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11)
然有些高興,原來,我還是有留戀的,不是我想象中那般冷情冷意的人。不過,這個朋友,恐怕再也無法彌補了。
但,這樣才是最好的。
那一天,我沒再看見朽木白哉,最後還是自己下了床,去了廚房,喝着微微糊了的粥,卻覺得很是美味。
許多人都來看望過我,唯獨沒有看見他,但他也沒有出現說要我立刻搬出去。饒是如此,我依舊在病好之後收拾了所有東西,離開了這個住了兩年多的屋子,回到了五番隊的隊舍。在隊舍裏,我看見了兩壇還帶着新鮮泥土的櫻花酒。
“不是說你還在和露琪亞一起學瞬步麽,怎麽突然想到搬出來?”
“只是覺得總是住在朽木宅很不好,柳葉原可從來沒停止過找我麻煩,我還是不去打擾朽木的姻緣了。”我/幹笑,“說起來,蓁澄,你戲拍的怎麽樣了?”
香取嘿嘿一笑,握拳作幸福狀:“被藍染隊長攬在懷裏的感覺真的太棒了,我死而無憾啊。對了,為了彌補你,我可以給你安排了一個很好的角色。”
“哦?我可不要戲份太多的,我還是病員呢。”
“就你嬌貴!”香取白了我一眼,“你放心吧,戲份不多。我想過了,上杉美這個角色畢竟比較黑,對你的影響太不好,這種黑臉還是我來唱好了。不過這個可不同,我給你安排的是井之上梓木的未婚妻蓮見愛。蓮見愛是一個溫婉的女子,一直在背後默默為井之上付出,在井之上家道中落的時候以雷霆手段掃除障礙接管了蓮見家,扶持井之上,卻因為操勞過度積勞成疾,命不久矣。在看見井之上已有愛人,依然要求與井之上聯姻,并以已有愛人為名将蓮見的所有財産歸入井之上手下,然後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安然離世。”
井之上……朽木白哉。
“你沒必要為了我改劇情啊,這樣感覺又複雜了許多,還是之前那樣簡單點比較好吧。”
“NONONO~”香取朝我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拉,聽起來很多,其實你只要出現那麽個一兩分鐘就可以了,其他都是效忠于蓮見愛的下屬在向新家主井之上梓木報告的時候聽到井之上不屑的話一時情緒激動太說出來的。”
可我不想和朽木白哉對戲啊……
“我可以不演麽,我只想演一個小丫頭。”我苦哈哈道。
“不行!我才不要背負搶副隊長角色的罪名!”
“……”你丫其實就是怕別人找你麻煩吧,我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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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那麽說定了,大多數的戲份我們都拍好了,我可以特意為了讓你都休息兩天把你的戲安排到後面了。他們都說這樣更精彩了呢。”
靠,先斬後奏啊,你還有必要再征求我的意見麽!怒摔!
哎等等,我奇怪道:“你的意思是你修改的這些已經開始拍了?”
“是啊。”
我驚奇:“朽木……沒有反對麽?”
香取想了想,搖頭:“沒有啊,我覺得他演這個還比和浮竹對演要好呢,畢竟是直男嘛。”
他都沒糾結,我又何必自尋煩惱,我輕笑着搖搖頭:“知道了,我明天會去的,不過說好不要太長時間。”
香取信誓旦旦地點頭:“保證不超過五分鐘。”
☆、若論演戲哪家強(2)
黑線……
黑線……
黑線……
不就拍個戲麽,有必要這樣規規矩矩地穿結婚禮服麽?!
我很不自在扶了扶厚重的腦袋,只覺得眼前發懵,脖子挺得酸疼。
這次演戲的婚禮服飾是打褂,而非傳統的白無垢,我倒是沒想到香取考慮問題考慮的那麽深刻,或許是和她的家教有關吧。
白無垢象征新娘的純潔,也寓意着新娘在結婚後個性變成一張白/癡,抹消在娘家時的壞習慣,就和中國傳統古話所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樣,已經完完全全成為夫家的人。
而打褂在這裏就完全不相同了,劇情裏的井之上已經落魄,雖然保留着原有的姓氏,實際上和“入贅”沒什麽差別,女方穿打褂意味着身份的顯赫,非常适合已經掌管蓮見家的蓮見愛,不僅展現出她的強勢,體現出她的高貴,卻也反映着她此時嫁給井之上梓木內心的愉悅和想要掩飾身心疲勞造成的強烈反差。
香取将婚禮簡化,只留下喝三三九交杯酒的場景,我看着對面平淡如水的朽木白哉,不安的心剎然平定下來,朝他微微而笑。
我并不懂演戲所謂的情感帶入,只是,身為異客的我,此時卻對這種神聖的場景而感到由衷的敬意,甚至連和他的尴尬都在一瞬間消弭無形,仿佛我真的是那個大家閨秀蓮見愛,而對面坐着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是啊,從我決定面對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以前那個身處事外的看客。我漫無目的,心神飄搖,卻終究在這裏落地生根,在這裏的每一天每一刻,都已經成為我的真實。
“梓木,若是你不願,交易即可作廢。”蓮見愛垂下眼簾,藏住遮掩在眸中的傷痛,巧妙地将酒杯抵在唇前,擋住她微微蠕動的唇,遮住那忽如缥缈的聲音。
井之上梓木暗了暗神色,不言不語,飲下了最後一杯酒。
“禮成!”
“恭賀井之上大人與井之上夫人新婚之喜!”衆賓客歡喜而笑。
觥籌交錯之間,坐在首位的兩個人卻仿佛雕塑,絲毫看不見新婚的喜悅。
“蓮見愛!這也是你給我的施舍麽!”井之上梓木憤怒地将書案的書冊拂在地上。那個女人,在他家道中落依舊不願松手,給他誘/惑,助他卷土重來,自己卻丢下家族的瑣碎事務與愛人逃之夭夭,明明只是個交易,卻叫他覺得他高高在上的自尊被她玩弄于鼓掌。
暗衛甲微微皺眉,身形依舊筆直站立。
“十三那邊的情況如何?安部可有動他?”
暗衛甲拱手:“安部對上杉心存愧疚,并沒有對水月公子如何。”
井之上聞言冷笑:“上杉美倒是個頗有心計的女子,比蓮見愛也不遑多讓,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暗衛甲忽然跪地,垂頭恭敬:“即便主子治小人不敬之罪,小人也不得不說了。蓮見主子自始至終心中只有主子一人。您遭安部算計家破人亡,蓮見主子卻頂着家族的壓力在短短幾月掌握整個蓮見家,因此積勞成疾。在……與您婚禮前夕,已然只剩下兩月壽命。”
【“甲……?呵,這算什麽名字,此後你就叫清。等他結束了報複,就把暗衛解散吧,蓮見家,終究是毀在了我的手裏。對了,不要讓他知道我的事情,不然,我會覺得我真的很冤。”】
暗衛甲想起蓮見愛離去時那淡然的仿佛放下了一切樣子,終究沒有再說下去,只朝着神色複雜的井之上作了個揖,消失在這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嗚嗚嗚,好感動……拍的時候沒覺得,可是這麽一弄出來,真的太精彩了。”露琪亞舉着手帕,哭的淚眼汪汪。
我從在熒屏中看到不一樣的自己的震驚中拔/出,不由得對香取敬佩幾分:“明明拍的時候沒什麽感覺,沒想到只是那麽一點點戲份,被你搞的那麽煽情,我都快被自己感動了。”
香取嘚瑟:“那是,這可是我耗費了三天三夜,親自剪輯出來的作品,可惜這年頭技術不過關,不然加點特效,再多弄點背景音樂,保證前無古人。對了,你們可不準說出去,我這是提前給你們放送的,要是說出去了就沒意思了。”
正在抹眼淚的露琪亞聞言小/臉憋得通紅,滿臉都是我想說我非常想說我甚至想看到一個人就說的表情,看的我們相當無語。
“對了,澄澄,你和藍染隊長拍戲的時候,有什麽想法啊。”我用胳膊肘拱了拱某只,笑的賊兮兮的。
香取神情一暗,用輕到我幾乎以為是幻覺的聲音道:“如果我真的是藍染背後的上杉美,也許還真能努力一把。”
“你說什麽?”
“沒什麽。”香取搖腦袋,“還能怎麽樣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呗,藍染隊長對誰都是那個樣子,對我完全沒有興趣嘛。”
那我和朽木的感冒不都白搭了……鄙視之。
“嗚嗚嗚,為什麽井之上不喜歡蓮見呢,讓水月和安部在一起就好了!!”
“……”
“……”
“她看了第幾遍了?”
“大概……五遍?”
我和香取相視無語,扶額搖頭,另一邊露琪亞又按了一遍重播,看着那對沒有在一起的井蓮cp,将最早晾幹的手帕繼續擦眼淚。
最後這部影片經過我們的讨論,被命名為“隐愛”,雖說主線是井之上和水月的愛情故事,但他們能成功走到一起背後卻因為各種人隐秘的愛,因而起了個這個名字。不過在這個時代,像這樣稍顯文藝的名字非常容易引起別人的注目,還未播出,期待人群就已經達到了高/潮,尤其香取還擔任編劇和導演的職責,不由得讓她的粉絲們浮想連連。
二番隊沒有組隊,片名為貓咪日常。三,四,十一聯合,片名為打架與護士與柿餅(意義不明)。七,九番為正義的狗狗。八,十番為花街柳巷。十二番隊是實驗室你所不知道的秘密。
看着觀影節的節目單,我深深覺得,我們這部演技勉強還可以的完全把其他番隊的節目給比了下去,不不不,其實只要隊長三人出個鏡,待個幾十分鐘,就可以把其他的給比下去了!
不得不說,隐愛一出,整個靜靈庭都沸騰了,一時間各種cp黨都冒了出來,隐隐有粉絲團成立的趨勢,而其中,最讓人扼腕的就是那個只出現了片刻的蓮見大小姐,甚至我都能享受到與平日一樣的待遇。
在香取的帶領下,女協小說刊各種來稿都變成了隐愛同人,甚至連野澤這種默默的小角色都被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YY了N遍,為此,這小子還相當的春風滿面,連帶着工作都勤勞了不少。
經過了這次拍戲,我和朽木倒似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既沒有讓人不自在的視線,又如同尋常朋友,讓我很滿足。想必他也想明白了,對我的那些感情不過是錯覺而已。
“喲,沒想到你從朽木家搬出來了,倒是方便我來往了,白哉小弟對我的靈壓已經敏感到一定程度了。恩?這味道……櫻花釀?”
嘭一聲,一只黑貓剎然變成一位赤/裸的女子,毫無形象地扒/開牆角的酒,一邊灌着,一邊啧啧贊嘆。
“你怎麽來了,你每次來都沒什麽好事情。”我沒好氣,随手在四周布下結界。
“啧。”夜一朝我飛了一眼,抹了把嘴巴,坐到我面前,“還不是你總是不接喜助的聯絡,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必親自來跑一趟。”
?我一頭問號,在擺/弄無果後,通訊器就被我放在了破空一處,畢竟這種暗地裏的勾當還是要藏藏好的,但是我偶爾也會取出來研究研究,完全沒發現有聯絡啊。
“不用想了,是你的刀的問題。”
“你什麽意思。”我心中一驚,唰地站起來。夜一和我接觸也不過幾次,應該不會發現破空的秘密才是。
“你別緊張。”夜一揮揮手,示意我坐下,“喜助讓你照看露琪亞但是也怕你會有危險,所以我偷偷取了你一點靈子,你的刀應該是鬼道系裏面罕見的空間系吧。”
我沉默不語,距離上次夜一來也有兩年多的時間,如果他們要對我不利應該不會等到現在,但既然找上門來,估摸着也是有求于我。
一瞬間理清了思路,我取過一個酒杯,施施然坐下,淺酌。櫻花酒芬芳醇香,飲起來完全沒有酒味,只有淡淡的芳香,卻在入喉的那刻,乍然崩裂,将它隐藏在不起眼表象下的熱情釋放,的确是難能可貴的好酒。
見我不急不忙,夜一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你這麽快從朽木家出來,想必瞬步的練習已經取消了吧。你要是幫我們這個忙,我就教你瞬步,保證最快的時間內達到最好,到時候白哉小弟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挑挑眉:“我對我的實力還是蠻有信心的,我想,我現在并沒有碰見不得不靠逃才能存活下來的對手。”
夜一被我噎了一句,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說的是沒錯,但是,你這麽好的能力,放着不用也太浪費資源了。”
我斜眼看她。
夜一認真凝視我片刻,忽然拍腿大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沒發掘出你斬魄刀的能力吧。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斬魄刀可以穿越空間麽。也就是說,只要有它,你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在旁人毫無察覺之時去現世或者虛圈。”
!!!我瞠目結舌,破空能……穿越空間?難道這就是為何我會出現在屍魂界的原因?不,不對,那個時候我靈力尚淺,怎麽可能突破一個次元。但是……破空破空,我怎麽沒想到呢,既然破空,又怎麽會僅僅是立界那麽簡單!
也許像夜一所言,浦原可以幫助我深度發掘破空的能力。不得不說,夜一這番話激起了我的興趣。
“他希望我做什麽?”
夜一咧嘴一笑:“實際上,最近喜助都在密切關注藍染的行動,只是我們被催眠了,無法很好地感知。對了,你或許還不知道,藍染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實際上是催眠。”
我不置可否,還是很好地表現了一下驚訝,示意她繼續。
“近些日子,喜助察覺到虛圈不同一般的波動,根據調查,很有可能有自行破面的虛誕生了。這就是喜助希望你去做的事,調查一下他的實力。畢竟你的斬魄刀可以保護你全身而退。”
自行破面的虛?好像聽香取提起過,是叫史塔克還是什麽的,難道是指他?
“我想與浦原面對面交談然後再做決定,不過在此之前,你別忘了教我瞬步。”我揚唇,指了指已經去了半壇的酒,笑意濃濃,我雛森桃可不做虧本的買賣。
夜一啞然失笑。
我有我的考量,我尚未決定真的要加入哪個陣營,畢竟哪一方都有我關心的人,貿貿然只會害到對方而已。首先先探究一下浦原對我了解到了什麽程度,然後看情況行/事。眼下這狀況,不出意外浦原應該還是和靜靈庭一條心的,就是不知道是因為被暗算而心懷不忿還是真的心系靜靈庭了。
但……都與我無關。
☆、與奸商首次會面
不知道是因為戀次“拜師”光頭男的原因還是什麽,雙極的地下空間倒是很久都沒有去,正好方便了我的練習,但我也會很小心地在每次練習前布下結界。
事實證明,沒有笨徒弟只有懶師父。額,其實說這樣的話很有些不負責任。但通過夜一對我一對一的培訓,我終于發現了為什麽我練不好瞬步。
簡單來說就是……教學方法。
真央教導瞬步其實無非記步伐,記好了再練,這樣就導致即便我背的很熟練也總是會根據背的來動腳,反射弧經過大腦再回到四肢,這一個時間段就已經過了最好的反應時間,自然顯得很是笨拙生疏。
朽木白哉采取的是勉勵法,直白粗暴的說,就是你追我趕的問題,他的想法是習慣成自然,跑着跑着就會了。據夜一的描述,這丫以前太調皮搗蛋,經常和夜一玩這種弱·智的游戲,一來二往就熟能生巧了。
對此,我表示…………(無語)
夜一就不同了,她是直白地給我演示了一遍慢步伐,并細致地給我描述了一下瞬步的時候靈力着點,反倒令我很快上手,不過半天的時間,已然進步了一個大臺階,加上夜一獨創的瞬步,比一般死神甚至還快上了幾分,其餘就只差練習了。
夜一的說法是,我頭腦發達四肢簡單,文的不妥當,武的才能見成效,屬于不挨打站不起來的那種。雖然我聽得頗為氣憤,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話講得甚是中肯,叫我無言以對。
有個人從旁指導,我對斬魄刀的理解也飛速進步着,很快就摸/到了打開穿界門的技巧,甚至可以借助斬魄刀完美隐藏自己的靈壓,也就是說,我不用結界就可以跟蹤,只要藏得好,就不會被發現。只是,連夜一也不明白為什麽我的斬魄刀如同死寂一般對我的問答毫無回應。
“啊!終于可以回去了,天天晚上出來練,把我的美容覺都破壞了。”
“……”我無語,臉那麽黑,就算再怎麽美容,也不會白吧。
“不過話說起來,藍染那家夥最近對你倒是挺上心的,本來依你的資質,有那麽兩天就可以完成了,偏偏拖了兩個星期,照那麽看,讓你找時間去虛圈恐怕也有點難度。”夜一摸下巴,一臉深思,不過三秒,就破了功,攤手,“反正這些讓喜助去/操心好了,我走了,小桃你自己好好努力吧。記得去空座浦原商店找我們。”
我失神,電影節過後,藍染對我的确好的過分,好到虛假,但是……這種關心,哪怕只是虛拟的,卻讓人有那麽一刻感覺到溫暖。
似乎從朽木家搬出來後,內心就脆弱了許多。
電影節仿佛是乍現的昙花,在匆匆歡笑過後,一切又都回歸正軌,像戀次,吉良,冬獅郎幾乎再也沒看到過,而香取露琪亞和野澤,也只能偶然再見,卻都是匆匆而別。若不是還有女協,我真要以為又回到了一個人流浪的日子。
“雛森,昨日鄰居送了我些雞蛋,我做了厚蛋燒,一會兒午飯一起吧。”
“厚蛋燒?藍染隊長不是不喜歡吃雞蛋麽?”那日某只面不改色扔掉雞蛋的場景還猶在眼前,這個人竟然會去做雞蛋,簡直不可思議。
“畢竟是心意,不能浪費。況且我記得雛森很喜歡吃雞蛋。”藍染淺淺而笑,溫文爾雅。
我驚詫,我一向不是挑食的人,從來不會在吃飯的時候挑三揀四,也沒有那種好吃的要第一口吃或者留到最後的習慣,是以連香取和露琪亞都不知道我很喜歡吃雞蛋。藍染又是怎麽知道的?僅憑那一次我買了很多雞蛋麽?實際上被他扔掉的那次我也不過買了五六個而已。
一絲喜悅席上心頭,原來,還有人注視着我。哪怕……他的目的不純。心中頓時失落,我搖頭苦笑,就算我想要桃花,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但藍染與我,始終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是,為什麽我忽然覺得遺憾起來了呢。明明,我想給他介紹女友的時候,都還是那麽的淡定自若。
藍染,你真是個善于心計的人,從這種小事入手,讓人逃不開,也躲不過。
我平複呼吸,淡淡一笑,不過是淺淺的喜歡而已。便是喜歡了,也無關緊要,至少此刻,我的确感覺到快樂。
而且,對藍染,我不必要感到愧疚,因為,他對我并非真心。
此時的我,自然看不到以後,也自然不會察覺這種讓我幾乎忽略不計的情感會影響我的情緒,控制我的判斷。
小心細致地将盤中一處的蔥盡數挑出,藍染搖頭:“既然不喜歡,為何還要做小蔥拌豆腐。”
“藍染隊長不是喜歡吃麽,其實你不用挑的,我是專門做給你吃的。”我笑。
謝天謝地,虧得隐愛這股風吹得盛,衆人對我的親密值蹭蹭蹭上漲,甚至,我都快趕上松本亂菊在死神界的地位了,讓我頗為汗顏。總之,這樣一來好處也是大大的,藍染本身就是大衆情人的類型,即便我們表現的有愛些,也完全也不用擔心會有什麽怪異的傳聞。
而另一個方面,和朽木不愉快的我追你你不愛我的cp煽情劇後,朽木黨也對我大為改觀,甚至直接将我代入角色,覺得我與她們同病相憐,加之我從朽木宅搬了出來,兩人卻如往常一般,直接平息謠言。畢竟死神都是活了百十歲月的,到底目光犀利,如果我與朽木真有貓膩,從他那裏搬出來肯定是兩人鬧不愉快了,又怎麽會與往常一般。
當然,除了一個人……柳葉原。
這家夥認定了我是她最大的情敵,始終對我沒有好臉色,反正她也打不過我,頭腦也簡單,我自然不會把她放在心上。
“近日有個現世考核項目,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五番隊就暫時交給你了。”
“考核項目?”什麽考核項目還要麻煩隊長出手?
“京都一帶不太平靜,又有狩獵一族停留,靜靈庭打算派人去監視一下。”
狩獵一族,是出現在靜靈庭發展史上的一個族群,其實簡單來說,和我前世小說啊電視裏看到的什麽狼人吸血鬼之類的感覺差不多,屬于異族群,首先是出現在西方的流浪族群。或者直白些說,是由戰國年間尚存于世的神鬼妖魔轉變而來,因而對有靈力的人類持有天生的敵意。反正在我看來,就是異化的妖魔碰上臆想的道士而已……
可時間流逝,狩獵一族因為生育極低,故而逐漸與人類通婚,到如今和人類幾乎沒什麽兩樣了,至少我在這裏的這些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族群的出現。但據說血統較為純正的狩獵族人身體增長很是緩慢,需一百年才能成年,力量較強着,可以活到近千年。
“京都好像是近些年的重靈地吧?”
藍染點頭:“不錯,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這一支族群不過十幾人,能力卻不弱。但我們死神不能貿然出手消滅敵人,故而此次主要是監視。”
京都啊,離空座貌似很有一段距離,這麽說來,我可以趁這些時間溜出去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天助我也啊。
“藍染隊長要什麽時候出發,什麽時候回來呢?”
“明日就要走,快的話半月,慢的話要三五月吧。”
perfect!
“藍染隊長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我也會好好努力的。”我握拳。
“呵~看到雛森這麽可靠,我就放心了。”
被眼前燦爛的笑容閃的晃了晃眼,我尴尬地埋頭扒飯。沒辦法,像我這種不可能在每時每刻都演戲值MAX的人,還是性格多變一些比較讓人捉摸不透吧,不然怎麽解釋我眼裏擋不住的興奮呢。
藍染前腳剛走,我就把一堆公務丢給了水森,美其名曰鍛煉他的能力,然後“度假”去了。
說到水森,我深深懷疑這家夥有M體制,席官挑戰賽被我虐了之後,三番五次私下找我挑戰,讓我的好脾氣很快消磨,可我對他只是吼了幾嗓子外加海扁了幾頓,這家夥就乖了……對我很是言聽計從,據說背地裏沒少給柳葉原苦頭吃,我估摸着這也是為嘛柳葉六席看我的眼神總是閃着水性楊花這四個大字。
總而言之,有水森護駕,我完全可以造成我閉關苦修的狀态而不用擔心被人撞破。當然,對這個小弟,我也是頗為寬容,指點了他許多,到底我還是不喜歡欠人人情的。
月黑風高殺人夜,啊呸,月黑風高好行/事。我直接在房間裏打開了穿界門朝着久違了的現世走去。
老舊的建築讓我恍然隔世,和屍魂界的不同,多了些西方的氣息,入了夜街上連人都不怎麽看的到。我迷茫地不知身在何處,只能閉目搜尋夜一那熟悉的靈力。
找到了,我腳尖輕點,身形驟然在空中消失,朝着感應到的方向飛快掠去。
“咚咚咚——”
“嗨嗨~現在就來~”
這個欠扁的聲音……從沒見過面的某個奸商要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狩獵族純屬瞎掰……不要鄙視我……捂臉走~
☆、與衆不同的義骸
聽着門內的聲音逐漸靠近,我猙獰地咧開嘴,一腳直接把門踢飛,一本正經地無視邊上捂着鼻子淚眼汪汪的大叔朝着裏面走去。
看來走後門是對的,我揮揮手朝着坐在墊子上大快朵頤的夜一道:“喲,夜一。”
“什麽啊,原來是小桃啊,來,過來坐。”夜一朝我嘿嘿一笑,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你怎麽直接從後門就沖進來了。難得喜助還在前面給你準備了很多驚喜。”
我睨了一眼穿的一身綠的某只,施施然坐下:“我一點都不喜歡驚喜,還是留着給浦原店長吧!”
誰知道他商店裏擺了什麽鬼東西,從後門走才比較保險安全。
“太過分了,桃桃醬,直接把我的門給踹壞了,我這個門可是紫檀木做的呢,很貴重的,賠都賠不來啊~這樣好了,桃桃醬給我免費勞力個二十年,我就把這個債務一筆勾銷怎麽樣。”
浦原咧嘴,比了個二的手勢,剛說完,我就一拳頭迎上了他的面孔:“別叫我桃桃醬,真惡心。你這種奸商會用貴重木料做門麽,開什麽國際玩笑,我來是有正事和你商量的。”
浦原擦了擦鼻子上的血跡,一臉委屈:“雛森桑真是過分,第一次見面不是應該要客氣些嗎?”
我瞪了他一眼,作勢欲走。
“好了好了,鐵齋,你去修一下門,雛森桑,跟我到房間裏談話吧。”靠,變臉比翻書還快說的就是這種人吧,明明是個大叔,上一秒還一副委屈的小受樣賣萌,下一秒就正經地好像真的是什麽大人物一般散發着王霸(八?)之氣。這種人,通常稱之為小人!
“你們聊吧,我要出去消食一下。”夜一抹了抹嘴巴,拍了拍肚皮,一個轉身,就變成一只黑貓從消失在夜色中。
瞧瞧,把人夜一都吓跑了……
某只嚴肅不過三秒就破了功,一進房間就開始不停地揉着鼻子,隐隐都能看見因為強烈撞擊而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
看到他狼狽的臉,我心中暗笑。這個人雖然從沒見過,倒是意外的很和我的眼緣,但能與藍染對抗,肯定不是個一般的主,還是需要小心謹慎才是。
“你應該聽夜一說過了吧,我是希望你能去虛圈探一探。”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的你要求,你不怕我是藍染那方的麽?”我轉了轉手中的杯子,掌握話語的主動權。
浦原看到我無所謂的态度愣了愣,又露出了那種賊兮兮的笑:“看來雛森桑私底下也有調查,本來我還不想說的那麽直白的。”
我不置可否,智商上我不行,但是人的神秘感總會讓聰明人對之敬畏三分,這,就是我的機會。
“藍染代表靜靈庭來現世接待狩獵族了。”
“哦?”浦原對我突然的發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讓人接替了我的工作,所以我有至少半月的時間在現世浪~”我笑。
浦原繼續一頭霧水。
“夜一答應我,要是我來現世,免費提供我衣食住行玩,所以,浦原桑,接下來的日子,就要拜托你了。”
“啪嗒——”浦原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他的嘴張了O型:“這幾個月的錢白賺了……”
成功讓浦原吃癟,讓我的心情甚是愉快,想使喚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可以答應你去虛圈查探,但是你要告訴我露琪亞的事情,原·原·本·本。”我一字一頓,嬉笑的面容已然恢複平靜。适可而止的道理我還是懂得,一味調侃只會讓人覺得我不靠譜,适時地提出中心問題才是最合适的,當然,必須附有條件,才更讓人信服。
實際上我也并非毫無所知。浦原讓我照看露琪亞是在她去現世之後,那麽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是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放在露琪亞身上了麽?但她為什麽毫無察覺。
聽到這一席話,浦原也正經了起來:“不愧是雛森桑,比我想象的要聰明呢,看來我不答應也是不行了,不過你知道也不是件壞事,至少不會站到藍染那方就是了。”
藍染那方?
“藍染有想要的東西在露琪亞身上?”
浦原按了按帽檐,将眼睛遮擋的昏暗不明:“就是這樣。”
心中一時間五味具雜,不得不說,浦原的算盤打的非常好,他與露琪亞毫無交集,甚至在他離開之後露琪亞才成為了死神,就算藍染再怎麽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撈出她也是困難重重,因為不确定因素實在太多。
他也根本不用擔心我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既然我提出來露琪亞的疑問,就代表了我對她的關心,又怎麽可能會把危害到她的事情告訴藍染。
那麽,這件東西必定是一樣力量很大浦原不可控的東西,或者說……毀不掉。
我神色不明地打量着眼前這個人,白綠條紋的帽子堪堪擋住眼簾,叫人看不清他目中神色,穿的卻是随意不羁的很,讓人捉摸不透這個人是心思深還是任性随意。這麽看來,似乎連他帶着的笑意也藏了些什麽,讓人渾身發寒。
這個人……我看不透。
他的心思,甚至比藍染還要深。
藍染從沒有刻意細致地去掩藏,更多的是抱着取樂的态度,認定的事情會很執着,一旦觀察的多了,實際上是個很好懂的人。怎麽說呢,他這些年之所以那麽成功,更多的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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