東西再回家。”

寧夏的手被他牽着,他帶着她往不遠處的傳統市場裏走去,黃昏時段的市場裏人潮不少,他摟着她的肩,将她護在懷裏,就怕她被人碰撞或是被人潮沖散。

“你要買車輪餅?”兩人停在一間賣車輪餅的攤位前,攤位前排了不少人。

濃濃的面餅香氣撲鼻,又有她最喜歡的紅豆口味,原本就肚子餓的她這下更加饑腸辘辘,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你不是很喜歡紅豆餅嗎?買一些墊胃。”他牽着她一起到隊伍末端排隊,以現在的人潮來看,估計要等上十幾分鐘才會輪到他們。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紅豆餅?”她不解地看着他,車輪餅的口味衆多,但她最喜歡的還是傳統的紅豆口味,不過她有說過自己喜歡吃紅豆餅嗎?難道是何媽告訴他的?

沈家的資深幫傭何媽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聽說沈蔚然以前還是何媽一手帶大的,之前每當她為了達成婆婆的各種要求而感到身心?疲的時候,何媽總會買紅豆餅給她當點心,只說是買菜的時候順便買回來的。

“呃……之前何媽不是常買嗎?每次都看你吃得津津有味、一臉幸福的樣子,想不知道都難。”沈蔚然差點就忘了她并不曉得她之前在沈家吃到的紅豆餅都是他買的。

那個時候他們才成為夫妻沒多久,他看寧夏在沈家過得很辛苦,想到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就望着月亮說想吃紅豆餅,剛好某天又聽見公司職員在談論某間車輪餅攤很好吃,他便特地去買回來,交代何媽拿給寧夏,而且不能說是他買的。

寧夏并不曉得他們在更早以前就見過,所以在她的認知裏,他不會知道她喜歡吃紅豆餅的事,他那時總覺得還要解釋一番很麻煩,這下他該怎麽自圓其說?

“夏夏,其實……”

“這不是何媽常買的那家店嗎?也是何媽告訴你的?”寧夏眨了眨眼,現在才發現店名。

“嗯,是啊。”沈蔚然苦笑道,隐瞞了這麽久,突然要他說出實情,覺得有些尴尬,便将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即使不說出口,應該也無所請吧?

寧夏沒注意到沈蔚然語帶保留,迳自在心裏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她原本還想着要克制自己的食欲,但是既然都已經到這裏了……經過一番掙紮,紅豆餅的吸引力大獲全勝,這香氣聞着就引人犯罪,不買點紅豆餅回去實在對不起自己。

當天晚上,寧夏沐浴過後,回到卧室裏發現女兒已經在嬰兒床裏酣然入睡,而沈蔚然正半倚在床頭看書。

将長發吹幹後,她也想找本和服裝設計相關的書來看,反正明天是假日,稍微晚睡一點沒關系,便迳自到沈蔚然的書房想找書來看。

他的書房裏有一整面牆上都擺放着和服裝設計相關的書籍,絕對足夠她看上一年半載。

她打開書房的燈,漆黑的房間瞬間明亮起來,原本是要到書櫃前找書來看,但她發現書房裏的書桌上擺放着幾張散亂的圖紙,心想可能是他方才在書房工作,忘了整理。

雖然淩亂的桌面讓她很想幫忙動手收拾,但又擔心自己亂動他的東西會害他找不到工作需要的資料,便打消了整理桌面的念頭。然而經過書桌前時,只是随意一瞥,意外發現桌上有幾張設計圖紙,而且圖紙角落的落款再熟悉不過了。

寧夏震驚地拿起設計圖,但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上頭的圖樣,而是角落的簽名。

這不是六月雪的手稿嗎?她絕對不會認錯這個落款,有些是完整的設計圖,有些是草圖,而且這幾張全部都是原稿,并不是備份。

沈蔚然是總經理,要忙的事情很多,基本上不可能去插手每個設計師的設計圖,況且六月雪根本不用将設計圖交給沈蔚然,尤其有些還只是畫到一半,尚未成形的圖稿,為什麽會在沈蔚然這裏?

六月雪的身份神铋,沒有人見過六月雪本人,就連是男是女都不曉得,雖然受聘于Azure,但是全憑心情決定要不要設計,公司也對六月雪莫可奈何……

腦袋中突然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她記得祈芮兒曾說過六月雪是沈蔚然引薦的,公司裏大概只有沈蔚然知道六月雪的身份。她一直覺得很奇怪,Azure怎麽會接受一個這麽任性妄為,根本不曉得一年會不會畫出一張設計圖的設計師,就算對方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公司也有商業考慮。

沈蔚然的桌上竟然有這麽多六月雪的設計圖,該不會……

寧夏迅速離開書房,回到兩人的卧房,沈蔚然還悠閑地在床上看書,并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她爬上床鋪,二話不說跨坐在他身上,将他手中的書拿開,丢到床邊去。

“這麽熱情?”她突如其來的熱情舉動讓他受寵若驚。

“你有沒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寧夏眯起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揪看他睡衣的衣領,不讓他逃避。

“瞞着你什麽?”他發現妻子的熱情和他所想的熱情是不同方面的,妻子現在的目光明顯是偏向憤怒多一點,他咽了口口水,不曉得她怎麽會突然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雖然目前似乎不是浮想聯翩的好時機,但是不可否認,她穿着絲質長裙睡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模樣格外誘人,生過小孩後,她的身材似乎更好了……

“六、月、雪——”寧夏咬牙切齒地說道。

“突然提六月雪做什麽?”沈蔚然的心跳漏了半拍。

“我才想問你和六月雪到底是什麽關系!”她揚起嘴角,美麗的紅唇微微張開,緩緩說道:“要不就是好友,要不就是情人,要不就是你本人——”

她刻意拉長了尾音,之前她就懷疑過沈蔚然和六月雪可能是好朋友,才能讓六月雪專門設計送她的項鏈,可是在剛才看到那疊設計圖之後,她改變想法了,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他就是六月雪本人。

身為Azure的總經理、繼承人,最有資格任性妄為的人,除了他,還有誰?她就覺得奇怪,為何他要收藏這麽多服裝設計的書籍,他又不是設計師,再怎麽說也應該是看企業管理之類的書吧!

“夏夏,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沈蔚然終于明白她為何會這麽反常,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瞞着她,只是一錯過機會開口,就不曉得該如何啓齒,如果突然說自己就是六月雪,這不是很奇怪嗎?

且看她這麽崇拜六月雪,讓他更難以啓齒。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沒告訴我?”寧夏一想到自己老是在他面前說六月雪有多厲害,她有多麽崇拜六月雪,而且還把六月雪當成偶像,就羞恥到想一把敲昏自己。

他老是能在第一時間弄到六月雪最新的設計,最初還把僅此一件的“月下美人”送她,在她懷孕的時候,六月雪還“剛好”首次設計孕婦裝,以前她只以為是巧合,看來這些都是沈蔚然人為制造的巧合。

實在太丢臉了,六月雪本人一直在她面前,還是和她結了兩次婚的老公,她卻根本不知道。

“你冷靜點,心寧還在睡,別吵醒她。”沈蔚然嘆了口氣,她怎麽發現自己就是六月雪的?

“不用擔心,越吵女兒睡得越香,別想轉移話題。”

雖然有準備一間給孩子睡的兒童房,但女兒還小,所以嬰兒床是放在他們的房裏,可能是因為身旁有人聲能讓女兒感到安心,所以就算環境再吵,女兒照睡不誤。

“我只是不曉得該怎麽開口,就是……有點不好意思向你承認我是六月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他的态度十分誠懇。

其實聽她老是嚷嚷着喜歡六月雪的設計,讓他都不禁要和自己吃飛醋,因為她并不曉得六月雪是他,她就像是在自己面前贊美別的男人,現在終于能告訴她事實了,他也松口氣。

寧夏被他可憐兮兮的眼神給看得啞口無言,這個男人确定知道“不好意思”這四個字的含意?更不好意思的事情他都做過,她常常還覺得他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麽寫。

“那你說,你還有沒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寧夏嘟起嘴,他瞞了自己那麽久,太輕易放過他總覺得很不甘心。

“其實……”沈蔚然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才接着說道:“其實我在更早之前就見過你了。”

“更早之前?你是說在那場王子選妃的宴會之前你就見過我?”在寧夏的記憶中,他們兩人第一次認識是在公公為了慶祝他接任總經理的宴會上。

她在更早之前也曾在其他場合見過沈蔚然,只是兩人并沒有交集,他時常是會場上的焦點,而她老是躲在角落,他要注意到她的存在恐怕不容易。

說來也真奇妙,她竟然和這個衆星拱月的男人相愛、結婚,她以前明明最不想太過引人注目,結果竟然和這個最引人注目的男人在一起了,只要站在他身邊,想保持低調似乎不太容易。

沈蔚然啞然失笑,原來在她心裏,那場宴會是王子選妃,看來自己當時是選對人了。

“不要光是笑,你是在什麽時候見過我的?”寧夏還是維持着居高臨下的姿勢,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面。

“你應該不記得了,我也忘了是誰的壽宴,只記得當時在空中庭園裏,你身穿一襲淡紫色的禮服,光着腳坐在長椅上,月光灑落在你身上,那幅畫面美得令人屏息,讓我永生難忘。”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将一個陌生女子的模樣印在自己的腦海,事後還讓人去查了她的身份,實在很不像他的作風。

“還真的沒印象。”她參加過的壽宴不勝枚舉,而且時常在半途落跑到外頭吹風,根本想不起來他說的是哪次。

“你那時還看着月亮說想吃紅豆餅,有夠煞風景。”沈蔚然因陷入回憶臉上勾起一抹輕淺的微笑。

寧夏沒想到自己以前愚蠢的模樣都被他看見,突然感到一陣難為情,“你、你偷看我……等等,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歡吃紅豆餅!”

“夏夏,其實以前何媽拿給你的紅豆餅都是我買的。”事到如今,也不需要繼續隐瞞。

“為什麽不告訴我?”若是早點知道是他特地去買的,說不定她就不會認定他對自己沒有半點感情。

一想到他以一身西裝筆挺的模樣在市場裏排隊,她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哪好意思說。”以他那個時候的自尊心來看,要他承認自己為她做的事,簡直比登天還難。

“因為你早就見過我,所以在宴會上才會邀我共舞?”寧夏一直想不透,她去赴宴只是為了看“月下美人”,明明已經非常低調,為何他最後會選擇她?

她敢說,不只是她,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原因。

“看見你在月下的模樣,激發我的靈感,才設計了‘月下美人’,所以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沒有多想,便決定将禮服送給你。”她是他的缪思女神,也許是因為她身上的純淨氣度所致,讓他總能從她身上發現靈感。

“親愛的,你是不是早就對我一見鐘情啊?”聽見他說“月下美人”是為了她所設計,要她不竊喜都難。

沈蔚然沉吟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他要否認時,他才緩緩開口說:“我從來不相信什麽一見鐘情,不過你這麽一說,或許真的是那麽一回事。在遇見你之前,沒有女人能在我的腦中留下痕跡,但我卻對你的模樣念念不忘,決定和你結婚的時候心裏也沒半點排斥,反倒覺得若是能和你成為家人應該不錯,說不定這就是一見鐘情。”

寧夏原本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會回答得那麽認真,雙頰不禁浮上兩朵彤雲,她對深情的他全然沒撤。

“拷問時間結朿了嗎?還有什麽想知道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含笑望着她。

“沒了,早點睡吧,跟爸媽說好了明天要一起出門走走。”原本是打算看點書打發時間,意外發現沈蔚然就是六月雪,和他耗了不少時間,想問的事情都問完後,她開始覺得有點困了。

心上人和自己的偶像是同一個人,那她以後豈不是會更常在他面前發花癡了?

心愛的人不僅是Azure的總經理,還是天才型的服裝設計師六月雪,更重要的是對她百般溫柔又一心一意……難不成自己上輩子援救了全世界,這輩子才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夠獲得他的寵愛?

“讓你問了這麽多問題,是不是該支付點費用?”沈蔚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露出滿懷深意的笑。

“還要支付費用?錢沒有,人一個。”她不過是問了幾個問題,竟然還要收取費用?說穿了還不是因為他隐瞞了這麽多事。

“很上道,就用身體支付。”他微微使力一拉,原本就沒提防的寧夏直接撲上他的身子,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

比起錢,他更喜歡人。

“明天要早起呢!”寧夏的腰被他緊緊扣住,完全動彈不得,依這個情景,她還看不出他的意圖就是傻子。

“爸媽不會介意的,他們很期待我們再多生幾個孩子,讓他們能夠含饴弄孫、享受天倫,之前還買了不少男嬰的衣服,若是都沒用上,豈不是太浪費了?”他的大掌輕輕滑向她的大腿,将睡裙裙擺撩高,掌心在她白?的大腿來回摩娑,惹得她忍不住輕顫。

“亂買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孩子都還不曉得性別,他就急着買嬰兒用品,根本阻攔不了,竟然還想抵賴到她身上。

寧夏雙頰緋紅,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掌在她的雙腿游移,差點就想開口哀求他,動作能不能別這麽煽情?

“但生孩子這種事需要兩人配合。”沈蔚然一個翻身便将她困在自己身下,看着她的睡衣被自己弄得淩亂,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他的眼眸不自覺暗了幾分。

他的老婆怎麽這麽美呢?生過孩子之後更加妩媚動人,要他怎麽控制住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會吵醒心寧的。”寧夏的聲音微弱,十分沒有說服力,聽起來反而像是嬌嗔。

“你不是說越吵,她睡得越好?”他低下頭,以吻封緘。

寧夏微弱的抗議聲逐漸淹沒在缱绻的深吻中,再婚後的沈蔚然根本就是一匹不知餍足的饞狼,老是不知克制、需索無度。

當然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在他們離婚後和她懷孕、半月子養身體的期間,他都過着清心寡欲的無性生活。

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寧夏雖然覺得他們的房事算是很繁系了,但對她來說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畢竟兩人沒有感情基礎,那時她總覺得傳宗接代的壓力和公婆的期待壓得她喘不過氣。

在兩人第二次結婚之後,她才知道他以前在房事上已經很節制了,現在的他根本不認識“節制”這兩個字,晚上纏着她就算了,白天也老是纏着,害她多次上班差點遲到,而假日則是根本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不過也是在兩情相悅後才體會到原來和心愛的人有親密接觸是多麽甜蜜幸福的事。

她伸手勾着他的後頸,回應他的熱情,彼此眼中充滿無盡的情意,即使沒有說出口,也都了然于心。

【尾聲】

寧夏和沈蔚然決定再婚時,只是到戶政機關辦理登記,沒有大肆宣揚,一開始除了雙方的親人之外,并沒有太多人曉得她複合,她還為他生下一個女兒,不過在女兒滿月的時候,沈蔚然送了Azure和Kori所有的員工彌月蛋糕,所以之後基本上兩家公司的員工都知道他們的情況了。

祈芮兒說他們太過低調了,應該要昭告天下,讓所有對沈蔚然有企圖的女人都打消念頭,寧夏聽了哭笑不得。

一說到對沈蔚然有企圖的人,她便想起某天和沈蔚然在外頭逛街時,遇到了許久不見的黃思語,黃思語在看到他們兩人手牽着手的恩愛模樣後,直接裝作沒看見扭頭走人。

當初他們結婚和離婚都鬧得沸沸揚揚,無端招來不少人對他們婚姻狀況的臆測,她聽過最離譜的說法是她和沈蔚然都有外遇對象,而且他婚外情的對象還懷孕了,這麽八點檔的猜測不曉得是怎麽傳出來的,所以她覺得這次結婚低調點也有好處。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不知不覺女兒都已經六個月大了,寧夏也沒有再去多想祈芮兒的玩笑話,很快就将這些話抛諸腦後。

直到某天,沈蔚然突然對她說:“夏夏,假日的時候我們一起去試婚紗。”

“試婚紗?”寧夏洗好澡,剛吹完頭發,臉頰因熱氣而紅撲撲的。

“要在婚禮上穿的婚紗,是我親自設計的。”他走到化妝臺前,拿起梳子幫她把微亂的長發梳開。

“誰的婚禮?”她一聽見能看到他設計的婚紗,雙眼瞬間亮了起來。

他們結婚的時候自己也穿上了他設計的婚紗,沒想到還有機會能再看到他其它的婚紗設計。

“當然是我們的。”他不由得輕笑道,除了她,還真沒有人能讓他想特別為對方設計婚紗。

“欸?我們?我和你?”她因為太過驚訝,不自覺提高了嗓門。

“不然你還想和誰?”他立刻斂起笑容,臉色也沉了下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婚禮早就辦過了,試婚紗做什麽?”

“辦過不能再辦一次嗎?”

“你以為是玩家家酒啊?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要再辦一次婚禮?”消息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一時之間難以消化。

他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想給你一場盛大、隆重的婚禮,讓親朋好友前來祝福我們,一同分享這份喜悅,見證我們的愛情,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沈蔚然有多麽愛寧夏。”他從她的身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聲音低沉溫柔。

明明兩人用的是一樣的沐浴乳,他卻覺得從她身上傳來的發香格外迷人。

“之前的婚禮還不夠盛大、不夠隆重嗎?”當時的婚禮可謂是轟動全臺,她想不出來近幾年還有誰的婚禮比他們更盛大的。

“不一樣,那次的婚禮只是交差,這次我是真心誠意想讓你成為我的妻子,這麽重要的事情絕對不能馬虎,我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前後兩次的婚姻,對他來說具有不同的意義,他覺得再辦一次婚禮是必要的。他也想看她穿上自己親手設計的白紗禮服和其它結婚禮服,雖然上次結婚已經穿過,但那次時間緊迫,只設計了一件。

現在很多人都還不明白他們為何複合,有些人認為他是為了孩子才會和寧夏再婚,雖然她不在意外界的閑言閑語,但他介意,他不希望別人是以看好戲的目光看他們,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真心相愛,不許有人再胡亂诋毀寧夏。

“好吧,婚禮要定在什麽時候?”寧夏接受他甜蜜的理由,經他這麽一說,再辦一次婚禮似乎也不壞。

“下個月中旬,在義大利。”沈蔚然親了下她白?的頸子。

“義大利?!要坐飛機才能到的那個義大利?不是餐廳或飯店的名字?”寧夏再三确認,就怕是自己聽錯。

“嗯,我預約了一間在郊外的古堡舉辦婚禮。”她的反應怎麽會這麽可愛?

“你怎能回答得這麽自然?”她透過鏡子,用看外星人的表情盯着他,他的語氣像是在說“我明天預約了一間餐廳”一樣普通。

“你不喜歡嗎?”沈蔚然有些失落,他還以為她會很高興。

“不是,只是覺得會不會太鋪張了?”竟然要跑到義大利去舉辦古堡婚禮,夢幻到令她難以置信。

“排場和金錢都只是其次,還記得當初我們結婚時,媒體記者是怎麽形容我們嗎?”他在意的并不是形式如何,而是其中的意義。

“童話故事般的結合?”當時她還覺得新聞标題下得很無語,因此記憶深刻,沈蔚然确實像個無可挑剔的王子,而她在衆多千金名媛眼裏根本算不上公主。

“既然大家都這麽認為,我想就幹脆坐實這個稱號,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娶的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其實在他們離婚之後,還有人戲稱他們有個童話故事般的開端,卻沒有童話故事般的結局,他要反駁這個說法。

“拿你沒撤。”寧夏被他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他真的很重視她,而有些時候,他不是一般的任性。

在知道他就是六月雪之後,她偷偷去查了六月雪這個名稱到底從何而來,在《詩經》中,“蔚”是一種叫做牡蒿的植物,在某些地區又被稱做六月雪,可做為中藥,味苦、微甘。取個名字繞了這麽大一圈,難怪她都沒發現他就是六月雪,但怎麽幫女兒取名就那麽随興?

不過她倒覺得這種植物的性質和沈蔚然确實有幾分相似,一開始她的确覺得和他相處是舌中帶甜,現在已經甜到都能掐出蜜來了,但他對其它人的态度還是不冷不熱。

對于這樣一個只對自己溫柔的男人,她怎能不愛上他?

“蔚然,雖然我們不是什麽王子、公主,抛開家世背景,也只是個普通人,但是攜手度過幸福、快樂的日子這點,我想我們還是能做到的。”她轉過身仰起頭和他對視。

“這是當然的了。”沈蔚然輕輕吻了吻她的眉遞,眼中盡是藏不住的情意。“夏夏,我愛你。”

“我也愛你。”寧夏嫣然一笑,若是人生再次重來,她還是會選擇和他步入婚姻,若是沒有第一次的婚姻,哪有後來的幸福甜蜜呢?

【後記 初次的演唱會體驗 杜若】

在寫這篇後記的前一個月,杜若和妹妹,還有認識多年的朋友和朋友的男友去聽了範玮琪的演唱會。

說來神奇,直到去了演唱會才知道,我們四個都是第一次聽演唱會,而且都不是範範的歌迷(笑),我們買的還是最前面區域的票。

原本是朋友的朋友(好饒舌)提議要去,結果對方臨時有事,多出了兩張票,剛好演唱會的日期是杜若的生日,朋友便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杜若覺得應該也是個難得的經驗,就拉着妹妹一起去了,事實證明真的是個特別的體驗,聽了不少感人的歌曲,還得到了寫書的靈感。

至于得到什麽靈感,暫時先保密吧!因為還沒有要寫(笑)。

杜若從小到大最喜歡的歌手是梁靜茹,一直覺得生平第一場參加的演唱會會是梁靜茹的,沒想到結果截然不同,所以說,未來果然是多變的。

不過範範和梁靜茹是好朋友,所以杜若還是期待了一下嘉賓,最後當然是沒有……回去後看臉書,才知道原來梁靜茹自己買了票坐在臺下,和偶像看了同一場演唱會也是個特別經驗吧?

再來聊一下這本書,其實在寫後記時已經快将內容忘得差不多了(馬上回去翻一下檔案),稿子後來修改過,删了些內容,又被了一大段情節,因此變成杜若目前寫過字數最多的一本。

這是很難得的事,因為杜若大部分時候都是寫完發現字數不夠……

這次的男主角沈蔚然是個非常疼愛妻子的人,即使嘴上沒說,卻也默默為寧夏做了很多事情,兩人在第一次婚姻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婆媳問題了。

在一般情況下,女人嫁入夫家原本就是個不平等的事情,必須要抛棄自己原本的家庭、離開自己的父母和親人,還要重新适應一個新的家處,就算夫家對新嫁娘很好,但還是多少會存有隔閡吧?

當然現在很多夫妻是搬出去住,但和丈夫家人同住的人也不在少數,一定有不少人和寧夏一樣,都曾在婚姻中面臨過這些問題和困境,在此說聲,辛苦了!

最後,當大家看到這篇後記時,已經到了新的一年,祝大家新的一年平安如意,下本書再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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