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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在他身邊坐下,默默地給他捶,心裏打着小九九。識相?她當然很識相,她只要錢!這麽值錢的東西都到手了,她不是發家了嗎,還做個屁奴才呀?

給他捶完了背又捶腿,捶完了腿又捏胳膊,全身按摩了個遍,等她累的滿頭大汗,他才邪惡的滿意離去。

宇天珏前腳走了沒多久,她就收拾好行囊決定去茅房後頭那去翻牆,俗話說的好,溜之大吉。

看看四下無人,蹑手蹑腳來到牆邊,搬來幾塊白天準備好的大石頭墊高,擡腳一蹬,萱兒幹淨利索地翻上牆頭,哼哼,千兩銀子到手,還賺了塊價值不菲的玉佩,趕明找家當鋪當了它,這輩子就潇潇灑灑了,哈哈哈!

她可真是天真,殊不知這玉佩貴的根本沒有當鋪當得起!

就算收的起,這可是宇天珏的随身家夥,也沒有當鋪的老板敢要啊!

但萱兒丫頭已經熱血沸騰了,再見了天絕府,深吸口氣,攏了攏包袱,擺好姿勢擡腳便要往下蹦!

“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天絕府行竊!”

茅房裏面忽地跳出個黑乎乎的人影,指着她粗聲大叫。

真是失算!剛剛眼看四下無人,想不到廁所裏竟然有人蹲坑!

被這突兀的喊叫一吓,萱兒身子一凜,腳底一滑便仰着向牆下栽去,撲通一聲,人沒跳出牆外,反而摔回牆內,萱兒慘叫着掙紮着欲爬起,那人便以眨眼的速度沖上來,一腳将她重新踩趴在地上,“來人啊,有盜賊啊,快來人抓盜賊了……”

這虎背熊腰的男人一頓吆喝,萱兒心頭涼卻半截,真倒黴!這家夥的大腳死死踩着她半截身子,胸口馬上就要被跺碎了,她拼命拔他那條粗壯的大腿,奈何人小力薄,愣是掰不動!

“大哥,大哥您別叫了……我,我不是盜賊,我是府內的奴才……”

“還敢狡辯!”他說着又是一腳,“看你還跑,碰上爺爺今日算你倒黴,哪裏不好偷竟敢摸進天絕府撒野!一會兒等陳管家過來了,看他不處死你?”

萱兒咧嘴呼痛,經他這般重腳踩弄,只聽喀喀兩個悶聲,胸部劇痛,頓時冷汗涔涔。

轉眼便出現一堆人從各處門院出來圍觀,接着便聽到陳甫生威嚴的嗓音伴着他淩厲的腳步聲一起來到這邊,“盜賊在哪,好大的膽子——”

有人說:“在那,劉墩子抓住她了——”

衆人紛紛側目,讓開道來給陳甫生走。

“陳總管!是我,我是上官萱——”寧夏脖子一橫,也顧不得這身狼狽和丢人的顏面,氣喘籲籲地叫,“救命啊,我快被這胖子……踩死了……”

“上官萱?”陳甫生促眉,眸中掠過一絲詫異,忙吩咐下人,“掌燈!”

下人迅速點亮燈火,往地上的人臉上照,還真是上官萱!燈光映着她巴掌大的臉蛋毫無血色,兩只手還在拔那只殘忍的大腳,陳甫生喝斥,“劉墩子,你先放開她!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架起來!”

“我沒偷東西,沒有!”萱兒被兩個人從地上拖起來架到陳甫生跟前,急着解釋,“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來翻牆,是何居心?”陳甫生眯起嚴厲的眼質問。他早發現她白天鬼鬼祟祟,覺得不對勁。他看看牆根那墊高的破麻袋,可見她是要跳出去,沒跑成。而她身上還背着包袱,很可疑。

“給我打開他的包袱搜,看看都是什麽。”陳甫生命令。

“沒有什麽,都是我自己的東西!”萱兒急急地說。

包袱被人奪去攤開,裏面只有幾件衣褲,和零碎不值錢的小玩意,陳甫生眼尖,一眼撇到她衣襟裏頭懸出來的玉佩,眸光驟然沉下,大喝道:“大膽,你這奴才竟敢盜取主子的玉佩!”

萱兒被喝得一抖,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是偷的,是主子贈我的!”

“放肆,人贓并獲,還敢狡辯!”陳甫生怒沖沖地命令,“你們給我扒去他衣服搜他的身,看他身上還偷了什麽?”

“不行!不能搜!”萱兒駭然失色,猛地扭動身軀掙脫鉗制地往後退,“我沒偷,這玉翡翠真是主子贈我的,不信,你們叫主子過來證實便知!”

旁人冷哼道:“深更半夜,主子是你随便驚動的麽?這小盜賊還不承認!主子怎麽可能贈給下人這麽貴重的玉佩?”

“抓住他!”陳甫生臉色暗沉,命人重新逮住她,萱兒後面是死胡同無處可跑,無奈被虜獲,那二位下屬不由分說便動手拉扯她的衣物,她尖叫死死抓住衣領不放,掙紮踢打,“放開我,放開我……”叫着叫着,一口狠狠咬向敵人手腕,那人嚎了一嗓,仰頭呼痛,“啪”一腳便将萱兒瘦弱的身子卷飛出去,摔到牆角,萱兒眼前一黑幾乎立刻暈厥過去。

另一人又上前抓她,下手便欲撕扯她衣服搜身,被一聲戾喝打斷:“都給我住手!”

欣長俊冷的人影忽然出現,宇天珏刀削般深刻的五官滿是愠怒,大家一看是宇天珏,霎時屏住呼吸。宇天珏憂心地望住牆角蜷成一團的萱兒,叫道:“誰給你們膽子傷害她的,快扶她過來!”

下人們詫然,慌慌張張地将萱兒扶起送到宇天珏面前,禀告道:“啓禀主子,上官萱私自盜了您的玉佩,正欲越牆逃走,被當場抓獲——”

眼看萱兒痛苦難忍地捂着自己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流落,她緊咬着唇,虛弱地眯着眼,因不堪烈痛而發出的細碎呻吟,宇天珏親自伸手探了探她胸肋處,萱兒哎呀大叫,“疼,疼啊——”

肋骨竟然斷了兩根!

宇天珏頓時盛怒,一腳踹倒身邊的奴才,“她怎麽傷的!”

那奴才誠惶誠恐地指着劉墩子禀告:“回主子,劉,劉墩子捕到她時,踩了她兩腳……”

“給我掌一百棍!”宇天珏抱起寧夏大步流星往卧房走,吩咐,“請大夫過來!”

全體人員都看傻眼,對于宇天珏的舉動頗為驚訝。

萱兒被抱入宇天珏的卧房,将其安置在床,宇天珏落座于床畔憂色地握住她冰涼的手,“你還想逃,你想跑到哪去?”

“我,我……”萱兒一時找不到借口。

“讓你不安分!肋條斷了兩根,有你受的,再有下一次,我先折斷你的腿,看你逃不逃?”

萱兒疼得想打滾!宇天珏剛毅的下颌咬了咬,漆黑的瞳迸發着怒兇兇的寒光,老虎發威,萱兒不禁駭然,結結巴巴道,“我……我沒跑,誰說我要跑?”

“沒跑?那你裝好行囊翻什麽牆。”

“我……賞景,今夜月光不錯……”她冷汗涔涔,還有模有樣地指了指窗外的月亮,“你看,月亮是不是很圓——”

狡辯間,宇天珏的大掌已經挑開她的衣裳,萱兒倒抽着氣護住自己,“幹什麽——”

“我給你看看傷處。”他拉開她的小手,執意解開她裏衣系帶,暴露出她粉紅色的小肚兜,“不用你看!”萱兒一急,擡腿就給他一腳!

宇天珏抓住她的腳腕往下一壓,不由分說便拉開她的肚兜,白生生的身上俨然落着嚴重淤紫的大腳印,他的手輕輕往她傷處撫去,萱兒窘迫大羞,頓時臉紅耳赤,使勁拉自己的衣服,反手就“啪”地甩了宇天珏一耳光,眼淚刷地一下順着眼眶淌成兩條線!

“士可殺不可辱……”萱兒感到自己受到了人生最大的羞辱,被他這樣肆意欺淩,以後可怎樣做人!

大叫一嗓,萱兒忍不住哇地嚎哭起來!

她還是個孩子,稚嫩小身體剛剛有發育跡象,宇天珏一心只要看看她傷到什麽程度,哪有半絲禽獸意圖,雖說稍稍有那麽一點點心猿意馬。

“好了,別哭了,我又沒把你怎麽樣。”

“你欺負我……我恨你!”

“你恨吧,一會大夫過來也得驗驗看,你再恨大夫。”

萱兒咬着唇在心底大罵今天是平生最丢臉,只想撞牆。女兒家哪能随意給別人看,今兒被宇天珏瞧了去,又要給大夫看,她死了算了!她捏着衣褶攥起拳頭止不住哽咽,哭得一抽一抽,胸口更是疼得要死。

很快大夫便拎着醫藥箱趕來,湊上前要給她探傷,萱兒臉一撇,狠狠地瞪那老頭,張嘴便罵,“走開,不要你看,我寧願痛死,誰也別管我!”

老大夫讷讷道:“小公子,你別害怕,老夫給你看看嚴重不嚴重,好按輕重開方子治療。”他沒看出她不是公子,是女娃。

“不要你管,走開!”萱兒氣極掄拳,像只随時拼命的小老虎,張牙舞爪地叫,“誰再敢碰我,我跟誰同歸于盡!”

宇天珏板着顏面吩咐大夫,“你不用看了,我已經看過,他斷了兩根肋骨,胸脅淤青發腫,挺嚴重。你給他開個接骨的好方子,再拿幾樣活血祛瘀的藥膏,讓他快些恢複。”

“好,老夫知道了。”

萱兒松了口氣,仰在床上直喘,一聽不用再扒衣賞看,哭也止了,賭氣地咬着唇看天花板。沒多久老大夫寫好方子,從醫藥箱拿出兩瓶藥膏留下,便告退了,宇天珏命丫鬟去煎藥。然後打開一瓶藥膏又過來了,她激烈扭動不讓他碰,宇天珏一聲威吓,銳利地狠瞪她一下,竟吓得她不會反抗,只得憑他擺弄,身體止不住發抖。

“若不聽話,我會把你……”他的手滑向她身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剁成肉醬丢到郊外喂野狼。”

萱兒被他唬住,屈辱地閉上眼睛,生怕他作出更恐怖的事。

宇天珏将微涼的藥往她傷口輕柔地塗抹:“爺親自伺候你你還不樂意?外頭多少姑娘排着隊想讓爺摸兩下還沒機會。”

冰涼的觸感在手心像水一樣沁入肌膚,他的手指依次點在她身子不同的穴位,每到一處,就仿佛有一股激流把身體各處陳腐的敗壞物質一掃而清,全身通透無比,腦間一片清明,身體越來越輕松。

萱兒為自己的吃虧在心裏邊無數次捶胸頓足,心痛不已。

宇天珏見她老實了,譏諷地說:“十三歲,你發育得似乎慢了些。”

萱兒本就紅透的臉蛋被這麽一說,更燙得可以煮雞蛋了,恨不得拿目光将他千刀萬剮幾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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