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惹上的人不簡單
寧緘硯和祁安落趕到鐘湛家的時候,院子裏圍了好幾個鄰居,不過都沒有人靠近,就那麽遠遠的看着。
小寶臉上的神色更是驚恐,一下子就掙開了祁安落的手,像只小野獸似的直往屋子裏沖,邊沖着邊念叨道:“看媽媽,看媽媽……”
祁安落趕緊的跟了上去,屋子門口一片狼藉,而聽到聲音出來的鐘湛更是讓祁安落大吃一驚。她的嘴角青紫,一邊臉頰高高的腫起來。衣領未遮住的脖子上的手指印觸目驚心。
鐘湛明顯的沒有想到他們會過來,愣了一下後幾乎馬上就轉過身去。祁安落吸了一口冷氣,快步上前,控制住心裏的驚詫,低聲問道:“怎麽回事?報警了沒有?”
“沒事沒事。不用報警。”鐘湛趕緊的道,聲音充滿了苦澀。
祁安落快步的進了屋子,屋子裏更是一片狼藉,水倒在地上了。濕漉漉的。碎碗床單全丢在了地上,與上次過來時的整潔截然不同。
祁安落氣憤不已,剛要說話,寧緘硯就道:“你先帶着小寶出去,別吓着孩子。”
小家夥緊緊的抱着鐘湛的腿,看着讓人心酸不已。鐘湛既然不讓報警。那肯定是熟悉的人幹的。
鐘湛明顯也是想支開她的,摸了摸小寶的頭,道:“安落,小寶還沒吃東西。你能幫我帶他到旁邊的小賣部給她買瓶水和面包嗎?”
祁安落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寧緘硯,點了點頭。她蹲下身子去抱小寶。小寶卻不肯和她走。鐘湛哄了他好會兒,他才一步三回頭的跟着祁安落出了這遍地狼藉的地方。
小賣部就在院子出去不遠,祁安落剛出了門口,圍觀的一個阿姨就嘆了口氣,道:“你是小鐘的朋友吧?今天可把小寶這孩子吓壞了。”
祁安落客氣的說了句是的,輕輕的摸了摸小寶的頭。那阿姨有些後怕的繼續道:“一共來了三個男人。為首的那男人挺兇的。讓也不讓人去看,房東看不過去阻止,被他那兩個手下使勁兒的就推倒在地上……小鐘還真是命苦哦,也不知道怎麽招惹了那種人……”
那阿姨的話還沒說完,站在她旁邊的男人就捏了她的手一下,大概是怕惹上麻煩。拽着她走了。
祁安落忽然想起她讓小寶和寧緘硯呆在一起時他露出的驚恐的神情,這孩子,心裏肯定已經留下陰影了。
祁安落的心裏酸澀不已,摸了摸小家夥的頭,帶着他往小賣部走去。待到買了東西回去,寧緘硯和鐘湛都已經站到了院子裏。看見祁安落,寧緘硯直接就道:“先去醫院看看,這邊待會兒我讓人過來收拾。”
“不不不用了寧總。”大概是怕吓到小寶,鐘湛的臉上戴了一個口罩,衣領也豎了起來,遮住了脖子上的手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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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落知道她是舍不得花錢,心裏又酸又澀。盡管鐘湛反對,寧緘硯還是帶着送了他們醫院。去的是秦青的醫院,應該是寧緘硯打過招呼的,全部檢查下來也才花了幾十塊錢。
好在鐘湛的身上都是些皮肉傷,并不用住院,開點兒藥就行了。鐘湛那邊是不能回去了的,趁着秦青開藥,祁安落就道:“你先帶着小寶住我那邊,反正我是一個人住,你們住過去還鬧熱些。”
鐘湛沉默着,她讓祁安落帶小寶一個下午,就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去找房子。可那麽急,房子哪裏是那麽容易找的。房東怕惹麻煩。那個地方已經不讓她住了。就算是讓她住,她也不敢住……誰知道那個惡魔會什麽時候找上門來。
她的眼睛酸澀得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低低是說了句謝謝。祁安落問她哪來的那麽多客氣話,又問她需不需要讓秦青開點兒止疼的藥。鐘湛搖着頭,母子倆依偎着就那麽坐在走廊裏的塑料椅上,柔弱而又凄涼。
開了藥,寧緘硯就直接将鐘湛和小寶送到了祁安落家裏。并說會讓人将鐘湛的東西收好,讓她別擔心。他并沒有多久留,幾分鐘就離開了。
祁安落知道鐘湛必定也是沒吃東西的,做飯得好一會兒,她就煎了蛋。煮了兩碗面。
鐘湛是沒有胃口的,卻還是強撐着将面吃完。她太清楚,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不能倒下。
祁安落什麽都沒問,吃過面給她擦了藥,就讓她去睡一覺。鐘湛确實已經疲累無比了,并沒有推辭。小寶一直黏着鐘湛,任由祁安落怎麽哄也不肯離開她,母子倆一起去睡覺。
等着他們睡了,祁安落将門關好,去菜市場買雞買菜。她雖然剛采購過,但她不經常在家裏,并沒有買什麽菜。
鐘湛和小寶一覺睡到天黑,起來的時候祁安落已經做好了菜,雞湯熱氣騰騰的放在餐桌上。
鐘湛有些局促,連連的說麻煩祁安落了。祁安落無奈的讓她別客氣,将新買來的洗漱用品給她和小寶。
對于今天的事情,鐘湛明顯是不想談的。一直都說在其他話題。提也未提一下。人人都會有秘密,她不提,祁安落當然也不會問。
但她應該還是怕祁安落問什麽的,吃過東西,給小寶洗過澡後她以累為借口,又帶着小家夥回了客房。
寧緘硯打電話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祁安落剛睡下。剛喂了一聲,寧緘硯就道:“睡了?”
祁安落點點頭,想着他看不見,又嗯了一聲。寧緘硯沉默了一下,道:“鐘湛怎麽樣?”
“她和小寶吃過晚飯就睡了。”祁安落回答。她知道寧緘硯不會無緣無故的問起,有些擔心的道:“怎麽了?”
寧緘硯唔了一聲,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和她認識多久了?”
祁安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起這個,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道:“就幾個月,她是才來我們公司的。到底怎麽了?”
寧緘硯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道:“她……惹上的人不簡單。是黑道的人。”
祁安落吓了一大跳,道:“你說什麽?她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怎麽會惹上黑道的人?”
“我也不相信,但打砸的那幾個人,确實是黑道的。是鄰市的幫派。”寧緘硯沉默了一下說道。他也因為不相信,讓人再三的核查過,已經完全确定才給祁安落打的電話。
祁安落一時有些沒法消化,過了會兒才道:“我也不太清楚,她什麽也沒和我說。”
寧緘硯說了句知道了,讓祁安落早點兒睡。正要挂電話,祁安落就問道:“能不能解決?”
寧緘硯在電話那端揉了揉眉心,道:“要解決也得知道緣由,我先讓人去查查。但不一定會有結果。”頓了一下,他又道:“你也別太擔心。那人應該只是想吓吓鐘湛,如果真的想要把她弄成什麽樣,她今天就不會只有皮外傷。”
确實也是如此,她的傷看起來吓人,但只是皮外傷。如果人真的想把她怎麽樣,絕對不會像這樣輕的。
祁安落沉默着。寧緘硯又道:“這幾天讓她不用過來了,好好休息養傷。我這邊沒關系。”
祁安落應了句好,頓了一下,問道:“你覺得那些人,會不會和鐘湛多少是有點兒關系的?”
“應該是有點兒的。她不會願意談,你也別去問她。好了。早點兒睡,有進展我會再給你打電話。”寧緘硯說着,又說了一句晚安。
現在不早了,祁安落應了句好,也說了句晚安,這才挂斷電話。關了燈。她卻怎麽也睡不着。腦海中浮現出鐘湛那一身的青紫,以及那一片狼藉。
那麽想了會兒,她突然又想到,鐘湛不願意說,那寧緘硯去查她要是知道會不會生氣?
畢竟,即便再是好心,鐘湛也有保護自己隐私的權利。不願意讓人看到的東西,必定是千瘡百孔,自己也不願意去回想的。
祁安落就那麽睜着眼睛好會兒,才拿出手機給寧緘硯發短信人,讓他不用去查了。鐘湛如果肯說出來,那再說。
寧緘硯居然也是還沒睡的。很快就回了一個好。祁安落将手機放下,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
祁安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鐘湛竟然已經起床了,并且已經做好了早餐。她輕手輕腳的,昨晚祁安落又睡得晚了,竟然一點兒也未察覺。
鐘湛的臉看起來沒昨天那麽吓人了,看見祁安落。她扯了扯嘴角,道:“不是要上班嗎?快點兒吃飯,一會兒就要遲到了。”
“你幹嘛起那麽早,我早餐都是在外面解決的。明早多睡會兒。”祁安落有些無奈的道。
鐘湛擠出了一個笑容來,道:“在家裏習慣了,到時候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說到這兒,她看了看時間,道:“趕緊去洗漱,一會兒得遲到了。小寶還沒起床,我和他晚點兒再吃。”
祁安落應了句好,洗漱出來她飛快的喝着粥。道:“你暫時別出去,先在我這邊住着。小寶從今天起讓我接送。”
鐘湛勉強的笑笑,道:“我陪他的時間并不多,暫時不送他去學校。我待會兒出去看看房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安落給打斷,“房子等我休息再陪你去看,我會給你請假。你就好好休息幾天,陪陪小寶。什麽也別想,知道嗎?”
鐘湛還想說什麽,還沒說出口祁安落就截住了她,道:“就這麽定下了,你要還當我是朋友。就好好的住着。反正平常這裏也只有我一個人,挺冷清的。要是想吃什麽給我發短信,我下午下班帶回來。”
鐘湛的臉上的神情一時間複雜極了,過了那麽會兒,才向祁安落說了句謝謝。
祁安落對她的客氣感到無奈極了,再次的提醒讓她別客氣,這才匆匆的出了門。
祁安落原本以為鐘湛會說點兒什麽的,但她一直什麽都沒說。她是閑不得的人,去不了公司,不知道去哪兒領了一些手串回來穿。她好像一點兒也不覺得枯燥,邊穿着邊給小寶說着故事。
到了周末,她就執意出去找房子。她脖子上的手指印已經褪去。渾身上下青青紫紫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挺固執的,祁安落勸不動也只得任由着她。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小寶那邊的學校她直接辦了退學,重新去找了一家環境看起來不如原來那家的學校。
她帶着小寶出去祁安落不放心,找房子祁安落是陪着去的。因為價格有所限制,房子只能是找在稍微偏遠的地方。
但那些地方要麽是交通不方便。要麽就是房子太舊不安全。因為小寶的病情,怕打擾到別人,她也不願意合租。
祁安落在網上看了,又大街小巷的去找。但要在預設的價格內找到合适的房子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她們倆跑得精疲力竭也沒有一點兒進展。
祁安落提出将客房租給鐘湛,鐘湛也不同意。她原本就是不肯占人絲毫便宜的人。
周六晚上,祁安落剛躺到床上,寧緘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但打電話的人并不是寧緘硯,而是厚厚。開口他就委委屈屈的道:“媽媽,你為什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忘記厚厚了?”
小家夥一開口祁安落的心就軟了下來,趕緊的道:“當然沒有,我只是有點兒忙,忙過這幾天我就去看厚厚好不好?厚厚想想要什麽禮物,到時候我給你買過去。”
她的語氣裏帶着讨好和誘哄,小家夥哼哼了一聲,道:“媽媽你沒有誠意,哪有送別人禮物問別人想要什麽的?”
小家夥挺懂的,祁安落被噎住,哄着道:“我不是怕買了厚厚不喜歡嗎?”
小家夥認真的思索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媽媽給我買小汽車好不好?別的小朋友媽媽都給買小汽車。”
祁安落應了好,小家夥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好會兒話,直到寧緘硯叫他他才念念不舍的挂了電話。
祁安落才放下手機,不到一分鐘手機又嗚嗚的震動了起來。她原本以為是厚厚打過來的,拿起來一看卻是顧西東打的。這麽晚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事。
祁安落接了起來,直接就道:“怎麽了?”
顧西東那邊有些吵,他邊往安靜的地方走邊道:“今天有人在車站看到祁大山了。”
祁安落還沒說話,他又道:“看到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車上了,還未去确認那車就開走了。但應該不會錯,據說他坐的是一輛到縣城的客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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