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大結局
休息了兩日,李修齊也不整日賴在床榻上了,下來活動的時候大多也是黏在魏千瑤身旁。
這日,李修齊突然過來,魏千瑤被他拉的踉跄,不知他要将她帶到哪,站好後擡眼一看,她心裏泛起心酸,李修齊松開她的手,上前一步點燃香火,然後雙膝跪地。
“岳父大人,我是李修齊,當日在牢中未曾出手幫您,救您性命是我一生最後悔的事,但也正因為此,我結識了瑤瑤,所以...盡管大逆不道,我還是想說我很感激您把她帶到我的身邊,您放心,瑤瑤便是我李修齊此生的命,我定不會辜負她,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身旁的魏千瑤早已熱淚盈眶。
因李修齊受傷,李元熹便沒有急着動身走了,在魏家又待了兩日,魏千瑤有一次無意見到他看着金家發呆,有心無力,真心不知道該怎麽幫他。
金文星死後,金家變得凄涼許多,下人大多遣散走了,也不見往日的熱鬧,魏千瑤出門便看到金老爺與一個身着藍色袍服的人在講話,态度不好似是起了争執。
她邁步過去,金老爺并沒有發現她,他拉着那男子着急道:“崔兄,你可再好好看看,怎麽只值三千兩銀子呢!”
那男子四十來歲,他皺着眉撇開金老爺的手,甩袖子道:“金兄,我都看了好幾遍了,真的只值這個價,你們金家得罪了當今九王爺,這裏誰人不知,不說鐘陵縣,十裏八鄉都知道了,你這宅子還是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勉強收的,三千兩不錯了。”
“你再看看,你以前生意上我金某可沒少幫你啊。。”
那人一甩袖子道:“金老爺,你要是誠心想賣,三千兩就這個價,不要多說,我崔偉宸馬上給你銀票,不想賣就趕緊撒手。”又指着魏家兩邊看守的侍衛道:“那可是未來九王妃的家,就在你對面,你兒子對王妃娘娘不敬,我如今想收了你的宅子你是應該感謝我。”
金老爺順着他的手看向魏家,看到魏千瑤站在拐角處,他一愣身子趕緊站好,臉上那可憐哀求的表情頃刻不見了。那人見他表情變化這麽快,有些疑惑,轉頭一看,臉色帶着谄笑:“見過魏姑娘。”
魏千瑤還是無法習慣別人對她态度的改變,正要開口,那金老爺面無表情冷哼一聲,擡腳轉身進了金府,留着他兩人站在門外。
“金老爺想賣宅子?”
“是的,是的。”
把這宅子賣了,他們金家去哪裏住,蘭蘭呢?她怎麽辦?
那人見她表情凝重,開口道:“魏姑娘您若是不想小的...”
Advertisement
魏千瑤打斷他,“沒有。”
那人點頭哈腰連忙道歉然後倉皇跑開了,魏千瑤看了他一眼轉身對上李元熹的目光。
“你都聽到了?”
李元熹點了點頭,侍衛來報,說王爺醒了正在找魏姑娘,魏千瑤無奈,對他道:“我先進去了。”
李元熹輕輕嗯了一聲,等她身影消失,便邁步過去敲響了金家的門。
李修齊死皮賴臉在魏家待了整整半個月,魏千瑤趕都趕不走,直到婚期将至,才不得不啓程前往京都。
在高大人的治理下,十一月的鐘陵縣已基本恢複與往常無恙,離家逃難的人也陸續歸來,為感謝高大人與九王爺的恩德,花燈會在夜市舉行了,整個縣城的年輕姑娘青年幾乎都來了,連歡三日,熱鬧非凡。
若說要準備婚禮,這不到半月的時間真的是倉促了,更何況還是王爺與王妃的婚禮。
幸好李修齊回了京都,不然魏千瑤是更加慌亂,真的要嫁人了嗎?她這些日子與其他待嫁的新娘子一樣既緊張又忐忑,夜夜都不曾睡好,十一月十日,媒人帶着紅綢捆好的活雁、羊、香草、鹿等浩浩蕩蕩的上魏家求親,她才感覺到幾分真實。
因前來恭賀的人太多,魏家早已閉門不見客,十二日,魏千瑤還未起,黃伯打掃院子時,聽到遠遠的鑼鼓聲,孩童嬉鬧聲也慢慢傳來,他打開門一看,好家夥!
九王爺下聘的聘禮的隊伍真夠長的,從魏家大門開始遠遠見不到尾,那一箱一箱的擡,绫羅綢緞,金銀珠寶,不計其數,豐厚的令人咂舌,媒婆更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還沒完,王爺的聘禮好不容易全都清點好,接着而來的又來了一批,這一批是朝廷出的,柳公公親自來送的,寓意雙喜臨門錦上添花讨個好彩頭。
相比魏家這邊,九王爺只收了魏千瑤房間裏所有的東西當作回禮,魏母看到聘禮一時說不出話來,堆的院子房間到處都是,這是給自己招了個什麽女婿回來,金山銀山往家裏搬,不是要人整日擔心賊惦記嗎?
被擠到角落的鈴兒掐了一把魏恒的手,愣愣道:“我是不是在做夢?這也太多了吧...”
被掐痛的魏恒冷哼一聲,他的姐姐當然是值得!魏千瑤這時候倒是淡定,不過,當她打開最前頭的箱子整個人有些站立不住。
裏頭是李修齊送給她的服飾,全是王妃的正式衣裳,那頭冠整整六七寸高,鑲滿了珍珠點翠墜角兒,光是看着她就頭痛,魏千瑤嘆氣,要是戴到她頭上還不得要了她半條命。。。
臨近婚禮的前三日,魏家的流水席就辦的分外隆重,來的鄉親皆是免費吃喝,不收半分禮金。
到了十一月十五號,迎親的隊伍如期而至到達鐘陵縣,一路上吹吹打打,李修齊騎着高頭大馬在隊伍最前方,蟒袍喜服,滿面春風,全身散發着淡淡耀眼的光華。
行了繁瑣的禮儀,接到九王妃上橋,不耽擱行程,迎親的隊伍又啓程趕往京都,沿路撒着喜糖銅錢,周圍賀喜聲接連不斷。
正式娶王妃過程極為複雜,九王爺張燈結彩已大賀了三日,待花橋到了,才真正的沸騰起來,最震驚的是,景順帝竟帶着身着貴妃服飾的江心佩來了,帝心愉悅與民同樂。
拜完堂,魏千瑤累的夠嗆,累暫且不說,肚子半點油水都沒進,這是最難受,還是鈴兒偷偷給她塞了一個餅,才不至于出了醜。
程浩南秦彥帶領,整個喜堂極盡熱鬧,大喜之日豈有不灌新郎官的道理,但回頭想敬酒的人對上九王爺那雙帶有煞氣的眸子,皆是退後一步敢想不敢做。
今日本王的洞房花燭夜,敢灌我的酒,都活得不耐煩了?李修齊目光一掃個個噤若寒蟬,程浩南不與他客氣,上前勒住他的脖子,“不厚道啊,我敬酒你也不喝?”
李修齊面無表情偏頭看他一眼,程浩南自覺的松了手,讪笑:“王爺您高興就好。。”
秦彥默默的将酒杯遞了過來,最後李修齊還是幹了三大海碗,這點酒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最後,與他玩得好的公子哥帶頭要鬧洞房,這回不管李修齊說什麽都沒用了,非要跟着新郎官來喜房。
喜房滿滿當當站了很多人,一眼望去僅僅丫鬟婆子就站了三排,個個滿心歡喜的給王妃娘娘道了賀,魏千瑤讓鈴兒給了賞錢。
前方還在鬧着,魏千瑤掀了大紅綢緞蓋頭,丫鬟婆子見着王妃的面容,紛紛看呆,頭冠戴的累的慌,鈴兒幫她取了下來,自是沒人敢說什麽,她舐了舐嘴唇,丫鬟們回過神都聰明着,恭敬的端來茶水點心讓她墊墊肚子。
外面笑着鬧着不知過了多久,魏千瑤也吃了個半飽,聽外面喧嘩嬉笑的聲音越來越近,她趕緊飲盡了杯中茶,然後擦了擦嘴,鈴兒趕緊将蓋頭替她蓋好。
李修齊在衆人的簇擁下進了喜房,打趣玩笑的人不少,全被李修齊趕了出去,等四周安靜了許多,蓋頭之下的魏千瑤聽不到聲音不由得緊張起來。
李修齊用玉如意将蓋頭掀開,印上眼簾的靥面似春桃,朱唇點點,貝齒如玉,水眸宜羞宜喜,李修齊整顆心都要化了,将丫鬟婆子要趕出去,喜婆打趣道:“王爺,還沒喝交杯酒呢,可不能這樣。”
聽此魏千瑤羞紅了臉,李修齊倒是大大方方毫不羞愧的開始催促,剛剛喝了三大碗沒事,喝了這交杯酒李修齊才覺得自己是真的有些暈了,被她給迷醉的。
等複雜的禮儀過去,也将李修齊累的夠嗆,将喜婆丫鬟都趕了出去,李修齊親自将她頭上的頭冠取下,魏千瑤頓時感覺輕松許多。
李修齊雙臂一伸将她抱了個滿懷,見她有些難受有些疲累,替她按摩肩膀,魏千瑤頓了頓,開口道:“李修齊,我好像還沒說過。”
“嗯?”
“我愛你。”
李修齊笑了笑,将她身子板正兩人面對面,擡起她下巴,輕聲:“我知道...”他呼吸越來越急促,慢慢的,帷帳落下,掩蓋了一室好春光。
當朝九王爺與九王妃的神仙眷侶故事,在民間流傳開來,兩人百年琴瑟伉俪情深,特別是九王爺終其一生只娶了王妃一個,為衆女子最為羨慕的事情。
(正文完)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