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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紹之把私人時間多分給了童青鶴一點, 除非不是太麻煩的事情, 他走哪兒都帶着童青鶴。
江紹之見到他的omega後愧疚心理是多了起來的, 童青鶴以前無論任何事都會坦白的告訴他,跟他商量,如今跟他講話, 會有意的對他隐瞞,而隐瞞的目的再簡單不過, 單純的就是不希望自己感到虧欠, 讓他徹底放心去執行任務。
童青鶴心裏一直有個結, 江紹之記起童青鶴跟他說明兩位父親的事,戰場險惡,上戰場厮殺的軍人,不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大家的目的永遠只有活着完成任務回去,沒有萬不得已, 誰願意讓自己的死在戰場上。
說得大無畏一點死的光榮,可往自私的方面去想,讓守在家裏做空等待的人怎麽辦。死一個意味着死一雙,散了一個家庭。
江紹之有實力活得自私,在他用實力獲取更多的功勳時,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活着回到童青鶴身邊。
他本就屬于情感不豐富的人,見到童青鶴因為擔心自己變得消瘦,更什麽都不說,童青鶴把一切仿佛當成無事發生, 江紹之沉默地看在眼底,心口東撕西扯,裂開一道細微的口子。
路上,一直牽着童青鶴的江紹之突然來了聲抱歉,童青鶴不明所以,悄悄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遠看着真像個聽話懂事的小媳婦。
他說:“叔叔,我又不害怕,你帶我去哪裏都行。”
江紹之敢帶,他就敢去。
江紹之一來不希望他和童青鶴分開,二則是讓自己隊內的人都知道童青鶴的存在,從最初國家分配的婚姻,走到今天,趁時機成熟,索性向內部公開了。
童青鶴像一只稀有寵物任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禮,衆人好奇不敢問,有江紹之鎮壓,借誰十個膽都只能把嘴巴的拉鏈縫上。
整座營地還在修建當中,連接海巷,冬天寒冷的風入侵肆虐營地,顯出幾分清冷蕭條,比不上其餘幾座基地的森嚴巍然,設備也沒有完全恢複。
江紹之舍不得童青鶴受一點苦,盡量把他安排在暖氣跟水源都充足的房間,童青鶴想問江紹之跟不跟他一起,問過才知道江紹之整晚幾乎都不休息,要趕着進度忙完手上的工作。
他眼睛泛着微紅,追江紹之追到門外:“早上回來吃早餐嗎?”
童青鶴跟江紹之解釋:“我看到屋裏帶有一間小廚房,食材跟設施都很齊全。”
精致的餐食他不會弄,前段時間為了轉移情緒,特意跟球球學會做幾道養胃的營養早餐。
江紹之把他抱回房門後:“會回來,外頭冷,別出去。”
童青鶴應了一聲好,腳步止住,視線卻緊追江紹之的背影。
江紹之實在太忙,連溫存的時間都建立在他以另外能休息的時間換取的。
江紹之離開後,童青鶴自己在廚房裏把需要用的食材裏裏外外都洗了一遍,洗完收拾好,又重新整理。
他有點輕微的焦慮,前些時候配合醫生的治療其實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但就目前的情況,見到他的alpha後這股煎熬的相思沒能得到完全的安撫,完全是他自己的問題。
有的情緒一旦見到想見到人,就像碰到連接式的開關,無窮無盡,斷不了。童青鶴面對江紹之就屬于這種狀況。
童青鶴一早就圍着餐桌忙活,江紹之把披着寒冷的外套脫下,接過童青鶴手上的餐具:“怎麽一直忙。”
童青鶴下意識就搖頭:“沒有一直在忙。”
江紹之望着他啞然,屋外有他的兵值夜把守,江紹之知道昨晚童青鶴過了淩晨之後才熄燈,之後起過幾次夜,燈光反反複複的亮了又滅。
他忍了忍,伸手抱起童青鶴放在腿上,穿過衣內丈量他細下一截的腰,肋骨分明,還有些硌手。
這些童青鶴統統都沒有跟他說。
童青鶴眼珠子咕嚕一轉:“叔叔,你的胡子出來了。”
alpha粗糙的掌心摩得童青鶴身體癢癢,他壓着笑舍不得躲開彼此的親密觸碰,江紹之自己沒怎麽吃,喂了童青鶴早餐,挑了挑眉:“進去幫我洗一下?順便刮胡子。”
童青鶴一瞬間就臉紅,慢慢吞吞卻堅定地點頭:“嗯。”
浴室是他們增進感情的老地方,也是最熟悉最羞恥的地方。往時童青鶴肯定還想做會兒掙紮,再被江紹之抓回去,可以算作兩人之間隐秘的小情.趣。
但他真的好久沒碰到江紹之了,江紹之詢問的那一刻,童青鶴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血液加熱,他想沒有任何距離阻隔的碰碰江紹之,想到鼻酸眼流淚。
童青鶴默默地攀在江紹之肩膀,抱緊他的脖子。
房間封閉性很好,清新甜美的茉莉香害羞又熱情的跑出來,纏繞着江紹之的身軀,他臉頰通紅,眼睛幾乎要溢出了水,腺體散發的氣味是非常吸引他的alpha發狠的咬過去,最後把它弄得可憐兮兮的。
溫熱的水柱流下,童青鶴差點扶不穩。他留有的一點不太明顯的指甲都差點陷進江紹之的皮膚裏,alpha身上每一塊皮膚都是堅硬的,就像他整個人一樣,給人都不會倒塌永遠屹立的威嚴感。
這樣的人看着童青鶴,焰色深邃的眼睛燃燒起熾熱的火光,使得江紹之冷淡的眼神有了溫度。他不斷親吻童青鶴的眼睛,指腹有節奏的按着脖子後的腺體,讓童青鶴放松,徹底的依附在他身上。
水溫過高,熱得童青鶴呼不出氣。他掀開濕潤的眼睫,alpha冷峻的臉孔染了其他色彩在眼前不斷放大。
童青鶴呼吸特別緊促,江紹之一面親吻,一面催動着信息素讓童青鶴沉溺其中。
“乖,放輕松呼吸。”
江紹之擡起差點悶暈在自己頸窩的人,親吻童青鶴的鼻尖流連不斷,手指微微一一用力,迫使他微張開嘴,不容置喙的長驅直入。
沉香混着茉莉香在水熱的升溫中化成一股一股催動情念的氣息,童青鶴手腳發軟的被抱出浴室間,整張臉連帶耳根脖子都是嫣紅的一片。
童青鶴前不久剛用過早餐,此時肚中空空,反觀江紹之跟沒事的人一樣,他不得不感慨兩人身體素質上天差地別的距離,更無奈自己其實還想索求更多,而現實條件不允許他支撐那麽長的時間。
童青鶴為自己恬不知恥的念頭感到臉熱。
江紹之淡笑:“以後回去,跟我一起适當鍛煉。”
照顧好童青鶴睡下,江紹之才去客廳匆忙把冷掉的早餐吃完。他還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睡上一覺再出去忙,晚上接童青鶴參加婚禮。
江紹之摸了摸自己被抓得發紅的脖子,迅速用餐之後回了卧室,把童青鶴連人帶被的擁進懷裏。
童青鶴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又心安地重新合起。
“叔叔,”他嘴裏喃喃,“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童青鶴的話還沒有機會說出口就又睡了。江紹之整理他換洗的衣服,把自己幹淨的衣服為他套上穿好。做完這些,江紹之剛給通訊器接上電源,屏幕跳出一條系統內存不足的提示。
他詫異,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的通訊器會提示內存不足。
信息提示草稿箱爆滿,江紹之看着顯示預存數據達到最高的發信箱,點進去,一愣,直接一鍵滑到最底部。
江紹之收起通訊器,童青鶴側身面對他的轉了個角度。他低頭,吻了吻那片唇,繞過脖子後親吻着粉色漸深的腺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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