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30)

個百分點呢~”

我動了動眼皮,看了眼不遠處嬉笑玩鬧的兩個女孩,打了個哈欠,挪了挪身體,換個方向繼續睡覺。

周圍漸漸嘈雜,如同千萬只蜜蜂在耳邊回響,眼皮上被太陽照射的金黃隐入黑暗,泛起黃紅的血絲,我終于不耐地擡起了眼皮,果斷決定離開這個已經陷入喧鬧的眯覺好場所,驚喜的聲音卻從身側響起:“诶?十年,真巧,又見面了。”

爬起的動作頓住,我這才細細看起擋住我陽光的人,驚訝道:“羽淵哲?”

他長而卷的睫毛顫了顫,眸中閃過吃驚和不确定,在看到周圍圍堵的人群時揚起了笑,将我拉起:“正巧遇到了,讓我為早上的事情被嘴巴。”說着,不等我反應就拉着我跑出了人群。

等到我們坐在離學校不遠的咖啡廳喝咖啡的時候,我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阿諾,你不是……兒童心理咨詢師?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哦,我實在這裏畢業的,讀研的時候幫忙過授課。後來去做了兒童心理咨詢師,感覺有點對不起給予我厚望的老師,所以被拜托後會偶爾回來幫個忙之類的。”羽淵朝我笑笑。

我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麽接下去,只覺得他打量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渾身不舒服。

我的住宅比較偏僻但卻是在東京,第一是因為靠近空座,第二也是因為我喜歡東京繁華熱鬧有人氣。雖說沒有打算不交朋友,但遇上以前碰到過的人,總覺得很是心虛。尤其這個人讓我産生了怪異的情緒,使我陷入要不要探知的糾結情緒之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幹脆就閉口不言。

本以為會這麽沉默下去,他卻倏然開口,眼神灼灼:“雖然這樣比較唐突,不過……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胡沐?”

心裏一咯噔,我不動聲色:“為什麽會這麽問?這個名字聽起來不像是日本人,是韓國人還是中國人嗎?”

羽淵的臉瞬間垮了,帶着明顯的失望和遺憾,随即焦急地揮手:“啊,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麽呢?”

我輕輕松一口氣,這個人的感官也太敏感了,不過就是見過一次面,面貌也不同,怎麽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也許只是巧合吧:“是我失禮了,我叫雛森桃。”

羽淵瞳孔緩緩放大,激動地抓過我的手,不敢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你叫雛森桃?”

我點頭,不适地将他的手拉開,決定這次過後一定要和他保持界限。這個人實在太奇怪了,偏偏對他有種防備不起來的感覺。還是找個借口早點回去吧。

正準備開口,他卻率先站了起來,朝我抱歉地鞠躬:“對不起,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有機會再聯系。”緊接着,就急匆匆地從我面前離開。我震驚地看着他毫不留戀地背影,啞口無言,什麽鬼,把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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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也喝不下去了,付賬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籠罩在陰影中,堅定地打算與這個人保持距離再無往來。

回家以後意料之中又沒有見到藍染,我站在黑暗的走廊看着從他房間縫隙中透出的點點燈光,直到疲憊漫上心頭,才轉身離去。要是香取在這裏就好了,她一定會幫我出各種主意,而不是像我這樣,默默地感覺他的氣息卻無能為力。

第二天只有下午一堂課,講完課我就打算回家,卻沒想到昨天急匆匆離去的羽淵不由分說拉着我就拐入了學校偏僻的小樹林。陽光透過樹葉射在他的臉上留下斑駁的陰影,他的面色凝重,張口吐出了令我訝異的話:“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對付上任死神代理的時候,雛森桃應該還在屍魂界擔任五番隊副隊長。那麽,你可以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你會在這裏?還有這個人……”他唰的将手中卷起的紙張展開在我面前,正是當初我見他的模樣,“這個人是你吧,胡沐!”

不可能!這個人身上沒有靈力的波動,別說這些,就是靈體和虛他都看不到。上任死神代理?什麽東西?就算萬一他是隐藏實力發現了一切,可是那個義骸只有浦原商店的人知道才對。

我退開兩步,與他拉開距離,饒是心中波濤洶湧,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羽淵,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所以,你是想說這個人是胡沐,你一直在找她?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整容技術還沒有那麽高超可以改變身形和身高吧?”

偏僻的小樹林是情侶聖地,但因為白天的關系人影不多,導致遠處人來人往,卻無人察覺。可我此刻只想有意外來客打斷我們之間的談話,讓我從這種詭異的境況中脫身而出。

可是沒有,羽淵的聲音真真切切地傳入了我的耳中。

“聲音,是聲音。”

羽淵頗為煩躁,沒有看我吃驚的臉,而是抓狂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用着不大不小我卻能聽得清的聲音喃喃自語,“我一直想着她要是在這裏肯定會幫助孤兒院的,但我沒有能力又不在故事發生的關鍵戰場,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這是死神世界。上次偶然碰見一個相像的人,因為變化太大不确定,故意帶到了那個酒吧,就是知道她一定會再去,但她不是人的話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可惡!”

作者有話要說: 叮叮,男配2再度出場。

看到有人猜對了(*^__^*)

☆、洞察力簡直犀利

春天微暖的陽光溫潤地照射着大地,櫻花的香氣彌漫在整個校園,将這片偏僻的小樹林籠罩其中,此刻的我,卻置身冰冷,只想逃離,偏偏那一絲對于真/相的渴求制止了我的步伐,讓我定在原處,不知所措。

“你在說什麽?”我嘴唇顫抖,輕輕呢喃,視線牢牢粘在他的身上,失去理智般大吼,“你在說什麽?!”

心中雜亂,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我聽到他的喃喃自語,聽起來毫無邏輯,卻很容易抓/住重點。第一次見面他就對我有所懷疑,所以那一晚那麽順暢的談話并不是偶然,或者可以說是他對我了如指掌,這才可以巧妙地避過讓我不愉快的敏感問題,知道如何讓我轉移目标,放松身心。

他朝我側過臉,歉意浮上面龐,朝我走近,踩着地面的沙沙聲将我驚醒,我倒退,戒備地制止他:“別靠近我!”

他腳步一頓,輕聲安慰:“我不靠近你,我不靠近你,你冷靜一下。”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我這才察覺我的反應太過激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将焦躁的心情平靜,細細地掃過他身體的每一處,确定他只是個普通人,我的臉色陰沉下來:“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事情的?還有你剛剛的言語,好好解釋一下。否則……我不保證我會讓你平安地活下去。”

不清楚他是如何知道這些,我也不能在屍魂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情況下毀屍滅跡,此時此刻,我已經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把他打暈送到浦原處消滅記憶。

羽淵微蹙眉頭,平日帶着笑意的眼睛瞬間犀利起來,使得那張清秀和善的臉精明銳利,卻意外的讓人毫無違和,他珉唇,以确定的口吻開口:“你失憶了。”

沒有一絲遲疑,仿佛是鐵板上釘釘。他揚起勝券在握的笑容,一掃之前的如沐春風,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轉變,那是上/位者的氣息。可我卻似乎能感覺到那抹笑容背後獨屬于我的溫柔,讓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濕/潤起來,卸下心防。他朝我緩步而來,将我牢牢按入胸膛,冷酷的聲音堅定地從口中而出,帶着那狂熱的心跳在我耳邊回響:“沒事了,我在這裏,我會保護你。”

“恩……”身體放松了下來,我輕輕回抱他,不知為何,心裏很安心。

“這麽說來,你是追着我到這裏的?不過你好厲害,怎麽會一下子就認出我?”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草莓蛋糕,滿臉幸福。

羽淵帶着寵溺的笑坐在我對面,單手支住下颚,笑道:“也不能說是一下子認出來,畢竟變化有點大。我認識的胡沐是個對周圍事物都不怎麽關心的人,恩~簡單來說就是有點感情淡薄還有語言障礙。不過實際上卻是個腦子糊塗有點傻的二貨。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很精明,特別是幾年前第一次見。要不是一夜的聊天發現了許多共同之處,我壓根不敢多想。可是偏偏你又喜歡談論你的朋友,讓我不确定,剛準備深入你就消失了。昨天本來就懷疑你和之前的‘胡沐’有關系,直到你說你叫雛森桃,我特地跑了一趟空座,确認了幾個關鍵人物才分析出你的身份,加上故意透露了一下你的表情和應對手法,實在太讓我熟悉。”

“呃……”怎麽覺得失憶後還好一點,話說他做事太幹脆果決了吧,只是意外,竟然思考的那麽長遠。只是一個巧合,就立馬去做了确認。我動了動腮幫子,将嘴裏的蛋糕消滅,問出了憋在心裏一直好奇的事情,“那你可以告訴我我以前的生活嗎?”

羽淵的眼神剎地一冷,垂目晃了晃手中的咖啡勺,輕飄飄道:“以前的事情既然忘了就不用去記得了,你現在這樣很好。”

明明算起來比我小很多,我心裏吐槽,卻沒敢在這種氣氛下說出口,只能旁敲側擊:“那你和我是什麽關系?難不成我們是……”我囧囧問道,雖然一下子安心了,可是我不會變心的!想到那個人,心裏驀然一痛,悶悶地将難過壓在心底。

“恩?”羽淵倏地直起身,湊到我的面前,将我吓了一跳,他饒有興致,“看起來你有心儀之人了?我倒是要好好瞧一瞧了。不過你放心吧,我們……算是義兄妹,比起不靠譜的戀人,在我的心裏,你是最重要的親人。”

我眉頭跳了跳,難怪之前那種爽朗的笑容讓我放松的同時又忌憚,感情現在這樣才是他的本來面貌,話說我這樣好像個受虐狂。我朝後挪了挪屁/股,他看出我的不自在,又坐回到位置上,用漫不經心的口氣道:“正好今天沒什麽事情,我去你那看看。要不然這樣好了,這裏我也沒什麽親人,我直接搬到你家裏,還能省了筆租房費。我現在可是個低薪公務員啊~”

“別!”我慌忙制止,本來現在和藍染的關系就很尴尬,羽淵過去肯定不會消停的,我真怕他們兩個會把房子拆了。

“別?”羽淵挑眉,“你可從來沒有為別人反駁過我的意見,看來這個人對你的影響很深啊。我來猜猜看。首先高中的那兩個小子還在空座,你肯定不會有興趣。你對長得好看的特別關照,但是卻對腦袋好的很崇拜。不過浦原狡詐,不符合你的心意,你又不喜歡朽木家那顆面癱的癡情白菜。恩~~”

我悶頭戳冰淇淋,不說話。

“讓我想想,普通人的話,你也不用跑到現世來……”

冰淇淋被戳到桌上了。

“浦原這麽便利,你也沒有尋求他的幫助,說明這個人……”

冰淇淋被戳成漿糊了。

“你不會是把藍染惣右介綁架了吧?”

冰淇淋碗被我打翻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羽淵将我拉起,用紙巾細心地給我擦拭衣服上被沾到的污漬,我剛想擺手說沒事,他下一句話就把我又給定住了,“就算說中也不用這麽激動,不過喜歡藏東西這點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藏,藏東西……藍染瞬間下降成了東西了,藍染他才不是東西,不不不,他是東西。暈,他到底是不是東西,ORZ。

總,總而言之,難道我以前看見喜歡的就很喜歡藏起來?難怪被藍染坑過一次後就果斷決定把他拐了,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一定程度上,還真是劣根性啊。

“你既然猜到了,還說要住到我家去這種話……”我嗫喏,這不是存心讓我為難麽。現在這麽不尴不尬的,又帶上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男人回家,也許本來他還念在舊情住我的房子,一氣之下就自個兒走了呢。畢竟藍染的生存技能是滿點的……

羽淵彈了下我的腦門:“笨蛋。男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都是大男子主義者。雖然不清楚細節,大概也想得到。你這麽對他,他肯定不會理會你。偏偏你又不是那種喜歡黏黏/膩膩的小女生,肯定幹看着什麽都不管吧?”

“呃……”大哥,上輩子我們不是什麽義兄妹,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

“又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羽淵無語地嘆口氣,“一會兒和我回家,我簡單收拾一下搬過去。你雖然腦子不太好,眼光還是不錯的,其他就放心交給我吧。”

我拽着他的手不肯讓他走:“我不放心。我現在又沒綁着他,雖然平日見不到,他至少好好地住着,你要是過去了,他跑了怎麽辦?”

“沒綁着?”羽淵橫白我一眼,“他這麽厲害,你沒有禁锢他,竟然還敢往外面跑?”

“沒,沒。”我吞了吞唾沫,潤了一下幹澀的喉嚨,其實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吧,“我把他力量封印了。再綁着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羽淵朝我眯眼笑,看的我汗毛直立,其實市丸不是屬狐貍的,眼前這只才是吧:“不賴嘛,不枉費我多年的教養,知道留一手。你放心吧,他不會跑的,不論是真的對你有意思,還是為了讓你解開封印。這點,也是我們需要去印證的。”

☆、兩人的暗地較量

我不是沒想過找個人刺激一下,可是我真的不敢嘗試。不僅僅是因為沒有熟悉的人配合,也擔心他會真的離開。一旦他真的離去,我甚至會覺得這些年所有的一切毫無價值,這種情感深刻的讓我震顫,很荒謬,卻很真實。哪怕占有也好,只要這最後的時日/他在我的身邊。

可我真的滿足了嗎?扪心自問。

并沒有。

那一夜我珍而重之地埋在心底,在午夜甜美回憶,在回憶後失落心傷。所謂尊嚴,真的比情感更重要麽?呵,可我,有資格嗎?

也許,我應該放手。

心髒抽/搐地疼痛,陣陣蔓延,我緊/咬下唇,不,不要,我不要這麽結束。尊嚴也好,資格也好,管他呢。我擡頭,堅定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具體你打算怎麽做,且不說他對我抱有什麽樣的情感,以我現在的身份就是突然和一個陌生人交好就很奇怪。”

細碎的笑聲從羽淵喉嚨而出,他唇角若有若無的弧度帶着絲陰冷,殺氣隐隐聚集在半眯的眼中,撇過不經意遠離的動作時瞬間将寒氣收攏,身上溫暖的氣息如同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他朝我走近,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溫聲細語:“別擔心,一切有我。我會讓他知道……”

話語倏地轉低,消匿無形。前一刻空氣中飄散的若有若無的寒氣頃刻間消散。饒是如此,我卻依然不敢開口詢問他後半句是什麽,只能僵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其實我們是親生的吧,都喜歡背後做小動作……

“你現在就和他住在一起?”

“呃,不算吧……”我斟酌了一下用詞,老實回答,“還有一只義魂丸,她現在鐘情于上學,平日飯菜都是她做的。藍染平時不甩我,一般看不見。”

“恩~~這樣啊。”他食指輕點下巴,若有所思,“你今天住我那。”

羽淵采取的是最坑爹但最直接有效的情敵刺激法,然而并沒有什麽卯用,藍染童鞋一如既往,連眼神都吝啬遞給我一枚,不過我的火眼金睛還是發現了,随着我待在家裏的時間減少,他在我眼前出現的頻率在緩緩上升。

自從我和羽淵的“暧昧”關系确定後,他很爽快地擔任起了我的司機,至于他那個神聖的工作,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處理的,總之時間上相當自由。這天,因為課程的臨時調動我早早結束了工作,突發奇想打算偷偷摸回來看看某只,雖然不一定能見到。可這幾天裝蒜,都沒有正眼瞧他,有個機會怎麽能不好好把握。

茂盛的薔薇把小小的宅院籠罩,栅欄後的屋宇若隐若現,我放輕腳步,鬼鬼祟祟繞到後院,準備翻牆,久違的聲音突兀響起,将我頓住,不由自主地伏在花牆之外,側耳傾聽。

“特地來找我有什麽要事,我似乎與你并不相識。”花叢間細小的縫隙印出藍染完美的側容,沒有特意整理的細長碎發随意地垂在額頭耳側,在清風中揚起,微珉的唇恰到好處地展現了主人的不快,他坐在庭院的躺椅上,背着光的手中拿着一本厚重的書,“擅闖他人庭院可不是君子所為。”

我微微移動,順着細小的縫隙仔細觀察。我并沒有限制藍染的自由,相反,他經常會出門,跑的最多的是書店,也會做一些我不知道的工作,因為他從來沒有問我和尤要過錢。但三餐必定會在家中解決,不像是有朋友的樣子,更別提這不爽的語氣,倒是讓我對這個來客好奇起來。

“他人庭院?我怎麽記得門牌上的名字是雛森?”

身體一僵,背後一層汗毛立刻豎起,這聲音近期聽了很多遍,可我從來沒聽到他用過這種語氣,徹骨冰寒,明明沒有散發殺氣,明明只是個普通的人,卻讓我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順了順身上的寒毛,終于從縫隙中找到了那個依靠在牆角陰暗中的身影。他颀長的身體微微斜靠在牆壁上,銳利無情的目光刺破陰暗,如同一只隐匿在暗處等待捕獵的豹子。

藍染低哼一聲,合上書本,完全沒有被他無形中散發的氣勢影響,嘴角上揚:“羽淵哲,三十一歲,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七十九,三月七日誕生于綜合醫院四零八,東京地下黨派現任總長,職業兒童心理咨詢師,因為工作關系與多名政黨結交友好關系,暗地資助多家孤兒院。愛好旅游,女色。哦,失禮了,或者說是搭讪?對蛋糕店情有獨鐘……”

頭皮發麻,扳扳手指頭我和羽淵光明正大地顯露不純潔關系也才不到兩周,以藍染現在的靈力也就只能看到整和小虛,大虛都勉強,怎麽搞到這麽多信息的。不過羽淵的後臺竟然這麽硬氣,難怪總有違和感,雖然他住所很小,可是車子未免有點太好了……

戲谑的聲音從羽淵口中而出,他眸中閃過一絲感興趣的光芒:“我倒是低估了你,沒想到在我的地盤竟然可以得到那麽多資料,而且相當準确,也不枉費我特意騰出時間來見你。不過……”羽淵話鋒一轉,“既然你查到了這些,應該有發現什麽吧?”

呃?發現什麽?這一聽就這麽牛逼的身世背景還有什麽貓膩?

“确實。”藍染起身,返回屋內。

什麽鬼,怎麽說一半就走了?我抽抽眉角,将視角轉移到角落的羽淵身上,他神神在在,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也沒有絲毫焦急的感覺。

腳步聲輕輕響起,我痛苦地挪了挪屁/股,又把視角調到了藍染離開的方向,只見藍染手中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杯,輕輕放在躺椅的另一側,朝羽淵示意,“坐。”

羽淵沒有客氣,終于離開了那個陰暗的角落,悠然坐于藍染對面,品了一口熱茶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沒有洗茶,茶香太淡,水不夠燙,可惜了這麽好的茶葉,看來有人很不歡迎我。”他輕笑,“既然你察覺了,我也不必浪費口舌繞彎子。我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終将離開。希望你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心裏咯噔一聲,他,竟然這麽直接地說出來了?不會引起什麽恐慌嗎?話說,這個和剛剛的身世背景有什麽關系?還是說只是在打啞謎?我控制微微急促的呼吸,更加小心地将自己融于自然。還好這一片地方人煙稀少,又是工作日,不會有人在意我詭異的動作。

“原來如此。難怪一個沒有靈力的人會自小聰慧并堅持不斷地尋人,只是去了趟空座,沒有向任何人咨詢就掌握了一切情報。不知道她有沒有和你提起過香取蓁澄這個人。早在她出現的時候,我就放下了手中的研究,采集她的各種樣本,但卻一無所獲。唯一的一點令人在意的地方,是周轉于她靈體上細微到忽略不見的波動。這件事情,除了我無人知曉。”

“啊,她提到過。知識可以後天學習,智商卻是無法進步的。以她的能力,怎麽可能瞞得過你,大概想一下就明白,你栽到她手裏不過是因為你一直在放水。”羽淵似笑非笑,“你信任她吧?卻沒想到她給你背後捅刀子。可讓我最吃驚的卻是,你明明可以逃脫,可偏偏順勢留了下來。”

空氣漸漸凝滞,無形的殺氣集聚,藍染面無表情地看向羽淵,羽淵卻不為所動,倏地,殺氣漸漸散去,藍染提唇:“你很了解我。”

羽淵贊賞的目光看向藍染,毫不避諱地點頭:“我欣賞你。你既有所察覺,我就不遮掩了。這裏發生的事情在我們的世界以漫畫的方式發布,那時候小沐,啊,就是你所知曉的雛森,瘋狂地迷戀上了,尤其對你,她相當感興趣。為了迎合她的愛好,我做過研究,得出一個結論,你們并非虛拟人物,而是存在在平行時空。所謂創造你們的作家為了迎合讀者的喜好,将你弱化,将黑崎一護強化,結果或許沒有改變,其過程卻以一種方式扭曲了。”

“有趣。”藍染一點都沒有覺得憤怒,反而悠閑地撐起下巴,饒有興致地傾聽。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碼的快的話就放上來。。。

☆、明确的死亡通告

天氣漸漸溫熱,空氣中清晨的微寒被逐漸軟化,日頭緩緩移向正中。透過薔薇花牆的圍欄,小小的宅院內兩個同樣自信的男人悠閑品茶,萦繞其中的緊繃感完全沒有影響兩人的交談。

“即便小沐對你感興趣,可她絕對不會因為只是想見你就摻和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當中。可她摻和了,她丢失了過去的記憶,因為突然出現的香取,再度對你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藍染揚手,打斷了羽淵的話:“抱歉,我對這個并沒有多少感興趣。世界上總有些難以解釋清楚的事情,我曾偶然觸碰到關于這個世界最初最強大的存在的情報,我自知無法撼動,所以,所謂你們的世界還有那些過去,在這裏并沒有絲毫意義。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既然熟知一切,為何要幫她?”

被打斷的羽淵明顯很不高興,但并沒有發怒,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後回答:“是我有些激動了。沒錯,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規則,我也無法觸動。不過有規則,就會有突破。那個世界并沒有我們留戀的東西,我之所以幫她不過也是為了斷了她的念想而已,你不适合她。”

“這還真是與衆不同的方式。”

羽淵笑,笑的頗為自得張揚:“你不了解她,因為她一直對你有防備,而我不同。小沐是個長情的人,但也是個狠心的人。她不喜歡強迫,雖然智商有點捉急吧,可對于情感會理智地判斷。你對她的态度暧昧不明,給了她希望。然而一旦你讓她覺得你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她會幹脆利落地斬斷,與你再無往來。每次有人跟她告白,都會被狠心決絕地回絕。能讓她糾結的,也只有曾經一個非常要好的同性玩伴,但那次意外的告白也只讓她選擇了逃避而已。”

“所以你想借我讓她死心?”

“不錯,不過,失敗了。我沒想到你是裝的。”羽淵攤手,無奈地嘆了口氣,“害我不得不找時間來跟你溝通一下。”

藍染的身影倏然從椅子上消失,驟然出現在羽淵身側,寬厚的大掌掐住羽淵的脖頸,将他提起。藍染挂着唯我獨尊的笑,淡然開口:“你太得意了。這個世界,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利用我。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多餘的事情,我會毫不客氣地将你埋葬,甚至你的魂魄,也将徹底消失。”

藍染輕輕将羽淵往邊上一摔,頓時砸出了一個半人深的大坑,而他明顯尤有餘力,只是緩緩放下了手掌,輕飄飄道:“正好,我想在這裏種一棵桃樹,免去了挖坑的麻煩。”

羽淵狼狽地從坑中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低沉的聲音中隐隐有絲笑意:“沒想到你比我預料之中的厲害,竟然沒有受到封印的影響。”

藍染輕哼一聲:“面也見了,想了解的也了解了。你還打算讓我請你吃飯麽?”

“不,算了,我擔心再吃一口飯,我的胸骨又要斷兩根。”羽淵一手捂着胸膛一手朝藍染擺了擺,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對藍染道,“規則是什麽我不清楚,不過我來這裏是有協議的,一旦我死了,就會回去。香取和小沐不同,我也說不好她們會不會回去,但相對于我,肯定有決定權。你自個兒看着辦吧。”

我閃身避入死角之中,一直等到羽淵龇牙咧嘴地揉着胸腔離開,汽車的汽鳴聲消失在耳際,才緩步而出,消化着這次意外聽到的各種消息。

不用懷疑,羽淵的話不存在欺騙的可能,他對我真的太了解,甚至了解到有種被人剝幹淨一寸寸研究的感覺。到最後,究竟是羽淵在試探我還是在試探藍染?不,與其這麽決斷,他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沒有什麽目的,像個變數一樣,随着環境而不斷改變。而我清楚,變化的一切前提,都是以我為中心。

羽淵雖然變化莫測,可我對他的信任與生俱來。相比之下,我更在意的,卻是藍染。

義骸經我的手制作,其強度雖然比得上健壯的男子,卻不可能有如此威力。究竟是因為各種因素我沒有成功封印他,還是他的實力超然,已經突破了封印?

“哼,你的腦袋總是這樣想些亂七八糟的麽?難怪你哥哥說對于情感你會理智地判斷。男人和女人,沒有辦法相互理解才應該是最正常的狀态。難不成,你打算摸清楚一切麽?”虛無嗤笑的聲音從我心底響起,帶着警告,“要是為這種無謂的事情煩惱,我勸你還是別浪費時間,盡快前往虛圈,沉睡靜養。趁現在還來得及。”

亂七八糟的事情……

“難道不是麽?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情感是其中之最,要是這可以理智地分析,還稱得上是發自內心麽?我對你想做什麽都沒有意見,對你如何想也沒有意見。如果不是你死到臨頭還浪費時間在這最無用的東西上,我不想插嘴。也許你現在身體無恙并沒有什麽概念,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再有七天,你将無法進行劇烈運動,等到三周後,你會陷入極度虛弱,一個半月後,無法下床。”

一個半月……一個半月我就會死了嗎?

“不知道,這是根據你的生命特征得出的結論。不出意外的話。”

竟然這麽快,快到讓我猝不及防,而我,已經浪費了兩個月的時間。總想着不着急總想着已經足夠,可真的有個确切的界限擺在眼前,所有的理智都從腦海裏消失。什麽封印什麽鬼什麽計謀,我毅然轉身,越走越急越走越快,沖進了屋中,看到後院那個筆直站立的身影,濕/了眼眶,撲入他的懷中。

質地粗糙的衣衫摩挲着我的臉龐,這是他自己買來的地攤貨,穿在他的身上卻異常的耀眼,在這一刻被我的淚微微沾濕,我似乎能透過那輕薄微濕的衣衫,感覺到他胸腔的熱意。我緊緊擁着眼前這個讓我記入心底的男子,滿足到欣慰,恨不得時間永駐。

然而,時間不會聽從我的心聲,藍染淡淡帶着些怒氣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放開。”

我狠狠搖頭,因為哭泣聲音哽咽,但倔強:“不放。”

“我不想說第二次。”

我破涕而笑,頗有些無賴風格:“你好久沒有和我說話了,我不介意你說第二次,恩,兩次太少了,不然你說上一百遍?”

一只手牢牢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将我扯開,藍染頭也沒回,轉身就走。我擦了擦眼角,屁颠颠跟上。吃一天豆腐少一天,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從現在開始,我要将無賴進行到底。

“你喜歡吃豆腐,我也喜歡吃豆腐~~”我賤賤地伸手捉住某只夾豆腐的手,揉了揉/捏了捏,笑的一臉燦爛。

藍染眉頭一挑,一巴掌拍向我的手背,我連忙縮手,他趁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碗豆腐湯送到自己面前,堂而皇之地霸占一人獨享。我也不介意,一邊扒飯,一邊赤果果地盯着他瞧,直接拿他下飯,吃的很是開心。

接近下午茶的午餐結束後,某只果斷回了房間,讓我碰了一鼻子灰。聽着裏面上門鎖的聲音,我輕哼一聲,回房掏了掏,找到了鑰匙直接打開。也不看看房子的署名是誰,上鎖有個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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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也來湊熱鬧,說他有龍族血統,廢話,人家是地道的龍的傳人!
說老子是精靈王,絕對是嫉妒老子長得漂亮!
這個精靈有點萌,先養着吧!這個狐女有點妖,看我收了你!這個美女有點兇……老婆大人,我錯了![

消防英雄

消防英雄

第三屆中國網絡文學大會,年度十大影響力IP作品!
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