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20)
,元柳齋的稱號不如早早舍棄。
“為什麽的,一時興趣算不算?只是好奇藍染隊長會怎麽表現而已,沒想到他們兩個倒是越吵越兇了。”
“還是這麽亂來,算了,這樣也好,是時候提點提點她。”
“诶诶?難道說,藍染隊長對雛森有意思?”
“是的話又如何?”我對上這個永遠看不清表情的人,從無名小卒到隊長,從少年到青年,我看着他成長,一步步培養着他,期待着他給我怎樣的致命一擊,如果只是這種小打小鬧,這百年的光陰倒是白白花費了。
“不。”銀一如既往地笑着,“我只是在想被我這麽一搗亂,會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呢~”
“如果真是那樣,她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可怕可怕~不愧是藍染隊長。”
從沒有人給我棘手的感覺,但當雛森真的離開隊長室,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我卻松了口氣。身為一名老師,對一個沒有天賦還不去努力卯着勁兒偷懶耍滑的學生付出心血确實有點浪費時間,即便那個人是雛森桃。
日子恢複了平靜,雛森也漸漸成為大家心目中可靠的副隊長,而她對柳葉的報複卻遲遲沒有實施,仿佛湮沒進了人群,毫無特色。是時間改變了她還是山本的談話讓她退卻?
“累死了累死了,睡覺!不行,每天一小時啊啊!”
面前的窗戶突然被打開,我隐入暗中,将視線投入那個女子閉眼深呼吸的單薄女子。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臉,橘黃的燈光打在她的面上柔和溫暖,像是一副靜谧安好的畫,這幅畫突然動了起來,女子粗/魯地撸起了袖子,一絲不茍地用發帶将額際的碎發綁好,挂上了視死如歸的表情,手裏卻是抓起了我曾經送她的那支筆。
“燈光,正好!溫度,偏寒!墨汁,不稠不淡!心情,呼……平靜。喲西,開始!”
她微微淩/亂不加修飾卻異常好看的眉時而皺起時而松開,眸中時不時醞釀着一團火,幾次三番我都以為她要掀桌,可她緊珉着唇默默忍受。寫着寫着就會發一會兒呆,露出溫暖的笑意,那個時候,整張臉就會鮮活起來,耀眼地讓人移不開視線,但也只是一瞬,就會乍然回神,狠狠搖搖頭繼續。
“要,你當初為什麽會成為死神?你以前是讨厭死神的吧?是因為那個女人嗎?你喜歡她?”
東仙身形一怔:“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貫徹我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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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納尼,難道說藍染隊長也會因為感情而發愁嘛~這種事情應該找我嘛~”
“銀,閉嘴!”我輕笑,“只是發現了個好事情而已。”沒錯,在這裏,只會束縛她,我要靜靜地等待,等到她忍不住爆發的時候,将她一并帶走。
每日不由自主地隐在暗處看她練字,看到她因為進步而喜悅的神情,被感染一般心生愉悅,漸漸不再滿足,施下鏡花水月在她窗外讀書,陪伴,等到關窗,燈歇再離去。
無人教導,她進步的相當緩慢,差不多隔上三五月就會抓狂,陷入低谷,怏怏幾日,再卷土重來。她每日回來的很晚,身上的靈壓些許紊亂,明顯是修煉過後,奇妙的是,我并沒有感覺到她靈壓有明顯的增長。
我本以為這種日子會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終究被打破了,起因是遠征行動。不過只是為了一個實力低下的無名小卒,她卻一反常态,以身犯險。
這一日,我一如既往前往她的住所,透過燈光的剪影,可以看到她在寫字,無論春夏秋冬風吹雨打,她從來都會打開窗戶,這次,卻沒有。憤怒如同大濤江水,席卷我的心頭,将隐隐冒出的失落覆蓋。
打開了與虛圈的通訊器,我聽到我平靜無波的聲音緩緩吐出:“通知薩爾阿波羅,我需要無色無味能長期降低靈壓的藥物,明天傍晚前制出。”
“我明白了。”
篡緊了手中的通訊器,我深深望向緊閉的窗,冷不丁那窗卻被打開了,劃過一絲吃驚,我退入陰暗,看着她飲酒,看着她大笑,看着她忘我舞劍。仿佛破繭而出的蝶,翩若驚鴻。神采閃爍在她的眸中,亮的耀眼,沾了酒意的唇,紅/潤可人,紛揚的發,竟不知不覺長及腰側,随着她的舞動而飛揚、纏繞。
忽的,劍意直直刺向我,第一次有這種被人看透的慌張,刀尖卻在我身前停了下來,印入眼簾的是她疑惑的臉。她搖頭輕笑,收刀入鞘,轉身離去,如同不染塵埃的精靈,在世間游走後潇灑離去,只留下被她迷了心竅的人,空蕩着心,朝思暮想。
天色已暗,我看着案臺上的兩只酒瓶,心頭竟松了口氣,準備早日安歇,那萦繞在心頭的人卻敲開了門,徑自取了酒瓶,那摻了藥物的酒瓶。
“正好前段時間有研究這個,不過,缺了點什麽,只有吃了以後五個小時不運行靈力才有效果。”
回想起薩爾阿波羅的話,看着面前耍賴裝醉賴着不走的人,想要讓她與我對練一番的話終究卡在喉中沒有說出口,如此也罷,說到底,她也改為自己的莽撞買單才是。
“這樣好嗎,藍染隊長。”
瞥了幸災樂禍的銀一眼,我冷哼:“說到底只是個玩具,這麽多年毫無動作不說,竟然為無用的情感以身犯險,留着也只會礙眼罷了。”
銀的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很快松開,聲音卻少了幾分輕快:“不愧是藍染隊長,可怕啊可怕。”
“告訴烏爾奇奧拉,屍魂界派出總共31人的探查小隊,全殲。”
“可是~一個人都沒活,太引人注意了吧?”
“不,恰恰相反。探查小隊帶着通訊儀,會定期彙報及時情況,山本和四十六室要的,不過就只是一些淺層量的信息罷了,更多的是根據此次探查小隊的情況決定是否要進行大規模的深入調查。只需留個幾日就可以除去。不,或者他們都不用我派人清理。以防萬一,讓烏爾奇奧拉盯着。”
“是是~”
“還是我親自與他說吧。”
“诶?藍染隊長是不相信我嗎?”
“你想多了銀,我只是擔心你特意放過了誰而已。”
要做就做的徹底,雛森心中裝的人太多了,不可能會為了我放棄他人,再放任下去,只會影響我的判斷,不如趁此機會,除掉她。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萬一太晚就後天兩更,先提前吱一聲~~
☆、面臨死亡的恐懼
永遠漆黑的夜晚,永遠寡淡到無色的沙漠石樹,不過短短半月,當初朝氣蓬勃的衆人如今灰頭土臉,或多或少還挂着彩。将通訊器的碎片拼湊,卻再也無法工作,我失落地将它砸入沙堆,閉眸假寐。
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才來虛圈兩日,靈力就随着使用的次數而大幅度縮減,到如今,只穩定在了一般副隊長以下的水平,最糟糕的就是虛無也似乎被封印了,平日裏用着得心順手,但以現在的情形看來與我的靈力的下降有一定關聯,穿界已經不可能,就連立界的範圍和堅實程度也大幅度縮水,這樣的狀況,碰上瓦史托德……真是麻煩啊,只能采取最保守的辦法了。
“雛森副隊長,和屍魂界的聯系依然沒有聯通。”
“我知道了,最近大家都深居簡出,萬萬不可亂跑,等到一月期限到了,去預定地點等待通道開啓即可。”
“別開玩笑了,都到這裏了,為什麽不繼續前進。前面不是有座宮殿麽?真是的,女人當領導就是這麽畏畏縮縮畏畏縮縮的。”
“喂,你個混蛋說什麽呢啊相田!你自己想送死別拖上別人,上次要不是你想搶功,天木會受傷麽!”野澤一把抓過相田的衣領,高他半個頭的身高将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對此,衆人只是袖手旁觀,誰也沒上去插手。
“野澤。”我走過去拉開野澤的手,冷冷看着相田,掃了一眼一些不安分的人,放大了聲音,“別以為我阻着你們建功立業,我們不過是先行部隊,妄圖直接闖入對方老巢未免也有點太自大了。我們走了數日那座宮殿都沒靠近可見其規模,裏面勢必已形成一個體系。你們覺得,像虛這種好戰的生物如何管束。”
天木臉色一白,喃喃開口:“有個淩駕于所有虛之上的統治者……”
“沒錯,這只說明了一點,那裏面有強大的存在管束着他們,你們覺得就憑你們這些連幾只大虛都要挂彩的人可以活着從那裏出來麽?”看着明顯被吓到的衆人,我放緩了聲音,“前半個月的視察大家都做得非常好,但現在我們都處于精神疲勞狀态,不妨以逸待勞,若有餘力,再進行小規模的探索即可。”
管理這些游兵散将真的費心費力,有兩名本來就是五番隊成員的人倒還好,其餘的要不是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就是急功近利不服管教。若非我有意避開危險地段,到這步至少要折損一半人手。也正因為沒人死亡,有些人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希望我這一番話可以讓他們平靜,不要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
“對不起,本來只是我的家族争鬥,卻害得你跟我一起吃苦。”
我淡淡瞥了一眼愧疚的野澤,一巴掌呼上他的腦袋:“這半個月你道了幾次歉了,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要不是我挑好走的地方走,你以為你現在胳膊腿/兒還在啊?不過你想好沒,回去後怎麽對付你那個表兄?別告訴我你要打落牙齒往嘴裏咽。”
“我才不會呢,不過我也不會傻乎乎地找他麻煩,你等着瞧吧,我會讓他知道,動我的後果。”野澤握拳,渾身充滿氣勢。
我笑:“這樣才對。”
野澤的父親是入贅的,在他母親死後就當上了家主,靈力一般,并不是死神,母系子弟中野澤的表兄早就心生不滿,聯合了幾位族中老人,将野澤父親幽禁,并把野澤列入了遠征名單,想借機除掉他,然後光明正大讓現任家主列他為繼承人。偏偏這位表兄表面上一直對野澤照顧有佳,這才讓得知真/相的他打擊頗大,一蹶不振。
其實并不是多複雜的手段,但凡野澤對他多些疑心,就不會到今天這種被動的地步,可這世間,最難說的,到底不過一個情字。
分派了一下守夜名單,我沉沉睡了過去。因為靈力的減弱,一直擔心有厲害的角色突然出現,導致之前那段時間我都未曾好好休息,其實想明白了就知道,厲害的存在都被藍染招攬,只要不靠近虛夜宮,就不會有事。只要不靠近虛夜宮,接觸到與藍染有關的事情,他也不會特地出動人手在荒蕪廣袤的虛圈搜尋我們。
“雛森!快起來!”迷糊之中,手臂被人用力一拽,整個人瞬間從睡夢中驚醒,看見一群人圍着什麽嘈雜不停。
推開人群,看見的卻是相田的屍體。
“怎麽回事?!”
一群人瑟瑟縮縮誰也沒有說出個理所然,天木嗫喏道:“昨夜相田煽動幾個人往宮殿方向去了,剛剛他的屍體在門口發現。”
“什?!”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升起,涼入脊髓,危機感一寸一寸彌漫,我甚至來不及理清思路,就被遠處隐隐彙聚的力量吓得冷汗濕衣,我聽到我失了冷靜的尖聲怒吼從口中而出,“所有人速度退出山洞,快快快!”
顧不上他人的反應,我拉起不明所以的野澤就朝洞口瞬移而去。
“啊!!!!”
不過片刻,還在呆愣的人就被一道綠光淹沒,數人重傷,只餘三人與我冷汗涔/涔地看着之前休憩的山洞瞬間化為飛煙。
虛閃……這個靈力,瓦史托德麽?不,還在其以上,破面?!
“砰——”“啊!”
“砰——”剛剛還在慶幸逃出生天的兩人在短短一瞬的尖叫後化成屍體,重傷的數人呻/吟聲也在逐漸減少。
跟不上,跟不上,跟不上!跟不上!!眼睛完全跟不上他的動作,就連那兩個人是如何倒下我都一無所知。
死亡的恐懼清晰地籠罩在我眼前,尤比那次在虛圈碰到藍染更甚,面前的人甚至不會給我一絲機會逃離,更別提我無路可逃。不,還有一絲可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的真面目沒有完全顯露前讓野澤逃走,一旦發現他是破面,必死無疑!
“唰——”完全不給我思考的時間,一陣風從我身側而過,直指野澤,這混蛋!我調動全身的靈力,躍到野澤身側,終究晚了一步,蒼白的手架住我飽含殺意的刀卻毫發無傷,心中驚詫,攬起野澤朝後拉開距離。擊拍地面,形成揚揚風沙。
“你……快跑,你打不過他。”
“閉嘴混蛋,我是為誰來這裏的!”我胡亂地扒/開被血染濕變深的死霸裝,還好剛剛妨礙了一下對方的攻擊,否則,此時野澤就是個死人了。饒是如此,他的傷卻無法再移動了。
可惡!我拔/出虛無,立于身側,無形的結界瞬間包裹:“飛梅,對不起,拜托你了。”
“我明白了。和主人相處的這些日子,飛梅很高興,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絲絲光亮從飛梅刀身而出,凝聚人形,飛梅臉上滿是鄭重堅決,一瞬就從快要閉合的結界飛出,朝遠而去。
風沙遮擋拉開距離對于眼前的對手而言根本毫無作用,不過是為了阻礙視線,讓和我靈壓相同的飛梅代替我引開他的注意力。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能讓兩個人能夠存活下來的辦法。
握着冰涼的刀身,無力和悔恨侵滿身體的每一處,為什麽過了那麽多年,我依舊這麽不成熟,竟落到這般田地,連自己的性命都岌岌可危,到底是哪裏被我疏漏了,問題出在什麽地方!
“轟!!”結界被拍地一陣搖晃,我腦袋一空,充斥着的是無望。
風沙漸漸平息,印入眼睑的是一對幽綠的冰冷眸瞳,仿佛望進了一個無間地獄,那裏沒有任何人和物,感覺不到絲毫時間的流動,有的只是空曠和寂寞。打了個激靈,我将目光從那對眸瞳中拉出。裁剪合體的白色制服将他不高的身形拉得修長,卻襯的他的膚色更加的蒼白,似乎要與這片暗淡的天地融為一體。視線緩緩上移,停留在他鎖骨處的虛洞,大腦如同死機一般冒出了一行鮮紅的大字:bingo,中獎。
确定了目标,心倒平靜了下來,忽而覺得他的臉讓我有種熟悉感,可經過一番驚吓,腦子卻有些卡殼,怎麽也找不到關鍵的那個點。
“哼,還不出來麽。”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他的薄唇吐出,瞬間将我角落裏的記憶翻出。
想起來了,他是上次那只破面!只是渾身的感覺如同變了一番。讓我記住他是因為三個原因,一個原因自然是顏值,第二是聲音,第三就是因為他懵懂帶着一絲單純的表情,給人一種言語無法描述的反差感,讓我記憶深刻。可眼前的這個人,散發的卻是生人勿近的氣息還有從身體深處延伸而出的冰涼和寂寞。
他的名字是……
下定決心孤注一擲,我揮手撤開結界,看到他伸起的手緩緩放下,微微松了口氣,正待開口,冰涼的觸覺卻從頸部延伸,窒息感鋪天遍地。
☆、難以溝通的破面
全身的重量集中在脖頸處那白到透明的手,雙腳漸漸離開地面,眼前閃過雪花,我痛苦地抓着他的手,拼命想吸到一絲空氣,卻起不到任何作用。見鬼,我難道還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掐死的副隊長麽!意識逐漸從體內抽離,喉中赫赫發不出聲響。
我這是賭輸了麽,甚至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我,我就要這麽憋屈的死去?
不,怎麽可以,我不能死!我才不要死在這裏!我還什麽都沒有做到!
我緊緊抓/住掐住我喉嚨的手,手臂平伸,嘴中喃喃,火球從手心而出,直指虛洞。束縛的手從我脖頸撤下,我直直跌倒在地,來不及管嗆入喉中的風沙,沙啞開口:“烏爾奇奧拉,我是雛森桃……”
他的腳步頓住:“是你……”
我大聲地咳着,脖頸的傷口讓我呼吸都隐隐作痛,無力地扯了個笑容,我道:“看在我們有點交情的份上,能不能放過我們這一回?”
“你不應該這麽弱。”
“恩,不知道為什麽,靈力減弱了,這麽殺我也沒什麽意思,不然等到我恢複?”我讨價還價,能說的上話就證明可以商量,只要別記着我剛剛對着他的虛洞放赤火炮就行。
他不言語也不動手,視線卻晃到了昏迷的野澤身上,我忙擋住:“他是我朋友,為了他我才來趟這趟渾水的,他死了,我不是白來了,還不如一起死呢。”
“無聊。”
竟然說無聊……為什麽隐隐有種抓狂的感覺。
“給你。”蒼白修長的手伸到我面前,手心中一顆小小的丸子。我接過,察覺到那絲微弱的靈力,恍然這是飛梅。還好沒事,不過她到底是怎麽從人形态變成了一顆丸子……秀逗地在腦海中播放了一下飛梅的各種變化,深深表示無法理解科學這種領域,将丸子放好,我僵硬道:“呃,謝謝你。”
重新找了個洞/穴,将野澤身上的傷處理了一下,整個過程,烏爾奇奧拉都默默跟着,既不出聲也不出手,反倒讓我尴尬萬分,趕也不是留也不是。
“什麽時候走?”
“走?是指回屍魂界麽?”看着毫無反應的某虛,第一回有了種代溝的無力感,“半個月後靜靈庭會開通道,到時候我就回去了。”
“你在怕我?”
越來越無法理解他了,我汗顏:“怕勁都過去了,就是,怎麽說呢,你話好少,讓我有點摸不清頭腦。”
“哦。”
“……”哦?幾個意思?這個僅次于“呵呵”的讓人完全無法繼續話題的詞語,真是讓人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相對無語了N久,就是眼前的人再如何養眼,對着個冰柱子,也實在有點精神衰弱,我終于認輸了:“那個啥,你不會真的準備等到我恢複靈力再和我打一場吧?”我覺得我的厚顏無恥表現的很明顯,就是打張親情牌然後你過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啊,為什麽他毫無反應呢?
“沒興趣。”
我期待地看着他,等了半天,三個字音落後就再沒有其他詞語,我錘頭,有沒有搞錯,回答的完全不在關鍵的點上啊!
放棄了和某只溝通,我靜下心來細細整理思路。之前選擇的休息點非常巧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處于內圈範圍內,但不接近虛夜宮,避免外圈紛争的同時也不必受到來自虛夜宮的威脅。香取說過靠近虛夜宮的一定範圍內有種名為魯奴剛卡的白砂守護虛十分棘手,除了冰和水沒有任何弱點,難道是私自行動的相田遇上了魯奴剛卡才招來的烏爾奇奧拉?有點說不通,魯奴剛卡如今并沒有完成破面狀态,依照其習性是沒辦法離開它守護的地方,再者,直接就出動破面這概率未免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是他?
不,應該不會,他沒必要這麽大費周章。而且也不必要等到現在。心中隐隐不安,可細細回想,這些年并沒有露出絲毫馬腳,與藍染也不過是公事公辦,沒有除掉我的理由。第二,這個隊伍只是先鋒,實力上根本無法解除到他的秘密,沒必要特意派人出手。
想不明白,幹脆将這個問題先抛到一邊,細細打量起烏爾奇奧拉。他随意地坐在牆邊閉目養神,頭發雜亂地擺放在額際耳側,微珉的薄唇沒有絲毫弧度,如同鋒利的筆鋒一蹴而就,整張臉仿佛冰雕而成,如同一個瓷娃娃,但我清楚,僅僅是那白都通透的皮膚都能抵得過尋常刀刃。忽而,他擡起了眼皮,側目望我,我呆了片刻,好像被老師逮到做小動作一樣慌忙擺正了身體,支吾開口:
“烏爾奇奧拉,你平日吃什麽?虛?那什麽,味道怎麽樣?”
“吞噬已經沒有絲毫作用,虛夜宮有專門的料理。”
回答的一半一半啊,不過意外的老實呢。話說,虛夜宮的夥食都已經改善了麽,呃,也是,想象一下笑得陽光燦爛的藍染斯文地啃着虛……怎麽有種惡寒的感覺。
“蛋糕,不錯。”突然蹦出來兩個詞語,讓我一愣,我也知道蛋糕不錯啊,突然将這個有什麽,我能吃得到麽?抓牆!
冰涼的手倏地貼上我的脖子,我一怔,僵硬着不敢動彈:“怎,怎麽了嗎?”
“淤青,你太弱小了。”
我……這算是關心麽?有這麽關心的麽!面頰抖了抖,我/幹笑一聲,沒吱聲。
烏爾奇奧拉的目光陡然一淩,倏地起身:“你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我的回應,就轉瞬消失,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歹松了口氣。說實在話,對于這個見了兩面的破面,我真的沒辦法全身心地信任,再者他能給我面子我就覺得相當不可思議,甚至回想起之前魯莽的舉動還隐隐後怕。最關鍵的是不好溝通,他想表達什麽大概能猜得到,可是不經過他的口說出來,怎麽說呢,少了那種安心感。還記得初見時他的懵懂,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虛也有點雛鳥情懷?
将虛無留給野澤,我起身朝着之前的山洞而去。沒有了後顧之憂,也該為死去的同伴建墳豎碑,才不枉這半個月來的生死與共。我不可能保護每一個人,也不可能為他們報仇雪恨,甚至還有絲慶幸,死的不是野澤。這個時候,我所能做到的,不過是摟一抔白沙,将他們安葬。
生死徘徊,似乎有點明白死神這個職業意義為何,下一次,我是否還有這種運氣,可以安然無恙全身而退?我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猶豫,藍染一旦叛變,必然掀起虛圈和靜靈庭的戰鬥,屆時,會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性命。以這件事為基礎,改變靜靈庭真的是對的選擇麽?
“你在猶豫麽?你在怯懦麽?你在後悔麽?”
一個趔趄,震驚環顧四周,卻空無一人,恍然想起了什麽,我驚喜道:虛無?你醒了?
“哼,太難看了,不過正好,多虧了那個人的自作主張,封印終于松動了。”
什麽意思?那個人?
“你的靈力增長的太快,反而将我的封印加深,令我不得不陷入沉睡。本來要等到你完全掌握卍解我才可以醒來,但因為你的靈力大幅度縮減,倒是讓我尋到了間隙。”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不是表示,我這種束手束腳的狀态要到頭了?
“蠢貨,恰恰相反。本來你這兩日就可以恢複靈力,但我要借此機會沖擊封印,等到封印薄弱到可以保持我時刻清醒,至少也要幾年。”
!!竟然罵我!但是這句我聽懂了!你丫的意思是,你現在要吸我的靈力做想做的事,讓我自個兒看着辦?
“恩,我是在确定之前那個破面可以保護你的情況下決定的。在我再次醒來之前,不要回屍魂界。”
混蛋,還要我擔驚受怕麽!喂!??喂!!靠,到底誰是主人,剛剛我差點挂了竟然給我說風涼話!豈可修!
我哭笑不得,剛剛還沉重的心情瞬間消散無形,要是這世間真的有所謂的“在天之靈”,恐怕這些炮灰肯定會替烏爾奇奧拉掐着我的脖子讓我好看吧。
這年頭的問題分子真是越來越多了。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瞬間從危機變成逗比狀态了囧
旁白:虛無指出降低靈壓的藥效只有半個月。藍大之前讓市丸通知小烏,但最後還是決定自己說,其實他對市丸說的那番話自己也覺得很有理但是始終無法說服自己,所以卡在藥效快過的這兩天,這樣他會覺得他并沒有被兒女情長所擾,但實際給了雛森機會。他潛意識裏想到雛森既然可以發現他的野心必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麽弱,加上親眼見過她的瞬步,覺得可以逃脫的……
☆、餓到極致豁開朗
十二番隊分發的補充靈力水分特效丸在之前的山洞中被某虛破壞的一幹二淨,這會兒精神一懈怠,肚子就有些饑餓了,可虛圈這樣寸草不拔的地方,又沒有什麽可以吃,難道我要在差點成為第一個被掐死的副隊長之後變成第一個餓死的死神麽?野澤倒好,昏迷了全身的新陳代謝降到最低,虛圈本身靈子濃度就比屍魂界要高,足以支撐他生命所需,我卻遠遠不夠。
或者,吃那個……
反正,分解了和其他一樣都是靈子,應該……也沒什麽吧。要真是這樣,其實啃石頭沙子,好像也沒差……想起之前烏爾奇奧拉說起的蛋糕,口水就稀裏嘩啦地流,姑且算是他對我有那麽點好感,不知道他匆忙離去,會不會想起給我帶點啥我能吃的玩意兒?
事實證明我想的太美好了,幾天後在我快要餓昏在山洞之際,某虛還是沒有出現,餓到撓牆吞沙結果還吃壞了肚子,第N+1次仰天長嘆虛圈不是人待的地方後,我終于決定破釜沉舟,實行逮虛行動。
實在沒有勇氣對着長相奇怪的虛動手,我只能瞄準沙漠中穿行的動物小虛,一旦想象把別人給吃進肚子裏就惡心反胃到不行,其實當虛也需要勇氣啊!
扒沙扒了半天,終于扒出個兩手指粗的爬行動物虛,眼疾手快地一刀戳下去,正糾結着從哪裏搞生火的玩意兒烤熟,它就忽然化為飛灰消失無形。重重黑線下,我恍然想起,虛一旦死了都是直接被消滅了。這意味着……我要生吃……
臉頓時綠了,我要是生吃虛,誰還樂意跟我打啵啵,不,我寧死也不會讓人知道我吃過虛,不不不,我壓根不想吃虛啊混蛋!
“咕嚕嚕——”
“啊啊啊,別叫了,吃吃吃,我……我試試。”猙獰着臉,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只,我又開始了人神交戰。
話說它總是在外面爬啊爬會不會有細菌,吃了不會長寄生蟲啥玩意兒吧,它都沒死,會不會在我身體裏還活着,那它要是還活着會不會到處亂鑽……
不!不能想了!我眼一閉,視死如歸地将它往嘴裏一丢,鐵着臉嚼,腦海裏突然蹦出來一句話:雞肉味,嘎嘣脆。黑線,這時候還這麽跳脫,可不跳脫就覺得好惡心。這個味道簡直了,任何言語都無法描述這種慘烈,還好它比較小,我寧可嚼殼也不要嚼肉。
“咕嘟——”哭喪着臉,為自己邁出的第一步慶賀,一邊忙感受體內的靈力恢複,結果悲劇的發現,這一小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照這樣的情況看,我一天光忙着逮也才夠填肚子,難道我真的要去啃那種會說話的虛麽……
好想哭,我還是餓死好了。還有不到十天通道就開了,我可以在虛無的保護下死睡覺,睡到那一天再醒,估計還餓不死。可是,虛無說在我恢複前不要回屍魂界,好糾結,怎麽辦,我要是先餓死了,回不回都沒意義了。
不死心地又回到之間崩塌已經消失無形的山洞,掘地三尺仍是沒找到一顆藥丸,無力倒地,眼前發黑。或者還有個下下之選,跟着虛打開的黑腔去現世,可這方法不太行得通,恰巧碰到非常難,萬一在通道內出了什麽事,就玩完了。
懶懶趴在地上,仍風沙拂過身體,思緒卻異常清晰,否定了一個個方案,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被饑餓主導,只想找到任何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沒有絲毫身體在動的感觸,只覺得真的如世間傳言的幽靈一般飄蕩,我想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冒綠光了,甚至真的看到一頭小型虛,腦袋還來不及反應,身體已經率先行動,抓/住就是狼吞虎咽,餓到極致,唯一的安全感只是肚裏那絲毫的滿足感。
進食被突然闖入的入侵者打斷,本能致使我露出兇狠,手中還緊緊拽着殘餘的血肉不放。虛頑強的生命致使它身體殘缺不全卻依然茍延殘喘,還差一點,它就要被我完全吞入腹中。
目光緊緊追随着快速移動的白影,待看清的那一刻瞳孔收縮,身體僵硬,瞬間呆滞,緊接着,身體被重重擊飛,殘虛順勢抛入空中,被轟成碎片。
“你在做什麽,烏爾奇奧拉!”理智重歸,我捂胸怒吼。那一腳并不重,只是我的心情異常的糟糕。
“這話應該問你。”烏爾居高臨下,面上籠罩了一絲陰沉,“若你真把他吃了,你和虛無異。”
“他?”我眉頭微蹙,之前的片段一絲絲在腦中/出現,不知不覺我起了一身冷汗,忍不住捂住胸口開始狂吐,恨不得将五髒六腑盡數吐出,好把腔內充斥着的血腥吐幹淨。餓到極致,我竟然失了人性。
“給。”入目的是一罐水,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中提着一袋東西,顧不上多想,我接過來就倒進了嘴中,想要好好漱漱口,可當久違的純淨的水漫過嘴內的細胞,只覺得全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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