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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趙湘君因湊近而放大的大臉,笑得十分不正常,過去對她從來一副尖酸刻薄相,此刻格外的燦爛!
“二,二娘?”萱兒錯愕瞪着她。
“萱兒,你可終于睡醒了,你已經睡了好久了,哎呦呦,你們看,我們可愛的小萱兒才一年不見竟出落得如此美麗動人!”
萱兒環顧一周,這熟悉的房間,不是爹和二娘的大房間嗎?
“我已經到家了?”她呆呆地問。
“到了到了,到了好一陣子了,中午到的,現在都是下午了,宇公子說你身子不舒服,叫大家不要叫醒你。可是我們實在太想念你了,就一直在這安安靜靜地等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
萱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深深懷疑趙湘君被什麽東西附體了,難得啊,她也有對她谄媚陪笑的時候。
伸頭往前一望,她在人堆裏看到了正默默抹眼淚的吳媽,萱兒頓時五味陳雜,眼底瞬間蒙上一層厚厚的水霧,大叫:“吳媽,吳媽!”
吳媽對她慈祥地笑了:“萱兒……回來了……”
上官萱在衆人的驚呼中跳下車,直奔到吳媽懷裏,緊緊抱住她,嗚咽起來:“吳媽,我好想你,我都想死你了……”
吳媽溫柔地撫着她的頭,嘆息道:“好孩子,好孩子!”
“快快快,咱們家的大小姐睡醒了,你們還不給小姐請安!”趙湘君尖尖地吼了一嗓子,所有下人們紛紛行禮給萱兒行禮叫道:“大小姐好,歡迎大小姐回家!”
從小受盡冷眼和欺淩的上官萱望着這陣仗,真有種吐氣揚眉的快感。除了吳媽,過去的這些人,什麽時候這樣熱情地對待過她?
“宇公子,宇公子您休息好了?”
趙湘君驀地迎向門口,宇天珏高大不凡的身影走了進來,陳甫生跟在後面,還有小玥。小玥見她醒了,跑到她身邊,“小姐,你肚子還疼嗎?”
萱兒搖搖頭:“不疼了。”
“宇公子,您坐您坐!你們多餘的人已經跟大小姐請安過了,都出去吧,一個個別在這杵着了!”
下人們都慢身退了出去,萱兒拉住吳媽的手,不讓她走。
“吳媽,我爹他現在怎麽樣了?”她緊張地問。
吳媽難過地說:“罪行很重,恐怕要判十年。不但如此,上官家的産業,還有家宅,可能都要被罰充公……”
“那我們家以後不就倒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趙湘君插了進來,一臉媚笑地站在宇天珏身邊,“宇公子是什麽人啊,那可是有財有勢的大人物,一定會幫助咱們上官家的……哎呀,真想不到咱們萱兒能找到這麽了不得的靠山,咱們老爺可有救了!”
萱兒觀察着趙湘君,相比去年,她瘦削了很多。去年剛生了兒子,現在上官家就出了這樣的變故,恐怕也吃了不少苦。
宇天珏坐在正中央,周身散發着渾然天成的威嚴。趙湘君一直在那巴結着他,因為此刻宇天珏就是夏府的救命稻草。
宇天珏淡淡地瞥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二夫人大可放心,上官老爺是萱兒的父親,我自然會讓他脫離苦海,免卻牢獄之災。”
雖是在笑,可那淩厲的目光卻令人不寒而栗。趙湘君陪着笑臉卻不禁暗暗發毛。
“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主要意在提親。我與萱兒情投意合,希望上官家的當家人不要反對。”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
最震驚的則是上官萱,立馬叫了起來:“宇天珏,你說什麽呢?”
而更讓她腦袋轟然一聲的是,趙湘君很快就接了話頭:“這絕對沒有問題,宇公子能看上我們家萱兒,那可是上官家祖上積德留下來的福氣啊!我保證,您若救了我家老爺出來,老爺一定馬上點頭同意,莫說提親,随時成親都可以!”攀上一座巍峨的金山,趙湘君的那雙丹鳳眼都已經紅成兔子眼了!
“不行,只要能救出我爹,什麽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唯獨這一點不可以。”上官萱斬釘截鐵地說。
趙湘君愣了愣,這宇天珏可是為萱兒屈尊到白雲城了專程為上官家擺平災禍的,顯然宇天珏看上了萱兒,可萱兒卻不同意提親。這麽大的人物,普天下的女人擠破了頭顱都攀不到,她倒好,一口就回絕別人做白日夢都夢不到的好事,還給宇天珏甩臉子擺譜!
“萱兒,真是說笑了……”趙湘君笑嘻嘻地對宇天珏說,“她還小,不太懂事,宇公子你可要多擔待呀!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您想要我們萱兒,我們就做主,把她給了您,我們随時可以讓她去服侍您,給公子解悶兒!”
這話說得如此露骨,擺明時刻準備把她推到宇天珏的房裏,給人家暖床去!
上官萱站直身子,憤憤地走到趙湘君面前:“二娘,我可不是你生的女兒,就算是父母之命,也輪不到你說話,要先問過我娘!而我爹,現在還在牢裏蹲着,還沒能力替我做主。”
趙湘君一時噎住,馬上又反擊道:“難道你就不想就出你爹,你能眼睜睜看他以後在裏面吃盡苦頭嗎?”
“他吃盡苦頭又怎樣,我就沒有吃盡苦頭嗎?從小到大,我在這個家受到的對待,所過的日子,和坐牢有什麽分別?”
萱兒死死地咬住嘴唇,恨恨地一拂袖,轉頭跑了出去。
“萱兒……”吳媽叫着和小玥一齊追了出去。
庭院中,上官萱滿懷心事,坐在花壇邊糾結了多久。
宇天珏宇天珏該死的宇天珏!她上輩子到底是哪裏得罪他了?她不想做被人任意擺弄的小醜。可是現在,卻只有他能救爹。
“小姐,小姐,你怎麽跑這麽快啊!”小玥氣喘籲籲地追過來,忍不住問道:“爺要跟你家提親是多麽榮幸的事,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啊?”
上官萱抑郁地瞥了她一下,說:“我讨厭他。宇天珏是個奸詐的家夥,以捉弄我俘虜我為樂!他要我屈服于他!”
小玥不解地說:“那是在寵幸你呀!”
“寵幸?”萱兒翻了個白眼,偏過頭去。她根本就不稀罕!她喜歡的是單之傑。
過了一會兒吳媽過來了,憐愛地說:“萱兒,這一年來你好嗎?”
上官萱說:“我很好,吳媽,我沒有吃什麽苦。”
“你和宇公子……”
“我和宇天珏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子。”
吳媽嘆了嘆氣,“傻孩子……”
上官萱委屈地說:“吳媽,我真的不想為了爹賣掉自己,可是,為什麽那個人是我爹!一個從來沒有疼愛過我的人,需要用我來解救了,我就要解救他,那我呢,我需要關懷和呵護的時候,他們幹什麽去了?你聽那二娘講的話,恨不得馬上把我送到宇天珏的床上任他對我為所欲為……就像,就像去年為了二十兩銀子他們就要把我賣給知府的傻兒子那樣,我真的那麽不值錢嗎,這個上官家誰曾在乎過我……”她難過地想流淚。
“好孩子,媽媽懂你……你嘴上使硬,心頭卻軟,你回來還不是為了救老爺……”吳媽最了解她,關愛道,“天氣陰了,有點涼,你身子還不适,還是跟吳媽回房裏去休息吧……”
萱兒倔犟地搖頭,“不回去,看到二娘就堵得慌,我想獨自待會兒,小玥你先跟吳媽回去吧。”
在外面吹風吹了一下午,上官萱被叫去用膳。她以為會是一頓接風飯,很多人會在一起吃,好阿谀奉承拍宇天珏的馬屁,但沒有,即将一起用餐的人只有兩個。她和宇天珏。飯桌上擺放的仍是大夫開的食譜,只不過上官家做的遠遠不比天絕府的廚子做出來的精致,而且此時的她食欲全無。
踏入房門,撞上宇天珏那一束桀骜的目光,很是不自在。
宇天珏哼了一聲,冷傲道:“敢當衆反駁我的你還是第一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脾氣,上官鴻我可以救可以不救,他選擇在你。”
萱兒坐了下來,不搭腔,裝聾子,聽不到。
宇天珏又威脅說:“不過,他可生可死。”
“你想對我爹做什麽?”萱兒緊張道。
“如果你想讓你爹活命,你明白你該怎麽做,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難道,你想害死他?”萱兒不示弱地強自鎮定道,“呵呵,随便啊,你大概不知道我多恨他。他從來沒寵愛過我,從小到大只會罵我毒打我,把我一次又一次扔進柴房受罰挨餓,你以為他在我心裏算什麽?在我心裏,他連個路人都不如。”說到這些,一股窒息般的壓抑感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真的是恨啊!
宇天珏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深。然後,示意伺候着的丫鬟給她夾菜,夾了滿滿一盤。
“那好,我可以讓他快點死。”
“你——”
“是你要的,我成全你。”
上官萱用力咬了咬唇,罵道:“你真是個陰險狠毒的人。”糾結了許久,終于氣沖沖道,“好,訂親就訂親。只要你把我爹救出來,我就跟你訂。”
“我要先訂再救。”
萱兒終歸無奈,只能認了。
宇天珏挑眉,興致盎然道:“那麽現在,你是不是先給爺點福利?”
萱兒面頰一紅,驚慌地往後一縮,宇天珏拉過她,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充滿掠奪,唇邊勾起邪氣的笑意:“你是躲不掉的!”
“在訂親之前,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卑鄙無恥、詭計多端的小人,她咬牙切齒的看着宇天珏。
他戲弄地說:“從即日起,爺就是你的金主,爺要你伺候我,你就該伺候我。你二娘可是說了,要你随時服侍爺,給爺解悶兒呢……”
宇天珏伸手勾住萱兒纖細的柳腰,将她往胸前一攬,萱兒呼吸一亂,心跳變得又急又快!
宇天珏得意地笑着,臉龐貼向她的耳際,雙唇似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垂,“瞧你這雙水汪汪的眼睛,瞪人的時候可真是漂亮,不知道有朝一日取悅男人的時候又會是怎樣一番美景?爺真想現在就看看你表現……”
萱兒羞紅了臉,要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她才不會忍氣吞聲的在這裏受他擺布!
宇天珏一個用力提起她,把她按坐在他的腿上,萱兒掙紮欲起身,他低喝道:“再亂動,可別怪爺把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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