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為鑽石過2000加更
莫老太爺冷笑兩聲,便沒再說話。林慕白的名諱他倒是有所耳聞,來時便知道恭親王半道上納了一個民間女子為側妃,沒想到還是個如此犀利的角色。只不過這股子傲氣,不知是與生俱來,還是恃寵而驕呢?
等着喂容嫣然吃了藥,林慕白才起身離開。她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些把握的。唯一一次沒把握的,便是在對待容盈的癡呆之症上,到現在她還都沒鬧明白,容盈是怎麽做到的心脈阻滞?分明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縱然與常人有少許異樣,但脈象也不至于如此詭異。
林慕白離開的時候,正巧蘇離趕到。
二人打了個照面,蘇離朝着容盈行過禮,“殿下?”
容哲修揉着自己精致的鼻尖,“來得真早。”繼而呵笑兩聲,牽着容盈的手,帶着林慕白離開公主府,“我帶你們出去轉轉。”
既然要留在雲中城,只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那就得好好看看這雲中城的風土人情,嘗一嘗雲中城的美食,才不枉遠道而來。
街上有些亂,大抵是因為莫小少爺的失蹤,所以鬧騰得有些人心惶惶。
找個精致而僻靜的臨湖茶樓,包了個雅閣坐着,推開窗能看到碧波蕩漾的人工湖,另一側則是街道。公主府的人和恭親王府的人,都在大肆搜尋莫浩的下落,一個才五歲大的孩子,不知被人藏到哪兒去了,這一夜竟沒有半點消息。
“還是沒找到人。”如意輕嘆一聲,舉止娴熟的為衆人沏茶,“也不知被帶到哪兒去了。誰人這般缺德,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若是與莫家有恩怨,只管沖着大人去,尋孩子的麻煩作甚?”
容哲修吃着手剝花生,瞧着外頭的碧波蕩漾,“鬥不過大的,不得找小的下手嗎?你以為人人都是這般情義的嗎?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能不折手段,為何要正兒八經的?多費力。”
林慕白眸色微恙的望着對面的容哲修,“你這話是誰教的?”
“還用得着教麽?”容哲修嚼着花生,“看都看慣了,宮裏頭朝廷外頭,不都是一個路子?在皇祖母那裏,這些手段我可是見得多了。”
這話沒有半點榮耀感,只覺得凄涼傷感。
一個六歲大的孩子,竟然懂得不折手段,而少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純真與稚嫩,連本屬于他的快樂都好似一道抹去,難免教人心生酸楚。沒有父母的呵護,容哲修應該吃了不少苦頭吧!當無人能護着自己的時候,不就得學會自己堅強嗎?
稍有不慎,也許就是屍骨無存。
所以——他早早的學會了,人心叵測這四個字。
Advertisement
“如意。”林慕白瞧了一眼如意,如意會意的點了頭,緩步離開房間。她本就出身青樓,察言觀色那是本能,耳聰目明便是本事。
“你讓如意去做什麽?”容哲修問。
林慕白笑了笑,“你沒聽見莫老太爺方才的口氣嗎?話語間極盡掩飾。如今有人對莫家小少爺動手,肯定不是臨時起意,只怕是蓄謀已久。否則,為何搜了整個雲中城還找不到孩子?想要找人,就得知道前因後果,方可确定去哪兒找。不然,就是無頭蒼蠅。”
容哲修點了點頭,“人命關天,又是自己唯一的孫子,莫老太爺有什麽可隐瞞的?”
“誰知道呢!每個人心裏都有不可窺探的秘密,而這些秘密,也許正是所有恐懼的來源。或害怕覆轍重蹈,或害怕面對。”林慕白抿一口香茗,“莫老太爺方才的話,證明了莫家早前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只不過沒有這次這般厲害。”
“那我皇姑姑到底是什麽病?”容哲修瞧一眼香茗,不悅的推開。
林慕白知曉他不喜喝茶,早早的倒了一杯熱白開遞過去,“你皇姑姑的病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看她如何調養了。好好靜養,便不會有事。與常人無異。若是激動過度,大喜大悲必有大劫。”
容哲修定定的望着她,“大喜大悲?”
“公主的心律不正常,可能腑髒已經出了問題,具體原因還得等她醒來,待我細細的問一問才能下最後結論。”林慕白微微蹙眉,扭頭望着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容盈。快速将視線避開。這厮委實演戲太過,若是不知他已經恢複倒也罷了,如今知道容盈無恙,還這般看着自己,林慕白就有些如坐針氈的錯覺。
擺弄着手中的杯盞蓋子,林慕白低頭道,“也不知公主,到底是怎麽得的這病。按理說公主年紀輕輕的,若非天生不全,不該有這病。”
容哲修蹙眉,“你的意思,有人在害皇姑姑?”
“無憑無據的,我可不想再落人口實。”林慕白笑靥淺淺。
外頭的陽光極好,慵懶的午後。很适合眯一會,品個茶吃個小點心,而後惬意的望着窗外風景,将生活的步調放得盡量慢一些再慢一些。
容哲修畢竟是坐不住的,又不喜歡喝茶,沒說上幾句話便帶着明恒下來茶樓,去街上閑逛去了。五月守在外頭,自然不敢進來。
安靜而舒适的雅閣內,只剩下林慕白和——身邊這個成日裝無辜的大尾巴狼,又或者可以稱呼他為,腹黑狐貍。
林慕白喝一口茶,也不知該開口說什麽,便裝得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哪知黑影驟然欺來,驚得她手一松。手中杯盞瞬時打翻。卻被他指尖微彈,穩穩落回桌案上,滴水未濺。
“吓着了?”他問的溫柔。
她的身子往後半仰,他支着胳膊将她圈在其中。
林慕白笑得有些勉強,“沒有。”
“那離我這麽遠做什麽?”漆黑如墨的瞳仁,倒映着她微白的窘迫,還有緋紅的面頰。若半開半就的芙蕖,散着沁人心脾的幽香。他若狩獵的豹子,無聲的靠近,貪婪的搜尋着足以讓自己意亂情迷的氣息。他喜歡這樣的味道,喜歡——眼前這個女人,愛到了骨子裏。
窮盡一生,都将追舍不棄。
“你突然靠過來,自然——唔——”還不待她解釋完畢,他的吻已經不期而至,等到她回過神來,他已扣住她的後腦勺,容不得她絲毫的拒絕,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相濡,那才是他想要的美好。這樣的霸道,不容置疑。
她緊緊攥緊了他的胳膊,他所有的熱情來得太突然,以至于她毫無防備,等到她有了防備,卻喘不上氣來。他所給予的,總能令她瀕臨窒息的境地。
終于。他放開了她,眼底平靜得若一湖秋水,沒有波瀾未見漣漪。迷人若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泛着少許光亮,略帶迷離魅惑。此刻的他,帶着攝人的野性,挽唇的弧度恰到好處,在她跟前赤果果的透着蠱惑的力量。極是好聽的磁音,習慣性的放軟,放緩,就這樣在她耳畔摩挲着,“無論何時,都別拒絕我。你是我的,懂?”
她睜大眼睛看他,可又很快的避開了視線。深吸一口氣,林慕白徐徐退出少許,心口怦怦亂跳,“殿下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她收拾了情緒,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理智,“我們不是說好了的,若是有朝一日你的馥兒回來了,或者你厭棄我,我就可以走了。”
容盈定定的望着她,就這樣看着,目不轉睛,一動不動,仿佛泥塑木雕,恨不能将她刻進眼睛裏,再也不用看見其他。只看她一人便是!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容盈柔和的将她攬入懷中,讓她的臉貼在自己的心口,聽着屬于她的心跳。這心本來死了,是為了她才活過來的,所以是她的,“除了這兩個條件,不許再說離開。”
林慕白笑了笑,“那是自然,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他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虛的,只有握在手中的,才是現實。”他這話,說的極為深奧,林慕白覺得他好像是說給她聽的,而非自言自語。
握在手裏的?是讓她珍惜他嗎?
這狐貍也不知打的什麽主意,癡傻之症時好時壞。人前傻子,人後豹子,實在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容盈。他裝得太好。裝得實在天衣無縫。
“若不是那一夜我對迷藥有反應,你預備瞞我多久,裝多久的傻子?”她柔聲問。
頂上傳來他涼薄而低沉的聲音,“一輩子。”
她一怔,嬌眉陡蹙,“為什麽?”
“為了你。”他回答得幹脆,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這些年你都是裝的?我不知道能有什麽辦法,讓一個正常人裝瘋賣傻這麽多年。”林慕白擡頭望着他,“有什麽信念,是如此重要的嗎?”
容盈的眼底,閃爍着晦暗不明的光,幽幽然低頭凝着她,“我若說,我是真的瘋了很多年,你信嗎?”
她微怔,卻是脫口而出,“信。”
僅僅一個字,他已甚是滿意。
外頭傳來如意低低的敲門聲,“師父,我回來了。”
聞言。林慕白嗤笑着瞧了一眼意猶未盡的容盈,低笑道,“誰讓裝傻子,該!”
容盈扶額,“沒聽過一句話嗎?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語罷,他意味深長的斜睨她一眼,恢複了臉上的漠然癡傻之色,坐回他自己的位置。可林慕白卻心裏發毛,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壞了壞了,傻子生氣了,晚上怕要失眠的。
門外還站着如意,林慕白好歹也是個師父,不能在徒弟面前失了顏色。淡淡道,“進來吧!”視線卻時不時的落在容盈身上,心裏略略發慌。
如意小心的關上門,疾步行至林慕白跟前,面色微恙,“師父,我方才在外頭聽到了一件關于莫家老宅的舊事。老百姓傳得神神鬼鬼的,好像真的一般。”
林慕白蹙眉,“什麽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