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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鳳澈将金子遞到向晚面前,向晚正準備伸手去接,鳳澈卻忽然就收了手,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兒道,“剖屍找出死因,以及協助我們破了此案,那麽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還要破案?向晚眨了眨眼睛看了那錠金子一眼。也罷,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說!
“成交!”她拿過金子便往懷裏揣,末了還摸了摸,确定金子放穩妥了這才道,“我先吃點東西補充吓體力,另外還需要一些剖屍的工具,一會兒我寫下來,麻煩三位大人交代人去置辦。”
鳳澈點了點頭,鳳羽已經先走出門,安排人去準備吃的了。
向晚寫完工具單之後還在下面加了幾味草藥,都是治療創傷的。張承英拿來之後也沒說什麽,直接就交代下面的人去辦了,等向晚吃飽喝足又處理了傷口換了身衣衫,再出來已是一位樣貌清秀的少女。
其實向晚的容貌也不算差,只不過王府內美女如雲,所以她的樣子就格外不起眼,再加上常年營養不良,身形格外消瘦,所以看上去怪寒碜的,大概這也是鳳羽不寵幸她的原因。
不過這樣也好,便宜得了個清白身子!她也不想跟那個七王爺有什麽牽扯,仔細一算,其實是賺到了!
她要求買回的藥中還多了幾味補藥,可以暫時提高身體機能讓她撐過剖屍的那段時間,畢竟剖屍極耗精力,而這具身體本來就虛弱再加上還受了傷。
午膳後,尹心惠的屍體被搬到了靈堂邊臨時準備的手術臺上,按照向晚的吩咐遮上了白布,旁邊的剖屍工具全都排列整齊。
這京兆府尹的辦事效率果然不是一般的高,能在這麽短時間裏準備好她要的東西,雖然都是替代品,但是已經十分不易。
工具旁還有尹心惠當時從水裏撈出時所穿的衣物,這也是向晚要求的。如今的尹心惠屍體處理過,該有的查案線索都沒有了,所以也只能從原本的衣服裏找了。好在這些衣物都沒來得及燒掉,不然,查起案子來,只怕又得費一番周折了。
衣服展開,因為經過水的浸泡很多痕跡都消失無蹤,不過向晚卻看到裏裙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并且有撕裂的痕跡。
檢查完衣服,她淨手看向室內三人,眸光落在鳳羽身上,“一會兒的場面只怕不是誰都能受得住,尤其是七王爺,若不然……”
“不用!”知道她是要趕自己出去的意思,鳳羽直接黑着臉拒絕,并且催促道,“要解剖就快一些,別磨磨蹭蹭!”
向晚眸光掃過一旁的另外兩人,見他們面色如常,挑了挑眉,掀開了尹心惠身上的白布。
-本章完結-
☆、010剖屍查死因
當看到她裏面居然還穿着衣服時,向晚翻了個白眼,這群古人,早先就吩咐下去了要剝幹淨,這會兒居然還留衣服,真是礙事!
擡手便解開了尹心惠的衣衫,不過顧忌到場內的三人,她用了白布遮掩,死者身上并不見傷痕,除了肩上那一處外,皮膚完好無損。
她伸出手來細細檢查,當看到那一雙裸露在外的腳上青紫的腳尖,她目光一頓,看了片刻之後将白布遮好,開始取剖屍用的工具。
因為是死人,便不必顧及太多,重新拿起剖屍刀的一刻,向晚恍惚只覺自己從來沒有穿越過,一切都似一場夢,只是當看到尹心惠的那張臉,腦中不由得又完全清醒。
也罷,既來之則安之,現在首要任務是得查明案情離開王府!這樣,就可以真正自由了!
思及此,向晚眸光清明,捏緊了刀緩緩切割了下去。
皮肉掀開露出裏面的髒器,看向晚動作娴熟,一絲不茍,半點不像第一次操作的模樣,張承英雙眼瞪得滾圓,一會兒看着她解剖的動作一會兒看向晚沉靜的側臉,新奇之餘滿滿的震驚。
鳳澈始終垂着鳳眸看着,靜立一側,默不作聲,面上神情也不見絲毫變化,一旁的鳳羽臉色就多樣化了,又是心痛又是震驚又是一臉若有所思,幾種情緒交織一起,神色多變,到最後竟緩緩歸于平靜。
整個過程延續許久,向晚不止剖開屍體,甚至還會拿起髒器,那面不改色的模樣震驚之餘只覺讓人匪夷所思。
看完了髒器,向晚緩緩伸出解剖刀在尹心惠的口鼻旁邊劃開了一道口子。
鳳羽本想阻止,但不知是何原因,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他靜立在一旁,見那女子認真有條不紊的模樣,一雙眸子若有所思,再不說任何話。
終于檢查完,向晚放下刀來,看向身後三人,見三人的臉色此刻各異,她揚了揚唇角,側開一步,露出裏頭的屍體,緩緩道,“死者死于前日亥時一刻到三刻之間,死因是窒息死亡,不過并非溺死,她是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悶死的。”
鳳羽眸色一動,“你怎知她是被悶死?”
向晚自信一笑,對着屍體的部文展示道,“悶死之人因為無法呼吸會導致胸腔負壓增高,肺部的毛細血管便會沖血,回流血液受阻,無法順利進入左心腔也就是這裏,當左心腔積血,內髒各器官的血液便無法回到右心,就是這兒,所以,這些心、心、肺、肝、腎都會淤血。”向晚的指尖停在內髒器官上繼續道,“脾髒是人體貯血器官,體內缺氧會發生收縮放出血液參加循環,所以它會成皺縮狀态,這是窒息死亡的一種表現。”
“再加上死者鼻尖有輕微扁平,所以我劃開了口鼻旁邊的皮膚。衆所周知,人一旦受傷,身體是會出現不同程度淤青破損,但若傷勢較輕,只是受過大力按壓并不至于青紫,這個時候皮膚表面雖然沒有痕跡,但是身體其實是有反應的,皮下會出血,而死者口鼻周圍皮下都有出血症狀,說明兇手是捂住死者口鼻,封住了她的呼吸,才使得她窒息而死。”
-本章完結-
☆、011屍體是會說話的
向晚遮上白布,來到下方,掀開了腳上的白布,露出一雙玉足,對着鳳羽道,“死者腳趾有不同程度青紫破損,如果我猜測沒錯,死者當時應該是被人從身後捂住口鼻,當時死者反應過來,雙腿掙紮,指尖踢上了硬物這才導致腳趾受傷。如果當時的鞋襪還在,定能看到上面的破痕。”
“這是死者當時所穿衣物,裏裙有一道小口子,這個小口子卻拼不齊全,說明缺落了一角,若能找到這殘缺的一角,那個地方,應該就是死者被害的案發地點!”
“知道了死因、時辰、案發地點,我想,這個案件應該不會太難!”向晚擡起頭來,這才發覺三人的視線竟然都凝在自己臉上,她頓了頓,見三人目光并不收回,幾乎是赤luo裸的打量,深知這樣的解剖手段是聞所未聞,他們驚異很是正常,故而也就沒說什麽,繼續分析道,“死者手腕上沒有傷口,指縫中卻有殘存的一些血沫。當時死者被兇手捂住口鼻時是有掙紮的,所以我判斷這個兇手手臂一定有傷,而身形體重又是大于二夫人的,如此一來,案情應該不難了吧?”
鳳羽眯起眼睛,“本王這就派人去府中尋找那塊破損的衣物,另外,召集當晚全部留在府中的人!”
說完,他再次看了向晚一眼,那眸光中太多深究,但到底沒有多說什麽,快步走了出去。
張承英此刻眸中已全是欽佩之色,“向姑娘只是解剖屍體便能得出如此多的線索,實在是讓人詫異佩服!”
向晚淡淡挑眉,拿出針線開始縫補屍體,她的手法快又準,很快便縫好內髒。末了,她笑了笑道,“張大人身為京兆府尹,遇到的案件必定不少,其實很多兇殺案真正的線索是在屍體身上,只要好好檢查屍體,許多疑難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她回過頭來看着張承英,眸光清澈如水,“屍體是會說話的!”
張承英眸中露出贊賞之色,點了點頭道,“向姑娘所言極是,只是向姑娘這驗屍法子特別,在我朝還是第一人,只怕旁人是驗不出這麽多細節!”
這話裏有幾個意思?
向晚挑了挑眉,“剖屍雖然更為精準,但有些簡單的兇殺案不用剖屍也一樣可以查驗精确。”
“話雖如此,可缺的正是這認真仔細的人啊……”
張承英這話裏多少有幾分嘆息,不知是不是向晚的錯覺,隐隐覺出他有幾分招攬之意。她眉目一側,識趣的沒有接話,卻在這時正看到一雙眸子緊緊盯着自己。
向晚挑起眉梢看向一旁鳳澈,見他目光直勾勾的半點不回避,她唇角一抽,看向窗外道,“既然線索已經都有了,現在也該去查一查案發現場和盤問一下下人了,兩位大人要不要同去?”
“看看也好。”鳳澈閑适的點了點頭,說罷已經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
明明他才是那個接案子的人,到頭來卻好像他壓根就是來玩的!
向晚哼出一口氣,定了定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本章完結-
☆、012我可以離開了吧?
盤問過下人,說是當晚尹心惠在戌時三刻左右的時候出去,因為當晚鳳羽宿在了王妃處,使得這位二夫人心中不痛快要出來走一走,并且,沒有讓任何人跟随,不過她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戌時的時候,府內應該還有人走動,所以兇手想要殺人,必然尋的是隐秘的地方。
王府內院她是熟悉的,直接便尋了幾處,最終,在離自己所住院落最近的花園裏找到了踐踏的花草,而且毫不意外找到了那塊失落的布。
向晚仔細勘察過地面,忽而在一處地方站定。身後的鳳澈張承英立在不遠處,看她那一副分明有所發現的模樣沉默不語。尤其是鳳澈一雙眸子在向晚身上上下掃了一圈兒,忽而就眸光一瞥看向一旁的張承英笑道,“看來,原定的三日內破案,今日就可以破了。”
張承英略略驚訝,“王爺的意思是……”
鳳澈又看了向晚一眼,似笑非笑道,“京兆府衙确實缺一個有用的人,看來,張大人得想想辦法了。”
張承英一愣,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頓時笑了起來,“看來王爺與下官想到一處去了,王爺放心,下官定不負所托!”
這一頭聊完,那一頭向晚已經轉身過來,臉上揚着自信的笑意,“走吧,可以去前堂拿兇手了!”
鳳澈揚唇一笑,跟了上去。
待來到前堂,院子裏已經聚集了所有的府中下人,鳳羽看到他們前來,眸光深瞥了向晚一眼道,“人已經到齊了,不過本王看過他們的手,并沒有手臂受傷之人。”
向晚轉眸看向那群立在裏頭的人,眸光一眼瞧去之後了然道,“不必查了,兇手不在這裏。”
鳳羽一驚,看了向晚一眼又看向後頭的鳳澈和張承英。
鳳澈眸光不為所動,張承英則是一臉莫名,顯然,他也不知道向晚何時知道了兇手。
他上前兩步走到向晚身側,“莫非向姑娘知道了真兇?”
向晚回過頭來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竟眸光瞥向一旁的鳳澈,道,“不止是我知道,鳳三王爺想必也知道了吧?”
張承英這下子更加震驚,鳳澈一直與自己是在一起的,何以,他知道了的事情,他卻不知道?
鳳澈淺淺勾了唇角,看向一旁一臉莫名的鳳羽道,“前日府上夜裏治病的大夫,七弟可以安排人去抓捕了。”
鳳羽眸光一沉,當即便吩咐管家安排人去拿人,末了,眸光在鳳澈和向晚之間一個來回,越發深谙了些。
去抓捕的人回來告知那大夫已經逃跑,鳳羽氣得不行,當即命人貼出告示全國通緝追蹤。
見案件告一段落,向晚看看鳳羽又看看鳳澈道,“遵照約定,向晚此刻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本章完結-
☆、013重現命案現場
“離開?我怎知那大夫到底是不是真兇?還有,你如何肯定他就一定是兇手?”這個女人從剛剛堂上醒來開始到現在,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原本一張白紙的她,忽然之間就成了一個迷,這叫他心中生出十分煩躁的感覺來。
向晚瞥他一眼,笑了笑,“其實很簡單,我不過盤問了下人當晚留在府裏的人罷了,還有二夫人平日與什麽人接觸,尤其是外來人!”
“其實在兇手制造出一系列死後傷口時我就斷定,這個兇手必定不是普通人。他知道如何制造死亡假象來迷惑仵作的眼睛,乃至于捂死和溺死的細微區別,雙重防備,如此一來,粗心些的仵作只會以為二夫人是溺死,若細微一些的看出非溺死的情況便會斷定是被人重傷頭部而亡,掩蓋了真正的死因,混淆我們的眼睛,将我們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追查兇手,這樣一來,也給了他脫身的機會。所以這個兇手要麽就是有這方面的知識,要麽就是會些小聰明。”
“很不湊巧的是,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這枚銀針還有一些散落在地的藥米分!”
向晚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來,将手帕打開,裏頭躺着一根銀針和一些藥米分,“當晚府中大夫因為三夫人腹痛難忍所以戌時匆匆而來,一直拖到了接近亥時才離去,可是根據門前守衛的證詞,這個大夫是在接近子時的時候才離開王府的,那麽從亥時到子時這接近一個時辰之間,這位大夫逗留在府中是幹什麽?”
鳳羽臉色隐隐變了變,沒有說話。
向晚繼續道,“我問過二夫人身邊的婢女,這名大夫是府中的常駐大夫,平日對二夫人頗為殷勤,但二夫人從不理會他。如果我推斷沒有錯的話,這位大夫在亥時離開三夫人院落時,途徑花園,看到了貌美的二夫人獨自在花園中抑郁傷心,當即便起了色心,伺機上前攀談,接近二夫人,圖謀不軌。”
“也許只是動手動腳讓二夫人反感,二夫人離開,所以他當即放下藥箱,從身後捂住了二夫人口鼻,但是二夫人掙紮劇烈,無意間踢開了他的藥箱,藥米分和診斷的工具都散落在地上。”
“他本是想劫色,卻看二夫人如此反抗、掙紮,慌亂之下一來惱怒于心,二來也怕人發現他的所作所為,所以捂的時間過久,就把二夫人捂死了。”
這也是現代很多小偷乃至劫匪原本只是想劫財,不料被害人反抗劇烈,所以見財起意的事情演變成殺人謀財,使得被害人丢掉性命。
“當晚是子時,夜色濃郁,他慌亂之下也只能匆匆收拾自己的藥箱,而散落在地的藥米分,還有一根銀針,他卻沒有發現。”
“銀針向來只為大夫所有,而府中當晚唯一的大夫只有他,藥米分和銀針,乃至手臂上的傷,只要七王爺尋到這位大夫,自然真相大白!”
鳳羽一時沒有說話,張承英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結-
☆、014收回休書?不必
他實在沒想到,這位七王爺的棄妾不但能驗屍還能查案,這敏銳的觀察力和缜密的思維連他這個京兆府尹也不及,先前她找那些丫鬟下人問話時,他分明是在場的,可是,卻沒能從那些供詞中尋得丁點蛛絲馬跡,沒想到,這個小女子全都捕捉到了!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鳳三王爺,只見得他神态自若,眸中隐隐透出一絲欣賞之色,顯然,這些東西,他也想到了!
三王爺從來智勇無雙,這一點他不需懷疑,而這個小女子比之三王爺竟不遜色,這才是他震驚之所在!
見鳳羽不說話,向晚挑起眉梢,“七王爺該不會一而再再而三食言吧?”
鳳羽陡然擡頭,眸光盯着她的眼睛,驚疑不定,“你到底是誰?”
聞言,一旁的兩人也看了過來,張承英眸帶探究,鳳澈則是眸光清淡,唇瓣隐隐帶着一絲薄笑。
向晚唇角一勾,“侯府九小姐、鳳七王爺棄妾,怎麽,王爺不會三年了才正式認識我吧?”
這話無疑極為諷刺,鳳羽眸中掠過晦暗之色,半響,他忽而道,“本王休棄你,是因為本王誤以為你是本案的真兇,既然現在你不是兇手,本王自然會收回休書……”
“不必!”向晚卻直接打斷他的話,“山高海闊,既然我重獲自由,我可不願意在這個囚籠般的王府浪費此生!”
“你……”鳳羽氣得說不出話來,如玉的面上隐隐透出鐵青之色。
“好一個山高海闊。”一旁從開始到現在幾乎惜字如金的鳳澈終于開了口,他緩走幾步來到向晚面前,“就算你離開了七王府,你還是侯府九小姐,有這個身份在,你如何脫身?”
脫身?她需要脫身嗎?
“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早已不是侯府的人了,如今又被休棄,我爹必然也不待見我了,既然如此,我何不自力更生,逍遙快活?”
“自力更生?”鳳澈眸中透出薄笑,似不經意瞥了一旁的張承英一眼。
張承英似猛然間反應過來,急忙上前一步道,“向姑娘,你一介弱女子如何謀生?本官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向姑娘願不願意?”
“哦?”向晚側眸看了一旁的鳳羽一眼,果見他擡起頭來盯着張承英。
張承英只覺鳳羽那道眸光分外銳利,一時竟只覺冷汗浃背,但一想到向晚如此才能若不招攬實在可惜,便只有硬着頭皮道,“本官的京兆府衙缺一名仵作,不知向姑娘可有興趣?若是向姑娘願意前來,本官保姑娘此生衣食無憂!”
果然,這話一出,鳳羽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這頭還不想放走這個女人,正想尋個法子收回之前的話和休書,那頭居然已經開始為她安排去處了,使得他這邊根本沒有回旋的餘地,怎不讓他惱火?
“衣食無憂?”向晚卻是看了張承英一眼,又睨向一旁的鳳澈,心裏翻了個白眼。果真是一對狼狽為殲的好家夥,這算盤打得真是響亮!
-本章完結-
☆、015離府,向三王搭個順風車
“再好的衣食無憂,總歸受人牽制,我向晚不想與朝堂扯上關系,只想逍遙自在。”
直接揚言拒絕,她還心想着,那一錠金子足夠她買塊宅地謀個生意了,自己能創業當老板幹嘛還去當別人的下屬,當她傻啊?
見她拒絕,一旁的鳳澈倒是毫不意外,揚了揚眉梢看向一旁的鳳羽道,“既然案情告一段落,本王也該回府,就不打擾七弟了。”
張承英還想說什麽挽留向晚,見三王爺如此,也就不便再說什麽,反正來日方長。
聞言,他也直接向鳳羽請辭。
向晚見兩人要走,頓時一擡腳攔在了鳳澈面前,見鳳澈擡起眉梢看她,她頓時笑得一臉谄媚,“鳳三王爺還請等等,這王府離集市有些遠,眼下天又晚了我一個小女子趕路怪不安全的,可否容我辭別七王爺,向三王爺搭個順風車?”
鳳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向晚頓時松了口氣。
若是三王爺就這麽走了,鳳羽指不定不肯放人,留下三王爺只要出了王府,一切都好說!畢竟,有三王爺之前的擔保在先。
成功被一衆人忽視的鳳羽臉色鐵青,相當不好看,見向晚回來,他目光一擡,一臉傲嬌,“你走可以,但是不能拿走王府任何東西,當初你赤條條來,如今就給本王赤條條去。”
向晚嘴角一抽,好個冷血的家夥!
她還沒說要拿什麽,這一棒子打得結結實實,成功堵住了她的話。不過她心知的确是帶不走意兒的,畢竟意兒是鳳羽的兒子,她一個妾室,意兒又不是她的親骨肉,根本沒理由帶走他。
不過意兒在府中所過的日子,她是清清楚楚的,雖然她是穿越而來,這個兒子跟她非親非故,但既然占了本來向晚的身體,這份照顧意兒的責任,她理應擔起來。
現在帶不走意兒沒關系,只要她出了王府,總有辦法把意兒帶出去!
思及此,她頓時道,“王爺放心,向晚不要什麽,只是意兒一直随我長大,我去跟他告個別,總是可以的吧?”
鳳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不過沒有拒絕,這态度也算是同意了。向晚頓時看向鳳澈,道,“容三王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鳳澈擡起眉梢,不置可否。
後院。
向晚走到院門口便見着一個粗布短衫的小男孩蹲在地上百無聊賴的畫着什麽。她吸了口氣,揚起微笑,這才推開院門。
聽到聲音,意兒幾乎是立刻擡起頭來,看到她完好無損回來,頓時臉上笑意擴大,高喚了一聲“娘”,直接扔掉了手裏的木棍,撒腿跑了過來,将向晚抱了個滿懷。
“好意兒!”向晚擁着他,對着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她是真有些不好開口。
仔細端詳意兒的容貌,他生得眉清目秀,格外漂亮,只是臉上從來髒污,容貌倒看不太真實。她捧着意兒的臉蹲下來道,“意兒乖,娘親要出一趟遠門,等娘親回來的時候,就會把意兒接出王府,這段時間,意兒要乖乖的,聽陶姑姑的話,知道嗎?”
-本章完結-
☆、016亵渎了他的地盤?
意兒起先眸子有些懵懂,等聽她說完,嘴巴一癟,直接哭了出來,“他們說娘親殺了人……要被殺頭了,娘親……你是不是要被殺頭了?意兒……”
他“哇”的一聲,特別委屈,“意兒不要娘親殺頭!意兒不要……”
“傻孩子!”向晚輕撫他的腦袋,輕聲道,“娘親沒有殺人,你爹爹已經還了娘親清白,娘親之所以暫時不帶走意兒是因為娘親要先安頓好我們以後的生活,等安頓好了就來接走意兒,意兒乖乖等娘親回來?”
聽到她說沒殺人,并且洗了清白,意兒總算是沒有哭。聞言,他一下子破涕為笑,“娘親去吧,陶姑姑說大人有很多事小孩子是不懂的,所以意兒不會打擾娘親,意兒會乖乖的,一定不耽誤娘親,意兒等娘親回來!”
好個懂事的小孩!這話不由得讓向晚心裏又軟了幾分。跟意兒道別之後一眼便看到了從外頭回來的陶姑姑,她顯然是知道向晚離開的消息,又是欣慰又是難過。
“陶姑姑,意兒就擺脫你了!”
陶姑姑笑了起來,上上下下看着向晚欣慰道,“四夫人說的什麽話,照顧好公子是奴婢的職責,四夫人盡管去吧,天高海闊,離了這王府,四夫人的日子才好過!”
這個陶姑姑倒是個通透的人。向晚笑了起來,“陶姑姑放心,他日向晚必定前來接走意兒和你。”
陶姑姑笑了笑,顯然沒将她這句話當真,只是道,“天色晚了,夫人快去吧。”
向晚看了看西沉的太陽,的确,眼下天色已晚,若是再不出門,等到集市上只怕天都黑了。
她還得趁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此刻的确不能太耽擱。
聞言,她向陶姑姑行了個禮,陶姑姑頓時回禮道,“夫人,你折煞奴婢了!”
“這麽多年,陶姑姑幫襯向晚和意兒,這個禮,你受得起!”
陶姑姑眸中隐隐有淚光,她強忍着笑道,“夫人放心,只要有奴婢在的一天,一定确保意兒無憂。”
向晚再次謝過,這才深吸口氣,腳步不停離開了院子。
府門外,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只有一輛馬車,向晚也不知道裏頭坐的是誰,車夫下來迎她上車,待掀開簾子這才看到一身绛紫的鳳澈正坐在裏頭的矮桌旁飲茶,馬車四壁圍上了貴重的狐毛,底下也是軟絨絨的毛毯,暖意融融。
即便只是身處一輛四方馬車內,這個男人的氣質依舊非凡,好似那華貴的狐皮也襯不出他的優雅高貴一般,天生的雍容閑雅,若是普通人見了,定然震懾于他的氣場,看都不敢看一眼,不過這個人是向晚,就另當別論了!
見他竟然守了承諾等自己,向晚直接跨腿坐在他對面,察覺到自己的鞋面髒了一角毛毯,在潔白的軟毛上落下一灘黑漬,好似她這等賤民亵渎了這神靈般的地方一樣,她眼角抽了抽,屁股一挪,直接壓在了那地方。
-本章完結-
☆、017又一樁命案
擡頭見鳳澈只是在喝茶,好似根本沒看到她剛剛的動作,向晚頓時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張大人走了?”
這個男人惜字如金,她還真不好找話題。
“嗯,衙門有事,他提前走了。”
向晚“哦”了一聲,瞧了瞧那個穩如泰山、優雅閑适的男人。一身紫色衣袍,貴氣卓然,面如雕刻,五官深邃,一雙鳳目直視人時雖溫和,但細看便會發現裏頭其實深不可測,好似漩渦般,将人溺斃在裏面。
溫雅,卻又極其危險的一個男人!
向晚也只是想借助他離開王府,至于之後,那絕對是離這些個皇家的人越遠越好!
“多謝三王爺信守承諾助向晚出了王府!”
場面上的話,還是需要客套一番的,免得人家覺得自己利用了他!
不料,那男人卻是擡起眉梢,“哦”了一聲,唇角噙了一絲笑意,“怎麽個謝法?”
謝法?還能怎麽個謝法?以身相許不成?她可不想剛出了虎穴又栽進了狼窩裏!
向晚擡起眸光看他一眼,忽而就伸出手來取出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道,“那就以茶代酒敬王爺一杯好了!”
這樣的謝法顯然不能讓人滿意,因為鳳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唇角的笑意頓時就深了幾許。
向晚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就一口茶喝完,不管他接不接受,反正謝過了,兩不相欠!
她将茶杯一放,挑起簾子看向窗外,外面天色已經朦胧,看得清離王府已經有一段路程,頓時讓前頭的車夫停車,同時向鳳澈告辭道,“集市與三王府的方向不順路,勞煩王爺了,就送到這裏了,後會有期!”
說完,她也不等鳳澈回答,直接便挑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雖然說,向晚表現出的這份利用太徹底了一些,不過誰叫這些皇家人危險,指不定一句話就把自己套進去。現在好了,終于獲得自由了,她也就不需要去想後頭那鳳三王爺的臉色了,反正以後不會有交集!
車夫顯然還沒弄清什麽狀況,因為三王爺之前的吩咐是讓他送這位姑娘去集市,可眼下,這天兒都晚了,這姑娘卻半途跳下了車,莫說一個姑娘走夜路危險,這裏離集市可還有半個時辰,若是靠走路,指不定走多久呢!
向晚站在官道邊上,見車子也只停了一瞬便繼續朝前走了,頓時伸出手來,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然後一轉身,朝一旁的鄉間小道而去。
雖然是傍晚,向晚還是雇到了一輛去城裏的馬車,因為花的是雙倍的價錢。
第一件事自然是去錢莊将金子兌換成銀票和一些碎銀。足足有一千兩銀子,在這個朝代,五兩銀子就夠一個四口之家生活兩年的了,一千兩若是省一點,可以夠她生活一輩子。
付了車錢,她暫借一旁的悅來客棧,舒舒服服洗了個澡,除去了一身的屍臭,又換了身店小二送來的衣服,一身清爽,睡得別提有多舒坦!
然,第二日一早,她卻被一陣吵雜聲驚醒,披上衣服起身開門,立刻看到自己房門外站了一堆人,店掌櫃的正在跟一位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說着什麽,向晚開門的時候,那男子聽到動靜回過頭來,待看清那男子面容,向晚真想罵天一句:靠,要不要這麽巧!
-本章完結-
☆、018前有狼後有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在王府見過的那位張承英。
看到向晚,張承英面上一喜,立刻上前幾步走到向晚身前道,“向姑娘,這麽巧,真是緣分啊!”
向晚看到他就想躲,直接掩門,“既然張大人在忙,向晚就不打擾了!”
不過門只關掉一半,便被張承英給攔住了。
“向姑娘等等!本府衙的仵作自昨日深覺技不如人已經自行辭去職務,一時之間下官找不到适合的仵作,向姑娘驗屍手段一絕,既然剛巧姑娘在,還請向姑娘幫個忙!”
向晚眼珠子一轉,她又不是驗屍專業戶,不能啥屍體就找她啊!
“張大人,這驗屍的事兒還是等仵作來再說吧,畢竟我一個姑娘家的,又不是仵作,不方便!”
“向姑娘……”
張承英還要再說什麽,向晚已經直接關上了門。另一頭,她迅速收拾好自己,頭發随意在頭上一挽,腰帶一紮,銀票一揣,便打開了另一側的窗戶。
好在她這裏只是二樓,離地面并不高。
她直接扯來床單,在窗戶上面打了個結,然後順着床單往下,一下子跳落在地面上,直接就朝客棧外小道跑去。
這群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
好在上輩子特工出身,這些個稍顯難度的動作根本不在話下。
小道只有一個出口,直通客棧門口,眼下只要脫身,她也顧不了太多了。
“向姑娘!”
身後傳來聲音,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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