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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取擔憂的眼神,擺了擺手,擡手作喇叭,在她耳邊輕語:“我只是覺得很失敗啊,觀察了那麽久,竟然一點貓膩都看不出來。”
“再怎麽說他也是只成了精的老狐貍,這才多少年,你能挖到那麽多就很不錯了。”香取拍拍我的肩,遞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今天出來主要是為了玩,別想太多了。”
我咧嘴傻笑,舉杯飲酒。映射/入眼中的紅,是那般的刺眼明目,我仿佛脫離了這個世界,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響,終于再也忍不住,找了個理由走出了包廂。
剛走出沒多遠,我就扶住牆角吐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到了這個階段了,作者表示很激動,哦吼吼吼~
☆、月夜醉酒夢魂香
我酒量一向很好,又加上我喝酒從來不會意氣用事,醉了的感覺早已丢到了九霄雲外。
踉跄着走在花廊,聽着身邊莺莺燕燕的調笑嬉鬧,只想快點離開這個讓人頭痛欲裂的地方,但偏偏有找死的人送上門來,阻住了我的去路。
“哪裏來的混小子,敢擋爺爺的路,滾開!”一只手直直沖我伸了過來,意欲将我甩到邊上。
我腦中一瞬間恢複了清明,心中的抑郁化為張狂,我挑起嘴角,昂起頭,抓/住伸向我的鹹豬手不斷用力,只聽到對方的不斷嚎叫,才輕笑甩開,鼻孔朝天:“哪裏來的混小子,敢擋爺爺的路,滾開!”
對方的頭被我唬住一愣,面頰通紅,猶如火山爆發一樣指着我氣的不能自已:“給我上!”
“就憑你們?”我不屑,順手就撈腰間的刀,摸了好半會兒才想起來今兒出來玩,都沒帶佩刀。一愣神的功夫,已然被對方占了先機,偏偏有死神不能随便傷害他人的規定,我腦中微微一滞,想起不能亂放鬼道的時候已經被對方制住了手。幾個彪形大漢,全部按住我,除非我是大羅神仙,否則壓根沒辦法在空手的狀态下強突出去。
“哼,還敢跟小爺狂。”男子擡手,扣住我的下颚,強迫我擡起頭,此刻我清明的腦袋再度變成了一團漿糊,只覺得眼前朦朦胧胧,困意上湧。
“恩?”一只手挑開遮住我眉眼的頭發,面前的男子眼睛一亮,“長得還不錯嘛。”
我笑,我長得本來就不賴,怎麽就硬生生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呢?
“拿開你的髒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帶着強烈的寒氣,不過片刻,鉗制我的幾個彪形大漢就被打趴在地,映入眼簾的,是冬獅郎帶着擔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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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我朝冬獅郎笑道:“好吵,我要回去。”
“真是的,竟然喝了那麽多酒。”
再說些什麽,我就聽不到了。
只感覺身體一輕,被抱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我輕輕挪動身體,尋了個舒适的位置,聞着傳入鼻尖淡淡的酒味和書墨氣息,從未感覺到的安心。
似乎睡了很長時間,又仿佛只是短暫的一瞬,待我再睜開眼的時候依然能感受到頭劇烈的疼痛還有糾纏着腦部神經的混亂。面前是熟悉的房間,還有……
看着坐在我床頭朝我微笑的男子,我仿佛被迷了眼,我竟然看到了藍染,這個夢還真是新奇。
好奇附上了我的心,我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等待着他緩緩低下/身,沒想到真如我想的一般,他緩緩低下了身。還是夢裏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倏地從床榻而起,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重重撞上了他的唇。
NND,早就想幹這件事了,管他什麽鬼,整天跟個美男子朝夕相處,沒有色心才有鬼!表現地那麽中規中矩,其實內裏還不是個普通男人,我就說麽,正常人能禁欲個幾十年幾百年麽,要真那樣,這個男人要麽不舉,要麽是變/态。
想到那個溫婉氣質的绫姬,我就郁悶的不行,惡狠狠咬了他一口,偏偏某人連吭都不吭一聲,要不是嘴裏的血腥味,我還以為沒咬到呢。
乖乖,夢裏就是好啊,這麽随便我欺負,被我咬了都沒反應,我偷笑,順着他的輪廓輕輕/舔/舐,直到鼻梁被膈應了一下,打斷了我品嘗美食,才相當不爽地拉開了距離。
這個礙事的眼鏡!
直接從他的鼻梁上将眼鏡取下,丢到一旁。恩,這樣才對。我滿意地順着他的臉部輪廓細細描摹,粗犷濃密的眉,深邃深沉的眼,筆直挺立的鼻,菱角分明的唇,現在,都是我的。
将臉貼上他的,我微微蹭動,心裏從沒有過的滿足愉悅。
“你真是個貪心的人,既然已經有一個那麽漂亮有才情的紅顏知己了,為什麽還要禍害別人?難不成你以為所有人都能面無改色的與你朝夕相對這些年還坐懷不亂?呵~”我輕笑,“你的野心不是應該是力量權勢麽?為什麽會突然多出一個女人啊。”
無視四周滞阻的氣流,我終于忍不住吐露了心聲:“我明明都很小心了,怎麽還會被你迷惑呢?恩?”
喃喃着喃喃着,心裏倒是委屈了起來,一把推開他,指着他怒道:“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臭不要臉的小人!我知道,你肯定是故意的,準備看我笑話對不對!哼,告訴你,沒門!我就算我發現了對你有意思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的,哼哼!”
伸出的手指被一把抓/住,我疑惑,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一把拉入了他的懷抱,侵略性的氣息瞬間覆蓋,唇上的柔軟讓我不禁瞪大了眼。不對啊,夢裏面我不是應該才是主動的一方麽,怎麽沒按我的劇本走?
腦袋裏糊塗一片,卻忘記了掙紮。
唇齒交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他蠻橫地擠開我的牙關,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卷走我所有的空氣,緊緊抓/住我的敏感,輕/舔/吮/吸,霸道的氣勢,卻讓我癡迷,讓我沉淪。我無力地勾住他的脖頸,粗笨地回應。
什麽時候喜歡上他的?到底愛不愛他?我不清楚,也回憶不起來,我只知道,志波調侃他和绫姬時他的沉默以對,只記得他們兩個坐在一起時毫無違和的契合,都是那麽的刺眼,那麽的……讓我從心底裏泛酸,苦澀,傷心。所以我明白了,我并不是不會吃醋,只是……沒有威脅性的人讓我吃醋而已。就這麽一次,讓我在夢裏好好放縱,将這個至始至終牽引着我,吸引着我的人擁入懷中,吞入腹中。
誰說女人不好色?我又不是真的只是個十幾歲的蘿莉,天天被人溫柔呵護着怎麽可能沒有非分之想?要不是把朽木真心地當個朋友,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嫁給他,多金帥氣又體貼,多好。可偏偏心中有着執拗,不肯踏破那一步,也因為這個人,讓我無法将目光放在別人身上。
我含糊地回應着,卻生澀地被他牽着鼻子走。這家夥技術不錯啊,腦海裏糊塗地飄過這句話,随即怒火蹭蹭蹭上升,靠,連我夢裏面的人也要和別人鍛煉了吻技再來便宜我麽?!想到這,這種被占據主動權的狀态更讓我不爽了,我卯足了勁地學習回應,卻冷不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當即疼的龇牙咧嘴,大約是夢裏的關系,似乎并沒有那麽疼。
“你是笨蛋嗎?”
我眼淚汪汪地瞪向他,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控訴:“我的夢我才是老大,你應該乖乖的洗幹淨脫/光,然後任我調戲才對!”
藍染眼角微微挑起,不同于平常的狂魅立時展現,我色心立起,一個縱躍将他撲倒,樂不可支地一邊笑一邊啃一邊還含糊地調戲:“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可人了,姐姐來好好獎勵獎勵你~”
他也不争辯,就這麽擁着我輕輕地笑,任我上/下/其/手。
許是啃的累了,許是難得的美夢讓我心中安穩,我竟然就這麽趴在他身上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帶着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绫姬是清江閣的老板,當初她還是小妓時,我一時興血來/潮,與她簽了個契約,卻沒想到她以此為盾,攀爬上了當家的位置。呵呵,要不是志波提起,我都快忘記有這麽個人了。”
“狡辯。”我嘀咕,陷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的時候,想起夢中的碎片,顧不上頭痛欲裂,心中一陣懊悔,都吃到那種地步了,竟然沒吃幹抹淨,真是太丢人了!
扯着被子糾結抓狂了一番,還是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将身上殘留的經過一夜發酵的刺鼻酒味沖洗幹淨。
對着鏡子梳洗,手卻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唇,夢中親吻的觸感似乎還真真切切地停留在嘴唇上,臉上抑制不住地綻開笑容,這難得好夢倒是讓我把心底深處想做的事給做了,不算吃虧。
“雛森副隊長。”
“啊,來了!”突然的敲門聲将我從幻想中拽了回來,我慌忙回應,舌齒相碰間,卻有一陣細微的刺痛,顧不上多想,我急忙跑到門口打開了門,原來是四席。
“雛森副隊長,藍染隊長讓我給你送碗醒酒湯。”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端着的湯,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道謝:“麻煩你了。”
“沒事,如果雛森副隊長可以幫我跟香取多要本珍藏本,我會很高興的。”
“……”靠,這家夥已經徹底彎了的節奏麽,我看着他眼睛裏散發的狼光,僵硬地扯扯嘴角,一把拉上了門。
啊~啊~號稱千杯不醉的我竟然有了人生中第一次敗筆,簡直就是恥辱啊,這下香取他們不知道要怎麽嘲笑我了,話說我自己都不清楚我醉酒後會怎麽樣,撒酒瘋?還是直接睡倒?幸好只有冬獅郎看到啊,我安心地吐了口氣,一口氣将醒酒湯灌下。
這下,剛剛忽略的問題卻又冒了出來,我真真切切感覺到了舌尖觸碰熱燙的湯汁時刺痛的感覺,忙不疊奔到鏡子面前,龇牙咧嘴,看到舌尖一點通紅時僵硬了。
我的記憶很模糊,這點沒問題,也就是說不可能是藍染本尊出現在我面前,況且他本尊也不至于良宵美景放着美人不管,給我吃豆腐。那麽就是……我在夢裏面YY地太過分自己把自己咬了一口?關鍵是自己咬了自已一口還沒醒……隐約回憶起夢中自己咬了一口更加放肆的行為,眉頭直跳,抱住頭催眠道:“那個禽獸一樣的人絕逼不是我,那個白/癡到做春夢自己啃了自己還沒醒的人絕逼不是我,那個笨到極致結果最後還沒吃到的手的人一定肯定不是我!”
“啊!今天我還有什麽臉去隊長室啊!可是昨天也翹班了,今天再翹我在隊員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就遭殃了。”糾結了老半天,果斷收拾幹淨去隊長室。再怎麽說,“教養好”的雛森桃醉酒後率先離開都是很不禮貌的,順便多看兩眼“正常版”的藍染平緩一下心态比較好。
☆、來自柳葉的提醒
做了N多思想工作,真的到隊長室門口的時候,卻心如擂鼓。饒是我臉皮再厚,讓我這麽快面對一個春夢對象實在是有點……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伸手,手還沒碰到門,面前的門就被打開了,我唰地收回手,汗毛直立,在看清門後的人後驚吓地拍了拍胸脯,直喘粗氣。
“丢人。”開門的是六席柳葉原,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就從我面前走過去,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看樣子應該是剛過來送文件的。柳葉原其實也算個氣質美女,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風範,就是有點貴族的通病——狗眼看人低,尤其是對我。
懶得和這個瘟神找不自在,我擡腳朝屋內走去。
“喂。”
收回腳,疑惑地回頭,由于相看兩相厭的原因,我至今沒有和她交流過。
只見她雙手懷胸,似笑非笑地看向我,看的我心中發毛,加上昨夜春夢的後遺症,覺得她的目光各種詭異:“朽木隊長既然看得上你,說明你有什麽讓他欣賞。”
她優雅地朝我踱步而來,輕蔑地俯視我:“你表現的的确很完美,不過這也是我觀察不夠的原因。誰都以為藍染隊長想培養你,不過,真的是嗎?”
這家夥到底想說什麽?前言不搭後語,我怎麽聽得雲裏霧裏的。懶得和她糾纏,這種高傲的人對她溫和服軟是沒有一點用處的。我揚起笑,絲毫不退縮地迎向她的目光:“你在說什麽我是沒聽懂,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明白了,你的意思難道說朽木隊長不喜歡你是因為你太傲慢無禮了嗎?”
柳葉臉色劇變,眸中風雲色變,蔥白瑩潤的手指直指我的鼻尖:“我只是想告訴你,別以為藍染隊長庇護着你我就找不到你的錯處,哼,等着瞧吧!”
哈?啥玩意?我緊繃的神經放松。我可以這樣理解嗎?朽木喜歡我源于我不同表面的表現,也就是說丫柳葉原覺得我這種大和撫子樣的壓根吸引不了他的目光,額,然後柳葉想趁機抓/住這個把柄,大約是想傳播謠言說什麽我裏外不一啦啥啦,結果我整天我在隊長室,她摸不清頭腦。
囧,該說她的腦細胞強大還是我的推理能力厲害。
我摸着下巴深思,看來我學書法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因為考慮到各種看不見的小人總結出來的最便捷無憂的道路啊,瞬間覺得自己的智商形象蹭蹭上漲,原來我還有這等未蔔先知的鬼才,那麽,我也就不用覺得和藍染見面厚臉皮了,畢竟這也是為了給自己減少麻煩嘛~
給了自己一個相當冠冕堂皇的理由,剛剛心裏面那點不自在全然消失。我挺了挺胸,敲開了門,對上藍染的視線,腦袋裏瞬間空白了,問好的話堵在喉中,只是僵硬地朝他笑了笑就奔回了自己的位置,直到坐下才緩了過來。
并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魂不守舍。我的頭腦很快冷靜了下來,自然而然浮現出柳葉原的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藍染的照顧和朽木的緋聞早已将我處于衆人的視線下,起初我不以為意,也并沒有發現什麽人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有意與我為敵,這種安心的環境造成了我的盲目。既然我與浦原串通一氣,不應該如此高傲地以為只有自己在暗,萬一中間出了什麽簍子,倒黴的絕對不會只有我一個。畢竟,浦原是“叛徒”。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就在昨夜,我還那般感情用事,醉酒而歸,所幸碰上的是冬獅郎,要是其他人,萬一洩漏了些什麽該如何是好。越想越坐不住,心不在焉地将今天的工作解決完,打了個招呼就急急趕往十番隊。
“冬獅郎,冬獅郎。”暢通無阻直達隊長室,左右無人,幹脆直接踹開了門,不出意外看見了辦公桌上擡起頭一臉不爽的小毛頭,忙樂颠颠地過去拍了一通馬屁。
“有話快說,我還要忙。”
“額呵呵,知我者冬獅郎也。那個啥……我昨晚喝醉了沒有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我小心翼翼地試探。
“你是指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比方說,吃你的豆腐,說你少年老成還嫁不出去什麽的。”
一個十字路口華麗麗蹦上冬獅郎的腦袋:“你跟着藍染隊長怎麽好的學不到,變得越來越……安心吧,你醉了以後除了找了個茬還沒打過人家之外就睡着了。”
找茬?好像也沒什麽印象了。松了口氣,發酒瘋也比香取那樣喝醉了酒亂說話還斷片要強得多。(真的嗎?)我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冬獅郎的腦袋:“哎,還好還好,我還想着哪有出賣弟弟的姐姐,這萬一你以後真的嫁不出去怪我怎麽辦,幸好沒別人看到啊。不過你說,你要是早點找個對象,我也就不用那麽擔心了。瞧瞧你,個頭沒長,眉頭倒是皺的越來越深了。”
“雛森桃!”
“嗨嗨~我在,不用那麽大聲我也聽得到。”
冬獅郎嘆了口氣,将我的手從他腦袋上拿下:“你應該好好謝謝藍染隊長,他很自責帶你出來卻沒照看好你。松本拽着沒讓我走,還是藍染送你回來的。”
啥米?僵硬。
渾渾噩噩地飄回五番隊,也不知道誰往我手裏塞了張紙條,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拆開了,只見上面寫着:我有話和你說,晚上到我房裏來。——藍染
腦袋徹底卡殼,連字跡都沒分辨清楚,扭着紙條丢也不是留也不是,腳步卻早已經不由自主地朝着藍染的住所前去。藍染處事條理有序,公務從來不會帶到處所去,這倒使他的住所成為一個不起眼無人問津的地方,但這并不表示他的住所偏僻,相反,為了更合理地利用時間,他的住所離隊長室并不遠,經過的人不多,但卻一眼就能看到。
等我後知後覺察覺到這一點時,已經在他門口杵了老半天,幸好四下無人,不然也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當下就打算離開,面前的門卻打開了。
“雛森?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
“先進來再說吧。”
天人交戰了小半天,強烈的好奇心終究占據了主導,迫使我的腳步邁出了第一步,這下子,第二步第三步就顯得那般暢通無阻。
和隊長室一般,他的住所相當簡潔,卻又不同于朽木房間的空曠,該有的一絲不茍,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最淩/亂的也就是案頭多張寫過的宣紙,可見他有多麽的喜愛讀書寫字。在我看來,這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放在他身上,卻又顯得是那麽的合情合理。
他今日只是平常的小袖長着,在外披了件小紋長褂,一下子從隊長的感官轉變成了鄰家大哥,而且微妙地與白日所見的他隐約不同。不知道是我心态的轉變還是如何,此番心中空前的安定寧和,惬意滿足。
淺嘗一口熱茶,我別扭道謝:“昨晚給藍染隊長添麻煩了,我是特地來道謝的。”
“小事而已。”藍染淺笑。
仿佛受了蠱惑,我情不自禁地沿着他的面目一點點掃過,那眉,那眼……就如同昨夜夢中一般,細細打量,怎麽看也看不夠。視線凝着在他的唇上,我不自覺地伸出舌輕/舔唇/瓣,忽而眼尖地瞥見他下唇內側不起眼的殷/紅,心中一動,竟不經大腦思考地直接脫口而出:“昨晚我沒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藍染表現出一絲詫異,随機搖頭:“雛森酒品很好,很快就睡着了。”
失落感一點一點順延而出,彌漫我的每一處筋脈,我剛剛竟起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的念頭,要真是真的,那般放肆口不擇言的我此時此刻怎麽可能還安然無恙?将微妙的心思盡收心底,我将目光從他誘人的薄唇挪開,單刀直入:“藍染隊長找我來是要和我說什麽事?”
“我并未找你前來。”
這下換我疑惑了,掏出那張皺巴巴被我蹂/躏的不成樣子的紙條,面頰一紅,遞給了他。
藍染接過細細辨認了一番,笑道:“原來如此。我不會找人來我住處商量事情的,想必是誰開的玩笑吧。雛森平日裏那麽精明,沒想到也會犯糊塗啊。”
靠,這種“明明就不是我在誘/惑你,只是你自己定力不足”的口氣是個什麽鬼意思,我擺臉冷笑:“是雛森不懂事打擾了隊長,還麻煩隊長特意給我倒了熱茶,再見,隊長還是好好休息吧。”
陰陽怪氣地吐出一連串的話,重重在隊長兩個字上輾轉,我起身就朝門口走去。
“撲嗤——”笑聲從我身後緩緩而出,漸漸放大,似乎在嘲笑我的粗笨和幼稚,笑的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不是承認了我笨,可要是留下來,剛剛甩的話就顯得那麽蒼白。郁悶地跺了一下腳,我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不理智,不冷靜,竟與他較真起來,活像一個……小媳婦。
☆、背地下手非好漢
身不由己的感覺讓我很新鮮,理智卻又時不時占據上風為這種感性警聲連連,直到身後的笑聲逐漸停息,輕和的聲音随即而起,讓我有這麽一刻想着,失控好像并沒有那麽壞。
他說:如果是雛森的話,他很歡迎。
沒有任何的意有所指,這話卻如同瓊漿蜜/液,滲透我的心底。分不清、辨不明他的話中幾多真幾多假,當我察覺到一切的時候,情感的堤壩就再也支撐不住,傾瀉而下,我巧笑嫣然:“藍染隊長這麽說,我可是會誤會的。”
“恩?誤會什麽?”
我态度幾經反轉,聰明如你怎麽可能毫無察覺,我輕輕搖頭:“不,沒什麽,開個玩笑罷了。”
假面對假面,誰的真心誰人知?無論如何,我們終究不會改變立場,又何必分得那麽清楚明白,問的那麽細致分明,只要當下你心中有那麽一點我,目的如何又何必深究。
“最近隊裏事務少,我想派你出去帶隊伍做一下任務,畢竟副隊長實力上威信不可不足。”
“我一直以為五番隊只是文番,沒想到還要管這些?”
“呵。護庭十三番隊,最終目的都只是護庭,戰鬥才是最基本的。”
“還真是混亂。”
“這些話在我這裏說說也就罷了,出去可別亂說。”
“嗨嗨~”
如同普通的關系親昵的朋友,我們随意地談論着各種,卻都巧妙地回避敏感的問題,竟然發現了許多不謀而合的觀點,這是我在進入五番隊後最輕松惬意的聊天,直聊到深夜才晃覺夜色已深,起身告辭。
“天色已晚,你就在這裏休息吧。我睡書房。”
主人都不扭捏,我自然也不客氣,香甜地睡了個好覺。
早在察覺紙條有異時我就該清楚這事兒不是那麽簡單,直到第二日報紙滿天飛,我才深深地後悔了。
日報這玩意兒這兩年才開始興起,由于投資的人不起眼,接觸不到什麽爆炸性新聞,看得人并不多,大多只是小死神買來了解一下其他任務的進程或者流魂街的情況,這次卻因為我的事情一炮而紅,人人傳看,讓好不容易陷入低調的我再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上面是那麽說的:日前十一番隊争相搶奪的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被人發現夜晚出入其隊隊長藍染惣右介的住所,早晨才歸,不知雛森名義上的結婚對象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如何應對。還附上了三張照片,一張是更木在招親會上勝利的照片,另外兩張分別是昨晚和今晨我出入藍染住所的照片。
看着照片我相當的無語,看來這個版社資料的确不怎麽樣,招親會這個烏龍大多數人都心中有數,十一番隊不過是湊個熱鬧。但能拿到五番隊的照片,就真的不簡單了。腦中第一閃過柳葉原的臉,估摸着是她搞的鬼,不過這有什麽用?就是我和藍染真的有怎麽樣也無所謂吧。
不當一回事兒地看完扔掉,卻發現周圍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最近七十二區出現多頭中型虛徘徊的現象,這次任務不用我說大家也都了解過了,那麽,我們準備出發吧。”将繁瑣的解釋說明抛掉,我直接講完重點,示意衆人啓程。
“雛森副隊長,在出發前我想問一個問題。”一個紮馬尾的女子伸手。
“說。”
“雛森副隊長昨晚上去藍染隊長的住所做什麽了?”她一問出口,隊裏的安靜瞬間被打破,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我身上,閃着八卦。
不急不緩地扯一個角度剛剛好的笑容,我耐心解釋:“隊長只是結合我近些年的表現與我長談了一番,批評我不與大家一起出去做任務,沒有起到領袖作用。後來天色晚了,隊長就留我休息了。”
下面立馬傳來叽叽喳喳的各種聲音,吵得我額頭青筋直跳:“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有什麽問題一次性解決。”
“還有一個。那個,雛森副隊長出入其他男人的住所,有沒有想過朽木隊長會怎麽想呢?”
“哈?”這和他有半毛錢的關系?
出聲的小子開口:“因為大家都說,雛森副隊長和朽木隊長早就住在一起了,後來是鬧了別扭雛森副隊長才辦的招親會。難道這次也是為了氣朽木隊長嗎?”
思緒混亂了一瞬,立馬反應了過來,卧/槽!被人擺了一道。丫的那報紙壓根不是為了說我劈腿藍染和更木,最終目的指向朽木啊!朽木家簡單來說就是老頑固,像我這種“不檢點”的女人不論有沒有做什麽,半夜出入別人家就是個問題。這麽一來,嫁入朽木家就不可能了。我就說麽,這事兒要是柳葉幹的目的也太不明确了,感情在這兒等着呢,找不出我的毛病就造一個,恐怕我和朽木之間的各種也是她煽風點火的,否則以朽木白哉的能耐,背後裏動點手腳怎麽可能就傳的人盡皆知。
最關鍵的是,這妞雖然不了解我,卻把我的心态捏的很準。我對朽木白哉沒意思,不然早答應了,所以緋聞出來,我只能沉默或者解釋。沉默的話,等于我直接輸了,徹頭徹尾被她玩弄手掌。解釋的話又顯得我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MD,真狠。
她怎麽做到的呢?傳和我朽木白哉有一腿的話,不可能沒人出來鬧事,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啊。說起來,我的确有離開一段時間,也忙于和藍染周旋并沒有在周圍多分出注意力,那段時間混亂不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也并非不可能。
事到如今糾結無用,不論我想的對不對,處理好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我垂臉微微哽咽:“朽木隊長他……對不起,我不應該在你們面前說的,可是,我不想當緋真夫人的影子了。幸好藍染隊長時不時地安慰我,教我書法轉移我的注意力,否則……”
“應該是我們道歉才對,本來就是雛森副隊長的私事,我們還這樣一直追着問……”
“是啊是啊,這不是雛森副隊長的錯。”
“謝謝你們。”我昂起頭,面上一行清淚,笑的很是勉強,“我們還是先去做任務吧。”
看着成功被我轉移注意的衆人,我心中閃過一絲得意。該說柳葉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麽?傳開我和朽木的事卻沒有太大的反響,只能說明一件事,我的聲望也在無形中增加了,所以大家默認了我們這一對“組合”。那麽,柔弱中帶着堅強的設定在這種時候就是最恰當的表現了。我的含糊其辭也讓使得事件其中更有周旋的餘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次被柳葉原陰了一腳,不回兩腳心裏頭着實不痛快。
輕松地搞定任務,順帶指點教導一下部下,幹脆将人埋在了隊長室,靜靜等待其餘人去幫我“澄清”,卻迎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雛森副隊長,總隊長請你前往一番隊,有要事相商。”
總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兔子的地雷~~(有種被包養了的錯覺)
☆、意外的遠征名單
只在升任副隊長時見過一面的這個老頭有種讓人不得不正視的威嚴感,還記得他那雙半阖的雙眼時不時透出的如同X光線的強烈視線,如同看進了我的內心深處,讓我無所遁形。我知道,這并非只是他的實力高強,更多的是時間累積而成的上/位者的經驗和威嚴。
不敢有絲毫含糊,我跟随來人來到一番隊,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房間。
“你知錯嗎,雛森桃!”一聲呼喝當頭而來,喝的我心驚肉跳,心緒不寧。
不自覺地瞪大了眼睛,我急忙斂神,恭敬道:“雛森不明。”
“你可知玉藻前?”
玉藻前?粗略地過了一遍腦海中的知識,在角落裏挖出了這個人。這是個傳說中的妖怪,變幻的女子妖/豔非常,對她有記憶還是因為她的經歷。傳聞她是只九尾妖狐,早先化身褒姒烽火戲諸侯,後又變幻成妲己陷害忠良。被姜子牙逼出中國後,去了印度,變成摩竭佗國斑太子的王妃華陽天,幾經輾轉又回到了中國,通過日本使臣到了日本,成為玉藻前,最後好像是被安倍晴明滅了。難不成山本找我來就是為了談論這些玩意兒?這種明顯的傳說故事?
“雛森不知。”
“哼。”山本重重敲了一下拐杖,冷哼一聲,“你确實很有潛力,但你也只是個副隊長而已,不要太得意妄為了!”
我什麽時候得意妄為了?難不成他察覺我和浦原暗中來往?上了年紀的人就喜歡拐着彎說話,什麽亂七八糟東扯西扯的,故意吊人胃口,能不能幹淨利落了?我看是丫太閑了才沒事找事吧。心裏吐槽,我面色不改,恭敬回道:“雛森始終謹記總隊長的教誨,不敢有絲毫懈怠。”
“恩,你能如此想是最好。那麽,又為何挑起靜靈庭內的紛争?”
終于到正事上來了,可這說的模棱兩可含糊不清,讓人怎麽回答,試探麽?
“雛森不懂山本總隊長的意思,還請指教。”
“我不管你們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但是,牽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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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