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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渴起來,咕咚咕咚直接灌了一小半,瞬間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思想也活泛起來。
“什麽意思?其實虛也只是靈子構成,吃了也無關緊要吧,之前我還吃了一只。”我比劃了一下,“那時候比較清醒,不過那只太小了,完全沒起到什麽作用。”
他冷哼一聲把袋子遞給我,我忙不疊接過來扒,看到草莓蛋糕的時候我都快哭了,挖一勺,甜香的味道瞬間在喉中炸開,讓我忍不住反複咀嚼回味。
“我沒有成為瓦史托德之前的記憶。因為吞噬的虛太多了,記憶混亂,連主宰的意識都不清楚自己是誰,等同新生。”他随意在我邊上坐下,鬼使神差地開了話茬子,“你該慶幸你之前吃的不過只是動物靈魂而成的虛,對你沒有影響,否則,虛的記憶會強行滲入你的身體,以你剛剛的狀态,恐怕會直接堕落成虛吧。”
手中的勺子一頓,對他突然增多的話驚異的情感瞬間被記憶角落裏那個不起眼的事情覆蓋,那是我六回生時帶班虛襲發生的事,一名學生莫名其妙堕落成虛。當時,涅繭利的結論是結果不明,不過推測那名學生在堕落前,感悟到斬魄刀始解,而其能力,是吞噬……渾身的寒毛乍立,眼前的美食頓時猙獰可怖起來,讓我一陣反胃。
“你不是餓了?”
我拿開面前的蛋糕,又灌了兩大口水,臉色慘白:“被你說的沒有胃口了。”
“說起來,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初見時你還說過虛看見死神沒理由就想揍來着。”我轉移話題,将心底的疑問問出。不搞明白總覺得忐忑不安,即便心中明白如果他動手,我将無力抵抗。
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沒想到他卻沒有絲毫顧忌:“不清楚。虛沒有死神那麽複雜的想法,只是想,就去做。大概,是因為虛少了心。”
所以……餓了才會想吃。我驚駭,仿佛籠罩着心湖的迷霧被撥開,一下子神思清明。我們之所以對虛噤若寒蟬,是因為虛的冷血殘暴。可實際上,虛想做的很簡單,變強,不用被吞噬,不用忍受饑餓。它們所使得一切手段,都只是為了如此。它們的情感甚至比自诩正義的死神表的更為直接,即便其結果往往朝着壞的方向發展。
我呢?明明享受着來自虛的饋贈,實際上心中卻懷疑甚至還帶着排斥,原來……我更惡劣。
嘴角越咧越大,我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笑到眼淚橫流,笑到肚子抽痛。笑自己醜态,笑自己的疑心。原來!藍染比誰都看得清!他能牽扯人們的心并不是他僞裝的完美無缺,而是把握住了他人的心态!不愧是我看上的人!!驕傲的感覺彌漫上我的心頭,我越笑越歡,直笑到氣短,才停了下來。
好期待,好期待我們對戰的結果如何,這場較量,不再是單純的帶着絲對靜靈庭的報複心理,更多的是,想證明自己有與他并肩的能力。
對上烏爾疑惑詢問的目光,我笑:“謝謝你,突然覺得生活并沒有我們想的那麽苦逼,只是我們把自己陷入了苦逼。”
我站起身,張開雙臂,深深吸氣,這片荒蕪的沙漠似乎進行了加工着色,陡然明亮了幾分,充斥着的不再是孤寂。
“烏爾,心是……要怎麽說呢,其實并不像人們平常所說的那麽簡單。”将他帶來的袋子提起,朝依舊呆愣愣反應不過來的某虛揮揮手,我大聲道,“別忘了給我送食,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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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混了那麽多天,也不知道野澤怎麽樣了,獨自行動不是個好習慣啊。
☆、挖牆腳啊挖牆腳
洞/穴安然無恙,野澤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但始終昏迷不醒,我不是專家,也不太明白,只是為自己丢下傷員到處亂跑的行為汗顏了一把。
體內的血液因為選擇與藍染正面對決而沸騰,不再為情感而規避問題的關鍵,我驚疑的發現我靈力的問題很有可能是藍染動的手腳,努力忽略心頭的不适,不再尋找曾經發生過讓他察覺的細枝末節,把敵我優勢盡數列出,卻總是沒辦法将整件事情串聯。将目光投放在浦原邊上虛線相連的露琪亞,給她的名字重點打了個标記。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連己方的情形還摸不清,空有一頭熱血實在有力無處使。
雖然聯手,但我和浦原各有心思,現在只能見招拆招麽……沒個真正的合夥人終究讓人不放心啊。
将石英樹枝一扔,我沉澱心思進入心靈空間,這方小谷因為我心情的明朗生機勃勃,晴空萬裏,還未靠近木屋,就看見屋外多了個石墩,石墩上身着銀白長袍的黑發男子肅穆端坐,身周被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籠罩,仿佛九天而下的天神,讓人肅然起敬。
掌心貼上符文,交錯纏繞的力量從我掌中游過,短短一瞬,已是變幻萬千。眼前出現了一個兩軍對壘的戰場,虛無一身戰甲,唇角輕揚,傲然立于一側山頭,而他對面,是一個金色的與他等高的人形。
他舉刀的手揮起,果決落下,在他身後待命的白色兵潮叫嚣嘶喊而上,金色身影不甘落後,千軍萬馬整齊而動,一時間,金白相容,厮殺不斷。死去的人化成飛湮,後來的人緊跟其上,這是場力量的拼搏。白色緩緩撕開金色的隊形,突圍而前,卻被金色斷後包抄,如同白色的火焰,一處處燃起,一處處湮滅,但卻不退縮不懼怕,終于有一簇沖出了包圍圈,就在此時,虛無動了。
長發紛揚,飄然立于白色隊伍之首,帶着這對精兵沖撞,可他的面前,同樣落下了那身穿金甲的首領,一時間,刀光劍影,二人竟然不分上下。
我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為眼前這壯闊的戰争而震撼,卻被一股力量強行拉了出去。回過神,身體如同虛脫一般癱軟在地。
那金光就是封印,好強。我端坐吐吶,不斷感悟那瞬息而變的靈力,無人引領,也只能靠這種最笨的方法提升實力,以期虛無醒來,就可融會貫通。
目的明确,枯燥的生活也變得多姿多彩,在烏爾又一次送完食物沒多久,這個隐蔽偏僻的洞/穴迎來了新的客人。
“哦呀,難怪烏爾奇奧拉常常不見蹤影,啧啧啧,原來是來找我們雛森小妹妹了。”
我眉頭微顫,沒做理會,直到吸收完最後一絲感悟,才輕吐收氣,睜眼,不出意外看見了一只笑的不見眉眼的家夥,嘴角輕揚:“喲,市丸隊長,看來我賭對了。”
市丸的呼吸一滞,淡淡的殺氣朝我而來:“雛森小妹妹,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
“廢話少說,來,坐下說。”我拍拍身邊,不悅道,“這樣說話太累。”
市丸挑眉,緊閉的眼微微睜開,露出清澈的淺藍,只是一瞬,又回歸了笑容,快的如同錯覺,等我回神,他已經在我身側席地而坐,但他微微放松的身體依舊可見緊繃。
這人聰明,我喜歡。不多廢話,我直接開門見山:“我知道你的目的,我們聯手如何?”
“在這之前,你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引出了人,我自然會坦誠:“我觀察過你們,相比東仙要,你更得藍染的信任,嘛,畢竟你的目的很純粹很簡單,除此之外都毫不在乎。我沒有按規定時間回去,我賭的就是我對藍染是否有影響,雖說這種方法并不有力,但效果到了就足夠,最近來虛圈的,果然是你。”我盈盈淺笑,“我故意讓烏爾奇奧拉三天兩頭往我這跑,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力,瞧,你這就跟來了。”
“恩~~”從喉間發出的音節帶了個勾,他意味深長道,“你可以直接從烏爾奇奧拉那邊獲得情報,這方法未免有點……愚蠢。”
我橫白他一眼:“抱歉,我不喜歡利用朋友。屁話少說,我可不是求着你,只是把暫時作壁上觀的你拉到我這頭來而已,畢竟……你可是替我隐瞞的幫兇。”
“雛森小妹妹比起當年在真央,可真是聰明了不少,讓我有些煩惱呢。”他話鋒一轉,“既然我要什麽你清楚,那麽,你覺得我憑什麽和你合作?我可不認為,我們最終目的是一樣的。”
試探我麽,挖牆腳怎麽可能不做功課,香取可是把你祖宗八代都交代了,雖然有些誇張,咳咳:“我們都是要那個人輸,問題的關鍵不過是他還活不活。但是,跟在他身邊這麽久的你應該清楚,你殺不了他,即便有機會成功了,你也只會成為靜靈庭的通緝犯,這樣你就滿足了?要知道,最痛苦的,可不是你。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懷呢。”
“你果然知道。是香取告訴你的?”他倏地轉過頭,臉上的笑意已然消失,這一次,我真真切切看到了他淺藍的眸瞳,把他泛着邪氣的臉陡然拉正,絢爛奪目。一時我被那澄澈的藍吸引,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的臉,喃喃:“眼睛這麽好看,遮起來可惜了,啧啧。”
他面色一變,眼睛一眯,單手擡起,不輕不重地将我揮開,臉上有一絲慌張。
我囧了一下,每天對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一個專心解封印的,一只面癱話少的家夥,突然有人陪我說話,不哈皮是不可能的,更別提還看見了意外的一面,滿足了獵奇的新鮮感,手就犯賤了。背着将剛剛不安分的手掐了N遍,我揚着淡淡的笑故意調笑:“原來市丸隊長這麽純情哪~~~”
他眼角狠狠抽了抽,胸脯大大起伏了一下:“那你的打算是什麽。”
沒想到一不小心真的說中了,從驚詫中回神,狐貍一下子升級為純情少年,還真讓人有點招架不住,我輕咳:“很簡單,我要贏,我還要人。”
“你果然對藍染有別樣的感情。”
“沒錯,不僅如此,我和浦原還聯盟了。上次你們在虛圈碰上的人,就是我。”我認真看向市丸,“我和浦原是合作關系,但互有隐瞞。他的目的是制服藍染,解救靜靈庭順便報一箭之仇,可能的話,還希望能重歸護庭十三隊,也許會偏差,但相差無幾。我的目的是趁着藍染動手提高靜靈庭的危機意識,改變現在腐朽的狀态,當然,現在多了一個,在藍染失敗後拐走他。因為沒有合适的時機,所以浦原和我統一了目标,等待藍染動手,與靜靈庭聯手。”
“原來如此,難怪浦原一直毫無動作。不過藍染隊長的耐心快用完了~不打算玩猜猜游戲,已經派人去徹查浦原了呢~”市丸雙手插袖,笑的花枝亂顫。
我眼睛一亮,笑意浮上臉龐,同樣笑的奸詐萬分:“嗯哼哼~失敗會很慘呢~”
“恩~有美人陪伴,倒是不讓人寂寞了呢~”市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下次我會給你帶藥丸,經常送餐太惹人注意了。哦對了,最近涅隊長提交了報告,在靜靈庭的影子中發現了滅卻師的痕跡,日子開始有趣了呢~”
我眉眼含笑,點頭,直到他離開心中依舊興奮不已。
市丸看起來狡詐,平日裏沒個正形惹人讨厭,不過能為了情感始終如一的人,絕對比浦原那個游移不定的奸商要來的妥當。只靠浦原,一旦與香取所見産生偏差,我肯定會因為掌握不全信息而被卷入,甚至被利用。所以我不能依賴他,我需要找到一個心思簡單,能給我提供有力信息,目标一樣的合夥人,這個人,就是——市丸銀。
這是我這麽多天沉思得出的結論,我沒有他們靈活的腦子,沒有他們高超的技術,但我有情感,并且堅信情感才是我成功的奠基,這就是我和他們不同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說服的過程那麽輕松,不,只是我掌握了有利條件。我夠直接夠坦誠,最關鍵的是,喜歡松本亂菊的市丸銀,怎麽會忍心她一直為他神傷。我可不會自傲地像藍染一樣玩猜猜游戲,笨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一切掌握的信息尋找有利的條件。
糟了……忘記讓市丸看看,一直昏睡不醒的野澤究竟是什麽情況了……
捂臉,剛剛還這麽嘚瑟,立馬就扇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汗,回頭瞅了一眼當初立的大綱,悲劇的發現偏了……
咳咳,原來是隐忍聖母型的,最後跳腳逆天一下。貌似是受了最近看女尊文的影響,想翻身做主人了……(瓜果蔬菜盡情上吧,我做好接受洗禮的準備了-.-不要不愛我~~)
☆、解除禁锢情報員
沒幾日,市丸就給我帶了一大包的速食丸,幽幽地告訴我為了不引人注意費了很多勁才從各種人身上騙來的,那表情,讓我這個同夥都死命地抖了抖。這次沒忘了讓他看看野澤,結果他給我來一句,沒事,不殘不死就可以了,愛睡讓他睡,睡着了還方便呢。等到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的視野,我深深覺得我又忘記了什麽,直到迎來一只吓慘了的澄。
請允許我這麽形容她,因為香取蓁澄跟着烏爾奇奧拉出現的時候,頭發雜亂,風塵仆仆,面色慘白,雙/腿發軟,在她一看見我的時候,頓時,涕泗橫流,眼淚鼻涕就那麽挂着直接撲到了我的懷裏……
ORZ!
想起來了,原來在沒有他們生命危險的時候,我是個相當沒人性的朋友。不不不,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好吧,我承認,即便我再亢奮,遭遇一連串事件,本來就小的腦容量總有點反應不過來。我一臉高深莫測地輕撫香取的背順便使勁将她拉出我的懷抱,N久不洗澡本來就很有心理陰影,她是打算把我唯一一件衣服毀了麽?
“嘤嘤嘤,偶就知道你命那麽硬肯定沒事,可是吓死澄了,媽蛋哪裏又冒出來的滅卻師,涅繭利這個變/态閑着沒事做嘛!嘤嘤嘤,你沒看見boss看我的眼神陰測測的,那只白毛狐貍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提議給我扔到虛圈自生自滅。嗚嗚嗚,你不曉得那群虛看着我發綠光的眼睛,吓死澄了。還好小烏發現寶寶跟你有一腿把我帶過來了,可是他也太不憐香惜玉了,一個人在前面跑得歡,我短胳膊短腿哪裏跟得上……”
拉她的手頓時僵住,我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阿喏,貌似……滅卻師那回事是我告訴涅繭利的……”
香取猛地退出我的懷抱,面容因為一驚一乍流滿眼淚而顯得很是扭曲,她幽幽地看了我半響,猛然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掐死你大/爺的,有沒有點同鄉情,有沒有點同性/愛了,曉不曉得我這麽長時間多麽的水深火熱……”
烏爾陡然朝她射/出冰冷的視線,我一見連忙揮手,示意他沒事,香取根本沒用力,看着眼前的她,我忽然笑了:“這樣子的澄澄好久沒見了,這麽多年整天一張怨婦臉也虧得你還能擺得出來。”
香取眼睛倏地瞪大,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愣愣放下了掐我的手,忽而,揚起一抹笑,潇灑地甩了甩亂糟糟的頭發,一如當年,嘚瑟道:“本小姐我這是韬光養晦。”
“是~~也不知道當年誰傻/逼似的一喝酒就發/浪,把自己給賣了~”
“喂,那是本小姐真性情,敢愛敢恨好不。再說了,當時我沒喝酒!況且那種情況,不想死也只能賣乖了。”
“欺軟怕硬!”我白一眼。
“欺欺軟怕硬也是良好的品格好不好,換個角度講,這叫能屈能伸!”香取面帶一絲羞窘,結巴反駁。
“喲喲喲~其實是花癡吧~”
“得了,差不多就夠了。”她用胳膊肘戳戳我,朝烏爾飛了一眼湊近我低語,“你什麽時候和他勾搭上了?我記得小烏可是最效忠boss的破面了,我特意沒把他介紹給boss。”
我眉角一抽,壓住心裏的心虛:“嘛……誰知道呢,虛夜宮這麽有名,待遇又好,我是虛我也去啊。”
“倒也是。”香取若有所思,看的我心裏毛毛的,原來當年不是她漏了一只,是她故意的,“話說你窩在這裏是個什麽打算,你消失了那麽久,朽木和冬獅郎就像兩臺人形制冷機,走到哪寒到哪,以前看見boss都會上前打招呼的,現在不射個眼刀就不錯了。真怕boss君一怒把他們給做了。”
我眼神一暗,還說市丸銀呢,其實我和他也半斤八兩,冬獅郎從頭到尾都被我瞞着:“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的,恐怕藍染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們。”
“你怎麽這麽确信?”
我淡淡一笑:“前段時間虛圈出了個什麽鬼玩意兒,看樣子是藍染造的,沒多少人性,否則我這裏肯定會被發現。他忙着正事,那些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朽木和冬獅郎都很理智,也只是一時心中不郁罷了。也許我的離開對他們都是好事。”
“我先走了。”烏爾幽綠的眸瞳瞥了我們一眼,兩指伸向眼睛,硬生生把眼珠挖了出來,緊閉雙眼消失在洞口。
我熟門熟路地撿起兩只眼球,掀開角落裏的一個箱子,丢了進去。烏爾越來越自覺了,好想把他直接拐走,放虛夜宮也不過是個管家命,不過這家夥死頭腦,雖然不會出賣我,但是不好拐啊。
“我去,小烏沒事兒還玩自殘……”香取搓搓雙臂,打了個顫,擡眼看向我掀起的箱子,對上半箱子的眼珠好不容易緩過來的臉色頓時又白了,顫悠悠地指着我,“桃桃子,你你你,原來還有這種收集癖,不不會是食物不夠的時候當吃的吧……”
一巴掌拍掉那只手指,我白了她一眼:“烏爾他什麽都不知道,只是不多嘴。當初為了和市丸聯手,讓烏爾跑的次數多了些,市丸差點直接挖他眼睛,那次之後他就留下眼珠再離開了。”
“聯手……”香取呆滞,咕咚吞了口口水,小心挪到我邊上,“你是不是在打什麽算盤?”
“嘿嘿嘿~嘿嘿嘿~”我挑眉邪笑,笑到香取直哆嗦,倏地擺出露琪亞的招牌動作,兩眼冒光,信心十足,“沒錯!我要打敗藍染,然後把他拐走!”
香取華麗麗石化,好半天才把嘴閉上,猛地一拍地面:“說得好,我支持你,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一定要把他拿下,然後這樣那樣,那樣這樣,讓他匍匐在你腳下唱征服,哦吼吼吼吼~哇哈哈哈~”
不愧是專業小說戶,YY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比我還牛,将某只憋屈了太久光顧着發神經的家夥拉回現實,我開始打探消息:“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滅卻師那件事如何了?”市丸銀心裏可沒有什麽夥伴意識,我才不相信他只是單純地為了将香取脫離藍染的視線,肯定是最近各方的動作都不小,他自己沒辦法和我聯系,就順便将香取撈了出來。
香取一秒回歸正常,神采奕奕,開始對我滔滔不絕:“大概五年前,涅隊長忽然向一番隊提交了一份報告,是關于靜靈庭影子中異常靈壓的報告,甚至申明,那裏面的存在将會無視靜靈庭的保護罩,總隊長對此很重視,開了好幾次隊長會議,整件事情完全保密。後來涅隊長就專注于研究封印影子,據boss說,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影子中微妙的靈力,想反攻要等時機。大概是那個時候開始吧,boss就不怎麽信任我了,因為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真的對我起了殺意是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
“其實這也不怪我,那麽長時間了,我自己記憶都有些模糊,更別提那還是過去時。就是你說的那只鬼玩意兒,那的确是boss搞的,其實我覺得boss對你還有點意思,在你消失後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跨入虛圈,然後就瘋了一樣加快了各種實驗進程。”香取小心瞟了我一眼,看我不動聲色,輕咳一聲繼續,“boss把它投入了現世,被志波一心給滅了,滅卻師黑崎真咲出場。在那個時候其實我有點疑惑的,可是志波一心年輕的時候和以後差別太大,打死我也沒想到他是後來的黑崎老頭啊,本來以為黑崎真咲被虛侵入必死無疑,結果志波犧牲了自己的力量把她救了回來。從那時候開始,boss就對我橫眉冷目了。”
我摸下巴:“忽略掉那些有的沒的,我不在發生的主要事情有三/點。第一,靜靈庭神秘影子事件。第二,藍染加快了研究腳步。第三,志波失去力量留在現世。嘶~你說變成/人的死神和虛化的滅卻師生出來的是什麽鬼東西?”
“你其實沒失憶吧?一擊即中啊!他們兩個生出來的就是當當當~主角小強是也~”
我若有所思,認真評價:“小強這名字也太沒有品味了。不過志波比浦原靠譜的多,可以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拐走。但他有點傻,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香取無語,決定不與我探讨志波的小孩命名課題:“具體你打算如何?按照原劇情,除了志波那事兒其他都沒發生。”
來了!香取之前礙于藍染從來不和我說關鍵的事情,這次倒是要好好感謝市丸,給了我個機會一探究竟。我抓/住香取的肩膀,鄭重道:“你将本來應該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送走野澤遞消息
香取的敘述喚起了我內心深處的記憶,并不是故事的走向發生了變化,而是因為我和香取這兩個變數在改變一切的進行,更确切的說,是沒有記憶的我,不再按照雛森桃本來的發展前進。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等待最恰當的時機。可未來已經扭轉,坐以待斃太不明智。
“後面還是想不起來?”
“我畢竟是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想的起來才怪。總之他肯定會失敗的。”
“廢話,你看見哪個電視小說主角最後挂了的。”
“有啊,斬赤紅之瞳。”
“你連自己都忘了為什麽會記得這個!”
“撒……因為是第一次看到主角挂掉的番劇,不曉得為嘛就記住了……”
香取炸毛,揮舞的刀更加兇狠了幾分。似乎被市丸給帶壞了,調戲順便調/教香取成了我每日日常,野澤最近已經有那麽點蘇醒的跡象,因為經常被被我撩/撥到炸毛的香取打昏,不是特別明顯就是。以香取的話來說,她也要找點樂子出出氣反正給那小子解釋太吃力。
“停!說過多少遍了,砍就是砍,你這樣砍一半是什麽情況,莫非你以為你可以傷到我?”我郁悶地轉到香取身後,提起她的手用力往前一劈,“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到底是象牙塔裏出來的嬌小姐,思想這麽天真。”
“泥垢,我打不過不能裝死麽,誰說一定要跟你一樣上去硬拼的!”香取郁悶,“難不成你還指望我去對付破面?別說破面了,就是阿丘卡斯我還不一定打得過。”
将手中的刀一扔,香取躺倒在地,四仰八叉:“啊,小烏什麽時候來啊,整天對着個邋遢女人好糟心啊,快來給我洗洗眼啊~”
眉角抽/搐,姐姐我一個人在這無聊了好幾年,也沒抱怨,這貨才待了多久,就耐不住寂寞了,明明也沒比我/幹淨到哪裏去。擺脫了藍染之後,香取似乎一下子把身體裏所有的緊張怯懦丢到了一邊,卯足了勁地放松,結果一松就收不回來,越來越懶越來越懶,除了見到烏爾的時候好像看見了耗子的貓,跟前跟後,甚至還整天守着之前讓她戰栗的一箱子眼球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蹭來蹭去。靠,怎麽說着說着,覺得她好惡心。有種丢人的感覺,也不知道當初誰興奮地說要與我一起對抗boss,讓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俯首膜拜的。
在石壁上劃下一筆,重新算了一下日子。最近虛無吸收靈力吸收地越來越狠,差不多到了關鍵時期,還好我加強了領悟,結界能力沒有減弱。另一方面,浦原的資料被他保管的極好,等藍染查清最少也要個十二三年,時間上暫且寬裕,現在最擔心的反倒是滅卻師之戰,超出預想的戰争會有什麽發展?
怕就怕藍染暫時放棄了查清浦原的打算,在大戰後靜靈庭休養生息的時刻反叛,要知道最近放出來的不完全破面多了好幾具,時不時能感覺到遠處的靈力碰撞。
對了!我腦中靈光一閃,但很快捕捉不到具體的那個點,不由分說拉起又在昏昏欲睡的香取使勁地搖:“你再給我說一次,你上一次說以為黑崎真咲死定了是怎麽回事?”
“哈?”香取撇嘴,“滅卻師和虛是兩不相容的嘛,比死神和虛的關系還要緊張。滅卻師不是直接滅掉虛了麽,反過來說,被虛入侵肯定死定了啊。死神的話,還可以虛化的說。”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我激動。只要知道滅卻師的弱點,靜靈庭的戰争就不會死亡慘重,那麽藍染肯定會在調查清楚浦原後再行動,這就給了我時間!關鍵是,如何傳遞這個消息。
因為藍染動作的頻繁,市丸不能動。烏爾除了保證我性命無虞,不會背叛藍染,而現在我們只有兩個女流之輩,還有一只半死不活,擠開條縫都不可能別說能做什麽了。
“就是什麽啊。”香取拍掉我還在死死抓着她的手,摩拳擦掌,“放開放開,野澤好像又要醒了,嘿嘿,這次是打左後頸呢還是右後頸呢~”
野澤!如果說,我只是讓烏爾送野澤回屍魂界……我将目光放在野澤身上,說不定還真可以。野澤到底是貴族,還是死神,他那個表兄沒辦法光明正大地害他,在他傷重的情況下,甚至還會好好照顧。或者說,只要此刻那個表兄沒有登上家主,活着回去的野澤必定可以獲得認可。另一方面,而野澤一直昏迷,記憶停留在烏爾要殺我們的那刻,也不必擔心他粗枝大意暴露我們。
我放開抓/住香取衣領的手,從內單上撕下一塊布條,直接咬破了手指。
“桃子,你在幹嘛?”香取抓過我的手,面色驚疑,“難道是我太懶了你恨鐵不成鋼,想要自殺明志?”
我黑線,狠狠翻了個白眼,推開香取就在白布上寫字:“你是不是傻?你剛剛提醒了我,我們‘死了的’的人不好走,野澤可以走。不說一直敲昏他麻煩,就是将來我們行動帶着也不方便,不如讓他做個信使,傳個話。只是送個人,烏爾不會排斥。”
迷茫寫滿香取的臉,她垂頭将我寫的字讀了出來:“告訴涅繭利,滅卻師的弱點是虛。不拿下家主,你就自請去蛆蟲巢待上個幾千年吧。”
将最後一個字寫到一半,末端長長地拖到邊際,我收手,挑眉,看了看血淋淋的血書,怎麽覺得這個“遺言”這麽沒有品味,不然弄個藏頭?呃,還是算了,死到臨頭的人還弄個藏頭不是有病就是有坑,而且野澤這白/癡還不一定看得懂。
将血跡吹幹淨,埋上白沙,使勁地蹂/躏,再弄個小赤火炮烤着,這衣服N久沒換,本來看起來就有些發黃,倒是不用多費功夫做舊。
“诶?滅卻師的弱點,寫這個有什麽用,你不是要傳話?”
我僵硬扭頭,收起垂下的下巴,合上,同情地珉唇搖頭:“我要是藍染,靜靈庭和滅卻師打的兩敗俱傷,不趁機全滅了才怪。雖然我不記得前世的事情,但這世做過什麽還是清楚的,滅卻師的統治者是曾經和山本老頭有一戰之力的友哈巴赫。只有這一戰完勝,藍染才會繼續韬光養晦。”
香取還是一副半懂不懂的模樣,退到野澤邊上,果斷再給他一記手刀,嘆氣:“果然宮鬥宅鬥裏面聖母白蓮花能走到最後的都是瑪麗蘇,N/P不是女強人的都是弱智花癡。這是個拼智商的時代,我已經落後了,我只要找個好男人默默嫁了就可以了。”
“我這都是被逼的!”我受不了地吼,“藍染不跳腳,我便宜老爹的罪名就不能洗白。我要是幫着藍染,他最後還是被滅了,我便宜老爹的罪名還是沒有洗白,我容易麽!”瑪麗隔壁的,我就好像是受了詛咒的公主,偏偏我的那個他不是騎着白馬的王子,而是個隐藏在背後的巫師,啊,多麽凄慘的愛情……
Stop!都是香取這只渣澄!一直以來我都是因為能勝過藍染而忍住情感的,她這麽沒追求的目标搞得我自己都文藝了!
和香取輪流烤着布條,又把它埋在沙裏埋了許多天,終于等來了烏爾。他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打開個黑腔就把野澤給丢了出去,我無意瞥了一下,看到黑腔對面貌似是個郊區的高空……
香取看到烏爾就好像看見米田共的蒼蠅,圍着他轉來轉去,噓寒問暖,讓我這個大燈泡尴尬到不行。其實我很羨慕她,雖然欺軟怕硬,雖然懶散頹廢,但敢愛敢恨。愛就是愛,做什麽都願意,但一旦發現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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