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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只是十三歲的孩子,但這女孩貞潔這等事吳媽有給她講過,吳媽說,“擇婿觀頭角,娶女訪幽貞”,女人的貞潔比什麽都重要,思及此處萱兒無限悲憤,雖說尚不明細幽貞為何物,但知道女子身軀只能給未來夫君看,且絕不可随意令人碰觸。
可她只身一人,受辱了也沒有任何人可依靠。該怎麽辦呢?
這傷一養就是一個多月,這三十多日來,萱兒受到了主子般地金貴待遇,每日十幾個丫頭奴才由她使喚,并且吃香喝辣,不但傷養得好,人也發胖滋潤了。萱兒覺得最享受的不外乎就是吃,在老家時從小受氣,都沒吃過什麽好吃的東西,宇天珏賜給她的食物每每都令她眼光泛綠,各種新鮮的東西,見都沒見過,幾十天內長了好多肉,身體竟然豐腴了,不再是一副幹巴巴的骨頭架子。
天色暗下,朗月升空,繁星點綴。
萱兒趴在窗口看院子裏的花花樹樹,好不無聊。從早到晚,她的活動內容就是吃飽睡睡飽吃,傷處已經好差不多,真想到外頭鬧一鬧,但奴才們就是不從。
沒錯,她已經被晉升為小主,現在天絕府的下人見了她都叫小姐或小主子。還記得那日起宇天珏便吩咐下人給她換了女裝,好生打扮,煥然一新女孩兒形象令人們煞是驚嘆。原來竟是個女娃兒!
陳甫生看到她時整個人都呆住連話都不會說了,府內各路人員也開始用神奇的目光重新打量她,萱兒忍不住被衆人注意的發毛。
“小姐,爺來了!”某丫鬟甜美的聲音叫了萱兒好幾遍都沒反應,便上前輕點了下她的肩膀。
“小姐……小姐?”還是沒反應,丫鬟很無語。
咚!萱兒身子忽被一道量猛地一推,腦門撞到了窗框上,遨游太空的神識終于扯了回來,扭頭望向八仙桌道:“啊?吃飯了嗎……”
“看來爺還沒有食物吸引你。”
宇天珏的聲道從側面發出,萱兒才看到已經站在一旁瞅她半天的男人。
“呵呵,爺來了?”
“爺來半天了,你在那看什麽呢?”宇天珏費解地走到窗邊她剛站的位置,順着她方才注視的方向望去,除了樹什麽都沒有。
萱兒說:“那樹上有兩只鳥兒。”
宇天珏細看,的确有兩只白頭鳥。
“兩只鳥有什麽好看的,值得看這麽久?”
“你不覺得它們很可愛嗎?我已經觀察它們多日了,它們每天都會到這個枝頭栖息好久,有時候相互叫着好像說話,有時候互相給彼此梳理羽毛,它們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
宇天珏吩咐小丫鬟,“去給陳甫生傳話,讓他派人在這棵樹上築個鳥巢,做好一點。”
上官萱終于從鳥兒身上收回視線,打量着宇天珏嘆了嘆氣。
已經到這倆月了,還有十個月才可以走。這陣子雖說吃香喝辣,過着大爺般的享受生活,可她也提心吊膽。為了獲得自由,前些天她跟宇天珏大鬧,說是把已經收的銀子如數奉還,希望解除合約恢複自由身,但宇天珏可不同意,他的合同不允許任何人違約。
而自從她爬過一次牆,宇天珏已命人把府上所有圍牆都加高三尺,牆上方還設置了帶刺的鐵欄!
萱兒無聊至極,憤懑不已,那我去找個洞總可以吧,要是能發現一只狗洞鑽出去,她也會不惜尊嚴鑽出去的!後來她當真發現一個洞,不是狗洞,而是老鼠洞,洞子裏的幾只小老鼠在跟她大眼對小眼兒,後來她眼看一只大老鼠不知從哪拖拽來一串快要腐敗的香腸,跑到洞子裏親口補給那些吱吱叫的小家夥,這一幕把她看呆了。
突然好想娘親,好想吳媽。
都不知道她跑掉之後,爹是怎麽怪罪和處置吳媽的,吳媽你還好嗎?
夜晚很悶熱,萱兒睡的不是很踏實,睡夢隐約,慵懶地翻個身,半睡半醒之間感到有一陣微微的風,這股子風還真是溫熱,可是她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不對,好像有人,這不是紗窗外刮進來的風!
萱兒猛然争開眼睛,同時驚駭的要尖叫出來!卻被眼前的人影一把點了穴道,恐怖襲上心頭,怎麽辦?她絲毫不能動了,連聲音都發不出!
萱兒瞪大眼睛不知他要做什麽,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嘴角上揚,兩只明亮桀骜的眼睛借着月光悠哉地看着她,手掌來到她頸間來回摩挲道:“怕了?”
上官萱緊張地盯着他,宇天珏沉思片刻,把她整個人夾了起來,施展輕功飛出窗外!
萱兒在心底大罵,武功高強了不起啊,有門不走偏要從窗戶飛出去,耍酷啊!雖然,真的很酷!許久過後,萱兒已經開始眩暈,感覺自己腦袋裏面的東西都在翻滾着,忽然,她被抛在地上,但身上不疼,身下軟軟的,是草地,四周有很多樹木。萱兒仰面朝天,心中閃過各種念頭,害怕之極。
風吹起了萱兒額頭的劉海,絕美的容貌不經意間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
宇天珏俯身望着她,片刻失神之後立馬恢複正常,在她胸前一點解開啞穴。
萱兒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罵道:“你可是全國首富,大半夜将我挾持出府邸,弄到這個荒僻的地方,要做什麽?如果你要做龌龊的事情,傳出去是很丢人的,就算你要做龌龊的事情,也不必費周章在這種破地方做……”
宇天珏好笑地問:“你說說看,什麽是龌龊的事情?”
“龌龊的事情就是,就是……宇天珏,你要是正人君子,就不能霸王硬上弓!”
宇天珏的手向她伸來,萱兒恐怖地叫:“別碰我,壞蛋啊!如果你敢對我怎樣,我會自殺的,做鬼也不放過你!”
誰料他只是鄙視着解開她的穴道。上官萱憤憤地從地上爬起來,正要破口大罵,還沒發出聲音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這裏景色太美了!
繁星密布,明月當空,站在這方山林土地上,只覺披星戴月,遠處樹影缭繞,近邊小河流水,波光與月光相映蕩漾,足下綠草成蔭,河畔野花搖曳生姿,這山裏有風,即使是炎炎夏日,徐徐的晚風拂過臉龐還是感到微微涼爽,心曠神怡。
萱兒霎那間迷醉在這裏,仰望星鬥,不禁贊嘆:“這裏真美!”
“喜歡嗎?”宇天珏問。
“喜歡。”萱兒奪口而出,笑吟吟回望他一眼。而他沒有理會山林綠水的美色,卻若有所思地注視着她,然後走到她身邊說:“你不是整天說悶嗎,我帶你出來賞夜景。”
“賞夜景就賞夜景,不會說一聲嗎,吓死我了!”
“白雲城城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精彩?”他忽而這樣問。
萱兒說:“當然,我離開白雲城之後才知道世界原來這麽大。”
“如果你喜歡我随時可以帶你四處走走,飛花城也不過是小小的一角而已,你是個渴望自由渴望快樂的人。”
宇天珏在一處坐了下來,萱兒也坐了過去,感受着夜色的美好,不禁一股傷感之情油然而生,她要自由,難道離家出走偷跑出白雲城就自由了?一沒有錢,二沒有靠山,一個柔弱女子,能獲得多大的自由呢?
上官萱立刻綻放一張無仇友善的笑臉拍馬屁道:“說實話,你很帥呢!”
宇天珏微挑眉疑惑地看她一眼,上官萱做出極誠懇的樣子來繼續說:“确實長得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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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萱兒正在房間打盹的時候,忽然被丫鬟小玥叫了起來,“小姐小姐,二少爺回來了!”
“二少爺?什麽二少爺?”
“就是少主的弟弟啊!”
“二少主?”萱兒問。
小玥又搖頭:“不是不是,是少主同母異父的弟弟,單之傑!”
同母異父?萱兒奇怪地問:“同母異父的弟弟,過去也是住在天絕府的?”
小玥點頭說:“是的,雖然萱轅少主和單公子是異姓兄弟,但感情極好,單家敗落後,單公子就來投奔少主了,那時單公子才十幾歲,少主宣布,他今後也是這裏的主子,命天絕府的人從那起全部稱呼單公子為二少爺。”
上官萱點點頭。
小玥說:“快,少主已經設宴給二少爺接風,讓您也過去!”
“為什麽叫我過去,我又不認識那個人。”
“快點,快點啊,我馬上給您梳妝打扮,萬一遲到,主子若是怪罪下來,奴婢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小玥很快為萱兒更衣梳頭,然後帶匆匆趕去飛月閣,一路她不斷跟萱兒繼續介紹,單之傑是宇天珏最得力的助手,宇家的生意很多都交給他打點,一直做的很棒。單之傑已經外出幾個月了,剛從京城回來,今日還有很多達官貴人要來府上做客。宇家的生意可是皇上,宇天珏家族有三代女子都在皇宮做皇帝的妃子,并且深受歷代皇帝寵愛,宇天珏的姑姑宇婉琳今朝是裕豐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因此,萱轅世家不但富貴更加權貴,而且勢力雄厚,朝廷中人都要恭維懼憚幾分。
聽說,這次京城的七王爺也來了,七王爺祁祥奕年紀與單之傑年紀相仿,還是宇天珏的至交好友。祁祥奕是有名的快活王,風流倜傥,聽說有很多紅顏知己,還有十幾個大小老婆。
到了飛月閣,閣堂上已經坐滿了人,熱鬧的說話聲與笑聲充滿整個空間。
“既然天絕府上多了一位小姐,我們可以好好見識一下。”
上官萱入門後,看到滿堂黑壓壓的一群人,宇天珏坐在主人的位子上,賓客們圍坐在兩側超級豪華的大桌,桌上是豐盛的美酒和佳肴,他們說着舉杯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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