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們走吧,走吧走吧~”白梓萱雙手揮舞,興奮得安靜不下來,又轉圈又蹦高,像安徒生童話裏穿上紅舞鞋的卡倫。
“咳咳……那個……我們得先回住的地方洗個澡……”賀奔局促地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又快速按了一下手機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左右,你先熟悉一下我們的歌!狼仔,把蕾塔之前錄得demo給她聽聽。”
狼仔動作麻利地将耳機遞給白梓萱。
“哦哦,”白梓萱這才停止了雀躍歡騰,趕緊接過狼仔給她的耳機,又看了看他們周圍,發現他們沒有車,便問道,“你們怎麽回去?”
“我們打車回去。”猴子六心情明顯也很好,語氣輕快爽朗,“你讓你的司機在後面跟上吧。”
“打車?你們幹脆坐我家的車吧,還省事兒。”白梓萱很大方地指了指身後那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
三個人頓時尴尬地集體搓了搓手。
“這……這不太好吧。這麽高檔的車,我們進去就弄髒了啊……”狼仔支支吾吾地說。
“不怕不怕,弄髒了再買新的!快走吧,沒時間啦。”白梓萱率先走過去拉開車門,“快點啊。”
三個人面面相觑,終究還是盛情難卻地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車內坐着八個表情冷淡的保镖,六男二女,三個人頓時明白了這車這麽長的原因,因為白梓萱身後還跟着倆女保镖。
賀奔鑽進車裏跟司機說了說地點,司機表情詭異地回頭瞟了他一眼才發動車子。
“聽說這車老貴了。”狼仔拘謹地坐了下來,沒話找話地對賀奔說。
猴子六瞟了一眼那群目不斜視的保镖,道:“我聽說,至少得一千萬吧?”
“別沒見識,這可是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幻影,一億多呢!”賀奔擡手拍了一下猴子六的後腦勺,拿起手機來給他看屏幕,“瞅瞅,我剛查的。”
猴子六看得一愣一愣地,頓時屁股都不敢扭一下——這車要是給坐壞了一點半點兒,打一輩子工也賠不起啊……
Advertisement
“怪不得這妞,撒錢跟撒紙一樣!”狼仔這會兒也控制不住地把屁股擡了擡,他高大壯實一身肌肉沉得很,生怕把這皮質座位給壓出皺紋來,他壓低了嗓音悄悄問,“你們猜,她什麽來頭?”
“這怎麽猜,富人圈兒咱這種農民又不認識幾個……”猴子六翻了個白眼,自嘲道。
三個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說個不停,白梓萱那邊卻安安靜靜。
賀奔側目,看到白梓萱一雙細長秀美的眉毛已經擰成了兩截曲線,一臉不妙的模樣,心中緊張得有些打鼓——畢竟蕾塔的歌不是誰都能唱得了的,一是因為蕾塔的唱功牛,一般的業餘歌手很難模仿她,二是因為歌曲本身的難度比較高,音域窄了根本唱不來曲子的精髓之處。
狼仔和猴子六順着賀奔的目光看過去,一時也沒了閑聊八卦的興致。
白梓萱聽完摘下耳機的時候,一睜眼發現三個人正眼神糾結痛苦、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看,拿耳機的姿勢頓時一僵:“……你們看我幹嘛?”
“怎麽樣?”賀奔忐忑地問。
“唉……”白梓萱将耳機遞給狼仔,沉重地嘆了口氣,一張甜美素淨的小臉寫滿了憂愁。
三個人被這一口氣嘆得胸口都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我覺得啊……”白梓萱晃了晃耳機示意狼仔接過去。
狼仔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誠惶誠恐地把耳機拿了回來:“覺得怎樣?是不是難度系數稍微有點高?”
“我認為你的嗓音條件應該沒問題。”賀奔認真地分析,雖然他只聽過她唱一首歌,但一首歌足以使他聽出白梓萱有一副罕見的好嗓子,音域寬廣,無論是低中高音都非常有質感。
“沒事兒,演砸了我們也不怕!”猴子六以無所謂的語氣安撫他們,“最後一場了,大家打起精神來啊!”
“我覺得啊,這歌,真的有點難聽啊!唉,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完全學會了,”╮(╯_╰)╭白梓萱聳了聳肩,“只是……你們介意我一會兒唱的時候,唱成有點不一樣的調調嗎?”
“……”
“……”
“……”
“就是稍微變變唱法……”白梓萱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掃視了一圈目瞪口呆定格的三個人,怕他們不懂似的又解釋了一下,“就是歌還是原來的歌,但我按照我的方法來唱!”
“難聽……”賀奔哀傷地重複了一下她的話。
畢竟這歌是他寫的曲子,編曲也是他做的,是他們樂隊的成名曲,也是這首歌讓他們第一次擁有了粉絲,因此這歌一直是他們的驕傲,每次唱起來都熱血沸騰、充滿成就感、認為自己的青春也輝煌過。
“已……已經學會了?”狼仔機械地低頭瞟了一眼手裏的耳機,又把目光移回白梓萱的臉上,大驚小怪地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從我給你耳機到你還給我,他媽的都沒超過五分鐘吧……”
“你的意思是你要臨場發揮來改編我們的歌嗎?”猴子六顯然獲取了另外的重點,并且不怎麽相信白梓萱的話,“您怎麽這麽牛b啊妹妹?雖然我說演砸了也沒事兒,但咱還是得盡力不是?您可別不當回事兒瞎鬧啊!”
“我很當回事兒的!”白梓萱認真地點了點頭,小手握拳揮了揮,“一定會好好唱!”
“到了。”司機把車穩穩地停在一排廉價的出租房附近,周圍的人路過都要對着車指指點點,還有舉起手機拍照的,這讓他十分尴尬。
“走走走。”三個人匆匆下車。
“不知道房東還讓不讓進啊……”猴子六摟着賀奔的肩膀壓低了嗓音道。
狼仔跟在後面,一腳着地了又不放心地轉身把耳機塞回白梓萱手裏:“你再好好聽聽哈,沒時間排練了,我們一會兒直接上,你多聽幾遍保險。”
“(⊙o⊙)哦……”白梓萱乖乖地接過來戴在耳朵上,“好吧。”
***
黃昏降臨,整個城市蒙上一層疲憊的棕褐色。
蕾塔忙得一天腳不着地,終于得空吃飯。宋清流跟着她一起在錄音室外面吃二十塊一份的盒飯,十分簡陋粗糙的尖椒土豆紅燒茄子配米飯,累了一天的蕾塔卻吃得格外香,與食不知味的宋清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清流習慣了細嚼慢咽,總是吃得比蕾塔要慢一些。
蕾塔囫囵吞棗地扒完飯菜見宋清流還在優雅地挑米粒,便搖了搖頭掏出手機來看。屏幕一亮,蕾塔當即看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狼仔”17條,“猴子六”28條,“吃屎去吧”33條。
蕾塔猛地起身,下意識地避開宋清流的視線,首先點開“吃屎去吧”的短信,一條條仔細浏覽過去,然後眼神定格在最後一條——
“不能最後一次陪我演出一場嗎?”
她無論是嘴上還是心裏,都把賀奔那個人渣罵了一萬遍,可賀奔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還是忍不住想答應——賀奔就是她的一場噩夢,親手把她從一個根正苗紅的學院派歌手變成了一個玩重金屬搖滾的叛逆女青年;當年她賭氣參加選秀比賽,他一句不準繼續了,她便屁颠屁颠地退了比賽回到他身邊;如今,她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開始新的生活,可是他随便勾勾手指,她居然又毫無懸念地動搖了。
“我需要去一趟gravity酒吧!”蕾塔捏着手機對宋清流說。
“去做什麽?”宋清流沒什麽胃口地将壓根沒吃幾口的盒飯丢進垃圾桶。
“我……”蕾塔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早就跟cleo簽了三年的賣身契,這時候去幫別人唱歌本來就是違約的,可她又不能不請假就翹了工作。
“沒什麽特別的事的話,現在該回去錄歌了。”宋清流冷冷清清地瞥了她一眼,用紙巾象征性地擦了擦手指,“時間寶貴,今天盡量別熬夜了。”
蕾塔伫立在原地不動,她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而她的後背又像突然冒出一雙有力的翅膀那般迫不及待地想飛到賀奔身邊。
“怎麽?”宋清流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表情不太對勁,“發生了什麽嗎?”
“抱歉,我現在馬上立刻一定要去一趟gravity!”蕾塔匆匆說完便甩下一臉莫名其妙、不明情況的宋清流,撒丫子就跑,沒等宋清流說話便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宋清流嘴角抽了抽,煩躁地将手中捏着的紙巾用力擲進垃圾桶,掏出手機給季子峰打了個電話,開口時每個字都壓抑着瀕臨爆發的怒火:“開車來接我……嗯,現在,然後我們去gravity酒吧……問那麽多幹什麽,讓你來你就趕緊滾過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