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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的鼻,瞧瞧那線條勻稱飽滿的唇……喵的,是我欣賞的type呀~

好想摸一摸碰一碰啊,這不會是個假人吧,難道涅繭利不喜歡女的,于是給自己做了個男的做些人所不知臉紅心跳的事情?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怪人笑的賊兮兮地對着一個美男,咻,瞬間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

惡寒地抖了抖身體,我戀戀不舍地再瞄了一眼美男,可惜了,這麽好看,卻只能被塞在這裏,還是從來沒見過的黃色眼睛呢,哎!

涅繭利的東西我也不敢碰,輕嘆了聲氣正準備離開。突然整個人僵住了,機械般地一點點轉頭,将視線投入桶中,貌似……剛剛他的眼睛……沒有睜開?

“哼,真是難看,你就只會每次偷偷摸/摸地在別人的地方到處亂鑽麽!”

這熟悉欠扁的聲音……

我唰地蹦裏離三尺遠,慌張道:“你你你,涅繭利你不會把擄來的帥哥吃了吧?”

“你腦袋裏塞得是稻草麽?!這是我本來的樣子!”

石化,我現在覺得我腦袋裏真的是稻草了……

“站那麽遠做什麽,給我滾過來。”

呆滞地挪過去,我需要靜靜……

“哼!這麽多年藏着躲着,怎麽今天冒出來了?”

腦袋還暈暈乎乎,我規矩道:“我來看露琪亞。”

“恩~~來這不只是路過來問候我這麽簡單吧?”

“呃……”想到了本來目的,我搖了搖依舊混亂的腦袋,狗腿地笑道,“哎呀呀不要這麽說嘛~我們兩什麽關系,我明顯就是特地來看你的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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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我汗顏:“那什麽,就是希望以後有什麽事兒你放我一馬~”

涅繭利斜睨我:“看樣子你又惹了什麽麻煩?”看到我啞口無言幹笑的樣子輕哼,“放心吧,我對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什麽興趣。”

我心上一喜,這句話比啥都強啊,不枉費我今天受了那麽大刺激。心放下來了,我又忍不住好奇起來:“你怎麽三更半夜在這裏洗澡,一直不動你不難受麽?難道是哪裏被打扁了?”

涅繭利臉一黑,明顯被戳中了痛楚,我讪笑:“那什麽,輸一次也不算啥,下次你把裏子也換了,藏家裏,怎麽打都打不死,哈哈哈。”

“你給我滾!”

得,我還是滾吧,這越說越錯。

從十二番隊退出來,我就鋪天蓋地地找更木。更木劍八很麻煩,以後碰上了他才不管啥呢肯定直/接/幹,但也很好哄,就是約戰,從人群中把他引走,半打半哄三言兩語搞定,一時間我倒不知道去哪裏了,畢竟我只是想保障我今後的生活,沒必要給太多的人徒增煩惱。

到處晃了晃,看見門戶大開正襟危坐在黑暗中眉頭深皺比以往更加緊張的碎蜂,看見六番隊隊長室印在窗戶上徘徊的身影,看見風馳電掣奔走在靜靈庭內的冬獅郎,還有十三番隊伴随着咳嗽聲的窸窸窣窣。似乎要永遠離開,只想把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通通印在腦海裏。

“哦呀,這麽晚了,竟然還有美女到處亂晃,不準備出來見見嗎?”懶惰卻暗含警告的聲音在緊張寂靜的夜乍然響起。淡淡的愁緒掃開,我眉頭一擰,循聲望去,月夜下只朦胧看見屋頂那一身花哨的袍,因為風向的改變若有若無的酒味飄散而來直鑽入鼻。

從陰影中緩步而出,我沉聲道:“你怎麽發現我的,京樂……隊長。”

“嘛~有美人從身旁過,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呢。”京樂懶懶起身,背光的臉看不真切,戲谑的話從口而出,“這不是雛森醬嘛~許久不見,越加水靈了嘛~”

“多謝誇獎,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京樂隊長的雅興了。”

“等等。”京樂扶住帽檐,聲音低沉危險,“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不說明一下嗎?藍染的死是否與你有關?露琪亞的判決你是否有從中作梗?還有那些旅禍少年……”

我打斷他的話:“喂喂,不要把帽子都扣在我頭上好不。真的那麽有疑心,就不要在這裏喝酒,去查不就行了。再說……就算這些和我有關系,我難道還傻乎乎地告訴你麽?”

京樂頓了頓:“确實。”

我聳聳肩轉身揮手:“那沒事我就先走了。”

身後京樂的氣息波轉,直接瞬步到我身前,阻攔我的去路,他沉靜卻堅定的目光透過帽檐直直射在我的身上:“這可不行。即便你與這些事無關,但卻一定是知情的,若是你不說個明白,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你任務完成卻久不歸靜靈庭如今又偷偷潛入的行為,已經算是叛逆了。”

真是麻煩,山本的學生到關鍵時刻和他一樣古板讨厭。為了不出什麽幺蛾子,我也不能堂而皇之地離開。不過,換個方向思考,倒是個機會,可以為将來市丸重歸靜靈庭做好鋪墊,我不動聲色:“如果你答應我不告訴別人,最主要的是不告訴山本,我就告訴你。”

京樂遲疑了一瞬,點頭:“可以。”

“我現在不能與你多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露琪亞的行刑的确有古怪,但與旅禍無關,反而可以說旅禍的侵入既推動又擾亂了幕後之人的計劃。第二,我算不上靜靈庭的人,但絕對不會危害靜靈庭的利益。而且,有一個人早就發覺了一切,潛伏多年。第三,有時候不應該愚忠啊親,你家浮竹已經開始做準備了,你在這裏望月惆悵有個什麽鬼用啊!”我沖着哭笑不得的京樂做了個鬼臉,閃身離開。

感覺京樂沒有追上來,我悄悄松了口氣,他心裏早有松動,看來我這話他是聽進去了。運氣有點背,還是不亂跑了,拐一下食堂,偷點食乖乖在忏罪宮等着吧。

☆、局中局究竟套誰

踩着一護鋪出的粗糙到讓人額頭直凸的靈子路,強忍着将他扔進斷界的欲望,在後頭小跑步跟着。我不吭聲,卯之花先一步爆發了,刻意地鋪出一條閃閃發光平坦如新的光明大道,笑的那個春風和睦,第一回讓我倍感舒爽。

光明越來越近,卯之花的解說接近尾聲,我的心也開始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我不想做什麽英雄,只想做個撿便宜的小人,可是……視線移到一護堅定的背影,我有些不确定,現在的他和藍染差太多,真的可以戰勝他麽?

說真的,我不想出手,我到底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幾十年前的滅門我雖然早就不放在心上,可是心裏頭還是有點陰影的,經過這一戰,本來就被山本半庇護的浦原幾近自由,我簡直不敢想象加上浦原的逃命日子會有多麽的苦逼。

還是先表明一下立場吧,藍染要真扛不住了,我再給他拼起來好了……囧,怎麽感覺跟玩拼圖似的。藍染才不會那麽弱一下子就被KO呢。

出口近在眼前,我伸手在懷裏淘了淘,突然想起來,那副便宜眼鏡在昨晚……因為太礙事被扔掉了。我的臉瞬間扭曲了,昨天還在滾床單,今天就想着怎麽搞殘他收拾帶走,怎麽這麽詭異呢。

一腳踏出,眼中的“空座”已然變成一片廢墟,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受傷的身影,連往日高高在上的山本也形容狼狽。視線急急掃視,甚至都顧不上去看一眼藍染,在捕捉到那幾個雖然傷重卻無性命之憂的人後心放下了一半,可高高提起的另一半卻如鲠在喉。我只看見了傷重的赫利貝爾……

想起因為不怕侵蝕而總是喜歡揩我油的大肚老頭拜勒崗,想起總是坐在窗頭一本正經看着言情小說的史塔克,還有鬧鬧哄哄的莉莉妮特、荪荪、阿帕契、羅茲,就是那幾個長相奇怪怪裏怪氣總是被拜勒崗趕過來給我消遣的記不住名字的侍從官,也在心底留下了印記。可現在,他們都不在了。

我一邊輕輕松松享受着他們的關懷,一邊在背後坐看事态的發展,他們卻被玩耍一般不得不戰鬥,身死。

指甲深深嵌入手掌,我從未有一刻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想象永遠比不上親眼所見,我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鬥,卻從來沒有經歷過戰場的慘烈,如今,這一切甚至還有着自己的推動和放任,又怎麽可能無動于衷。

“雛森?”冬獅郎失神的叫出聲,一道長長的傷痕貫徹他大半個身體,将密切緊張注視着藍染的諸人視線拉回。

無視集聚在我身上的灼熱視線,我看着藍染拉下嘴角,淡漠看不清神色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如同針紮一般,讓我想不顧一切沖過去投入他的懷抱。拳頭捏緊,濡/濕沾滿手掌,不能,到了這一步,不能功虧一篑。

朝着藍染身側的市丸微點下颚,市丸嘴角上揚,猛地探手抓/住了藍染的刀刃:“卍解,神殺槍,無踏連刃!”

藏在衣服中的刀刃迅速伸長,以極快的速度迅速貫穿藍染的身體,連擊數百下,市丸收刀,躍到我的身後,笑的張揚放肆:“無踏連刃,急速地不斷伸縮神殺槍把對手瞬間賜個粉碎,可以留下變成灰能夠蓉姐細胞的猛烈毒藥把對手分解。這是我卍解最強的招式。”

藍染的胸前破開一個大洞,身體開始扭曲,他卻如同感覺不到一般,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市丸,只是那麽靜靜地看着我,帶着無盡的悲傷,如同無聲的控訴紮在我的心底。

我珉唇,倔強地回望他,看着他幾乎消散的身影陡然凝固,迅速恢複,全身散發強光,如同被繭包裹。

“這是!崩玉?!”現場只有山本立刻從反轉中恢複了神智,“竟然把崩玉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心中一動,腦海中快速閃過了什麽,卻沒有捕捉到。容不得我思考,快速的身影朝着我和市丸急速而來,一護最先反應,卻被狠狠打飛,擡首,藍染一腿已然架于空中,朝着市丸狠狠劈下,我側身攔阻,卻只卸去了一部分力,市丸一口鮮血吐出,撞飛了一片建築才停了下來。

“真是愚蠢。就算你掌握了我的弱點,說到底也不過只有這種程度。”變化成幽紫色的眸瞳看起來更加冰冷無情,這次卻是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如同我是空氣一般。

藍染在空中閑庭信步,看着從廢墟中爬起來的一護,輕笑:“黑崎一護,你是個完美的實驗材料,從你出生開始,我就一直在關注你的一切。不過,到底還是讓我失望了,你已經無用了。”

一護在他手中,如同被耍的猴子,一次次跌倒卻又一次次爬起,就在這時,山本出聲了,朝着我厲喝:“雛森,你還站着做什麽,還不上去幫忙,別忘了你的陣營!”

我眼神一凜,灼灼落于山本,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皺起了眉,将視線投入受傷頗重卻有些心虛的京樂身上,冷哼一聲,不作聲色。難怪覺得詭異,京樂肯定把我給賣了,到底是師徒,穿一條褲子的!我是來撿便宜的,又不是來找死的,稍稍透個立場還是為了市丸将來回去,而且衆目睽睽,就是給我冠反叛的帽子也沒用,目的達到了,管你去死哦。

想到這,我一頓,又細細掃了一遍在場諸人,察覺到了違和感。現場這些人,都是相當忠誠而且明面上和我關聯不大的人。這說明了什麽……

細微的波動攪亂了我的思緒,我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瞬間消失出現在一處空地,成功阻攔了浦原的偷襲。另一邊,夜一和黑崎一心趕到,與藍染戰成一團。

“雛森桑,你這是什麽意思?”半路殺出個攔路虎,浦原的臉色很是難看。

我戒備地注意着他的一舉一動,時刻關注着四周,痞痞笑道:“什麽都沒有啊,只是想久違地與你過兩招。”

帽檐在浦原的眼下留出一片剪影,顯得他的眼色陰沉難辨:“雛森桑,有今天的結果也有你的一份力,你是想違背諾言麽?”

“怎麽會呢~”我笑,“因為……我并沒有承諾你要抓/住藍染。”

“女人果然善變。”

“不要給我戴高帽子,當初說的時候就是你情我願的,怎麽這會兒埋汰起我來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歡藏着掖着……”我眼神不經意瞟了一眼在戰圈的夜一,繼續道,“我想做什麽就會直白地去做。”

浦原被我的話一噎,面上露出了些心虛,我可不管他,強勢地将他籠罩在我的攻勢中,讓他無法分神。他鬼主意太多,防不勝防,不能讓他插手。

一邊裝死的市丸抖擻抖擻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角一彎,沖進了戰圈把一護給吸引了出來,逗他玩。我抽空給他飛了記白眼,低吼:“你是不是傻,想玩逆轉呢?”

市丸笑的得意:“不要這樣說嘛,我們這麽深的感情了。而且這小子心态太天真,讓我手癢~”

黑線。我和浦原互相糾纏,誰都沒下殺手。另一邊,藍染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完虐夜一,和黑崎一心1v1中,面上的殼開始緩緩破裂,在衆人驚訝的神色中恢複了本來面貌,頭發抽長,但幽紫的眸瞳卻依舊帶着冰冷。

“差不多到時間了。”藍染淡淡吐出一句,将黑崎一心擊飛,掃了我一眼,在衆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打開了穿界門,消失在視線中。

“一心,你帶着黑崎一護趕緊追過去!”浦原終于焦急起來,竭力擺脫我的糾纏。

我餘光一瞥,放開了對浦原的糾纏,一個瞬步,将市丸踢飛,對着一護冷冷道:“還不走?”

一護一頭霧水,卻也沒工夫理會我,急忙忙與黑崎一心趕往屍魂界。只是這短短一瞬,浦原已經從我的視野裏消失。真是狡猾,溜得真快!準備去追,我的腳步卻頓住了,看着慘烈的戰場,幽幽嘆了口氣,強大的靈力毫無保留地從身體內傾瀉而出,迅速充斥整個結界。

“你想做什麽?這裏的都是高手,又在如此範圍內施展,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虛無在我腦海中怒吼,第一回不帶戲谑,滿含焦急。

不做什麽,只是為自己造成的後果負責而已。喃喃念叨,我再不理會虛無的呼喊,清晰的詞句從我嘴中吐出:“溯回。”

廣袤的空間一瞬間停滞,時光倒流般将碎屑迅速拼接,消逝的破面緩緩聚型,東仙無神的眼睛慢慢恢複光彩,所有的一切,一點一點抽走我體內的靈力,枯竭的感覺充斥全身,我汗如雨下,咬牙堅持,在成功一刻忍不住揚起了笑容,面前一黑,幾欲倒下。

現在還不能倒,不能讓他們妨礙我。面前的黑逐漸轉化為雪花的白,眼前人影綽約,看不清晰,我筆直站立,靈力重新洩/出,不動聲色地順着結界攀爬,将這片天地籠罩在我的掌控之中,無人可以離去。

眯了眯眼,眼前總算清晰了些許,山本神色晦暗,殺意缭繞,其餘衆人皆是神色莫名,重生的破面不動聲色,卻隐隐與死神形成對立之勢。

“赫利貝爾,拜勒崗,史塔克。”我輕呼,破面二話不說,迅速站立于我身後,與死神衆對峙。

“雛森桃,你想如何?”恢複精氣神的山本戒備地看着我身後的汪達懷斯,不敢妄動。

我朝前踏出,控制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輕蔑道:“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吧?你早就知道了我并不是真的反叛,卻有意殺我,難不成是被我指出你的錯誤後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

衆人神色變幻,碎蜂擰眉,遞給我一個離開的眼神,喝道:“你在說什麽?我們的敵人是藍染,你不要再插手了。”

“在這裏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呢。當初我就和京樂隊長保證過,可惜京樂隊長違反了約定,竟然告訴了山本總隊長,真是讓人失望。”我看着京樂低垂的頭,冷哼,“我一直覺得奇怪,可是藍染的分析和策略卻又毫無問題。可是剛剛我卻想明白了,山本總隊長是想趁機把我也一并收拾了吧?”

山本擰眉不語,冬獅郎神色糾結,我繼續:“我頭腦不聰明,想什麽也只能憑感情,可從感情的角度出發,我卻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藍染利用了你,你又何嘗沒有利用他。你以為我既然潛入了必然會和藍染一起前往現世對不對?所以你派入虛圈的幾人都是與我交情匪淺或者容易動搖之人。在此的忠誠之人卻不同,他們會聽從你的命令,如果勝利了,你會立馬給我扣上大帽子趕盡殺絕,你說是也不是?”

“怎麽可能呢!雛森,是不是藍染對你說了什麽?”冬獅郎焦急反駁,“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要我們打敗了藍染,你自然是功臣。”

我看向冬獅郎老成穩重的臉,輕輕搖了搖頭:“我一直不告訴你,是不想連累你,後來你的心與靜靈庭綁在了一起,我便不想讓你為難。”我閉眸,睜開,張揚地咧開嘴,朗聲道,“我叫雛森桃,前十二番隊研究成員雛森太郎義女。當年,浦原喜助被誣陷,所有參與研究的成員及其家屬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下被殲滅,我義父臨死前還說他不曾後悔身為死神。後來我進入靜靈庭,發現藍染的陰謀,等待有朝一日冤案洗清,我隐藏實力,卻從未做過危害靜靈庭之事。”

我憤然甩袖,垂眸看向眉頭深鎖的山本,不知在發洩什麽:“你以為浦原對這些沒有怨念麽?一護進入屍魂界是我與他早有預謀,包括等待藍染叛逆,讓你吃癟。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做個老古董,世界在變,而靜靈庭在腐朽。即便沒有藍染,将來還有其他人。像這種一磚頭拍死一片的腐朽制度早就不适用了。”

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我撫了撫胸,感覺包裹的結界逐漸穩定,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本來以為不在意了,沒想到說出口竟然這麽暢快淋漓。甚至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我看着自己依舊還有些顫抖的手,心突然如撕扯般疼痛起來。

逐漸平靜的思緒無可遏制地凝聚成一句話飄散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是不是,也背叛了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從開始桃子的想法就和藍大不在一個頻道,所以不虐不行。

戰場部分下章就結束,作者桑就是這麽随意(其實就是戰場描寫無能吧無能,咳)

☆、只想做個普通人

瘋狂的念頭如雨後春筍在心頭滋長,我幡然醒悟,回想起香取曾經說的話——什麽空座什麽王鍵的,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是普通的想找個我喜歡也喜歡我的人相伴一生而已。

我究竟在做什麽?說着愛他,卻摧毀了他的一切,只為了我自以為是想要的平等?不,不是的,我也只不過,是想要個家,我只是想要一個有着我愛的,愛我的人等候的家!

心境如撥開雲霧般透徹起來,我從來思考的只有自己,說到底,早就從心底認定了藍染不可能會把心放在我的身上,究竟是我太不自信,還是我從來沒有真正地愛過他?

原來,一直殘忍的人……是我。

想要見他,想要道歉,想要告訴他。飄忽的靈力在急切中穩定,我将一衆破面掃入虛圈,敷衍了幾句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屍魂界,餘下的死神被困于結界,無法追擊。

在空中激烈震顫的力量超乎想象,洗刷着我麻木疲憊的身軀,眼前的戰鬥激烈中透着悲傷,不知是自我放棄的藍染,還是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的一護,讓人肅穆,甚至不忍心插手其中。

“果然是在現世的力量施展的太勉強了,你現在還打算把他帶走嗎?”一雙手從背後将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扶住,一件黑色的鬥篷罩在了我的身上,緩沖了狂風驟雨般的靈壓,看到我微微昂首的容顏,浦原垂下了目光,無法被帽檐遮擋的眼中透着不解,“雛森桑,現在你需要在靜靈庭好好靜養,我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刑期是多久?”

浦原無言,我笑,将他推開:“太久了,我不想等。這些年,我不算光明磊落,但問心無愧,獨獨對他……你放心,目的已然達到,我會将崩玉銷毀。憑借藍染一人,已經無法撼動改頭換面的靜靈庭。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份上,讓我一回可好?”

“你打算去哪裏?”

我朝他扯個鬼臉:“不會離你太遠。我準備定居,還打算坑你的記憶消除劑呢~不讓你心裏有數,你不會放心吧。”

兩道靈力無聲的沖撞在一起,一點點消磨,最後化為飓風,以排山倒海之勢炸裂而開,風鼓鼓揚起我們的衣袍,浦原閉上了眼,拉低了帽,妥協的話語從他口中而出,随風飄散:“敗給你了。”

從未有過的輕松充斥着全身,我飄然躍下山頭,将疲憊的一護放在地上,摘下了他手上的手镯,對他低語:“對不起,一護,一切都結束了,你好好休息吧。”

轉身來到藍染面前,将手镯帶上,注入靈力封印,将崩玉取出,在浦原面前銷毀。整個過程我都不敢看他一眼,就怕看到他不屑憤恨的眼神,會悲傷心痛。破開封印的崩玉力量驚人,把我本來虛弱的身體帶入枯竭,現世的結界随着我消耗的力量緩緩崩潰,一個接一個熟悉的靈力出現在屍魂界,朝着此處飛速趕來。

等不得分毫,在崩玉湮滅的一瞬,我立馬扯開空間,倒了進去,陷入了昏迷。

往日清澈明亮的山谷沉浸在一種讓人窒息的昏黃中,草木枯黃,溪水斷流,身側傳來輕輕的嘆息聲。我昂首,看見面容肅穆的虛無,戲谑:“恩~今天這麽正經,我還真不習慣呢~”

虛無垂眸,伸手清理了我頰邊的發絲:“不是和你說過封印沒有完全解開麽。時間系你本來就掌握的不好,如今又是兩次大規模施展,你可知後果?你看,你的內心世界,已經到了垂暮。你需要立刻到靈力充沛的地方靜養,否則,時日無多了。虛圈靈氣充裕,你又救了那些破面……”

我搖搖頭,制止虛無的話,看着昏黃的天,內心平靜:“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我不想睡上那麽久。人都會死的,我現在……只想好好地過一段平靜的日子。”

“哎,如果這是你的選擇……”

周圍的景色随着虛無的話語慢慢暗淡,我陷入了黑暗。

我動了動沉重的臉皮,身側立馬傳來欣喜的叫聲:“太好了,你終于醒了。我好想你哦~”

看着眼前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燦爛的笑容,一時間被晃花了眼,多久我沒有這樣笑過了。我淡淡地嗯了一聲,心一緊,緊張地四處觀望:“他人呢?”

“藍染大人已經穿上了主人準備的義骸,放心吧,就是這幾天都不太理人。”面前的人讨好地在我面前忙前忙後,就差直接搖尾巴了,“主人主人~這些年我站穩腳後,從高中念到了大學,現在是XX大的歷史系副教授喲,而且課程很少。主人我是不是很能幹~”

“辛苦你了,尤。別叫我主人,叫我姐姐。”我松了口氣,拿過尤遞過來的手套,拍在她身上,将義魂丸放入另一具看起來很小的義骸中。跟着浦原偷學的時候,我就做好了後續打算,偷偷制作了三副義骸,并且淘了一顆義魂丸。為她取名為尤,制作了假身份,讓她代替我在這裏生活。

溫馨的兩層小樓,平靜美麗的花園,這是署名為雛森的房子,屬于我今後的家。

自從醒來後,我就幾乎沒有看見藍染,只能從尤的口中聽到他的消息,他什麽時候出門了,買了什麽書,中午吃了什麽,諸如此類。偶爾碰到他的時候,他也把我當做空氣一般,目不斜視,将我道歉的話語堵在喉中。

尤給我留的身份是剛調入XX大的歷史副教授,既然打算和普通人一樣,我自然也不會依賴她替我上課。這麽多年的書卷熏陶并非白費,在尤的幫助下,我在假期內迅速掌握了疏忽的幾十年歷史,熟悉了大學課程和授課方式。想到校園裏的活躍氣氛,內心有種微妙的喜悅,甚至沖淡了藍染閉門不出的失落。

“唔,好累。”錘了錘酸痛的肩背,有氣無力地從床/上爬了下來。身體明顯比之前差太多了,覺沒睡飽整個人就特別的累。今天有新學期的第一堂課,偏偏是在早上,不早起不行。晃晃悠悠将教案收拾了一下,拾掇幹淨來到樓下,卻意外看見了藍染。

難怪總是看不見他,我睡到自然醒已經過了午時,晚餐他也只是在房中沉悶地解決。心裏一時間複雜起來,沒見面的時候想見,等到真的見面了,卻覺得內心羞愧無言以對。

“早……啊。”我尴尬地揚揚手,他一如既往好似沒看見沒聽見一樣低頭靜靜地吃着早餐。

“姐姐早~早飯我已經做好了哦~那我去上學了~”尤朝我擺擺手,匆匆吃完早飯就急急出門而去。

對上學很熱衷的尤熟門熟路地辦了個不知門路的轉學手續,頂着一身嫩皮,在幾天前就成了新僞初中生,拉着我滔滔不絕地說着學校的趣事,反倒是讓我這個僞大學副教授腦筋很有些轉不過來。

“我吃飽了。”藍染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端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就傳來一片水聲。我咬着手裏塗上草莓果醬的三明治,食不知味。

看到他又要上樓,我急急開口:“你在生氣嗎?”

他腳步微微一頓,頭也沒回,消失在我的視野。我默默放下手中的食物,苦笑一聲,出門上課。

心不在焉地開着車,大約是沒有休息夠,眼前突然一黑,我急忙踩剎車,用力地眨了好幾下,才緩解了眼前的黑霧,在空曠的馬路上絲毫沒注意,習慣性地開上了右車道,直到拐彎處一車直接撞了上來,讓我狠狠沖撞在彈跳出來的安全氣囊上,頭昏眼花。

“你沒事兒吧?”

我艱難地從空隙中擠出了汽車,眼前還一陣一陣的發昏,面前的人急急查看,看到我身上沒傷才松了口氣,連忙鞠躬:“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裏有人,轉彎快了點。”

“呃……”我尴尬地将手頓在半空,心虛不已,趕忙回禮,“是我的錯,開錯車道了,不好意思。”

“噗。哈哈哈哈。”面前的人朗聲大笑起來,讓我恨不得直接鑽進地縫裏去,幽怨的擡頭瞥了一眼,我頓住了。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嘤嘤嘤掉收了T^T

寶寶直接埋頭走劇情了,嗚~~

☆、隐見眉目的記憶

這真是意料外的再會。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的印記,只是相比幾年前,更加的成熟。即便如此,他的笑還是一如曾經,爽朗迷人,讓人看見就身心舒爽。那個曾經在酒吧裏見到的男人——羽淵哲。

“對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只是覺得我們兩一個勁地互相道歉挺逗。啊,我叫羽淵哲,這是我的名片。”羽淵從懷裏掏出名片遞給我,正面我的臉龐時露出了疑惑,遲疑道,“冒昧地問一句,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心髒不自由自主地緊鎖,我知道這不是愛戀,可為什麽這個人給我一種透骨的熟悉,尤其是他的笑,讓我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以致于這句突兀的話語,使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欣慰和喜悅。可與此相對的,還有如芒在背和不寒而栗。

我慌忙收回眼搖頭,接過他的名片:“兒童心理咨詢師?”

“嗨~幫助十七一下的孩子解決各種煩惱就是我的工作。我希望可以多看到孩子的笑容才做了這個,嘿嘿,是不是聽起來有點遜?”羽淵撓撓頭,不好意思道,眼神裏卻是興奮和驕傲。像是恍然想起了什麽,看了看手表,露出了急色,“我有急事,如果你有哪裏不舒服聯系我,我先走了。”

說着,急急忙忙回到了車上,緊接着,卻又如風一般,鑽到我車上幫我把安全氣囊搗鼓好以後丢下了一句話:“那個,你的安全氣囊好像有點問題,一會兒你不要系安全帶了,去修理廠看看,按道理這樣的沖撞不會彈出安全氣囊的。”

等到他風馳電掣從我眼前離開,我還有些茫茫然。不自覺的拽緊了手中的名片,輕嘆一聲鑽進了駕駛座。

課程進行得相當順利,許久沒有經歷,校園的這種活躍的氣氛反倒讓我很輕松愉快,結束課程後也留戀在校園遲遲沒有離去。

“羽淵前輩的講座真是發人省醒啊,要是他來授課,我的社會心理學也不會每次都在及格線上徘徊了。”

“得了吧,瞅你這張花癡臉,就是學長教課你也果斷只記得發花癡吧!木下老師不是也很帥氣麽,也沒見你成績好到哪裏去啊!”

“你懂什麽,木下老師這麽死板,講課無聊死了,白瞎了他一張帥臉。羽淵前輩就不一樣了,笑起來真是讓人如沐春風啊~就是想想,就覺得心情上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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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地球百年風雲,紅警兵團的征程走過一戰、主宰二戰……彪悍的征程揚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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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是華麗繼《紅色警戒之民國》、《紅警之索馬裏》、《紅警之從廢土開始》三本之後,紅警基地流小說的第四本,全新的設定,不一樣的精彩。
新書求收藏和推薦票!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我不是精靈王

我不是精靈王

開局一把西瓜刀,裝備全靠爆!這不是游戲,這是真實世界,童樂只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而已,卻被精靈族冠以精靈王的稱號。
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