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欺辱

李元熹心中微微着怒,“是我的問題。”丢下這一句,他頭也不回的頭了,留下金玉蘭茫然無措的站在那裏,她抿唇,心中仿佛被一只手緊緊揪着喘不過氣,難受無比,事到如今她與李大哥是無可能了。

李修齊這些日子往魏家送了不少東西,只是人未曾出現,鄰裏街坊都知道魏家姑娘将來說不定是要做王妃的人,他們這窮鄉僻壤飛出一只金鳳凰,心中當然自豪。也知道這九王爺正在治理汛情,心裏把他當成活菩薩,見不着王爺本人,自然是對魏家巴結不少。

上門送禮的人紛至沓來,後來魏母直接将大門緊閉不見客了,八字還沒一撇呢,進門就叫王妃娘娘,也不知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

閑來無事,魏千瑤正找點事做,見黃伯的鞋底有些脫舊,便動了針線,那日正坐在屋內納鞋底,窗外一人探頭探腦,見魏千瑤垂頭坐在那認真的做鞋子,李修齊便沒有打擾她,只貪戀的偷窺她一舉一動。

自從那日與娘親談話後,魏千瑤心結打開不少,對于她與李修齊的事情是順其自然,不過也沒料想到他又偷偷跑到魏家來,不經意擡頭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堂堂九王爺竟然做起賊來!她有些惱怒,冷哼一聲,轉半個身子給了他一個背影。

李修齊澀澀的摸了摸鼻子,跳進來,他慢悠悠的轉到她面前,“做鞋子呢?”

“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再來麽。”

李修齊咧起嘴一笑,挪張椅子巴巴的坐到她旁邊,“瑤瑤你說的是不要晚上來,現在是白天。”

完美将魏千瑤的話堵住了,她哽了哽忘了他耍起橫來就是個無賴,專心的釘起鞋底,随口問道:“災民安置的怎麽樣了?”

“都安置好了,大致不到一月那些房屋都可再重建起來,屆時什麽都不用擔心了...”他雙手趴在桌子上,腦袋枕在手臂上側眼看她,見他如此不把自己當外人,心裏也不知是什麽滋味。

歲月靜好,溫暖微熱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在他側臉上,李修齊不好開口問她考慮好了沒有,慢慢感覺昏昏欲睡,魏千瑤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便低下頭去,瞧她又搗鼓手裏的東西,李修齊懶懶開口:“給誰做的?”

語氣自然,似是他們只是很平常的一對夫妻,不曾發生過這麽多的恩怨情仇,魏千瑤手微微一頓,“黃伯鞋子舊了,給他新做一雙。”

這句話也不知觸到他哪根神經,李修齊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立起頭下巴枕在桌子上,看着她穿針引線做了個雛形的鞋底,涼涼開口,“醜死了。”都從來沒有給他做過鞋子,那個老頭子憑什麽!

魏千瑤手微微一顫,不由得認真打量手裏的鞋底,醜嗎?好似是真的不好看...李修齊趁她低頭瞬間,伸手将自己衣擺撕碎,然後有些委屈的舉起來,“我衣服破了。”

魏千瑤擡眼望過去,蹙眉有些狐疑,這衣服料子不差,剛剛怎沒瞧出來有哪裏破了,他将椅子移進幾分,“總不能讓我這樣出去吧?怎麽見人。”

魏千瑤停下自己的手活,李修齊有眼力見的趕緊脫了自己的外衣,兩人坦誠相見最親密的事都做過,這會兒魏千瑤倒也沒矯情,伸手自然的接過來,李修齊那邊卻是不松手,沖着她讨好一笑,魏千瑤面無表情的用鞋底啪了一下他的手背,李修齊連忙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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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這破損的地方,也不像是什麽東西割破的,魏千瑤心裏的狐疑放大,明顯見瑤瑤對他的忍耐度比上一次多了幾分,李修齊不由自主的勾起笑來,伸個懶腰眯着眼趴在桌子上睡眼惺忪。

魏千瑤細細的替他縫補好,充斥到鼻子裏的滿滿都是他衣服上的月麟香味,沒有感受到那灼人的注視,魏千瑤擡眼一望,他竟是趴在桌子上閉眼睡着了。

将衣服搭在他的肩上,魏千瑤慢步輕聲的退了出去,待李修齊醒來,不見她的蹤跡,一屋子的昏黃,竟是過了兩三個時辰了。

伸手将肩上的衣服扯下,見縫補完好,他嘴角含着膩死人的笑,輕輕撫摸上面的針線痕跡,想象她将衣裳搭在自己肩上的畫面,他心裏滿心雀躍,欣喜的恨不得仰天吼叫。

仔細聽着外面魏母與她講話的聲音,李修齊不敢再打擾,待魏千瑤回到屋子後只有一室的寂蕩。

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李元熹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躊躇着不知怎麽向魏千瑤開口。

魏千瑤将做好的鞋子送給了黃伯,轉身便看到李元熹站在涼亭那靜靜的注視她。

她慢慢的走過去,沖着他一笑,“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這麽明顯嗎?”

魏千瑤笑:“都恨不得将字寫到臉上了,說吧,怎麽了?”

李元熹靜默,給她倒了杯茶,“這些天待在這裏,我很開心,只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魏千瑤似是感覺自己聽錯了,問道:“嗯?”

“後日我便要離開鐘陵縣了,謝謝你們這些日子來的照料。”

魏千瑤沉默了一會兒,擡眼道:“什麽時候決定的,是不是有什麽難處。”

李元熹笑着搖搖頭,“本就居無定所,京都不是我的歸宿,這裏也不是,我待在這裏說不定還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所以還是離開的好。”

其實這話魏千瑤知道不過是他的說辭罷了,難言的憂傷充斥在懷,魏千瑤嘆了口氣,李元熹笑吟吟的看她,“你和九弟要好好的,喜酒我就不喝了,屆時禮物一定奉上。”

魏千瑤嗯了一聲,笑不出來,想起蘭蘭,猶豫的開口:“蘭蘭她...”

李元熹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他道:“她知道的。”

見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魏千瑤心裏有着淡淡的憂愁,不知蘭蘭現在如何了。

“她很喜歡你。”

李元熹收起了笑容,面色凝重,“她只是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身世太複雜,跟着我只會拖累她自己,就這樣吧。”

說到最後一句,魏千瑤竟然聽出他心裏的無奈,漸漸明白或許李元熹對蘭蘭并不是一點情意都沒有,“她小時候便經常被她娘打,然後躲到我這裏。”

李元熹眸子暗色隐晦,魏千瑤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不過十五歲,性子軟卻很懂事,我想這次她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而他卻傷了她,李元熹心裏浮起悲涼,“我走後,你多多...照顧她。”

魏千瑤淡淡的點了頭,又道:“不過我能給予她的有限,她真正需要的并不是我,或許你...”

李元熹擡起眼疑惑的看她,魏千瑤端起茶杯望向金宅,“或許你可以帶着她一起走。”

李元熹神情有一瞬間的猶豫,他還是嘆了口氣,“不行。”

“你對她并非沒有一點情意對嗎?現在我擔心的是金老爺若是從牢裏出來後,知道自己的糧店成這個樣子,會将蘭蘭嫁出去。”

李元熹:“什麽意思??”

“早在二月時,金老爺便想将蘭蘭嫁給沽陽縣玉店老板崔勇志,崔勇志當時也答應會許諾以豐厚的聘禮迎娶她做妾,不過崔勇志自己家中早就妻妾成群,蘭蘭過去不會幸福的。”她沒有辦法,只能激一激,什麽玉店老板自然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

李元熹聽完果然是呆愣住,而後淡淡一笑,“那也比跟着我好。”他居無定所,無父無母,自己都不知道要的是什麽,更加給不了她什麽。

兩人談話完,李元熹也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心,魏千瑤有些擔心蘭蘭,這幾日也不見她有出門,金家的下人大多去了糧店幫忙,留在府裏的寥寥無幾,她在金府外徘徊,上前敲門,半天不見人出來一個。

過了半響,終是有一個下人過來打開了門,魏千瑤定眼一看認出是金文星身邊伺候的小厮,便向他身後看了一眼。

小厮臉上表情難辨,開口道:“是魏姑娘啊,請問您有什麽事?”他人站在門口,也沒有請她進去的意思。

魏千瑤只好笑着道:“金二小姐在家嗎?”

小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小姐在府上,不過我家老夫人吩咐過了,不讓魏姑娘踏入金府半步,所以魏姑娘...對不住。”

魏千瑤也料想到,不想為難他,便點了點頭,“那能否給你家二小姐帶個話,說我在這裏等她。”

小厮點了點頭,關上門,魏千瑤轉過頭靜靜等候,街上人影沒有幾個,大多應該是到金家糧店去領粥了。

不到一會兒門便打開了,魏千瑤以為出來的是蘭蘭,不成想見到的是拄着拐杖的金文星。

金文星見到她,沖着她一笑,“千瑤,你來了,快進來。”

魏千瑤蹙起眉,沒想到他能如此厚臉皮,他比她大八歲,魏千瑤一直把他當作鄰家哥哥,無男女之情,但從小也是對他存有尊敬之心,對她們家做了這種事情,現在還能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笑得這麽開心。

現在看來他的傷也是無大礙了,魏千瑤垂下眸子,“不了,金公子傷好了?”

金文星眸子裏狠色一逝,還敢提他的傷!面上客氣的笑道:“是的,過不了幾天就完全好了,千瑤你何必這麽客氣,還是叫我文星吧。”

魏千瑤緩緩行了個禮,金文星繼續道:“前些日子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是被我爹逼的,是他逼迫我做出那種糊塗事,千瑤你不會怪我吧?”

魏千瑤擡起頭輕輕一笑,眼裏卻沒有笑意,“怎麽會不怪你?我心月匈并不開闊,若是要我向從前一樣待你,我是萬萬做不到的,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金文星擡手,身後兩個小厮上前攔住她,魏千瑤轉過身子,雙眸對上他帶着笑意的眼睛,“你這是何意?”

“千瑤你不是來找蘭蘭的嗎?怎麽好意思讓你沒見到她就回去呢?進來坐坐吧,我去把蘭蘭叫過來。”說完金文星拄着拐杖慢慢往金府裏走去。

魏千瑤向左跨了一步,兩個小厮面無表情擋住了她的去路,她咬牙暗恨金文星無耳止,見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便有些慌張,正當準備大聲呼喊,希望李元熹他們能聽到,還沒喊出口便被兩個小厮捂住了口鼻拉進了金府。

被綁到了金文星的房裏,魏千瑤心中慌亂無比,不知金文星要對她做什麽,若是敢碰她一下!她...她一定要讓金文星死的很難看!

金文星坐在軟墊上,知道娘現在是去衙門看望爹了,短時間回不了,至于蘭蘭嘛,這幾日躲在房裏也沒出來,所以他還有很多時間和她慢慢玩。

兩個小厮松開她的口鼻,然後退了出去,魏千瑤眼睜睜的看着房門一開一關,咬緊牙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抓我來幹什麽?蘭蘭呢,我要見她!你放了我。”

金文星嗤笑一聲,給自己倒了杯酒,表情享受眼睛半眯的細品,“蘭蘭好着呢,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你想幹什麽?那八十大板你還沒打夠嗎?”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板子金文星徹底壓不住自己的心頭火,第一次有人敢打他,還差點将他打死,他怎能不恨!

“你算老幾,九王爺喜歡你又怎麽樣,若是成了殘花敗柳,你看他還稀不稀罕你,臭丫頭!”

他扶着自己的腰慢慢走過去,牽到自己屁月殳上的傷口,咬牙痛叫一聲,魏千瑤看着他冷笑。

金文星擡手抽了她一巴掌,見魏千瑤嘴角溢出了血,他興奮的笑出了一聲,他是要破釜沉舟不管不顧了。

“哈哈哈,看看你的樣子,真是可憐啊,九王爺看到了指定多心疼呢,真該讓他看看。”

魏千瑤被綁着椅子上,動彈不了,“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你想的美,怎麽說我們這麽多年一起長大,怎麽會輕易的讓你死掉呢。”他雙眸放光的盯着她的臉,魏千瑤死死掙紮,金文星看她越反抗就越興奮。

伸手将她衣襟上的第一個扣子解開,魏千瑤強撐的鎮定瓦解了,她驚慌大聲呼喊:“蘭蘭!蘭蘭!”

金文星将她的嘴塞住,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始解她的第二個扣子,魏千瑤腳死命的掙紮,幸好并未綁的太緊,她擡起腳向他□□踹去。

“啊!!”金文星痛的滿頭大汗捂住下身,又牽扯到屁月殳上傷口,整個人扭曲着摔倒在地。

魏千瑤趁機整個人連人帶椅壓到他身上,擡腳重重的踩向他的下身!金文星不僅屁月殳痛的厲害,下shen更是難以言表,門外的小厮試探的敲了敲門:“少爺?”

“你們該死的!還不快滾進來!!”

小厮打開門,連忙将壓在少爺身上的魏千瑤扶起,然後将金文星擡到了床上,“少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叫大夫。”

“快去啊!”金文星緊緊捂住,滿頭大汗,他感覺自己已經廢了,小厮慌忙的滾了出去。

魏千瑤将塞住自己嘴的破布頂了出來,她大喊,“救命!救命!蘭蘭!”

金玉蘭待在自己房裏,丫鬟正給她手上的鞭傷上藥,她好似聽到魏姐姐叫她的名字,以為是幻聽,不到一會兒,又聽到了,并且是從大哥房裏傳出來的,她确信真的是魏千瑤,連忙帶着丫鬟往那趕。

兩個小厮慌張的跑了出來,見到她神情更是驚恐,語無倫次:“見...見過二...二小姐!”

金玉蘭點了點頭,匆忙的越過他們往金文星房裏走,卻又被他們攔住,兩名小厮把她攔住不讓她走,金玉蘭躲不過去急道:“魏姐姐是不是在這裏?你們把她怎麽了?”

“二小姐,沒有的事,魏姑娘怎麽會在這裏呢?”

“我剛剛明明聽到她聲音了,你們讓開!”

“二小姐您聽錯了,是少爺他傷口複發了,所以剛剛在痛叫。”

金玉蘭推開他,“你胡說!別攔着我!”

兩名小厮堅決不讓,金玉蘭心裏忐忑不已,她也沒有他們力氣大,心裏焦急急中生智,轉身拔腿出了府往魏家跑,兩個小厮見二小姐走了,對視一眼,還是決定出門去找大夫。

“李大哥!李大哥!”

魏母笑着迎了上去:“是蘭蘭啊,怎麽了?”

金玉蘭聲音帶着哭腔,“魏姐姐...魏姐姐被我大哥抓起來了...”

魏母急急的看了一眼魏千瑤房間方向,“什麽?她不在房裏嗎?”

李元熹聽到金玉蘭的聲音便從房中走了出來,剛出來就聽到她的話,緊緊抓住她的手臂,“人呢?!”

金玉蘭手本就有鞭傷,此時更是鑽心的痛,她眼裏含起了水霧,“在我家裏...”

語畢,李元熹松開她的手轉身出了門,金玉蘭與魏母連忙跟了上去。

金府只有金文星與魏千瑤兩人,金文星在裏面就聽到了蘭蘭的聲音,便忍着痛下床,将破布塞住了她的嘴。

氣不過,擡手甩了她一巴掌,抓住魏千瑤的頭發用力向牆上一撞,“臭b子,給我安靜些,你還指望蘭蘭來救你啊!”

魏千瑤皺起眉頭,頭被撞的鈍痛,她閉上眼睛慢慢緩過那股痛勁,金文星嘴上那麽說,心裏卻暗暗覺得要壞事,他伸手将她衣服撕開,不能人道照樣不讓她好過。

李元熹撞開門見到的就是這副模樣,他将金文星拉開給了他一拳,魏母沖過去緊緊抱住她,将她衣服歸整好,心疼不已的喊:“千瑤!”

蘭蘭把她嘴上的破布拿開,幫她把繩子解開,“魏姐姐...”魏千瑤睜開眼睛搖搖頭,牽了牽嘴角:“我沒事。”

李元熹還在打金文星,蘭蘭看着也不敢攔,金文星被湊的痛暈過去,魏母才道:“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魏千瑤站好身子,看了一眼金文星,李元熹揉了揉自己的手,冷道:“沒死。”

金玉蘭蹲下身子搖了搖金文星,後者沒有動彈,她抹掉眼淚低着頭愧對魏千瑤,一言不發。

李修齊得到消息時,魏千瑤已經睡着了,她額頭上的烏青與嘴角的紅印深深刺着他的眼睛。

魏母見着他站在千瑤床前一動不動,臉上神情也暗晦不明,她上前輕聲道:“千瑤回來後上了藥就睡着了,大夫說沒有大礙。”

李修齊點了點頭,然後出了房間,聲音陰沉的似是從地獄中傳來,“金文星呢?”

魏母不敢瞧他,便道:“他被李公子打的昏迷,後來也沒去瞧他。”

李元熹聲音帶着微微的怒氣,“我現在後悔沒有将他殺了。”

李修齊嘴角微微揚起,“我來。”

魏母心驚,急道:“不可,怎麽說那也是條人命,王爺不可惹事上身,我已經報了官,請王爺等高大人來處置吧。”

李修齊沖她安撫一笑,然後轉身離去,身後的兩名侍衛将魏母攔住,李元熹也沖着她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

兩名小厮帶着大夫進了金府,金文星房裏混亂不堪,裏面傳來二小姐的哭聲,見少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小厮吓得坐到地上。

大夫試了下金文星的鼻息,然後道:“愣着幹嘛,趕緊把人擡到床上去啊。”

小厮連滾帶爬起來,金玉蘭幫忙把人擡起,放他到床上時候,不小心牽扯到他的傷口,金文星無意識的痛哼一聲,金玉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大夫還是上次替金文星看診的大夫,他也聽說過金家的事情,對這金家少爺可憐不起來。

他細細察看金文星全身的傷勢,一旁的小厮道:“大夫,少爺那裏...也傷了...”

“哪裏?”說完他自己明白過來,示意金玉蘭回避,金玉蘭瞧了一眼緊閉着眼睛的大哥便退了出來。

剛出來便見到九王爺似是魔鬼一樣站在門前,她軟了腿腳,“王...王爺?”

金老夫人回到家了,看着空無一人的金府發怒,“人呢?都死哪去了!”

小厮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慌張的跪到地上:“老夫人,少爺他...”

“文星怎麽了?”

說完便見一個大夫提着藥箱慌裏慌張的跑了出來沖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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