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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一定要打小報告,為什麽這種危險人物還在外面跑。我理所當然地把不想探尋他的想法歸結于雛森對藍染背叛的傷心,本着性命安全,絕對要和他保持距離。
我回到朽木宅的時候整個屋子都鬧鬧哄哄的,好像我是什麽瓷娃娃一樣,一出門就容易碎。卯之花對着我上上下下檢查了N次,确認只是靈力消耗過量後我被下了禁足令,她聖母般笑着說還好只是靈力消耗過量,也就一個星期白養了的口氣,簡直讓人心驚。
問起我這一夜的行蹤時,本着我不好大家也都別想好的态度,很直接地把藍染給出賣了,在換來一衆深沉擔心神色的時候,我還是小小地心虛了一把,明白自己這句話帶來的麻煩不小。
這一次糟糕的會面後,鬼使神差的,藍染的形象在我面前鮮明起來,我時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甚至想起那個霸道的吻。這讓我很煩躁,我搞不清究竟是我自己的想法,還是留戀在身體深處的雛森的想法。為什麽魂魄還可以換芯,真讓人心煩,我到底是做這個雛森還是做我自己的胡沐?究竟是我被同化了,還是原先那個雛森被我同化了?
搞不清。
禁閉的日子很難熬,要不是我發現了新技能——書法我絕對沒辦法安穩下來,但我也開始有意識地躲避朽木的探視,更樂忠于和露琪亞聊天。她會和我說起以前的事情,而她口中的雛森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些時候泛着傻氣,有時候卻很溫婉。每每提到這個,她就有些氣郁,埋怨我從來不和她說什麽,然後就一邊生悶氣。
我隐隐覺得香取知道的更多,不過朽木嚴禁她來探望,我只能期待我早點恢複,可以從香取口中多一些了解。
僵持的局面終于在一日深夜被打破,睡夢中的我忽然感覺到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整個人舒心暢快,緊接着,就掉到了一個綠草茵茵流水淙淙的山谷,順着羊腸小道緩緩前行,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揚着溫和笑容的長發男子。
☆、虛無懷揣的秘密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精神了許多。”英俊男子笑着朝我招呼。
我視線在他繡着暗紋的長袍上打了個轉,定在他身側的木桌木椅上,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坐了下來。
他也不介意我的态度,袖子一揚,也坐了下來,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壺茶,給我倒了一杯。我的心神卻放在了四周,大方地打量,尤其在山谷的天際轉了幾個彎,似乎想從那裏找到什麽,再三巡視無果,也就放棄了。既來之則安之。
“想必你心中還有疑惑,這次找你來,就是打算把一切謎題都解開。”他看到我疑惑的神色,優雅一笑,讓我覺得詭異的違和,他卻不以為意,“先從介紹自己開始吧。我是你的斬魄刀,虛無。”
“斬魄刀?雛森的斬魄刀不是應該是飛梅麽?”我吃驚,這裏是內心世界?
他伸手朝我擺了擺:“更正兩點,第一,你就是雛森,雛森就是你。第二,你的斬魄刀是我,不是飛梅。關于這一點,我只能告訴你,因為一些……不可抗力,你失憶了,但前後都是你。”
我懷疑地對着他上下掃視,這種心虛的口氣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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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看的很不自在,他面色薄紅,輕咳了一聲:“先按時間線來解釋一下吧。不同于你以前所處的世界,這裏是有所謂神靈的存在,維持着現世、虛圈、屍魂界、斷界的平衡。最後一位神靈消弭之際,尋找了當時靈力強大的存在,也就是現在所謂的靈王,替他維持平衡。”
我腦袋裏迅速地轉了一遍,想到漫畫中被禁锢的所謂靈王,很有些鄙視:“就是說誘騙了個傻/子頂缸,你繼續。”
虛無尴尬:“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當時靈王是有相對的自由的,他帶着衆多仆從居于靈王宮/內,那些人統稱零番隊,是所謂的王族近衛。但是,他們不僅僅只是簡單的仆從,王族近衛保護靈王卻也監視靈王。千年前,靈王孕有一子友哈巴赫,得知其子的能力後想要殲滅,卻被他逃離,靈王無法下界,暴怒之下力量暴動,幾乎毀滅了整個靈王宮,零番隊拼盡全力鎮壓,将靈王禁锢于神靈最後所留的特殊材質固體之中,才平息了這場禍患,但也因此,零番隊人數驟減,不得不從靜靈庭挑選适合的人選。”
“哈?”我眯眼,“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虛無被我噎了一句,面色有些不虞:“和我有關系,自然也和你有關系!”
我抽抽眉角,乖乖閉嘴,權當聽故事。
看我安靜下來,虛無喝了口茶,繼續:“我是最後一位神靈所持刀劍,也掌管着靈王宮的鑰匙。”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靈王宮限制靈王和無關人員進出,只有少量零番隊成員可以自由出入,要求是實力必須達到一定程度、一次不超過兩人、必須有零番隊成員帶領,這是靈王宮的限定。除此之外,只有王鍵。失去了主人的我随着慢慢時間長河漸生無趣,卻因為王鍵不敢随意沉睡,所以下了兩道封印,将王鍵的鋒芒隐藏,藏于刀內。”虛無掏了掏衣服,拿出一個食指長度黯淡無光的破銅爛鐵,“喏,就是這個。”
我拉着臉,拿起那不起眼的東西,上瞅瞅下瞅瞅,沒瞅出個所以然,有些不屑:“什麽破玩意兒,還值得封印。”
虛無愠怒地将鑰匙一把搶過,小心塞好,斜睨我:“你懂什麽,經過時間的融合,它和我融為一體,只要用靈力激發,就可以開始靈王宮的大門。沒見識!”
“切,重靈地也可以做王鍵,看你小心的那樣!”
“王鍵是不可以被制作的!”他惱怒,“那什麽書裏面的都是騙人的,如果真有人用重靈地去制作王鍵,會因為擾亂法則而被拉入斷界,永遠在黑暗中漂浮!”
我吃了一驚,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說笑,心裏有些惴惴,同時還有一絲慶幸。可真的慶幸什麽,卻捕捉不到。
看我被吓到,虛無也察覺到自己太激動,輕咳一聲繼續:“每個世界都有所謂法則,但沒有人清楚法則本身究竟是什麽,這一點還是我以前主人看我好奇才提及過的。你哥哥也知道一些。”
“我哥哥?”
他忙亂的抓過茶杯遮掩自己的心虛,急急忙開口:“說的太激動竟然沒注意……你別再問我了,這個我不會再說的。”
這家夥真讨厭!我抑郁,性格怎麽這麽捉摸不定。失望的同時卻有着興奮,既然他知道,是不是說明胡哲也在這裏?我斂神,沒好氣道:“好,我不問,你繼續。”來日方長,套話的時間多得很。
“咳。總之剛剛的主要和我們沒什麽關聯,最重要的是我下的兩道封印。”我臉頓時黑了,虛無看到我不耐煩,也不再神神叨叨,語速超快地解釋,“第一道封印用我大部分的力量将王鍵封于我的靈體中,第二道封印是給刀身加的封印。兩個不一起破除,就無法得到王鍵。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的記憶也随着封印暫時沉睡,所以才一直以為這兩道封印是枷鎖,想要打開。才會借用你的靈力加快腳步。”
他一口氣說完,長吐了口氣,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起來,又恢複了我剛見到他是那一副淡定溫和的笑容。
我沉默許久,面不改色地盯着他看,直到他被我看的發毛,才幽幽開口:“你不會是想說,因為你愚蠢的舉動,才讓我丢失這些年的記憶?”
虛無的臉一僵,嬉笑着狗腿地貓在我邊上:“不不不,準确地說,一次是,一次不是。你剛來這裏的時候,我就找到了你,所以你記憶部分缺失,并且随着我的清醒而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過後來就好了嘛,你自己作死地透支力量,結果一不小心就沖破了第二層,以前的記憶恢複了,但因為反噬作用,之前的就丢了。”
“我作死?”我陰着臉沖他咧開嘴,擡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使勁地搖,“竟然說我作死!你這把破銅爛鐵,居然反過來污蔑我,我掐死你丫的!我掐死你!”
身體如抛物線一般被扔了出去,我一個彈跳從床/上坐了起來,感受着周身充沛的靈力,心裏很是憋屈。破刀,竟然敢把我從內心世界踹出來!
我扒出角落裏放着的虛無,嘿嘿陰笑了兩聲,提起刀就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裏?你還在禁足呢。”虛無抖了抖,不甘的開口。
我輕哼一聲,雖然不清楚怎麽用能力,不過現在的我躲過各種暗哨還是易如反掌,我“愛憐”地撫了撫刀身,和藹道:“乖,我們去涅繭利那裏喝口茶,我想他會很喜歡近距離好好觀摩觀摩你的。”
“不要!!我錯了!我告訴你你哥哥的事情!”
我挑眉,悶聲不吭地繼續前進。
“我告訴你怎麽使用能力!我可是很厲害的!你自己都說過是居家旅行偷/窺跟蹤的必備神器呢!”
小小地心動了一下,為自己的猥瑣鄙視了一番,我拍了拍刀身:“你要是告訴我我以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
“這個不行!只能你自己想起來,我最多只能給你些提示。”
“那我們還是去十二番隊吧。”
虛無幾乎要咆哮:“我真的不能說!你就是把我掰碎了回爐重造,我也不能說!”
我皺了皺眉,虛無都快哭出來了還是不能說,看來是真的不能說了,我嘆了口氣,換個方向朝着郊外走去。看到我轉了方向,虛無暗呼一口氣,忙不疊将技能招數輸入我的腦中,老實交代了胡哲來找我的事情。
“你之前說每個世界都有法則,那麽他來找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不清楚,他只提到過他死了就會回去。不過我要是沒猜錯,他這一世一定會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我喃喃重複。總算清楚了讓自己糾結錯亂的源頭,卻完全高興不起來。剛剛還為自己有親人在這感到欣喜,可立馬又得知了結果。心潮起伏,有種想哭的感覺。就算以前的也是我,可對我而言,最親近的人,至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要不你試試提前把他殺了,這樣就不會不得好死了。”
“你滾!”
虛無閉嘴。
我靜靜地坐了半夜,腦袋裏空蕩蕩的,似乎什麽都沒想,又亂糟糟的,似乎想了很多,直到天色泛白,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伸手地劃開了通往現世的通道。
☆、過往與哲的去向
浦原對我的到來很意外,睡眼惺忪地想要開口詢問什麽卻被夜一揪着耳朵拉進了屋,只吼了一聲讓鐵齋給我套義骸。我也不耽擱,七手八腳套上就往胡哲的住處跑。
真到了門口,倒猶豫起來,不知道要問些什麽,難道問他是不是對我這個妹妹有什麽非分之想才以死相殉?不然問他你是不是真的要不得好死?在門口徘徊了老半天,就是沒敢拍門。
“大清早誰在門口走來走去鬧鬧哄哄的,小心我殺了你哦。”門砰地打開,冒出一個淩/亂的腦袋,伴随着一聲籠罩着低氣壓的低斥。
我不自覺地立正站好,感覺手腳無處可放,只好傻笑着一張臉朝門內的人揮了揮手,咧開一嘴白牙:“呀,今天天氣不錯呀。”
一對眯着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在淡淡胡渣上面的嘴抽了抽,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胡沐你個白/癡!安分點會死啊!怎麽又偷偷摸/摸跑出來了!”
“MD,隔壁誰啊閉嘴!”
“吵死了!今天是周末!”
羽淵臉一黑,一把把我扯進屋就開始朝我噴口水。
還好這只是義骸,我擦了擦臉,點頭哈腰:“你怎麽還住在這種小租房啊,鄰居都不太友好啊哈哈。”
羽淵冷哼了一聲,起床氣消了大半:“身體好了?”
“昂~”我偷眼看着他,和胡哲的外貌差不多,都是那種看起來挺平凡,但是眼睛很明亮的,我幾乎可以肯定他笑起來也絕對很有殺傷力。
“找我/幹嗎?”
“呃……”我腦一抽,激動地握住了羽淵的手,“哥,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愛我,和我同生共死。”
“惡心死了,放開!”羽淵抽/出手,抖了兩抖,看着我的星星眼,意外的沒有吐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誰和你同生共死啊,我看到你死了的确蠻傷心的,但沒想到我一抱着你突然就暈過去了……切,真倒黴。不過看到你沒事倒是松了口氣,就當多了一輩子多學點東西好了。”
我的心頓時如墜冰窖,說好的兄妹情呢,說好的同甘共苦呢,竟然只是我美好的幻想。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開口:“那你說的那個什麽法則是什麽?你怎麽知道你死了就回去了。”
“噢,天哪,說到這個我就郁悶。”羽淵惱恨地錘了錘桌子,“我一醒來就變成了個嬰兒,莫名其妙地被簽了個契約,簡直沒有人權。”
“去你大/爺的,我就知道比起我來說你更喜歡那個熟/女!虧我還以為你為了我特意過來的,竟然是被迫的!”來之前心裏的悲怆瞬間煙消雲散,勞資竟然還哭了!
“說笑的。知道來看你後還可以回去我就簽了,不是被迫的。”羽淵拍了拍我的腦瓜,“怎麽活了這麽長時間還是這麽傻,生一場病智商又下降了?”
我忙閉嘴,我可沒有臉面跟他說我記憶白白丢了兩次。
“對了,你可以回去,那我要是挂了,是不是也可以回去。”
羽淵正眼看我,認真問道:“你現在的名字叫什麽?”
“雛森桃啊。”我稀裏糊塗,“別跑題,快回答我。”
羽淵用力彈了我一下腦門,唉聲嘆氣:“你怎麽這麽傻呢,既然你是‘雛森桃’,說明你本就該存在在這裏,自然不會跟我回去了。我聽尤說過,那個什麽朽木對你不錯,人也可靠,你也一直在他那裏養着,幹脆嫁給他算了。雖然說藍染對你是真心,但他的心思畢竟難捉摸,和他在一起,我還怕你被唬了。”
老臉一紅,我不耐煩地拍掉某只髒手:“說什麽呢,我還年輕呢。”
“百來歲了,是挺年輕的。”
“……”
我咬牙切齒,正捉摸着怎麽吐槽,突然一條鎖鏈憑空而出,唰地緊緊纏繞住羽淵,剛剛還和我聊天的人瞬間就被鎖鏈帶走,融入空氣中無形之地,仿佛這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個人。
我面色一變,抽/動靈力緊密排查着周圍,在窗戶處發現了違和,一把拉開窗戶叱喝:“是誰?出來!”
空間緩緩波動、扭曲,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孔,心驚的同時,我毫不松懈地掃視周圍,卻完全沒有看見羽淵的身影,不由得愠怒道:“藍染,你什麽時候在這裏的?你把他帶到哪裏去了?”
藍染的神色有些疲憊,卻還是扯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我沒必要抓他,我也沒那個本事帶着他從你面前跑走。”
我自然知道這些,可被人跟蹤着實讓我有些惱怒。但我并沒有時間和他多做糾纏,也許可以拜托浦原查看一下現場看看是否有什麽蛛絲馬跡。
“是陰司。”我腳步一頓,回身望他,他從窗戶裏鑽進來拍了拍衣袍,明明是不雅的動作,他卻做得賞心悅目,“你應該看到鎖鏈了,那是陰司執有的物品。能驅使陰司的只有靈王。或者換一個方式解釋,你應該知道靈魂除了虛圈和屍魂界,還有個地方可去吧?沒錯,地獄。地獄的牢卒,我們稱之為陰司。只有相當古老的典籍才會将地獄講的更加細致。”(地獄一說不會按劇場版設定走)
“你怎麽會知道?我以為你關心的只是力量和權勢。”我毫不客氣。
他冷笑一聲:“該說失憶後你的更明智了還是更愚蠢了。我曾經和你提到過撫養我的人,哦,對不起,現在的你不記得。他是零番隊的成員,相當早,他告訴了我許多東西,包括王鍵不可制造。”
“什麽?那你還……”
“他後來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回去了還是死了,所以我才打算進入靈王宮找尋他的足跡。但随着時間的流逝和我刻意遺忘,我忘了本來目的,專注于追尋力量,在我看到大靈書回廊的記錄時,對‘王鍵不可制造’産生了疑問,後來發生的事也就不必說了。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告訴了我很多東西。比如說……”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字一句,“靈王有權利操控陰司。陰司有能力對‘違反制度’的人做出懲罰。”
違反制度?是指破壞世界的秩序麽?可是為什麽之前陰司沒有做出行動,靈王沒有操控呢?還是這只是他的把戲,胡言亂語?
“雛森,冷靜。”虛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讓我雜亂的心情稍稍平複,“他說的沒錯。我之前和你提到吧,靈王在一次暴動後被禁锢了,我恐怕我封印解除的瞬間還是讓他有了意識。陰司一般情況只會在地獄,魂魄的歸處都是交由死神處理,除非靈王命令,這是所謂的‘有權利操控’。但陰司‘有能力’懲罰任何觸犯規則和生前擁有不可饒恕罪名的人。”
簡而言之,就是胡哲渡洋出國,才會被帶走。我整理了一下思緒。但這也說不通,他是‘簽訂條約’後來的,應該算是合法居民了吧?就像是在國外拿到暫居證。
“陰司都是不講理的家夥,被他們帶走,只能永無止境地在地獄受苦。要想救他只有兩個選擇,第一,逼/迫靈王承認條款。第二,直接搶人。”
就是說上頭換人了,暫居證不能證明有效身份吧。我換成比較好理解的方式,同時心情相當糟糕,我怎麽發現一切麻煩的源頭都特麽的是你呢虛無!我忍住将刀拆成碎片的沖動。既然是兩個選擇,肯定難度都差不多。第二應該相對容易些,可惜沒辦法去,只能用王鍵先去靈王宮再說。
“你最好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藍染收起了臉上看起來很是不懷好意的笑,面無表情的樣子相當肅穆,甚至意外的有些擔心,“靈王不會只刻意針對他,必然還會再有動作。你現在妄動一是打草驚蛇,二,也将你立于整個屍魂界的敵對位置。”
我側目,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态度。但相對的,我更不搞明白我的态度。看到他我總是忍不住沒好氣,覺得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很讨厭他。可等他不在我面前出現,卻時不時克制不住地想他。
“我不是想幫你,只是不喜歡被人遺忘,直到你記起來一切之前,我不會讓你死的。”
我唇微動,卻不知道要回什麽好,只好撇過頭,不去看他的表情。他現在的模樣,還不如剛剛那樣輕蔑的好,讓人不自覺地……淡淡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滿月的手榴彈和地雷!!(づ ̄3 ̄)づ
本來今天偷懶不想更的,不過是六一诶,然後我就屁颠颠碼字了,稍晚了些
把藍染寫傲嬌了,因為不想虐桃子……
☆、心細如塵君子情
也許我太獨斷了,我想。太過先入為主而沒有以自己的意志去評斷,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畫上被動的虛拟,而是切切實實被賦予了靈魂。既然記憶已經失去,執着于過往未免顯得小氣,不如從這一刻開始重新相識。
我第一回朝他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他的表情霎那間精彩起來,竟顯得有幾分狼狽,近乎慌張地撇過頭,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是在遮掩神色,還是為我聽進去他的話而感到幾分欣慰。
天色漸漸大亮,屋外也斷斷續續有了晨起人們精神的互相問好。我們相對無語,氣氛凝滞了起來,一時間,我彷徨無措,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該留下。
“你還是先回去吧,在對方沒有行動前,不要惹起騷亂。”藍染已然鎮定了下來,語氣卻依然別扭的很,如同我是個惹人嫌的大麻煩。
我自然不會在意,換個角度看,其實他很口是心非,甚至別扭到了有些可愛。當然,我不得不承認有顏值的成分在,要是換個虎背熊腰的腮胡大漢,只會讓人感到惡寒。
“好,那我先走了。”微微松了口氣,借坡下驢,我不再推脫,幹脆利落地扒下了殼,佯裝鎮定地踏入了空間門。
尚沒有到早餐時間,朽木宅依舊靜悄悄的,我蹑手蹑腳地鑽進自己的房間,将沾滿雨露自然風幹後顯得硬/挺粗糙的衣服換下,換上一身淡雅素麗的和服。
我撫了撫身上潔淨如新明顯是量身定做的衣服,突然想起了羽淵的話,似乎……久居朽木家真不是個事兒。
這不代表我不喜歡在別人處借宿,相反,我覺得在這裏住的很開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但我不喜歡在做決定之前和朽木牽扯不清,要說之前的确有動過念頭,也不過是他的條件真心不錯,讓我心動。就是現在,我也覺得值得考慮,但最主要的是——住這裏不适合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
能複職就好了。
念頭一起就停也停不下來,一直神游到吃早飯,朽木竟然破天荒的在餐桌上開口。
他問:“你已經恢複好了?”反問的話,肯定的語氣。
“恩,我覺得現在就是和烏爾打他也占不了我便宜。”我動了動腦筋,話鋒一轉,“朽木,你看,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回去工作了。我可聽說現在五番隊的隊務都是日……冬獅郎在做的。本來就長不高了,可別累壞了。”
“白哉。”
“啊?”
朽木将視線從飯碗裏擡起,看向我:“叫我白哉。”
一種石沉大海的無力感朝我瘋狂湧來,我癟癟嘴,郁悶地看向一邊扒飯的露琪亞,希望她給我搭把手好讓我搞明白為什麽話題從複職轉到稱謂問題上。然而露琪亞很沒有義氣地回了我一對“祝你好運,我支持你”的閃亮雙眸,三下五除二解決完早飯,丢下一句我吃飽了就飛也似的蹿了出去。明顯誤會了什麽。
喵的,這個白/癡!我看她不是嫌她礙事啊擦!跑那麽快幹嘛!投胎啊!
對上朽木直勾勾的眼睛,我咽了咽口水,選擇逢迎個先:“呃,白哉。”
他輕輕嗯了一聲,總算又低下了他高貴的頭,将淡然卻又意外灼熱的視線從我身上挪開。
寶寶心裏苦啊,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可以問一問,這一打岔完全不知道怎麽開口了。朽木同學簡直技藝高超,不用一句廢話,不用任何甜言蜜語,瞬間把背景更換成桃花朵朵開了有木有!我欲哭無淚。
“關于你職位的事情,總隊長的指示是等你康複後就繼任五番隊隊長,水森江一郎已經升任副隊長。”我眼睛一亮,朽木同學還是很機智的嘛,一點都不木頭啊!熟料他只停頓了數秒,大喘氣地繼續,“此外,日番谷隊長協助的是八番隊隊務。”(還記得水森不~)
“咳!”我嗆了一聲,有一種拆開了辣條的包裝結果發現不辣而是甜的的詭異感。
“今天你再休息一下,晚點我會找卯之花隊長重新檢查,确認康複後,我會帶你去總隊長處報道。”朽木放下筷子,嘴角上揚了零點幾度,微微颔首,“我吃飽了。”
潔白的羽織随着他的站立輕輕揚起,衣擺随之劃過一圈細小的弧度,然後緩緩服帖而下,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清冷不沾塵埃,缥缈不食煙火,卻有着能牢牢吸引視線的魔力。
“等一下。”我叫出了聲,瞬間将他身上羽化飛升的仙靈之氣打散。一種名叫愧疚的東西詭異地糾纏在我心中,止不住地在翻騰,我垂眸,起身鄭重地朝他鞠了一個躬,“多謝白哉這些日子的照顧,不過我希望能夠搬回隊舍居住。”
是了,愧疚。是在愧疚我知恩不圖報?不,我的确會有仇必報,但并非是有恩會還的人。真要說什麽,或許是因為——他在我心裏稍稍有些不一樣?
不等我細想,他清冷的聲音已然響起:“為何?”淡淡的兩個字,我卻聽出了不高興,“朽木家有何招待不周?”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冥思苦想,突然靈光一閃,“那什麽,畢竟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住着太不方便了。”
這理由實在冠冕堂皇的很,我說出來就後悔了,頗有些吃霸王餐還抹嘴巴說這菜鹹了的趕腳。
“這裏也是露琪亞的家。”他認真地看向我,“等卯之花隊長檢查過後,你要是想出去,與我說一聲便是。我不會追究你的去向,這個你可以安心。至于搬出去,就算你想,也總有些人會心存疑慮。”
我怔愣地看着他離去的身影,吶吶不知如何回應,他似乎考慮的比我周全地太多太多。
心裏暖洋洋的,我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背影喊道:“走好!”
晨光下,他的身影頓住了,卻沒有回頭。我的臉有些發燒,只是簡單的問候,似乎越了界線,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反客為主?
似乎過了很久,一聲飄忽遙遠的嗯順着清風吹來,将我的尴尬吹去,随着他的腳步逐漸消散。
我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我會有愧疚感,他對我的好太純粹,不同于其他人的客套問好,他付諸于行動卻疏于表達。他恰到好處地表達了他的态度,卻沒有以此為借口多生事端。而我,雖然想過湊合也不錯,卻從來沒嘗試去了解他。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只是我要如何選擇?
嘗試去愛他?不,我知道我自己是個很小氣的人,一旦真的愛上,我不可能不介意死去的緋真,而正因為緋真已經死了,緋真的名字将永遠留存在朽木的心裏,無法撼動。
或許我可以嘗試接受?畢竟活着的人還要生活,朽木也不是那種會在別人面前提起前任的人,單方面下決定太過獨斷。歷史已然産生偏差,誰又清楚朽木和緋真之間情況如何。
腦海裏突然一陣刺痛,一個模糊的影子一晃而過,我似乎注視了他許久許久,久到思念泛濫成了災,眷戀深入了海。
可一剎那,一切消失無形,似乎剛剛模糊的一切不過是我自己的臆想。
我揉揉腦袋,果然一晚沒睡還是太累,有些頭昏眼花。至于這個糾結頭痛的問題,還是先不想了,也許什麽時候我自己想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傻不拉幾地在門口呆想了半天,總結出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我歪了歪腦袋,正好瞥見貓在角落裏笑的春光燦爛的島谷,那表情好像我多舍不得朽木一樣。我臉一黑,快步離開回房補覺。
木屐在木地板上敲擊出清脆響亮地節奏,但漸漸摻雜進低沉平緩,讓這單調的曲樂添上了色彩。我停住腳步,清脆聲戛然而止,低沉卻依舊,以穩定的規律緩緩靠近,直到近在咫尺。
我嘆氣,沒有轉身:“你不會還打算跟我回去睡覺吧?藍染。我現在累的很,沒力氣出去搗亂,死不了的。”
“我相信。我一直都低估你了。沒想到你哥哥都命在旦夕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裏和別人/彈琴說愛。”意味不明的話語透過我的背直射向我心裏,他輕笑一聲,舉步繞道我面前,居高臨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永遠的萬事屋的地雷
感謝天魔滿月的地雷和火箭炮(我才剛剛發現有火箭炮,開心到飛起來~終于get怎麽看霸王票了,不要說偶蠢-.-)
話說這幾日老家做佛事,不信佛的我感覺很憋屈,但不得不去,所以這章湊字數了點,咳咳,不要介意。我姐可倒黴,把這個月假都調過來了,還不得不忙前忙後。
☆、緊急事态會議中
日頭上升,暑意襲人,精神更加疲倦。看着眼前明顯沒事找茬的男人,我很有些無語。叫我不要着急的是他,回頭又說我閑話的還是他,一個人能這麽矛盾也是神奇。有功夫想那些有的沒的給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話雖如此,我倒的确有一種如同被捉奸在床的詭異感——我剛剛想的貌似的确是關于彈琴說愛诶。
我們兩僵持着,誰也沒再說話但誰也沒有讓步,就這麽對視着,要不是眼神不對我都要以為我們要相親相愛了。
就在我以為要這麽持續個老半天的時候,一只地獄蝶突然扇着翅膀,闖入了這篇凝滞的空間,我不得不撇下和藍染針鋒相對的凝視,擡手将在我面前飛舞的地獄蝶接下。
“通告所有十三番隊隊長,請立刻前往一番隊,參加緊急會議。重複一遍:通告所有十三番隊隊長,請立刻前往一番隊,參加緊急會議。”
“看來開始了。”藍染涼涼地開口,露出那種我曾經肖想了n遍的志得意滿勝券在握的笑容,讓人背部發毛的同時挪不開視線。
“開始啥?”我/幹巴巴地詢問,立馬收獲了鄙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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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