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争寵(2更合1)

危機在靠近。

車裏的男女沉浸在甜蜜中,恍然不覺。

兩分鐘後,錢衍發動引擎,駛離了養老院。

徐星默擦去了臉上的黑痕,又給自己補了妝,終于美美出聲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聽說彩彩生病了,我準備去看看。”

“彩彩?小孩子嗎?”

“不是。”

“那是女性朋友?”

“也不是。”

那是什麽?

錢衍看出她眼眸裏的困惑,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可以先小小期待下。”

于是,徐星默就眨着星星眼,期待上了:難道是準備的特別禮物?彩彩?聽名字就很可愛呢。

可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二十分鐘後

豹紋豪車停在了申市動物園。

徐星默對動物毛發過敏,一直很怕接觸動物。現在換了個身體,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毛發過敏,但也不敢親近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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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錢衍熱情很高,表情興奮:“走,星默,裏面有驚喜哦。”

徐星默:“……”

她一咬牙:為了驚喜,那就舍命陪錢哥吧!

兩人邁步往裏去。

如神光寺一般,動物園很清靜。

顯然也是包場了。

徐星默欣賞着安靜的動物園,心中驚嘆着錢哥的財富,不由得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錢衍察覺到她突然灼熱的目光,笑問:“怎麽了?”

“就……突然覺得你好帥。”

像行走的人民幣,閃閃發光。

後半句,她很艱難地壓在了嗓子裏。

錢衍聽樂了,笑得眉宇飛揚:“你以後會發現我越來越帥的。”

徐星默鄭重點頭:“深表認同。”

這一刻,他們都忘記了——有的人,帥不過三秒。

矮胖的動物園園長笑呵呵趕來了,在他身後是兩個年輕的技術員。

他們很隆重地把人請進了一個珍稀動物園區,裏面大片大片的綠植場地,透過銀色栅欄門,兩只顏色鮮亮、毛色棕黃,遍布黑色斑點和環紋的動物正互相追逐、玩鬧。

是金錢豹。

活生生的金錢豹。

徐星默震驚到失聲:所以,他所說的驚喜就是兩只活的金錢豹?那個生病的、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女性朋友的彩彩,其實是一只金錢豹?

她想對了。

園長對錢衍說的幾句話,完美解答疑惑。

“錢先生,彩彩近來胃口不好,獸醫說了,有點拉肚子,中午喂了藥,現在好多了。”

隔着銀色栅欄門,園長指着一只略微瘦小點的金錢豹,滿面笑容,表功勞似的補充:“不用擔心,你看,跟頌頌一樣生龍活虎着呢。我跟我們的技術員一定全力保障它們的健康和快樂。”

徐星默:“……”

彩彩竟然是一只金錢豹。

還有一只金錢豹叫頌頌。

看架勢,錢衍顯然是出資精養着這兩只“送財”金錢豹了。

得,這寵物養得霸氣!

霸氣的錢衍看着活蹦亂跳的兩只寶貝,很滿意,拿出一張支票:“你們辛苦了。”

園長忙接了支票,擺手一笑:“不辛苦,不辛苦,職責所在。”

他說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技術員,示意他們打開栅欄門,然後,退後一步,微躬身:“錢先生,你請便,我們就不打擾你跟頌頌、彩彩玩耍了。”

“好。”

錢衍應了聲,轉身拉着徐星默往裏面走。

徐星默驚得甩開他的手,關上了栅欄門:“什麽情況?那是金錢豹,咬人的!”

再怎麽喜歡金錢豹,也不能玩命喜歡啊!

錢衍見她害怕,忙解釋:“別怕,它們很乖的。雖然是猛獸,但并不像外表那麽兇殘,也有可愛的一面。”

“謝謝。”

徐星默搖頭拒絕:“我對它們可愛的一面不感興趣。你想玩,就去玩,我當個看客就好。”

錢衍見她态度堅決,也就一人進去玩了。

如他所言,兩只金錢豹很可愛。

許是熟悉了,一見到他來,瘦小的彩彩就撲了上去,正好把他撲倒在地上,随後哈巴狗一樣嗅添着他的發。

雄壯些的金錢豹頌頌似乎吃了醋,不時用腦袋去撞彩彩,動作并不大,有點跟她玩鬧的樣子。但顯然彩彩兇悍霸道,立刻張大嘴巴,低吼一聲,震退了它。

頌頌慫了,不敢上前,耷拉着腦袋,圍着一人一豹轉圈圈,然後,趁着彩彩不注意,伸出爪子撓撓錢衍的衣擺。

像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莫名有點可憐。

錢衍也覺得它可憐,便推開彩彩,坐起來,招呼着:“頌頌,過來。”

頌頌一聽到他的呼喚,屁颠屁颠跑了過去,但彩彩太霸道了,弓起身體,毛發倒立,一聲低吼,吓得它又止步了。

“彩彩,不許欺負頌頌!”

錢衍輕拍了下它的腦袋,訓道:“乖,趴到一邊去。”

彩彩不動,維持着兇惡的模樣,雙眼灼灼瞪着他。

場面有點詭異、緊張。

徐星默也很緊張,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得心驚肉跳,總擔心錢衍下一秒會被彩彩一口咬斷了脖子。

那真的是不作死、不會死了。

好在,兇惡的彩彩還是很喜歡這個朋友的,受到斥責後,老實了些,低垂着腦袋趴到了他腳邊。無聊了,就在綠草地上打個滾,翻來滾去,萌極了。

錢衍摟着頌頌的脖子,摸着它身上的毛發,跟它親昵了一會,就見它一個騰跳,落到了臺子上,然後擡起兩只前爪,賣萌讓他過來背。

這是平常做的小游戲。

錢衍領會它的意思,站起來,過去背它。

彩彩看到了,也跳了上去,伸出兩只前爪抱住他的胳膊,蹭他的腰。

想一想別人撸貓,他撸豹子,還是兩只豹子在他面前争寵,那簡直就是人生巅峰啊!

徐星默看得心癢、手癢了。

社會我錢哥,有錢品味高。

給你點贊啊!

她拿出手機去錄像,揮揮手:“看這裏!這麽刺激的時刻,不給你們拍下來,可惜了。”

錢衍聞聲看來,見她似乎來了興趣,發來了邀約:“星默,過來一起玩?”

徐星默搖頭擺手:“不了,不了,玩不起,玩不起。”

怕死喲。

當個看客就好。

只這個看客當了兩個小時,就有些乏味了。

幸而,期間,園長體貼地端來了茶水果點,還能陪着說幾句話:“小姐是錢先生的女朋友吧?我還是第一次見錢先生帶女孩子過來呢。”

徐星默點點頭,一笑而過,另起話題:“錢衍看起來跟這兩只豹子關系很好,養多久了?”

“大概三四年了吧?”

園長抓了抓後腦勺,思考了一會,笑說:“我都快記不清了。反正有些年頭了。他很喜歡頌頌跟彩彩玩,哦,對了,彩彩還是錢先生救助後送過來的。”

怪不得他敢訓斥那只豹子。

萬物通靈,它們明顯重感情,也知道感恩。

徐星默更深刻地理解了錢衍對金錢豹的執念。

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問了個愚蠢的問題:“錢衍啊,如果我跟你的送財一同掉進水裏,你會先救誰?”

“當然是你啊。”

他脫口而出,不帶一絲遲疑。

徐星默感動了,但還是象征性地問一句:“真的嗎?”

“當然真的。”

錢衍誠意十足,但又補了幾句:“你忘了,送財是豹子,體能強悍,性情機警,善于跳躍、攀爬、游泳,哈哈,它們會游泳,根本不用我救。”

徐星默:“……”

她眼裏的笑意倏然凝結,冷飕飕盯着他:所以豹子不用救,才能救她咯?!

錢衍感覺到危機,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求生欲上來了:“星默,我們待會去吃法國菜,逛個商場,晚上一起看個電影,怎麽樣?你還有什麽安排嗎?”

這絕逼是決定生死的兩秒鐘了。

徐星默看在他這些安排上,忽然笑靥如花:“聽錢哥的,錢哥說什麽都好。”

錢衍:“……”

信了你的邪。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他懷着濃濃的求生欲,輕哄:“我說的不好。聽人間水蜜桃徐小姐的,徐小姐才說什麽都好。”

于是,徐星默選擇了吃小火鍋、逛夜市。

在火鍋店的時候,故意選擇了最辣的鍋。

沒想到錢衍是個能吃辣的主,反而是她,高估自己的承受力,幾乎全喝涼白開去了。

小報複宣告失敗。

徐星默不死心,指揮他開了好久的車去逛夜市。

夜市很熱鬧。

人很多,路很擠。

正是夏天,可以想見,各種食物、各種汗味混在一起的滋味。

徐星默還穿着個高跟鞋,一不小心踩到坑窪裏,拔不出來了。

場面很尴尬。

錢衍蹲下來給她拔鞋,結果鞋子質量有些次,跟斷了,還害他慣性摔坐地上。他吓了一跳,看着斷跟的高跟鞋,表情尴尬又無辜:“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徐星默眨着漂亮的媚眼,嬌聲一問:“所以呢?”

“我去給你買鞋。”

他站起來,瞅了眼周邊的小攤販,自覺地背她:“走,背你去買雙鞋。”

于是,他背着她逛了整個夜市。

夜市竟然沒有賣鞋子的。

這可倒了黴了。

錢衍背得汗淋淋,口幹舌燥買了店家最後一瓶水,還笑嘻嘻說:“來,給我的人間水蜜桃徐小姐補點水。”

徐星默确實有些渴,接過來就要喝,餘光瞥到他漲紅的、汗涔涔的臉,想到他背了她一路,沒有怨言,心裏深受觸動。

這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他是真心對她好。

這一刻,她對他的知己情慢慢有了向愛情轉化的趨勢。

所以,要對心愛的人好一點啊。

“你喝吧。”

她推出去,說了個善意的謊言:“我不怎麽渴。”

“不怎麽渴也得喝兩口,我的人間水蜜桃可不能缺水。”

說話間,錢衍又把水遞過去,還摸了下她的臉蛋,補了一句:“瞧,都不鮮嫩了。”

不鮮嫩的徐星默:“……”

她摸着自己光滑的臉蛋,擰了秀眉問:“你真的覺得不鮮嫩了嗎?”

錢衍心一提,忙改口:“沒。我看錯了。鮮嫩可口着呢。”

“感覺你有點怕我。”

“不,我是敬畏。”

幾句話,成功絕地求生。

徐星默心情好轉,豎起大拇指:“錢哥,你情商真高。今天也是對你滿滿崇拜的一天。”

錢衍低調一笑:“沒有的事。我是真敬畏你。”

這話語裏的求生欲似乎夾帶了那麽一點點小抗拒。

徐星默忽視了,跟他分喝了一瓶水後,發號施令了:“我們回去吧。”

“好。”

他懷着解/放的快樂心情,喝完了剩下的大半瓶水,然後,背着她回車了。

到了車上,徐星默收到了室友葉希允的電話,說是家裏出現了老鼠。

徐星默表示無能:“我不會抓老鼠啊。”

“那買點耗子藥吧。”

“行。”

她應了,簡單聊幾句,挂斷了電話。

錢衍坐在駕駛位上,聽了幾耳朵,毛遂自薦了:“你家裏有老鼠?要不我幫你抓了?”

徐星默驚了:“你會抓?”

“不會,但抓個老鼠,應該沒什麽問題。”

似乎很有信心的樣子。

徐星默摸着下巴,看着他,斟酌了會,點頭了:“也是,你都是敢抓豹子的人吶。”

“也不是。主要是豹子很可愛的。”

大概覺得豹子可愛的,也就是你了。

徐星默心裏回着,面上含笑提醒:“老鼠不可愛哦。”

“沒事。我不怕。”

“那行啊。”

她同意了,一揚手:“出發吧。”

但等錢衍把車開到公寓樓下,又跟她進電梯、上樓,終于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勁:“哎,錢哥,你說實話,是不是想進我家?”

“那個……”

錢衍低調一笑:“如果能一睹你的閨房美景,此生無憾了。”

這吹捧,滿級了!

徐星默決定滿足他的遺憾。

她喜滋滋帶人到了公寓門前,正要開門,巧了,裏面有人推門出來——

他頭戴黃/色安全帽,穿一身黃/色外賣服,年輕白俊的臉,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熟人啊!

徐星默認出他來,正要打招呼,對方已經舉起了手,晃了晃,手裏一只灰毛發亮、肥乎乎的老鼠四爪亂抓,掙紮求生,正拼命尖叫:“吱吱吱——”

徐星默吓得花容失色,土拔鼠尖叫:“啊啊——”

錢衍在她的尖叫聲中,将她護在了身後,怒目瞪着外賣小哥。

外賣小哥無所畏懼,拎老鼠的手背到身後,唇角一勾,兩顆小虎牙白的閃光:“美女,對不住了,我一時激動了。”

徐星默也覺得自己剛剛過于激動,很有損她美女的氣質,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忙擺手趕人:“辛苦了。謝謝。”

“不辛苦,不辛苦。”

外賣小哥說着,回頭向房間裏、抱頭躲在沙發上的兩人擺手告別:“喂,兩位美女,記得好評喲!”

“吱吱吱——”

他手裏的一只肥老鼠被晃得四爪亂蹬,又在拼命尖叫了。

美女們包括徐星默都看得花容失色:“快走,快走。”

過河拆橋的意思很明顯。

外賣小哥:“……”

他不舍得走,摸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美女,我業務很多的。老鼠,蟑螂,寵物蛇,都能抓。下次再見呀。”

“就你這些業務,真不想再見了。”

徐星默心裏這麽說,但出于禮貌,還是接過了名片,下意識地瞥一眼名字——郝運萊。

郝運萊正打開外賣箱,找出一卷透明膠帶,三兩下将老鼠四爪給捆上了。

老鼠龇牙咧嘴:“吱吱吱——”

拒絕捆綁play!

當然,它沒有發言權。

徐星默躲在錢衍身後,皺眉道:“它牙齒很厲害,會咬開的。”

“沒事。”

郝運萊将它丢進空外賣箱,笑如狡猾的狐貍:“在它咬開前,迎接它的是一位醫學生客戶的手術刀。”

這業務還帶二次利用的。

得,給大佬送上膝蓋。

大佬郝運萊抱起外賣箱,轉過身,向房間裏的客戶90度彎腰:“感謝點餐,用餐愉快哦!”

下一刻,一溜風沒了影。

這速度——

外賣效率肯定沒差了。

徐星默心中驚嘆,面上不動聲色,帶着錢衍往裏走。

客廳裏

翻倒的垃圾桶使得地板上一片狼藉。

沙發上

葉希允跟虞小漁窩在沙發上,各抱着一個沙發抱枕護體,見他們進來,忙擺正了坐姿。前者性情外向,理了理長發,妖嬈一笑:“嗨,帥哥~”

帥哥錢衍微躬身,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星默的男朋友。因為來得急,沒顧上準備禮物,明天一定補上。”

“沒事,沒事。”

葉希允赤腳跳下沙發,擺好沙發抱枕,又穿了涼拖,找來拖把,一邊收拾狼藉的地板,一邊招呼:“你先坐。渴不渴?小漁,去端點茶來。”

“不用。”

說茶水,茶水到。

虞小漁擱下托盤,将紫砂壺擺上了茶幾。

茶幾上放着剛點的外賣。

她麻利兒端去了廚房,又找來抹布,将茶幾擦了個幹淨。

一時間,都秒變勤快人。

除了徐星默。

她進卧房脫下了斷跟的高跟鞋,換了個銀色亮片的涼拖,走出來時,客廳大變樣。

一片整潔、亮堂。

她暗地裏朝她們豎大拇指,等她們停下來,又給她們介紹:“這是錢衍。我男朋友。錢衍,這位是葉希允,做演員,這位是虞小漁,寫網絡小說的。”

一番見面寒暄後,幾人坐到了沙發上。

葉希允發揮自來熟的潛質,委婉打聽:“錢先生做什麽?”

錢衍笑回:“做些投資。”

“什麽投資?”

“不固定。什麽賺錢,投資什麽。目前在投資的是長平區那片城中村。”

“要拆遷了?”

“對。”

“羨慕妒忌恨了,不知要誕生多少拆二代啊。”

“一兩百個吧?”

“這年頭,投胎是們技術活啊!不過,我覺得啊,拆遷改變命運這種事,不僅是人為制造貧富差距,而且還是在制造不勞而獲。太不公平了,很影響社會風氣的。”

太酸了。

再說下去,估計要暴露仇富的本質了。

虞小漁忙推了她一下,搶了話題:“錢先生怎麽突然過來?”

錢衍笑道:“聽星默說,家裏出現了老鼠,就想過來幫幫忙。”

“這樣啊。錢先生有心了。”

“沒有。我該做的。”

他們正聊着,葉希允又出了聲:“說到這個老鼠啊,是真大,也不知道怎麽養的,吓死人了。好在我足智多謀,點了個外賣,找人解決了,不然啊——”

徐星默膈應這個話題,岔開了:“你們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提到吃飯,葉希允想到了自己的外賣,驟然尖叫:“我麻辣燙呢?”

她是女星,為保持身材,很少吃這些。

好不容易趁着抓老鼠的機會點了個外賣,如果被倒掉了,是要哭死的。

虞小漁見她一驚一乍,扶額嘆氣:“廚房裏。”

三個字,宛如福音。

葉希允立刻笑靥如花閃人了:“你們聊,我先去享用美餐。”

她離開後,客廳驟然靜寂了。

虞小漁是個內向性子,簡單聊幾句,也識趣地閃人了。

什麽是電燈泡?

她還是懂的。

于是,相對尬坐的兩人回了卧房。

卧房是粉色系,很有少女心。

空間不算大,但收拾得整潔、有條理。

看着很舒适。

除了牆紙上貼着的幾張影帝的畫報。

一襲白衣勝雪,微風吹拂起潑墨般的長發,谪仙氣質似乎能從畫裏溢出來。

有點……礙眼啊。

錢衍心裏吃醋了,面上倒還微笑着:“星默啊,這個牆紙要不換個豹紋招招財?”

徐星默驚了下:“你說什麽?”

“牆紙,換豹紋招財?”

“不用啊,我有你,就夠招財了。”

等分手了,可不就是一筆大財?

錢衍不知這層原因,歪打正着消了心裏的醋意,笑道:“這話是沒錯的。我這個人确實招財,自我二十歲投資,就沒出過問題。”

Flag立出來,就是要推翻的。

他才跟徐星默說了投資沒出過問題,新的一筆投資就出問題了。

事情是這樣的。

他出資10個億參與長平區城中村拆遷項目的開發,本來盛世集團主挑大梁,但在他資金到位後,盛世集團突然撤出,一夜之間,挑大梁的換成了他,而他的10個億根本吞不下那塊地。

拆遷項目陷入停滞。

如果想推進項目,只能尋找財力雄厚的合作者。

而盛世集團放棄的項目,似乎暗示着并沒有合作的價值。

“那麽大的項目,真有利可圖,盛世集團會突然宣布撤出?”

“小老弟,你可別害我啊。”

“還是再看看吧。”

……

一時間,錢衍陷入了無人問津、求助無門的囧境。

他只能去找盛西荷。

作為前項目負責人,雖然給出了投資方向轉移的解釋,但他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高檔西餐廳

他給盛西荷倒着紅酒,強顏歡笑:“盛姐啊,我不是實業起家的,投資失利,就意味着傾家蕩産了。你想想我爹當年的慘狀,就當可憐我,多少給我出個主意,成不?”

盛西荷穿着深藍色女士小西裝,依舊是英姿飒爽的模樣。她晃着高腳杯,抿了口紅酒,見他放低身段,俊臉愁容滿面,也略微心軟,給出了主意:“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怕你不樂意。”

“您盡管說——”

錢衍苦笑:“我現在哪裏還敢有不樂意?”

盛西荷見他确實沒了章法,便說了:“商場風雲變幻,歷來有商業聯姻、強強合作的說法。錢先生你青年俊傑,定然是不少豪門的東床快婿。”

錢衍:“……”

他從沒想過出賣婚姻去挽救自己頹敗的事業。

尤其他現在有了喜歡的女人。

可父親被逼自殺的陰影盤踞在頭頂,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太慘了。

一地的鮮血腦漿。

他是萬萬不能失敗的!

盛西荷看他面色陰郁、冷峻,眼眸轉了轉,語帶深意地笑了:“聽說,易家那位千金在打聽你的近況。錢先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6號夾子,更新推遲哦。下章分手啦。新的分手對象陸續上線中。求支持。

推薦基友的幻言甜爽文:《原來我是帝都拆遷戶[重生]》By:白夜未明

文案:

姜玥死後才知道,原來父親死前立下遺囑留給自己的十畝地和老樓房即将拆遷,而她只要再熬過一個月,就能等來這筆巨款。

重生後,姜玥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大筆拆遷賠償款與帝都高新技術開發區十套房,過上了財務自由的美好生活。

拆遷以後:

——被重男輕女父母吸血最後過勞死的建築設計師閨蜜,她出錢送去國外一流大學進修;

——喜歡的愛豆才華橫溢卻被黑心經紀公司用二十年合約壓榨,她出錢幫愛豆解約;

——年少成名驚才豔絕的科研大佬在學術圈飽受排擠,拉不到項目投資,她主動捐款解決大佬燃眉之急。

後來,閨蜜成了國際知名設計師;愛豆爆紅成為娛樂圈頂級流量;科研大佬提名諾貝爾獎。

他們紛紛感謝姜玥,而姜玥卻謙虛道:我只是做了點微不足道的貢獻而已~

————

24歲就發表《nature》一作評選教授的沈慕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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