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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枚,這才察覺我問了個多麽愚蠢的問題。
“靈王動手了。”藍染哼了一聲,撇過腦袋,好像我愚蠢地令人發指不忍直視。
我黑線,都說了一晚沒睡精神不好,有必要這樣麽,我剛剛都想到了。我轉了轉腦子,決定找回場子:“能讓隊長們都興師動衆的看來被抓的是個大人物啊,你說會不會是哪個隊長或者新成立的四十六室的人?”
藍染斜着眼給了我一個更鄙夷的眼神,我都開始擔心他老師斜着眼會不會得什麽眼疾:“自然是山本重國。死神除了戰死和殘廢,不可退休,他作為總隊長,不好好活用自己的能力卻告老回家,怎麽可能不殺雞儆猴?”
摸了一把汗,我适時地溜須拍馬:“哇,你真厲害,什麽都逃不過你的法眼。”笑話,資源自然要好好利用,這麽好的一個軍師在這裏,不用白不用,讨好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但某人完全不領情,冷笑了一身,用一種陰陽怪氣的口氣道:“我哪有你厲害,我還沒恭喜你升任隊長呢~”
我瞬間啞口無言,得,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咱還是不要整那些有的沒的了。
我轉移話題:“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話一說完我就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這是唯恐天下不亂麽,讓通緝犯上門找虐,看來這智商問題的确是個硬傷,關鍵這蠢也就算了,還偏偏憋不住話。
“當然去。”藍染終于拿正眼看我了,我正在心裏各種自虐呢,瞬間給他搞懵逼了,傻乎乎地問:“啥?你是不是傻了?你就是要邀功也應該在情況很危急的時候才出現啊。不是說英雄都是最後出場的麽?”
藍染瞬間露出了吃人的表情,聲音擡高了好幾個分貝:“雛森桃,你腦子裏裝的是稻草麽?真懷疑你平常都在看些什麽秀下限的東西。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出現才是表現誠意的最好辦法,京樂他們可不像你這麽愚蠢,會相信一個最後關頭出現的在逃人犯和整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
“……”我啞口無言,這次幹脆閉上了嘴,啥屁話也不講了。多說多錯,我不說總不會錯了吧。
又一只地獄蝶翩翩飛來,繞着我飛了兩圈,帶來急切的通知口令,我看了他一眼,朝他點點頭,飛快地瞬步朝一番隊趕去。
推開莊嚴肅穆的一番隊大門,裏面奔波的死神們都停了下來,劍拔弩張地看着我身側停下的男子,卻沒有誰敢上前一步。藍染不以為意,熟門熟路地走在前面,為我領路,朝着隊長會議室走去,沿途的死神都迅速退開,早有人先行一步去通知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
這種令人發毛渾身別扭的目光終于斷絕在會議門之後,與此而來的各種目光相對于外面的赤/裸顯得更加隐晦。
兩排早已分列了各個隊長,八番隊隊長因為升任暫時空缺,市丸銀和東仙要接受懲罰後依然位列隊長之位。更木劍八還沒到,除了迷路不作二想。除了十三番隊外,京樂大膽地開設了假面部隊作為隐秘/部隊歸屬一番隊,由平子真子帶領,此刻一衆人也分設兩邊,看向藍染的目光蘊含淡淡的敵意,尤其是猿柿日世裏,其餘人倒還好。
“為什麽這個家夥會在這裏!”日世裏怒氣沖沖地指着藍染,“山本老師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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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藍染一語中的。真的是山本不見了!
“日世裏,安靜。現在是在會議室。”平子把日世裏拉住,日世裏這才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退到邊上,但緊攥着刀柄的手卻洩露了她的心思。
“啊,真是抱歉,雛森隊長,在你休養期間不得不打擾,請站到市丸隊長身邊吧。”京樂依舊一身花哨的衣服,帽子卻是拿了下來,有些不倫不類,“至于藍染的問題暫時先放一放,等更木隊長來後我們就開會。不會介意吧,藍染君?”
“怎麽會呢。”藍染和煦地笑了笑,相當乖順地站到了一邊靜立。
我暗自鎮定地走到了我的位置,身上毛毛的,突然意識到和藍染一起出現是一種多麽傻/逼的行為。寶寶是傷員,被脅迫之下也是無可奈何的!我垂着頭,自我安慰。
可惜有的人偏偏閑不住,這不,占盡了地利的市丸銀微微偏頭,在我頭頂輕語,語氣滿是戲谑:“雛森小妹妹,真是意外,你竟然跟藍染一起來了。朽木隊長的臉色很不好看呢~”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混蛋。我低咒,還是忍不住心虛地擡頭朝着對面偷瞟,朽木的臉色果然青了,雖然閉着眼,我卻能感受到他犀利的目光投過眼皮在我身上剮刀子。我都可以自動腦補各種理由了,欲哭無淚。為什麽我要有這種劈腿拍拖的感覺啊!
“聽說市丸隊長最近往真央跑得勤快,亂菊很好奇呢~”我皮笑肉不笑地睨了市丸一眼,本着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的偉大精神,爽快地把看戲的某只拖下水,“市丸隊長在學校裏很受歡迎啊,詢問的少女們相當興奮呢。看來市丸隊長今年不用溜到朽木宅偷柿子自己做柿子餅了。”
市丸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郁悶地低語:“占你便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還以為失憶後好糊弄了呢……”
嗯哼哼,你才好糊弄,你全家都好糊弄。
“身體好些了嗎雛森隊長。”另一邊的狗狗糾結了老半天,用一種相當猙獰的表情偷偷開了口,但看向我的眼神卻滿是關切,“我還是要再謝謝你救了東仙。”
“呃……不客氣。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乖狗狗肯定不擅長将悄悄話,瞧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會議還沒開始不用這麽緊張的啊~
除了我們這,會議室裏面各處都各種竊竊私語,獨獨兩個人,如同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對所有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一個是自然是不請自來悠閑靠在一邊的藍染,另一個位于首位淡定自如的京樂。而這些細小的讨論聲随着會議室門的推開而戛然而止,映入眼簾的是更木不耐煩的神色。他身後的一個小死神顫悠悠地施個禮逃也似的走了,應該是順手把更木帶來的人。
“有什麽事這麽着急啊,”更木撇撇嘴,突然如同看見魚的貓,大步邁到我的面前,滿臉興奮,“什麽啊,這不是雛森嘛。正好,上次我幫你攔下了朽木那混蛋,你是不是回報我和我好好切磋一把?”
他話剛說完,對面朽木陡然睜開的視線就随着他涼涼的話語直直射了過來:“更木隊長,注意你的言行。雛森的傷勢還沒痊愈。”
“你想打架嗎?真抱歉我現在對你沒興趣,我現在只想和這家夥打架。”更木昂着頭,挑釁地舉起大拇指指向我,眼神卻瞥向了朽木,“至于你,哪裏涼快去哪裏呆着去,礙事!”
朽木挑起刀柄,滿身寒氣:“野猴子就是野猴子,看來我要讓你好好學一學規矩。”
“我說過了吧,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你很礙眼,趕緊滾吧!”更木不耐煩,語氣很欠扁。
“都閉嘴!”京樂開口,看向更木,“更木隊長先去你的位置,既然人來齊了,我們就開始會議。”
更木嘁了一聲,轉身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我心裏卻是松了口氣,虧我還想見一見這位單純的真漢子,但是要幹架的話就打了個折扣了啊,一會兒一定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開溜。我以前都幹了啥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天魔滿月的地雷!
☆、虛無逼格如此高
我曾經以為像這種開會很輕松,但真的站在這裏,随着京樂的“會議開始”話聲落下,瞬間靜谧肅穆起來的整個空間都仿佛加入了什麽神奇的調劑,人人都表情嚴肅,即便是之前還咬牙切齒的日世裏,也隐藏下了那份不滿,神情認真。
這還只是京樂,聽說山本比他嚴格的多,即便是等待時間也無人說話。這一刻,我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所謂“隊長”,并不是比別人厲害一點,多領一些薪資那麽簡單,還有責任和義務。
“我相信你們或多或少應該從剛才的交流中了解到了一些情況,元柳齋大人不見了。事情是發生在離現在大約兩個小時前……”我不由得看向藍染,正好是在羽淵失蹤不久之後,他微不可見地沖我輕輕點頭,示意我先認真聽。
“元柳齋大人最近頻繁來往流魂街,我們并沒有接到他不見的消息,是雀部間接傳遞了消息。大約二十餘名死神看見雀部慌慌忙忙朝一番隊而來,卻在中途被神秘之物拖走,平白消失。‘有一道黑鎖突然出現,把雀部大人纏繞起來,然後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這是當時死神的供詞。事件當即交給了四十六室秘密審理,但在場正好有一名一番隊成員,閑話之餘被我聽到,這才發現元柳齋大人也不見了。”
“提問。”碎蜂朝前邁了一步,在京樂的示意下開口,“元柳齋大人最近出入四十七區頻繁,可有去那裏搜尋一下?而且元柳齋大人的實力我們都清楚,如果有意外,肯定會有大的抵抗。”
“這個嘛……”京樂神色哀愁,“我們誰也不清楚元柳齋大人在四十七區具體停留的位置,只是他去之前必會在金氏糖果店購買甜點,但今日老板并沒有見過他。”
“問題并不僅僅只是元柳齋大人的去向而已。”卯之花目光中隐藏暗鋒,與往日的恬靜素雅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如同就是一把出鞘的刀,不愧她初代劍八之名,一衆人不由得都目露驚訝,似乎卯之花開口是一件相當稀奇的事情,“首先,黑色鎖鏈究竟是什麽,為什麽會在靜靈庭內出現。其次,雀部的實力雖比不上我等,卻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怎麽可能輕易就被抓/住。”
一下子把問題的中心都指了出來。其實我們都忽略了,最早跟随山本的,是這個看起來溫婉的女子,對她而言,山本的恩惠遠比他給狗狗隊長的要多。會議室一下子陷入了沉寂,此刻,衆人才明白,知道山本失蹤與否并不是關鍵,知道如何解救,才是這一刻最應該關注的問題。
京樂突然打破沉默:“這個問題,我想藍染會給我們的答案的。是嗎?藍染君?”
氣氛又回複到最初的緊張,藍染輕笑着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只是一身普通的死霸裝,卻怎麽也掩蓋不了他的逼人氣勢。
他閑庭信步,絲毫不在意周圍的目光,緩步走到人群的最中,把他立于被包圍的狀态,才笑着開口:“廢話我也不多說,我是因為現世的一起事件才擅闖靜靈庭的。”
藍染完全沒有為自己的冒昧行動辯解,真如他之前所說,最大程度地表示誠意,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欠扁,語氣卻平和的很,将某些暴躁的心安撫了下來。他似乎本身就有着這種魅力,即使身為敵人,也可以讓人放松警惕。
“我親眼看見一位時空穿越者如同剛剛京樂總隊長所言,被神秘鎖鏈拖走……”
他話還沒說完,日世裏就打斷了:“時空穿越者?!藍染你還在做夢嗎?不說那種事簡直就是傳說,你怎麽就剛好知道那個人是時空穿越者?”
嘲諷的語氣卻完全沒有讓藍染覺得任何不快,他相當好心地聽完日世裏的吐槽,繼續,卻把目光投向了我:“你們應該不太了解雛森的能力吧,她的能力是時空,繼承了神的意志的能力。那股力量曾經将她帶走,又帶了回來,那位時空穿越者是雛森生前的兄長。如此說,大家是否能明白一二?”
這混蛋瘋了嗎?!這家夥究竟在說什麽?!他吃錯藥了嗎!!
我現在就想噴一口血,虧我還站在中肯的角度放下了對他的敵意,日了狗了!他轉身就出賣我丫的!不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麽!我要是被關起來解剖怎麽辦!
“藍染,你總不會想把帽子扣在雛森的身上吧?”朽木面冷如霜,“若是這樣,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這種小算盤!”
“怎麽會呢。”藍染恰到好處的露出一副‘你怎麽會怎麽想,簡直無法容忍’的虛假表情,“雛森之所以會虛弱甚至失憶就是為了把這位在異世照顧她的兄長平安無事地送回去,結果沒有成功遭到了反噬。”
咦,是這樣的嗎?
“蠢貨!”虛無在我心裏吐槽,卻帶着幸災樂禍,“你都這麽想了,別人完全沒疑問了。你應該高興,你瞬間高大上了。”
滾你丫的,閉嘴!
喵的,藍染真口怕,真話伴着假話,還拿我做親情牌,簡直可恥!
“那位男子如今叫羽淵哲,見過他後我就一直在找線索。最後得出結論,應該是雛森在異世臨死之時激發了能力,這才将她送了回來,結果不小心把他的兄長一起帶了回來。”
“藍染君,咳咳。”浮竹弱柳扶風地站了出來,整個身子似乎在空中飄了好幾下這才控制着沒倒下去,“關于這件事,我們可以晚點再說。咳咳,你是否有黑色鎖鏈的信息?”
“抱歉,我會長話短說的。”藍染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義父是零番隊逃逸人員,從他口中我聽到了一些消息。要是沒猜錯,這黑色鎖鏈的主人,是地獄的陰司。”
“什麽!!”京樂眼睛倏地睜大,“竟然是地獄?!”
“陰司不是只會在地獄看管犯人的麽?”狗狗隊長不敢置信。
平子真子早就露出了戒備的本色,似乎藍染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但眸中的閃爍不定卻表現出了他在信任中的掙紮。而一邊的更木依舊一臉懵逼,只是大約知道事情麻煩了,臉上有些猙獰。
藍染靜靜等待着會議室裏的嘈雜褪去,才開口解釋:“‘擅闖的異界旅客’、‘身健的退休死神’,靈王有權利命令陰司執行懲戒,陰司有能力拘捕任何存在于世間的個體。”
“這還真是麻煩啊。”京樂煩躁地摸了摸腦袋,才意識到自己的草帽被放在了一邊,“王鍵的蹤跡早就不見了,就是觐見靈王也不可能。難道要白白看着元柳齋老師受苦嗎?”
藍染好樣的,我近乎震驚地看向包圍中鎮定自如的男子。我沒辦法單獨行動把羽淵救出來,他就幹脆選擇了把一切坦誠布公,卻又用更驚人的事實令我的事情暗淡。從緩呈鋪敘到直指中心,利用了衆人的心理,在氣氛轉化的一刻迅速直擊目标,甚至把他得到消息的來源巧妙地藏在敘述之中。所有人都在被他牽着鼻子走而不自知,話題的主導早就換成了他!不得不令人驚嘆!
換成是我自己,絕對做不到讓我本身顯得如此無害。
思緒在這一刻清晰起來,我大邁步至于兩列人之中,立于藍染之側,用着不大不小卻恰到好處的聲調阻斷了所有議論:“我想,我可以證明這一切是真是假。京樂總隊長,請允許我拔刀。”
京樂看着身側空空的我,微露疑惑,還是應準了。
我單手平伸,直到半個手掌沒入空氣中,在衆人驚訝的表情中拿出了一把散發着銀灰光芒的斬魄刀。拔/出刀刃,将刀置于身前,我收回握刀的手,在懸空而立的刀柄之處輕輕一點,絲絲光亮順着刀身漫出,凝聚成型,虛無幽怨地抽空送了我一對白眼,無可奈何現身人前。
我聳聳肩,往後退了幾步,好讓身後劍拔弩張的假面們稍稍安心。
虛無剛出來,并沒有選擇用大段大段的話蒼白地附和,而是轉過了身,面對着我,立正了身體,雙臂緩緩側舉,輕輕抖了抖,袖袍上的暗紋在他的抖動中緩緩飄浮,将微微褶皺的衣袖抖直,然後雙手緩緩在鎖骨處交疊,下移至小腹。
他的神情正經而神聖,突然一個幹脆利落的單漆下跪,右手順勢平舉貼于左額,左手至于半立的右膝之上,随着右手緩緩從額頭移向左肩,他微微俯身施禮,直到右手肘與左手相觸,才緩緩站起。
“這是!!”卯之花驚呼出聲,朽木也神色不明,其餘人依舊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向她。甚至我的目光都滿是好奇,我是讓他出來解釋的,他來這麽一出是什麽鬼?
卯之花鎮定了一下神色,收起了吃驚的表情,但臉上的肅穆依舊沒有減少:“我不敢很肯定,那還是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還沒有遇見元柳齋大人之前,曾在見過那個禮儀。那時候會有一些饑苦的小孩做着那個,祈求神靈可以讓他們吃上一頓飽飯……”
“我知道。”朽木目光複雜,“神侍之禮,只可向神明和他們的主人施禮。我本以為這是個故事,沒想到真的有一日可以見到。即便他不是真的,但也絕對是一把相當古老的刀。”
虛無對這種反應很滿意,他輕輕開口,立馬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當初還曾經和朽木贊普把臂暢聊,沒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從沉睡中醒來,見到他的傳人。當初他可不是像你這般枯燥無趣。”
本以為他要說什麽,沒想到一上來就攀交情,差點讓我內傷,偏偏朽木還很配合,甚至神情帶着敬意:“祖先的名諱已經很久沒有從別人口中聽到了,莫不是您就是祖先日記中提及的給虛命名之人。”
虛無含笑點頭,一點沒有謙虛樣:“吾乃虛無。”
一口老血,這家夥逼格原來這麽高,不裝逼不會死,不裝逼還是朋友,求別這麽神棍了!
聽到我內心的吐槽,虛無眉峰微微動了動,輕咳了一聲,終于意識到了正事:“靈王是維系世界的根本,但并非無欲無求。王鍵已經出世,靈王蠢/蠢/欲/動,一切只是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略狗血,其實我只是覺得白哉的立場有點悲劇,所以準備轉變了-O-
請叫我任性赤
☆、主動出擊地獄門
自那次緊急會議之後已經過了五天,表面上一切風平浪靜。我已經恢複了五番隊隊長的職務,依舊暫住朽木家,但朽木對我的态度卻轉變極大,一下子恭敬有禮起來,讓人覺得怪異的很。但不得不說,有了個臺階我倒不必再糾結了。另一方面,藍染毫無抵抗地被秘密收押在一番隊隊牢,留待考察。
然而,在暗地裏,各種消息不胫而走,隐隐形成了守舊派和革新派兩個陣營。守舊派以大部分由貴族長老組成的四十六室為中心,強調聽從靈王的安排,懲處叛逆者。但近些日子以來,四十六室權力大不如前,使得以護庭十三隊為主的革新派占據主要流向,即主張救出對屍魂界貢獻極大的山本元柳齋重國。
一時間,人人自危,如驚弓之鳥,一邊小心翼翼觀察,一邊又擔心自己扯入了什麽平白丢了性命。
“雛森隊長,碎蜂隊長傳來密報,希望雛森隊長看過後轉達給現世的四楓院大人。”
“幸苦你了,水森。”我從他手中接過一卷紙條,展開看了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怎麽了?碎蜂隊長說了些什麽?”水森關切地詢問。
我将紙條放在燭火上點燃,直看到它化成灰燼,才嘆了口氣:“京樂讓碎蜂派隐秘機動監視的幾個裝病退役的死神均被黑色鎖鏈帶走,她擔心夜一。水森,今晚我出去一趟,你替我向朽木說一聲,有事情再聯絡我。”
“是。”
靈王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他的根本目的是自由,那麽這一切冠冕堂皇的懲治是為了引起零番隊的注意麽?可是陰司不可出地獄,他要怎麽奪得王鍵?
各種問題接踵而來,可繞來繞去卻得不到答案,反而更加迷茫。突然想念起藍染來了,這家夥的腦子靈光的很,也不知道他這樣束手就擒打得是什麽算盤。總之他沒出手,我還是暫時不要多事,靜觀其變。先去給浦原他們提個醒,只是可惜他和夜一的婚事又要往後延遲了。
浦原商店依舊在普通人們視覺的角落,在這一個平凡的夜晚,竟不止我一個意外來客。我看着端坐一邊心不在焉喝着茶水的烏爾,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還在想雛森桑差不多也該到了。”浦原扇着扇子扭着腰,蕩漾地姍姍來遲,緊接着臉驚恐地扭在一起,耳後出現了一只黝/黑的手。随手而入的正是夜一。
她将另一只手朝我揮了揮,渾不在意地打着招呼:“喲,小桃。”
撇過臉不去看兩個人打情罵俏,幻想一下當碎蜂看見這幅相親相愛的局面會不會咬手帕詛咒浦原早死早超生,立馬覺得這情景似乎沒那麽礙眼了。
“夜一,有別人在場給我點面子嘛。”浦原苦哈哈的拍拍揪住他耳朵的手,總算将他可憐的耳朵從夜一手裏解救出來,忙不疊溜到桌邊坐了下來。
夜一也不在乎浦原這些小動作,大大咧咧地朝我笑了笑:“小桃也是聽說了那件事過來的嗎?”
“什麽事?”我有點懵,“是碎蜂讓我來提醒你多加小心。最近屍魂界的失蹤案件多了好幾起。”
“看來你不知道啊。”夜一朝烏爾努努嘴,“香取那小丫頭不見了,這家夥已經在這裏待了一整天了。”
“香取也不見了?”我訝異,罪名是什麽?跳躍時空嗎?我看向烏爾,希望從他口中得出點消息,但他明顯心情極為糟糕,緊抿着唇一聲不吭,如同化成了石雕一樣。
“這件事情我已經從涅那邊聽說了,并做了調查,只可惜信息不完全無法得出結論。香取的消失發生大約在淩晨四五點左右,我們也沒想到香取會成為對象,大約是算在叛逃罪名之上。呀嘞呀嘞,看起來我和夜一也危險的很。”浦原漫不經心地解說,看起來似乎絲毫沒有擔心。
夜一翻了個白眼:“小桃你別聽他說,我們現在算是駐外,不會出什麽事,反倒是黑崎一護還有黑崎一心他們讓我很擔心,所以才一直等着你。你以前為黑崎家設了保護結界,但因為你身體虛弱已經自動無效化了,這次要麻煩你去補一下。”
“呃,一心還好說,一護不是死神代理麽?不會有什麽事吧?”我有些跟不上夜一的思路,似乎他們早下好了套趁着我來了一股腦都灌輸給我,讓我有些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死神代理是為了安撫不穩定的外在力量而設置的,并非合理的部門,否則死神代理所在區域也不必浪費人力安排駐現死神了。你恐怕不太清楚,前段日子就出了前任死神代理的案子,打算趁着黑崎失去力量拉攏他,卻沒想到黑崎并沒有完全信任他,直接把他的計劃掐在襁褓中……”
“停!”我沖浦原做一個中止的手勢,整理了一下小的腦容量,有些郁悶,“這和這次事件關系不大吧?和你們的關心相反,就算我替黑崎家設了結界,他們也不可能乖乖待在結界中。只要一護不死神化,他也只是個‘有靈力的人類’而已。”
我頓住,霎然間明白了些什麽,有些疑惑地看向浦原,他似乎并沒有表面上這麽輕松,反而顯得很是……焦躁?看樣子他對他的婚禮進程被破壞也是相當惱火啊,偏偏還得不出一絲信息。
看着陷入沉默的幾人,我悶悶地喝了口茶。果然cos福爾摩斯什麽的智商不夠,還是把所有的信息都整合一下等着藍染出來再說……
汗,作為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後浪怎麽可以這麽沒用,一門心思想着跑腿!
有些無措地抓過放在角落裏的遙控,打開電視,深夜的新聞播報總算讓靜谧的空間顯得有些人氣起來。
“現在是淩晨一點,從現場記者的直播畫面可以看到,在逃的殺人魔坂田明治已被逼入待拆建的松田大廈中,警察正留守其外。大約2分鐘前,記者聽見大廈內傳來慘叫,但基于危樓的情況,警察暫時無法入內調查,情況還在僵持中……”
我猛地坐起來,有些激動地指着電視機:“這個!你們快看!”
坂田明治已經逃竄中死亡,在三樓破碎的窗戶中可以看見他掙紮的靈體,明顯是要變成虛。
“這個有駐守的死神會去處理……”
“雛森桑,你的意思難道是?”浦原近乎激動地打斷了夜一的話,看到我含笑點頭,不由得露出了笑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夜一,烏爾奇奧拉,你們一起來。盡量采集地獄之門的靈子,如果可能的話,雛森你突破進去,但記住,一旦看到鎖鏈朝你而來,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手忙腳亂地塞給我們一人一個試瓶,我們一行四人飛快地朝着松田大廈直掠而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夜一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新聞裏說,那個人是殺人魔,也就是說,他的靈魂不歸屍魂界管,而是要前往地獄。我們不是正愁捕捉不到地獄的行動方向嗎?除了靈王的指明,地獄的功能并沒有改變,只要有機會能夠分析地獄內的靈子組成,下次黑色鎖鏈再次出現也就有了預警,是我們主動出擊的好時機。”
“雛森桑說的沒錯,要是能解讀黑色鎖鏈的構成,也許就可以想出如何規避風險。我之前也有想過是不是要守着地獄之門的出現,但是守株待兔太過被動,沒想到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浦原制止我們,指着前面,“我們到了,雛森,烏爾奇奧拉,你們去把它往偏僻地方引一下,我和夜一不方便在人前出現。切記不可妄動。”
話音剛落,烏爾就竄了出去,把我想阻止的話擋在喉嚨口。浦原也是激動了,我有些哭笑不得,一個死神和一個破面一起出現,它不跑就算了還反過來追?
事實證明,剛變成虛的殺人魔同志對自己的力量相當欽佩,再加上烏爾逆天般演了一手的好戲,坂田就這麽傻乎乎地直接上了鈎,直到被浦原夜一包圍,還相當張狂地大笑今天可以飽餐一頓。
用鬼道将新出道的虛捆了個結結實實,我沖着衆人點了點頭,一刀朝着他的面具劈去。
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空氣産生了一種細微的波動,一扇暗紅色的大門氣勢逼人地出現在半空中,激起一層氣流,随着架着兩副白骨的大門緩緩打開,漆黑的鎖鏈從紅光漫天的地獄之門的深處陡然伸出,一把将形體幾乎消散的坂田緊緊捆住,與此同時,他的虛殼被碾碎,露出他痛苦的表情,如同那黑的純粹的鎖鏈是什麽燙手的烙鐵,讓他痛苦不堪。
浦原手腳麻利地迅速在地獄之門周邊幾寸采集了靈子,飛快地用揣在懷裏的儀器測定着什麽,在小本子上記錄。
坂田被鎖鏈捆綁着,只是一瞬,就被拖進了大門,我吃了一驚,腳下一點,飛速地鑽了進去,等站定,還來不及訝異,身後的大門就轟然關上,和着一個闖入的不速之客——烏爾奇奧拉。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想按中國的十八層地獄寫,不過找了下資料一看頓時發毛了。吃個肉說個謊牽個線都是罪過好口怕~~~還是自我杜撰一下吧呃呃呃
感謝天魔滿月的地雷!!
☆、地獄之內含隐情
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将這一塊天空都染紅了,放眼望去,視野的盡頭是一片深到暗沉的血海,隐隐還可以看見森然的白骨在其中沉浮,身後是混沌看不清邊際的花海,再加上時不時不知道從哪裏吹來的陰風,倒真有幾分地獄裏令人膽寒的感覺。
我抓過烏爾的衣袖,淡淡的靈光順着我的手一點點遍布他的全身:“這可以遮蓋你的氣息,別離我太遠。”
在他跳進來的一瞬間我是想把他送回去的,畢竟他比不上我,可以天生收斂氣息。可一見到這一幅場景,我立馬發怵了。拜托,寶寶作為一個和平時代守法的好公民,最多也就看看電視裏面磕個血囊。見到虛大約還是身體習慣了才不覺得恐怖,這一下子看見這種場景,能淡定地說句話就很好了,沒見我已經邁不開腿了麽……
說完這句話,我拉着烏爾的袖子就沒松開過,他也沒什麽功夫理會我的小動作,而是相當仔細地掃視了一下四周。
“只能過河。”他皺眉得出結論。
我當即腿軟了,那“河”壓根看不清邊,還沒有船,萬一在中間突然跳出個吃人的白骨精怎麽辦嘤嘤嘤。我可以不怕虛,我沒辦法不怕從小看各種奇怪的東西想象而成的妖魔鬼怪啊!
他朝前走了一步,發現走不動,一回頭看見我緊揪着他衣袖的手和苦哈哈的臉,眉頭皺了皺,完全無法理會我的心情,反而很是好心地建議了一句:“你要解決生理大事的話現在解決比較好,暫時沒什麽危險,一會兒可能沒有工夫停下來。”
解決你個大頭鬼啊!我悲憤,我看起來就這麽像便秘麽!
我決定還是直白的說比較好,很明顯香取童鞋并沒有很好的教導烏爾什麽叫察言觀色。我松開手,裝模作樣地清咳一下:“我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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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影視版權、動畫版權已出售。
1976年7月28日中國唐山發生了裏氏7.8級地震,2008年5月12日中國汶川發生了自建國以來最大的地震,8.12天津濱海新區發生爆炸,8.30美國休斯頓發生了五百年一遇的洪水,12.7美國加州發生了巨大火災……不管是地震或是火災或是洪水,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我們都能看到一群逆向而行的特殊人群。
他們用自己堅實的臂膀彼此支撐,逆向而行于天災對抗。他們年紀輕輕卻要擔負拯救世界的重負。他們不是超級英雄,卻為了同一個信念,成了真正生活裏的英雄!小說關鍵詞:消防英雄無彈窗,消防英雄,消防英雄最新章節閱讀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