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寧總下次可要記得換個人調戲

原本已是疲累一天,聽到祁大山的名字祁安落不由自主的就煩躁了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道:“房子都已經賣了,他回來幹什麽?”

顧西東沉吟了一下,道:“會不會是回來找祁嘉鳴?”賣房子的事,他原本就懷疑是這對龌蹉父子的陰謀。

祁安落搖搖頭,想着他看不見,又道:“不知道,但完全有這種可能。”她忽的又覺得有些怪異,周心蕊那樣子,分明過得是窘迫的。祁大山的兜裏揣着房款,如果一直都有聯系,祁嘉鳴和周心蕊應該不會過得緊巴巴的。

而且,祁嘉鳴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世,知道他自己已經沒辦法再争她的房子。為什麽不拿賣房子的錢重新去買房子?

祁安落一個頭兩個大,揉着眉心,又道:“不管他,他愛怎麽就怎麽。就算有什麽事。我想他應該也沒臉找到我面前來。從今往後,我半點兒關系也不想和他扯上。”

他也不敢再找她,賣了房子他就該知道她不會放過他。

顧西東唔了一聲,道:“你肯定低估他厚臉皮的程度了,不信我把話擱在這兒,有什麽事,他回來準找的是你。你覺得祁嘉鳴靠得住嗎?”

“他要找我也要我搭理他。”知道顧西東是擔心她,祁安落的語氣很堅決。想從祁大山的兜裏重新掏出房款,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同樣也有繼承權。就算請了律師,房子已經賣了,她也只能得到她應得的那一份。房子,她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能力再買回來了。

顧西東又唔了一聲,突然道:“下星期我們公司組織去旅游,你要不要一起去。大概三天的樣子,其中至少有一天是野營。你以前不是挺有興趣的嗎?你現在窩在家裏都快發黴了。”

“好啊。”祁安落應了下來,想起鐘湛的事,又趕緊的道:“還是到時候再看,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和你們一起去。”

顧西東笑了起來,道:“你們公司少了你不能轉呀?”

怕他擔心,祁安落并不願意告訴他鐘湛的事,一本正經的道:“這你又說對了。”

顧西東嗤了一聲,道:“得了,适可而止。笨得我都不忍心說你了還自戀呢。你一年也出去不了一次,就那麽定下了,東西我會替你準備,你到時候空手去就好。”

他三言兩語就将事情定下了,祁安落忍不住的道:“你這樣子是在征求我的意見嗎?”

顧西東聳聳肩,笑眯眯的道:“你錯了,我其實是在通知你。你的意見就是沒意見。就這樣,早點兒睡。到時候你如果不去,我只有親自到你們公司向你們老總要人了。”

“我說……”祁安落的話還沒說出口,電話裏就傳來了嘟嘟的占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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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跟一霸王似的,祁安落不服,立即又打了過去。誰知道顧西東立即就掐斷了電話。

祁安落磨磨牙,抓了抓頭。只得作罷。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沒睡着,祁安落爬起來去喝水。怕吵到小寶和鐘湛,她輕手輕腳的。客廳裏黑漆漆的一片,她伸手打開燈,就見鐘湛一人孤獨的坐在沙發上。

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了眼,她有些沒适應。随即站了起來,有些不自在的道:“怎麽起來了?”

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想到她沒睡,愣了一下,道:“我喝水。你要不要喝?”

鐘湛搖搖頭。說不用。她應該是很不自在的,祁安落還未走到廚房門口,她就道:“那個,我先睡了。”

祁安落應了一句好,鐘湛走到卧室門口時,她突然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上次超市打折我買了一瓶紅酒,都快放了半年了也沒動。”

鐘湛的背影有些僵,回過頭來,聳聳肩,笑着道:“好啊。我也好久沒有喝酒了。”

“那你等着。”祁安落說着打開了冰箱,拿了幾個水果出來,放在水龍頭下洗幹淨,切成小塊快速的做成了水果拼盤。端着放到茶幾上,她才将紅酒拿出來,用開瓶器打開。

她雖然對酒一竅不通,但托顧西東的福,紅酒杯子還是有幾個的。祁安落将客廳裏的燈光關暗些,直接的坐在了地板上,然後給鐘湛倒酒。

鐘湛說了聲謝謝,端起杯子就一飲而盡。祁安落沒有讓她慢點兒喝,也沒有說話,默默的又給她倒了一杯。

這次鐘湛沒有再一飲而盡,就那麽慢慢的啜着。祁安落将水果拼盤往她的面前推了推,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一下。

祁安落就那麽默默的陪着她,喝了一瓶紅酒,她又将冰箱裏的啤酒搬了出來,坐下繼續喝。

兩人都沒有說話,客廳很安靜。偶有玻璃碰撞清脆的聲音。天空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輪皎潔的明月,清冷的光輝灑落到陽臺上。透過落地窗鋪滿了客廳一隅。

喝到最後,兩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依舊是誰也沒有說話,祁安落就連自己最後怎麽回到房間的都不知道。

鐘湛是迫切的想要搬離,第二天去看房子的時候就選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但價格比她原來預設的要高三分之一。

祁安落知道這三分之一的房租對于她來說壓力必定會又增幾分,勸她再慢慢找,她也不肯。說是值得,這邊的環境比她原來住的地方要好得多。對小寶的成長有利。

祁安落只得任由着她。房子一定下,鐘湛馬上就簽了合同。多住一晚都不肯。當天就搬了過來。

她有時候還真是執拗得讓人無奈,祁安落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幫着她搬。她原本就沒有多少東西,被砸後更事大部分都得買。

兩人忙活到晚上八點,才總算将那小小的一室一廳收拾得有個家的樣子。房子裏有基本的家具,還有一個舊電視,小寶對新家明顯的很喜歡,不停的摸摸這摸摸那的。

鐘湛心酸不已,別過頭去。她是輕易不會掉眼淚的,等着小寶打量夠了,才笑着叫他出去吃飯。

祁安落從鐘湛的新家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剛進小區,就見厚厚和寧緘硯坐在邊兒的石凳上。小家夥的身上披着他的大衣,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裏。

祁安落一點兒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兒,停下了車,驚訝的道:“你們怎麽過來了?”

寧緘硯将打瞌睡的小家夥抱了起來,道:“厚厚想你了。”他說着輕輕的拍了拍小家夥的臉頰,道:“厚厚,你看誰回來了?”

小家夥睜開了迷蒙的睡眼。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媽媽,聲音裏還帶着迷糊。祁安落有些心疼,邊讓寧緘硯抱他上車,邊道:“怎麽過來也不打電話,我也好提前回來。”

“你不是幫你朋友搬家嗎?我們也才到沒多久,小家夥是要睡覺時才吵着要見你的。”寧緘硯低聲的說道。

祁安落唔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我還是給你一把鑰匙吧。”上次寧緘硯出去拿的那鑰匙,沒過多久她就要了回去了。

寧緘硯擡頭看了看她,低笑着道:“還是厚厚有面子。”

小家夥這會兒已經清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嚷嚷着要媽媽抱抱。祁安落只得将車停下,和他抱抱了,又親了親小家夥的臉頰小家夥才乖乖的坐回了寧緘硯的懷裏。

待到上了樓開門進屋,小家夥的嘴一下子又扁了起來。祁安落趕緊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小家夥的大眼睛眨了眨,淚珠兒就滾了出來,指着鞋架,道:“媽媽把我的小拖鞋丢了。媽媽不要我了。”

他還真是說哭就能哭,祁安落有些尴尬,趕緊的道:“是收起來了收起來,沒有丢的,我馬上給你找出來。”

小家夥依舊是不依不饒的,哽咽着道:“媽媽為什麽要收起來?”

祁安落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無論怎麽解釋,都只能證明她的心虛。她也完全沒有想到小家夥會敏感到這地步。

她正手足無措時,寧緘硯蹲了下來,摸了摸小家夥的頭,道:“因為家裏有小老鼠,媽媽擔心老鼠會穿厚厚的小鞋子,就收起來了。好了別哭了。爸爸不是說過男子漢不能輕易掉眼淚的嗎?”

小家夥這才抽抽搭搭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了祁安落,道:“媽媽,是真的嗎?”

祁安落松了口氣,趕緊的點頭,道:“對對。厚厚要是不喜歡,那下次就不收起來了好不好?”

小家夥偏着頭想了想,道:“還是收起來吧,厚厚不喜歡和小老鼠分享。”

祁安落點頭應好,去卧室給他小家夥拿拖鞋去了。順便也把小家夥的玩具也拿了出來,照他走時的樣子擺上。

小家夥馬上就高興了起來,問祁安落他不在時小老鼠會不會偷偷的玩他的玩具。

祁安落說藏起來就不會了。小家夥是洗過澡才過來的,待到換衣服睡覺時,祁安落才發現小家夥的腿上和手臂上都有些青紫的痕跡。

她緊張了起來,問小家夥是怎麽了。小家夥偏着頭道:“爸爸沒和媽媽說過嗎?厚厚在練跆拳道,這是不小心碰着的。厚厚可男子漢了,一點兒也沒哭的。”

他一臉的自豪,祁安落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道:“疼不疼?”

“不疼。”小家夥搖搖頭,道:“我也不怕疼,等我學好了,就能保護媽媽了。”

祁安落的心裏酸澀了起來,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微笑着道:“我們厚厚真乖。”

祁安落有那麽瞬間的恍惚,不知道小家夥的媽媽,要是看到現在的小家夥,會不會選擇留下。

小家夥之前睡過了,這會兒的精神又好了起來。纏着祁安落給他講了會兒的故事。讀了近半個小時,小家夥才慢慢的睡了過去。

等着他睡着了,祁安落才起身下床。讀了那麽會兒的故事,口有些渴了。剛到客廳,就聽見寧緘硯在陽臺上打電話。他這電話打得有些久了,聲音壓得有些低,不太聽得清楚。

祁安落沒打擾他,進了廚房。才剛倒好水,寧緘硯就走了過來。祁安落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喝嗎?”

寧緘硯倒是不客氣,說了句好。祁安落給他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口,突然問道:“你那朋友,現在搬哪兒去了?”

祁安落說了個地址,擡頭看向了他,問道:“怎麽了?”

鐘湛搬的地兒,和原來住的地方是兩個方向了。寧緘硯唔了一聲,搖頭,道:“沒什麽。”

祁安落才不相信沒什麽,立即問道:“是不是那些人還在找她?”

寧緘硯好笑,道:“我不過就那麽随口問問,你緊張什麽?”

他的手突然撐到了桌子上,将祁安落困在了桌子之間。微微的低着頭,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一雙幽深的眸子就那麽看着她。

祁安落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為了避免身體與他相碰,她往後傾了一些。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寧緘硯的眉頭挑了挑,慢條斯理的道:“你覺得我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低沉,隐隐的像是帶着笑意,又像是帶着玩味。祁安落推了一下他撐在桌子上的手,想要離開。可是那手掌卻是紋絲不動的。她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沒好氣的道:“讓開,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你想幹什麽。”

寧緘硯仍是直視着她,輕笑了一聲,聲音壓得更低了些。一字一句的道:“孤男寡女呆在一起,你覺得還能幹些什麽?”

“喝茶,聊天,能幹的事情可多了。”祁安落面不改色的道。

寧緘硯的眉頭挑了挑,俊臉靠得更近了些,附在她耳邊,暧昧無比的道:“你覺得,我是想和你喝茶聊天嗎?”

他呼出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廓上,癢癢的,染上了一點點的暧昧紅暈。性感的薄唇就那麽停留着,也不離開。

“那可不一定……”祁安落慢悠悠的說着,話音還沒落,突然就曲起了膝蓋,朝着寧緘硯的薄弱地帶撞去。

饒是寧緘硯反應靈敏,仍是沒能避開。悶哼了一聲吼蹲在了地上,臉色在一瞬間變得蒼白。祁安落的也蹲在了地上,伸手戳了戳寧緘硯的臉,微微笑着道:“寧總下次可要記得換個人調戲。”

她這膽子不可謂不大。奈何寧緘硯現在只能顧着疼,拿她沒辦法。祁安落還是知道見好就收的,立即就要站了起來,要逃回卧室。

誰知道還未站起來,手腕就被人給撰住了。寧緘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住了她的的腰。祁安落的重心不穩,一下子就倒壓在了他的身上。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板上。她以一個極為暧昧的姿勢撲在了寧緘硯的身上。

不知道是壓痛了寧緘硯的哪兒,他再次悶哼了一聲。祁安落反應過來之後就知道自己剛才踢的那一下根本沒踢重,這厮是在耍詐。她暗暗的罵了句活該,立即就要掙紮着起來。

可寧緘硯的手緊緊的扣在她的腰上。她越是動,兩人之間越是親密。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寧緘硯的體溫。

寧緘硯緩過來的臉色又變得難看了起來,暗啞着聲音低低的道:“別動。”他的話音剛落,有什麽東西迅速的膨脹了起來。抵在了祁安落的小腹處。

祁安落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咬着牙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她難堪得連流氓兩個字也說不出口。

寧緘硯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幾乎是立即就松開了摟在她腰上的手。祁安落處在難堪之中,竟然忘記了要起身。最後還是寧緘硯低低的提醒道:“你還打算這樣,多久?”

祁安落的臉紅得更厲害,慌亂的撐了起來。她手忙腳亂的,手不知怎的又撐到了寧緘硯那膨脹着的地方。寧緘硯悶哼了一聲之後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吭聲,祁安落更是尴尬無比,忘記還有半杯水未喝,頭也不回的逃回了房間。

寧緘硯躺在地上,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色雖仍是難看,嘴角卻露出了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祁安落逃似的回了卧室,進門便反鎖了起來。手心中似乎還殘留着那灼熱堅硬的溫度。她又是窘迫又是尴尬,惡狠狠的罵了句流氓,在衣服上使勁兒的蹭了蹭手。可那溫度和觸覺都像是揮之不去似的,久久的停留着。

祁安落倒在了床上,卻是怎麽也睡不着。左手手心像是着了火一般,越來越熱。小家夥睡在邊兒上的,她不敢動,只能靠着數綿羊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今天卻是越數越是煩躁,她終于忍不住,也不管見着寧緘硯會不會尴尬。跳下床,直往洗手間奔去。

寧緘硯回房間了,客廳裏并沒有人。祁安落進了洗手間,開了水将手心沖了好幾遍,直到手徹底的冰涼了下來,這才作罷。

祁安落這晚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很久沒再疼的頭又疼了起來,有什麽東西像是要破繭而出。

厚厚已經在上了幼兒園,早上起來又嚷着要祁安落送他去學校。他和寧緘硯昨晚就那麽過來的,寧緘硯又打了電話讓人把他的小書包送過來。

帶孩子還真是很不容易,書包送到了小家夥才發現有一本書忘記帶了,當即就哇哇大哭了起來。寧緘硯給他買了他愛吃的蛋糕,他也不肯吃。這時候回去拿已來不及,寧緘硯還真是非常的有耐心,一點兒也沒板臉,認真的和小家夥講着道理。

也不知道他都和孩子說了些什麽,小家夥沒過多大會兒就止住了哭泣。将蛋糕給吃了,乖乖的去了幼兒園。

他對小家夥很有耐心,雖然不夠嚴厲,但也從不縱容。祁安落在一旁看着佩服得五體投地,要是換做她,她估計早就崩潰或是舉手投降了。

周四早上顧西東就打電話過來,讓祁安落請假,他們去周五周六周日三天。這段時間雖然不忙,但也不閑。祁安落原本以為假不是很好請的,但是李總卻答應非常的利落爽快。說是上次許諾讓她休一個星期她沒休,讓她這次好好玩,并讓她提早下班收拾東西,直讓祁安落受寵若驚。

還未下班,祁安落就給顧西東打電話,問他她需要帶些什麽東西。顧西東說必備的他都會準備好,讓她自己想帶什麽就帶什麽。

祁安落是出去露營過的,但那還是在大學時了。當時是夏天,因為準備得不夠充分,記憶最深的就是被蚊子叮了一晚上,第二天渾身都是紅紅的包。

因為顧西東說必備的他都會準備,祁安落就只去超市買了花露水之類的小東西。

原本以為八九點才會出發的,誰知道第二天七點不到,顧西東就打來了電話,讓她趕緊下樓,他已經在樓下等着她了。

祁安落的腦子還迷迷糊糊的,過了那麽十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後快速的去刷牙洗漱。待到收拾好東西下樓時,顧西東卻并不在。祁安落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他讓祁安落在小區門口等着。說他一會兒就能到了。

祁安落氣得不行,道:“你不是說你早等着了嗎?”

顧西東笑了起來,道:“你傻啊,我要不那麽說你能跑那麽快?別急,我五六分鐘就到了,開着車呢,挂了啊。”

他說着直接就挂了電話,祁安落忍不住的磨磨牙,他還真是夠可以的。竟然還讓她來等他。

顧西東說是等五分鐘,結果祁安落等了十五分鐘他才到。一到他就打着哈哈道:“不好意思啊,路上塞車塞得厲害。”

這還那麽早,又不是高峰期,怎麽會塞車?早晨打了霜,祁安落穿得不多,凍得都快僵硬了。她冷笑了一聲,拉開車門上了車,這才睨了顧西東一眼,道:“你确定是塞車不是塞人?”

顧西東嘿嘿的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我們倆什麽關系,別那麽計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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