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轉性的瓊鶴3
我還要往裏走,花蔭拉住我的手。我不知道這丫頭哪裏來的那麽大的勁,手一抓就讓我覺得手腕都要被折斷,骨骼要斷裂的感覺真不好受,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我嚷嚷道,“花蔭你幹什麽?”
她似乎很驚訝的,輕輕甩開我,“呀,穿夏,你怎麽哭了?”
我真的覺得很屈辱。真的,沒有靈力和武功的日子真慘,連着這丫頭也來欺負我。要知道,她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三年前,她過不了我三招,而現在,竟然這樣的陰招都敢對我使了。
我咬咬牙,笑道,“沒事,我突然想起來,其實這件事也不重要,我就不去找昔夜了,我先回去了。”
她似乎很可惜地,“啊,這樣啊?”
“嗯嗯,對,我得走了,夜太涼,露水也重,你就不用送我了,我走了……”我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對她擺擺手,“再見。”
心裏已經将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好吧,那我就不送了,你好自為之啊……”
我點點頭,逃跑似的走了。一邊走一邊罵,“我呸!武功不好連成語也不會用,好自為之,好自為之你大爺的!”
你娘的,竟然也這樣對我要挾了,真是日久見人心,這種感覺,讓我對再去尋找聖地的熱情全熄滅了。連我跟花蔭之間都起了嫌隙,還要我怎麽将一盤散沙一般的衆人聚集起來再像以前一樣齊心協力做一件事呢?
很難呵。
我抹着眼淚來到了水月樓的後門。雖然這樣去求他很丢人,但是我真的不能放下瓊鶴不管,要是瓊鶴真的變了性成了女人,我該怎麽跟天河交代?他已經失去花蔭了,要是連他最喜歡的瓊鶴也不完整了……那他是多可憐啊?
顫巍巍地爬上那個不高的後牆,還沒等我跳進去,就被影無雙拎着衣服推了下去,“穿夏姑娘請回,主子說要你一個人靜一靜,別去打擾他。”
我有些讨好的拉着影無雙的袖子,谄笑着說,“無雙大哥,我求求你了,你進去幫我報個信,我是真的有事要找昔夜,就一次,一次後我一定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好好靜靜行不行,我是真的有急事……”
影無雙臉上明顯地出現了不耐煩,他手一揚,示意我不要再說話,道,“話我已經帶到,姑娘若再不走的話,莫怪我對你不客氣,到時候姑娘若是出了什麽事,恐怕主子也不會怪我……”
我退後了兩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怒氣溢滿胸腔。好你個影無雙,真的以為我是被吓大的嗎?我扯了扯嗓子,大叫道,“昔夜,昔夜,昔夜你出來,我有事……”
影無雙一巴掌将我拍倒,我感覺嘴裏已經全是血了,疼得我說不出話來。很過分地,他再将我的嘴堵住,雙手綁在後面,面色冷冷地,“主子在休息,你若是再吵,就不是這些這麽簡單地受些皮肉之苦了。”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眼淚不停地往下掉。為什麽呀,我真的好後悔去了人間,這下靈力全散失,連自衛的能力都沒有。我心裏又将影無雙全家罵了個遍,這男人,一定娶不了媳婦兒,看他那樣子,那個女的嫁給他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還不被他打死,這下手沒輕重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躍上後牆,倒,“若是真有事,在這裏等一夜就是,明早再去找主子吧,莫擾了主子休息。”
我仰頭看着他消失在月光下,心裏的焦急更深一步。明早,先不說明早昔夜會不會爽快地答應幫我,還不知道瓊鶴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無奈地半倚着後牆,看頭頂的月亮依舊漂亮。一陣冷風過來,凍得我瑟瑟發抖,只是将身體蜷得更緊了。
大概是太累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連冷風打在身上也不覺得有什麽。
千夜池裏的水晃着光,明亮亮的,好看而幽靜。朦朦胧胧的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聲音尤其溫柔,像以前他叫我的那樣。
“穿夏,穿夏,醒醒……醒醒……”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睜開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我在做夢。我從沒見過這樣溫柔的笑臉,他朝我笑,眼睛輕輕地看着我,整張臉讓我覺得如水一般地恬靜,可以讓人暈倒在其中。
我還是被吓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手不知道撐在什麽上面,軟軟的,有些暖和。低頭一看,原來是我身上被披上了一件白狐鬥篷,我下意識地要尖叫,男子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對我示意,“別說話。”
我這才明白起來,原來睡着了不覺得冷是因為這件白狐鬥篷。
手忙腳亂地要把衣服脫下來還給他,卻發現動不了,手被該死的影無雙綁在後面,動一下還會扯動着肋骨,火辣辣地疼。
男子笑笑,伸手去幫我解那繩子,一邊解一邊自顧自地說着話,“不記得沒有關系,幽木羽。”他指了指自己,又對我笑了笑,“木羽,你可以叫我木羽,也可以叫我羽大哥。”
我一邊活動着手腕一邊打量着他,雖然我承認我這樣看他很不禮貌,但他真的太好看了,眼睛笑起來會像月牙一樣彎彎的,溫柔而動人。我覺得只要是個女人,看見他的笑,都會沉溺其中。男人會沉醉溫柔鄉,女人也照樣會。
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溫柔鄉裏享福了,已經是四更,天就快要亮了,我要是再不抓緊找到昔夜救瓊鶴,說不定就真的來不及了。
仰仰頭看看後牆,确定影無雙不在這周圍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順着牆爬起來,腳下一軟,我往後一扶,小心地抱着牆。坐着睡了好幾個時辰,腿腳都麻了。我轉頭的時候看見幽木羽半伸着手要扶我,只是我整個人靠在牆上,也沒注意到他伸過來的手。他有些尴尬地收回了,對我笑笑,“你是不是要去救瓊鶴?”
我眉頭皺了一皺,臉色有些不霁。并不是我太多心多疑,而是在這個時辰,又在這種情況下,難保不是花蔭他們使陰招害我。在寒峭宮裏,我吃的陰招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再不長記性。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只是想見見昔夜大王,有點事找他。
他沒應我,只是拉着我朝醫舍的方向走去。他的力氣很大,但是也沒有像花蔭那樣用的是蠻勁,他拉着我往前走,半夜裏我不敢聲張,由着他領着路,一直到了醫舍。
我有些倉措地看着他,我說你想幹什麽?
他還是那樣溫柔地笑着,對我使了個手勢,叫我不要聲張。他說,“別急,等我出來。”
我看着他閃進醫舍,那速度讓我驚嘆。确實,我很少看過這樣靈力精純的人,動作迅速而幹淨,不拖泥帶水。這樣有魄力的人,除了天河和昔夜,貌似我也沒見過幾個了。
只是天河,在花蔭悔婚之後受了打擊,一個人默默地住在了城郊那裏,連劍都不再拿,大約現在靈力和武功都不如以前了吧。
裏面一點聲響都沒有,我有些着急。一炷香時間後,我越想越不妥,正要進去,幽木羽抱着瓊鶴從醫舍的屋頂飛下,瓊鶴已恢複成原形,還在熟睡,模樣挺安詳。
我從他手裏接過瓊鶴,心裏松了一口氣,看來火荼還算守信用,沒有趁着他睡覺對他下手。我欠身對幽木羽道謝,“謝謝幽公子。”說這個的時候其實我是有些脊背發冷的,連自己都覺得惡心。可是這是禮俗,我不能不遵守。
他臉上閃過一絲黯然,還是那樣溫柔的笑,“說了,你可以叫我羽大哥,你叫我幽公子多見外,我幫了你的忙,說到底你也要把我當你自己人吧。”
我摸着瓊鶴脖子上柔軟的毛發,笑了笑,“謝謝羽大哥。”
一時間有些熟悉,但說不出來什麽,甚至覺得有些詭異和奇怪。
他擡頭看了看天。已過破曉,天已經麻麻亮,東方泛起輕微的魚肚白。幽沐羽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然後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一個墜子,墜子是上好的白玉,雕刻成一塊三瓣蓮,優雅而貴氣。他将墜子放在我手上,笑笑道,“以後若是有麻煩了,就握着這個墜子,那麽我就會來找你。”
我搖頭道,“不不不,羽大哥,你這墜子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以後要真是有麻煩,我也不能老是麻煩你啊,我自己能解決的……”
不待我說完,他拂手,環過我脖子替我将墜子戴好,然後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我是把你當朋友的,你若不收,就是不認我這個朋友。”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他,一只手抱着瓊鶴,另一只手還在解。不認就不認,我還稀罕了麽?我這個人平生最讨厭別人威脅我,一聽這話頓時心裏就不舒服了。
他按住我的手,臉上閃出一股戾氣,我一驚,手不自覺得松開了。他又笑笑,道,“我走了。”
我看着他溫柔好看的笑容,不自然地咬咬嘴唇,“唉,好,你慢點。”
他點點頭,遠處飛來一只雪色白雕,他躍上去,對我笑,“回去好好休息,照顧好自己。”
我看着他優雅的背影消失在漸亮的天際,心裏懸着的那一口氣終于是松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那一刻他眼裏的戾氣真的有要将我吞噬的感覺。
呸呸,一定是看錯了,那樣優雅溫柔的男子,怎麽會有那樣陰暗的眼神,一定是看錯了。
眼看着天越來越亮,我抱着瓊鶴,一步一頓地回了寒峭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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